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力士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什麽奶油大战,不过想了想也是,就这麽走在路上肯定会得来许多异样眼光。只得
叹著气同意了。
「那你先洗吧,我等会……」
「一起!我们一起洗好了。」发亮的眼就像某种生物一样,看得亚力士头皮发麻。
「我不……」
「我们都是男人耶,难道亚力士有在别人面前赤裸的障碍?」
「我没有……」亚力士顿住,再一次叹了口气。为什麽他就是无法狠心拒绝阿尔文的请求呢?
打死不说爱 二十四
结果还真的答应了。宽敞的浴室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还有空间,不过这已经让亚力士感到万分压力了。背对著阿尔文褪
下衣物,亚力士强迫自己遗忘背後的青年,佯装这个乾躁温暖的浴室里只有自己。
「亚力士的身材真好,明明没有锻鍊还是很结实嘛。」垂涎的语气很残酷地自後方袭来,立时打断了亚力士力求平静
的妄想。
发怒瞪去时,亚力士又是一愣,青年正在一边死死瞪著自己露出的身躯,偏偏手脚不灵活,只能勉强用右脚站立,双
手则是正在剥裤子而无力支撑住自己,这让他的站姿显得摇摇欲坠。亚力士才这麽想时果然见他歪著身子就要跌倒。
赶上前惊险地在他的额撞上墙面时拦截住了,亚力士已经懒得叹息,低头看著他说:「你也专心一点。」
「我、我很专心啊。」明显的吞咽了下喉头,阿尔文瞪著他光裸的胸前,差点扑上去。
「……我帮你脱裤子。」连骂人的力气都丧失,亚力士乾脆不再理会他,迳自将他卡在臀部的紧身长裤剥到脚踝──
这家伙干啥穿这种麻烦的衣著──正想抬头要他将脚上抬时,脸颊险险撞上某个已经有反应的东西。
瞪著,亚力士好半天没有动作。
「别这样嘛,亚力士的身体太吸引人了,我才会这样啊。」嗫嚅的语气特别无辜,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才让亚力士略抬眸,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我没骗人,亚力士的身体好漂亮,我一看就忍不住了……」
但亚力士也没有被他的说法说服,只嗯了一声,帮阿尔文脱好裤子後也把自己剥光,进了角落附设得淋浴间转开了莲
蓬头清洗起来。
热水淋在身上带来一种舒畅热意,把寒气都驱走了,亚力士拿了一旁的沐浴露挤了一些在手心,稍微搓揉就覆在身上
开始滑动。几个举动间,一旁一直不停传来粗喘,连热水浇溉的声响也压抑不下。
亚力士转头看了他一眼,只穿了底裤的男人已经忍不住靠在墙边自我享乐起来,裤沿被拉到勃发底下,手掌则是不住
握著柱身激情撸弄,最可怕的是全程他就盯著亚力士被水柱喷击的身躯,贪婪地注视散布身上各处的乳白泡沫,眼神
之火热,让亚力士有些背脊发麻。
不得已的,他稍稍背对阿尔文,还以为这样就能杜绝眼神侵犯,谁知粗喘声立时更重。
「亚力士……」呼呼喘息就像是在回味,阿尔文先是看著他收敛削瘦的腰身,往上是渐渐宽阔的背脊,呈现倒三角的
背部并不是肌肉贲张,但也没有瘦弱见骨,结实的叫人想要趴上去躺著看是不是真是如此平坦舒适──当然最不能放
过的就是极具弹性又滑手的臀部了,那里只要一紧张施力,就硬得无法抓握,放松时又能两手抓满。阿尔文垂涎地想
,目光落在对方腿间阴影处,喉间立即一阵乾涩紧缩。
他无比想念那里,夹著自己的灼热不住吞吐,顶进时乖巧热切地迎入,离开时又会不舍挽留地收紧,简直是配合的天
衣无缝。他多想能够再用力的、狠狠的进去一次──不,至少也要多几次讨够本才行,一直一直进入,直到身下的人
哭著求著够了、要自己饶了他,而他会用力的扣住他的前方,不让他轻易射出,就像第一次一样,仅仅用著冲刺让他
解放。
多麽的热情且敏感,亚力士的表现大大满足了他身为男性的渴望,他会喂饱他淫荡饥渴的後穴,这一次他也不会舍得
再用保险套阻碍能真切感受那具火热甬道的机会,他要狠狠射在最深处,把精液封住不让它淌流出来。虽然,能眼睁
