钻错被窝上对床+番外——尔曈

作者:尔曈  录入:10-19

追……”

“不过夜应该是个怪人就是了。”老许滔滔不绝的说,“就你弹开那铁什么的之前一小会儿,就见他拿着个石子在玩

,也不知道想干嘛……”

苗若埋着头,眼神闪烁,有些期望,又有些害怕,喃喃道,“果真是他……”

20 诡秘

武林大会一如既往的进行着,上台挑战的人络绎不绝,却都被雪莲派大弟子兰竹击败。

大会一共会进行十天,前九天每天战胜的场数最多的人变成为当天的擂主,然后再在最后一天的决赛中一决高下。因

此上场的时间不能太晚,以免浪费了体力在最后的比试中发挥不出来,也不能过早的把实力暴露给其他人。

每年的总擂主有机会得到传说中的秘药,据说服用后,功力能上升数十倍,这可是哟努力好几十年才可以换到的啊!

但也是“有机会”得到罢了,这种药是被机关圣子木颜研制出来了,他把药用设下了机关的盒子密封保存着,要想得

到秘药,必须要先打开盒子。

也有不少人追逼木颜,让他把破解机关的方法说出来,却始终没有得逞。但自从两年前,木颜死后,这世上就再无人

能打开它了。

所幸的是木颜的机关在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同时具备的条件下,会自动打开,也就是所谓的有缘人。木颜在死前

只留下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能打开它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一定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

木颜除了是机关大师外,也是相当有名的神算子和药剂师,所以此话一出,江湖上的人倾尽全力,就为尝试一次,若

是成功了,这可是节省了好几年的修行时间啊!于是,这也成为了武林大会如此热闹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可惜的是

,从木颜发明出这种药之后的这五年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成功了的。

雪莲派行事一向很低调,虽然武功名望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但像这次一样第一场就上来夺得擂主的,实在是出乎

很多人的意料。

但接下来,惨剧发生了。

兰竹被刺死在房间里,一剑穿喉,死死的钉在墙上。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僵硬了,被血染遍的白衣已经是变成了暗红

色。兰竹的死状极为恐怖,也许是死不瞑目,凶手恐再他的瞳孔里留下影像,竟残忍的挖走了眼珠。黑暗空洞的眼眶

大大的睁着,就连跑惯江湖的人都忍不住蹙眉。

雪莲派是和苗若他们同住一间客栈的,闻讯赶来的苗若见墙上的兰竹,已经忍不住奔向一旁干呕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苗若捂着嘴问肴锌天,苗若虽然一直在江湖上晃荡,在死人这种东西却见得不多,更何况是这

样的惨状,更是看不下去了。

“不清楚,雪莲派在江湖上一向不与人为敌,下得了这种手的人,怎么看也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不知道他们是惹上了

什么人,也许这事儿还没完。”肴锌天皱眉,他想去现场看一下,却被肴夕死死的挡住,连视线都越不进去,最后只

能默叹一声,跟着苗若出去了。

肴锌天的嘴,不得不说有多么的乌鸦,果真,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只是这次不是发生在雪莲派的头上了。

接下来三天的擂主也纷纷丧命,死状与兰竹的如出一辙。

就像是一层重重的网铺天盖地的掩上了云城,刹时间,人心惶惶,连官府的兵都出动了,守在大街小巷之间。原本江

湖上的事,官府不愿意管,武林人士也不想让官府管,可这堂堂武林大会上,竟连续几名高手相继遭到暗杀,此时也

顾不得什么官府了。

第五天,原本是武林大会最热闹的时候,因为很多大门派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这一天上擂台,可是现在上台的人却寥寥

可数,旁观的人倒不少,但所有人都不敢袖手旁观。因此,这本来最难夺的第五天擂主,被一个无名小卒轻轻松松得

到了。

但没有人高兴,因为他们都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更是重兵把守,一个小角色也

由此享受了次贵宾级的待遇。

但是,事与愿违的是,当天晚上,其人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所有人惊异而恐慌的目光下,带着幽深的空洞眼

眶静静的钉在墙上。

但这次与之前有一点不同的是,这次还死了一个人,主要五里之外的蝇头门门主铁雄,也是被钉死在房间的墙上,双

眼尽失。

凶手下手凶狠,手法干净利落,竟不留一丝痕迹,让众人无法着手调查。

苗若近来心情也极为的不好,先是怀疑江临洵找来了,又是看到兰竹的尸体,现在还弄得全城都担心受怕的,原本大

家都以为凶手是对着擂主来的,可这铁雄一死,流言蜚语又是满天气,有的没有的都说得是神乎其神。

苗若很烦闷的从后院的游廊里穿过,准备会自己的房间。他之前特意去仔仔细细的问过了老许,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

的确是江临洵,对方看到自己这事已经没有半点用得着怀疑的了,但苗若想不通的是,按照江临洵的个性,理应早就

找来了才是,可这都过了几天了,还是没有一点音信。

然而,他还没想完,便看到游廊尽头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今夜月色皎洁,干净的月光轻轻撒下来,院落里的假山泛着青蓝色的光,显得格外的幽静。

游廊的尽头,大红木柱旁,江临洵静静的倚靠着。

柔亮的月光勾勒着他的身型,英挺俊朗。

他看着苗若,笑靥如风。

苗若呆呆的看着他,明明刚才还在念叨着对方的名字,但此时江临洵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又觉得不真实了,好

像现在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他手下稍稍用力,吃痛的暗暗皱眉,这不是梦?

江临洵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慢慢走过来,却在苗若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也不说话。

苗若咽下一口口水,他觉得这样默默对望比江临洵直接骂他两句还难受,更何况,他根本不好意思直视对方。

“你……你怎么来了?”苗若小声的开口。

“你说呢?”声音很轻很柔,听不出有什么不悦之意。

苗若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对自己的行为又是一怔,原来,自己不想让他生气啊……

苗若稍稍的抬起头,看了看江临洵,突然想到了,道,“你是知道这事情的什么了吗?”

“不算是……”

“那就是也知道一点啰!”苗若的眼睛突然发着光,不自觉中主动迈了上去,拉着江临洵的衣袖说,“你告诉我好不

好?”

江临洵的笑容更加温柔了,他轻轻拍拍苗若的头,“这些事我还不能说。”他顿了一会儿,又接上了一句,“也许你

自己也能发现。”

苗若撅着嘴,嘟囔着,“我能发现就不用成现在这样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而且远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苗若不解的瞟了他一眼,却在四目交汇时,移不开了目光。此刻的江临洵,眼里有一种神色弥漫着,苗若形容不来,

那样的情绪太过复杂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很想告诉他,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但他也没有问,在世间久了,他也明白有些东西,是不知者为妙,世界上,那些知道秘密越少的人,反而活得越长,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虽好奇,但一般还是不去打探,实在忍不住去探听了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也是生存的道理之一

。但这次不同,他是相信江临洵,不用什么理由,就是坚信不疑。

既然他说自己能发现,那自己就一定能发现,既然他说终有一天自己会知道,那就肯定有这一天。

现在的他,只用静静的等待便是。

江临洵看出了他的想法,笑容更为的宠溺,低下头,附在他耳边道,“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苗若一愣,红晕立刻爬满了耳根。他自然知道江临洵指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就已经飘飘

然了,竟一点也不掩饰的顺着心意点了点头,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被一抱,进了房间。

时隔几个月后的交 合,无论是对肉体还是精神都是极大的触感和愉悦,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一夜,苗若觉得自己都快

虚脱了。他都记不太清过程,但清楚的知道,当对方进入自己的时候,身体如此自然的迎合上去,仿佛积压了很久,

竭尽全力的向江临洵索取。跟着他的节奏完全进入别无他物的状态。

当苗若再醒的时候,江临洵已经不见了。他看看自己身上,虽然江临洵已经帮自己清理过了,但满身留下的吻痕还是

让苗若脸红着窝在被窝里。

被子挡住的脸上,是灿烂的笑脸。

果然,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他,也不可能忘记,他可以自己麻醉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但身体和心情是骗不了

人的。

他,是真的想他了。

21 第六日

天过午时,苗若才拖着酸疼的身子出了房门。

原本热闹的客栈现在也是寂静一片。这些事一出,有些小门小派的已经避而远之出了云城,也不掺和这次的武林大会

了。留在这里的只有名门大派,但都很沉默,一是本派的已经有人遭了毒手,二是实在没有头绪,根本不知从什么地

方说起。

苗若远远的就看见肴锌天和肴夕坐在大堂里,他一拐一扭的走到肴锌天旁边,动作很小心的坐了下来。

肴锌天皱着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晚上不见,你干嘛去了,这么样子……”

苗若刚想开口岔开话题,就听见肴夕看着肴锌天,眼神暧昧,不紧不慢地说,“他这样子还能是什么?你不是也常常

一夜过后就这样了?”