睁看著从那条裂缝中蠕动不止地吐出自己的东西,也是非常不错的画面。
阿尔文就这麽在意淫对方身体的情况下释放出来。
等到亚力士关上水,走出时在一旁橱柜上拿了一条毛巾擦拭身子,他注意到阿尔文已经停下自渎,背靠著冰凉瓷砖垂
著头,侧脸角度透露出一丝落寞。他也看见青年前方地面那滩显目浊液,有些诧异地扬眉。
经过时,才对他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尔文,你曾说过我的身体让你感到恶心。」
听见他的话,阿尔文顿时急忙抬头,「那是我一时生气乱说话,亚力士,你别……」
亚力士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我想也是,要是你觉得恶心,怎麽可能会看我的身体就能射精呢?」
「我……」脸一红,他抿了抿唇,一时说不出反驳。
「我想我猜错了,那时我还以为你是被我拒绝一时生气才会出口伤人,但我忘记了,当你这麽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
是看著另一人的,你想让他为你的话感到生气对吧?你喜欢他,阿尔文。」亚力士淡淡的说著,语气也是肯定。
「那是……」本想否绝的字眼怎麽也说不出来,在那个时候他也许的确是羡慕和崇拜亚伯,但那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你爱玩,但是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就专心一意喜欢对方吧,别再胡乱找对象了。」揉了他的发顶,亚力士越
过他慢慢的走出浴室。
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终於有了解答,亚力士之前不愿去想,微微抗拒著被当成引起他人注意的难堪话题的对象,但他
无法不去思考。身在暗处时因为愤怒和羞辱而狠狠瞪著他,并且注意到青年只在注视身旁人时才有眼神软化的迹象,
他刻意伪装轻佻,摆出市井之徒的粗鄙低下,都只是为了引起那人的注意。
但亚力士也不怪他,因为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忍不住干出一些傻事,自己只是沦落成被当成茶馀饭後拿来取笑的话题,
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是的,他可能会感到有些寒心,但这件事既然过去了,他也没打算再拿来伤害阿尔文一次。阿尔文喜欢的人早就有衷
情的对象,而且又是个纯情专一的家伙,也不可能给他机会让他介入。
所以他只是告诉阿尔文自己的察觉,也不会再自以为是的为他的暧昧举动有了误解。他并不用因为担心自己离他而去
才勉强做出那些事情,只要阿尔文还需要他,他就会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的那一天。
打死不说爱 二十五
也许是被揭破的尴尬才让气氛有了僵滞。沉默中阿尔文数次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解释出口,也许他也是不知道如何
解释。
亚力士没有理会他的挣扎,那不在他的注意范围。隔天让阿尔文坐在轮椅上推往复健室的途中,他看见一个眼熟的身
影。
有目的地要去而无法停下,又确定对方进了拜尔得的办公室後,他心不在焉地将阿尔文交给了复健室的同事。
见他的模样,阿尔文也以为他还在生气,也就不敢多说什麽,在亚力士表明想回办公室时大方放行,还主动说了会自
己回房。
於是亚力士才安心地快步离开,走到了那扇门时里头的人正好出来,迎面就见亚力士微喘的模样。
正摆出恭送贵客姿态的拜尔得一见他如此失礼,立刻不悦地皱眉,才想念他几句又被亚力士无礼抢词,一张老脸黑了
一半。
怎麽才短短几日不见,向来乖巧且从来不回话的学生就变得倨傲怠慢,连见了他也不打声招呼,实在让人感到气恼。
心里还忍不住荒唐联想是不是被那位娇纵少爷给带坏了。
「抱歉,教授,我有事找这位先生,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亚力士还来不及平复喘息就连忙说道,就怕对方直接掉
头离去。
而见了他的模样,戴著眼镜的男人斯文地顶了顶镜眶,虽然冷淡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对对方也有印象,毕竟前一天
才见过面。
「你怎麽可以对乔布斯先生如此无礼,亚力士,你太让我失望了。」顺道把满心不满一同泄出,拜尔得刻意严厉的口
吻倒是先引来另一人的注视。
「我并不介意空出几分钟时间与他对话,拜尔得教授。」对方抿了抿唇,淡漠说道。
「谢谢……」亚力士脸露喜色,对一旁教授哑巴吃黄莲的青脸也抱歉地没空理会。
「我的名字是维吉尔.乔布斯,先生是?」
「我是亚力士.怀特,您好。」伸出的手想与对方礼貌交握,可惜悬了半点也没人赏光。
视而不见对方尴尬收回的表情,维吉尔转头看向拜尔得。
「现在,可以为我们空出一个位置说话吗?拜尔得教授。」
***
亚力士不知道他的身份──正确的说法是不知他为何而来,但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急迫想知道的是对方曾在那个
地方出现过的事情。
「所以?怀特先生想知道些什麽,或者说你为什麽想进去那里?」维吉尔并不在意他急切的神色,反而淡然回问。
「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进去,有一个人的母亲曾在那间疗养院里头住过一段时间,我想也许能问到或找到一些事。」
亚力士说著,含糊略过阿尔文的身份。
「但你也许知道,那里已经不存在了,怀特先生,那里现在是私人宅邸。」
「是的,不过我想也许那里还留有一些病历,我只是借看一下,不会让你们有所损失。」自知理亏,亚力士小声说道
,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
听了他的话,维吉尔陷入沉思,而後才抬起头看他,「我可以帮你联络宅邸的主人,但不能保证他会愿意见你,怀特
先生,那位主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了。」他莫测高深的语气,彷佛是无言暗示。
但亚力士却无暇在意那些,一听维吉尔愿意为他联系便高兴地露出微笑。
「无论能不能让对方答应接见,我都很感谢您,乔布斯先生。」亚力士真诚的对他说道,终於有了稍微迈向解开谜题
的感慨和激动。
「你不必感谢我,怀特先生,这是你为自己挣取而来的。」对方冷淡的神色里,丝毫没有半点帮助了人的喜悦。
***
离开了办公室时亚力士正好遇上了正用拐杖缓慢前进的阿尔文。结束了复健,对方还是倔强地不肯用轮椅代步,硬是
撑著自己一步一步前来,看到了亚力士时也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
「我只是来看看亚力士,等等就要回去了。」说著,还略有不安地注视他的双眼,「你会回来吧?我是说,你会继续
照顾我的对不对?」
彷佛以为亚力士已经厌恶到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而去向拜尔得拒绝这份工作。
亚力士一听,原来还有笑意的表情再见他局促慌张,微微一愣後才理解地软下面容,「我会照顾你到出院,你不用烦
恼太多,阿尔文,我没有气你。」
「但……」还想说什麽,不过见亚力士似乎真的没有其他心思,阿尔文才偷偷松口气,「那就好,我真怕亚力士不理
我了。」
撒娇的语气说完,也没见对方亲切安抚,困惑抬头时还见亚力士注视著走廊转角,和谁挥别一样。
气得伸手将他抬上的手扯下,阿尔文气愤地问道:「亚力士在和谁道别?这麽亲腻真是太可恶了。」同时还分神看了
那里,也没再见到任何人。