肴锌天愣了愣,突然反应了过来,红着脸别过头去不理会他。肴夕的笑容更深了,目不转睛看着肴锌天。

苗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暗暗叹了口气,他们这样,真好……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个那个的?”苗若轻声问,因为一早起来就没看见江临洵,他也问过了一些人,但

他们都没见过这人,他就好像是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了,若不是现在自己肌肉的酸疼,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江临

洵真的来过。

“看见的呗……”肴夕正看肴锌天看得高兴,对苗若这只大蜡烛非常的不满,敷衍着问答。

“就是问你怎么看见的!”

“这个还能怎么看见!眼睛呗!”

“……”苗若青筋暴跳,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掐死肴夕。

肴锌天也瞪了一眼乐呵呵的肴夕,这才让肴夕稍微回过了点神,干咳了两声,说道,“昨晚我来找你,本来是要给你

讲今天师傅说不去大会了,如果你要去,就不用等我们了,结果一转角,就看见那人把你一提,就进了房间。”

苗若刚想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看见具体内容,就听见肴夕又说,“他应该也看见我了,最开始不是没关门吗,脱都

脱得差不多了才过来关门,还不忘瞪我一眼。”

苗若气结。

天!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江临洵做这些事,不是不把门关牢,就是根本不关!

“你知道在做什么还看?”肴锌天也很无语,戳了戳肴夕,问道。

“我不看哪知道在做什么!”肴夕回答得理直气壮,“再说了,找找感觉,所以昨天就钻你房里去了嘛。”

“……”肴锌天亦气结。

苗若终于知道为什么肴锌天常常不搭理肴夕了,因为这人实在没办法搭理,三句不离恩爱事!他再次上下打量着肴夕

,虽然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审视他了,但至今,都觉得,这人完全是典型的表里不一!

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种马!

三人皆是沉默,不同的是,一乐两汗。

过了许久,苗若才开口问他们一会儿要不要去武林大会,但他们说有事要做,于是吃过午饭,苗若便一个人去了大会

现场。

这个武林大会,可真是——

冷清得惊人!

偌大得会场,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而且看起来都和苗若一样,只是无聊了来打发打发时间,和几天前人满为患的

情况真是大相庭径。

苗若无法想象,这居然是所谓的武林盛会……

在一旁守着的人也无聊的发慌,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着。

“诶!大牛哥,还在这儿呢!”苗若在擂台的角落里发现了原本是维持秩序的大牛,便走过去给他打招呼。苗若也算

是武林大会的常客了,柳上行还在世时,每年都必带他来,久而久之和这里雇工也有些交道。

其中这个叫大牛的,更是每年都必见的面孔。

“哟,这不是苗小少吗!今年又来啦!”大牛哈哈大笑,拿着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扇着,“今年的可真他妈的无聊,看

看这人,像个啥?”

“这不是每天的擂主都被杀了吗,谁还敢上去啊!”

大牛嘘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还别说,这次获擂主的人还都是些新面孔!”

“自从兰竹死后,都心有余悸,后面上来的都是无名小卒,自然是眼生了。”苗若坐在了大牛旁边,撑着头,“不过

没想通的是,铁雄怎么也死了。”

“铁雄?铁雄……铁……”大牛反复嘀咕着铁雄的名字,似乎在回忆这个人是谁,反复了好几次,才恍然大悟,拍着

头直起身子来,“就是那个被你弹出去那个?”

“呃……就是他……”果然,他能把铁雄弹出去这件事非常的给人以深刻印象。

“那人也奇了怪了,去年我也看过他,今年就有点不同,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大牛挠挠头,凑过来,神神秘

秘的给苗若说,“他被肴庄主打下来时,我瞟到一眼,他眼珠的最外围,有一点蓝蓝的……”

“蓝?”苗若疑惑的重复道,微微皱眉,“我没发现啊……”他努力的回忆,却还是觉得铁雄没什么变化。

“很浅很浅,而且就他看向肴庄主的那一瞬间。”他顿了顿,“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吧,那天太阳挺晃眼睛的。”

苗若笑着拍拍他的肩,说肯定是错觉,就算是异邦的人,也不可能是只有最外圈才是蓝色,更何况这还是一晃就没有

了的事。

话虽这样说。但一说完,苗若的笑容就淡了下来,他呆呆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

之后苗若又和老牛闲谈了几句,说起了以前,说起了师傅。柳上行和大牛也算是熟络,现在人已经去世了两年多了,

但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中,倒觉得其实也没有过那么久。这两年里,苗若也许是特意避开了这些往事不去想,所以

当他再想起时,就觉得那些事是那么的飘渺,好像不关自己的事。

但也由于这一回忆,苗若到真想起了不少的东西。

“诶,你见过肴庄主了吧?”大牛擦擦额头上的汗,咧着嘴问,“他也跟你师傅熟,去怀念怀念过去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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