被他忌妒的口吻逗笑了,亚力士反手揉上他的头顶,看阿尔文厌恶被人当孩子对待而扭过头,才说道:「只是个朋友
,我拜托他帮我一些事。」
「什麽事?我也可以帮忙你啊。」说完还像赌气了,「还是亚力士觉得我帮不上忙,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对人动手动脚。」凉凉的一句话丢来,果然让阿尔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无言以
对。
「走吧,我们回去了。」揽著他的肩,亚力士似乎正为难得占上风而略感得意。
走动间还听到阿尔文不甘低问:「你不会以後就用这个来堵我的话吧?太卑鄙了……」
稀疏的对话越来越远,也没发现原来的转角处站了个男人,冷淡地顶了顶眼镜,默默看著两人背影远去。
打死不说爱 二十六
那扇厚重且压抑的厚实铁门在自己的眼前再次打开了。也不如同上次被冷淡拒在外头,亚力士微微不安地坐在副驾驶
座上,看著身侧的维吉尔对中年男人点头示意,然後踩下油门将车子驶了进去。
车子依旧是上次那辆,中年男人也许是为里头没有让人感到心理压力的男人在而松下严峻,和维吉尔打完招呼後看著
驶进占地极广的花园轿车消失在转角,而後才吹著口哨让人再按下电动开关阖上那扇门。
让人有股错觉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亚力士透过车窗打量著外头,四周如同一座小型森林一样,入目所见皆是脆绿植物和瘦长树干。重新转向前方时,他
也注意到远处那座耸立在林间的古老建筑。
「房子和周边都维持先前的模样,怀特先生现在看到的宅邸有超过两百年历史,在疗养院更早前曾是修道院,後来才
被改设为收容精神患者。」维吉尔熟练地为他一一解说,好似清楚亚力士的困惑一样。
「这样子……这里的主人不会觉得怪怪的吗?曾经安置过……这种地方到了晚上应该很阴森吧?」亚力士喃喃说道,
无法理解怎麽会有人敢大方住在发生过事故的房子里,也不改建或修葺,好像刻意维持这个气氛似的。
「你说的对,他们……刻意不改建只是一种嗜好,在某种程度上它也算是一座古董,毕竟里头的历史非常值钱。」
亚力士虽然不能苟同,但人家喜好又与自己无关,他也不再为对方古怪的兴趣任意做评价。
越开近,宅子就越显得阴森而巨大,由前方望去,先会看见宅前设立的一座巨大喷水池,然後才是占地广阔的平面宅
院,步上台阶时会经过几根支撑前廊上方的白色廊柱,再往前走一点就能看见暗红紧闭的大门。
维吉尔将车子停驶在喷水池旁的某个角落,并且示意亚力士下车。被那些壮观的场面惊得半天回不了神,他下车时有
些紧绷而局促。
对建筑史不甚理解,他也只能对著那些看起来格外古老优雅的线条与波浪瞠目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而正要尾随维吉尔的步伐踏上台阶时,亚力士注意到另外一个动静,宅院最左侧似乎是座花园庭院,并且种植了不
少种类不同的花圃,但更让他感到困惑的,似乎是有人在那里注视著他。
然而亚力士瞧了许久也没见到半个人,还在维吉尔淡声催促间慌忙地跟上。
「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府邸的主人同意亲自接见你,无论看见什麽,你绝不能多问。」
亚力士看了前方没回头的维吉尔背影一眼,为他的告诫感到一阵疑惑。
拼命想方设法为了见屋子的主人一面,他就是想解开心中的困惑,但维吉尔似乎并不准备让他达到目的。
人都已经进来了,亚力士也无法当著他的面拒绝,於是含糊地应了声,算是听见了。
走过几道暗色走廊,脚下红色短毛地毯吸走了足音,也让亚力士有了掉入古代的幻觉。还在晕头转向时维吉尔已经停
在一扇门前,侧身看著他。
「对方就在里头,记住,无论你看见或听见什麽都不要过问,这扇门後是你不能想像的世界。」不知为何,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