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金宝以为我应该待在帐子里的,金宝能看到王上就好。”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脸,炎心狂困惑的问,“为什么这么想?”
“万一金宝出去了给王上惹麻烦,让王上分心影响你和将士们打仗怎么办?”他还记得炎心狂不带自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能够专心上战场,金宝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就算自己不能帮王上打仗也绝对不给他惹麻烦。
“你会乖乖的不会乱跑?会努力保护自己安全?”炎心狂揉他的头发,认真的问。
“金宝会好好保护自己,会乖乖的!”金宝努力的保证。
“那就不要担心会成为我的麻烦,现在你是我的动力,也是我愿意永远承担的小麻烦!”这小家伙让他露出了出征以来从未有过的笑容,缓解了所以的疲惫不堪,为了守护他的小麻烦,他会成为这世间最勇猛的王者!
85、混乱的解救
炎心狂出去议事,金宝一个人乖乖的待在帐子里,拿过炎心狂吩咐人准备的衣物,自己的衣服已经在遇到山贼失控的时候弄的七零八落,只好穿上风和雷临时准备的衣服,现在这套简单却合身的衣物金宝觉得舒服多了。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拉开帐门走了进来。那身影略显修长又带着轻灵之感,一套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裹着件白色暖裘,整个人看起来与炎心遥又几分相似,可是那人一回头却让金宝定住了一般,不,应该说是冻住了一般。
好美的面孔,好冷的眼神,那人看到他之后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冰冷,嘲弄,惊讶与愤怒,只可惜金宝看不懂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感到的那眼神看的自己浑身发冷。
“你是谁?”声音与眼神一样冷冷清清,那人率先发问。
“我是……我是金……”金宝从未遇过这般冷凝的神色,即使炎心狂是冷酷果决的王者在他身边之时也总是收起一身的冷凝之气,所以乍看来人,金宝吓得有些结巴。
“你是炎心傲的什么人?”那人似乎没有耐性听金宝说完,直接打断了金宝的话。
“傲哥哥?”金宝困惑的抬头,他是炎心傲的什么人呢?他是王上的人,王上是傲哥哥的王兄,所以他应该是炎心傲的什么人呢?没有人告诉过他啊?
那人听到金宝这样亲昵的称谓,身上的冷凝之气更浓,“你昨晚睡在这里?”
“嗯。”金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乖乖的点头。
“所以你身上的痕迹是他留下的?”那人看着金宝脖子上的昨夜激情之下被留下的斑斑红痕,语气冷得让金宝浑身发抖。
“出去!”那人看着一脸呆愣的金宝直接下了逐客令。
“额?”金宝慌了,“为什么我要出去?”
“因为这是我的营帐!”
“你的营帐?”金宝听闻这话觉得更冷了,这回是从心里发出的寒冷,“这里为什么是你的营帐呢?”
“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很久,既是我夜夜留宿的地方没道理让给你这只留宿一夜的男宠!”那人语气凶悍,带着苦苦压抑的怒火。
“你胡说!”金宝不是男宠!王上说金宝不是!金宝还来不及反驳,突然一个士兵冲进了帐子里,“君大夫,大事不好了!”那士兵贴在那白衣男子说了句什么。
“那混蛋死了最好,活该!”貌若天仙的白衣男子恶狠狠的咒了句,却神情焦急的向帐外走去,再也无暇顾及还坐在床上的金宝!
也要留宿,这是什么意思?
金宝呆呆的坐在床上消化着那人的话,难道……难道他是王上在这里的侍寝,夜夜住在王上的营帐里,难道这才是王上不带他来打仗的原因,因为另有佳人相伴?
金宝摇摇头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都已经从王城追到了这里,胆子已经大了不少,几包才不会轻易被打败!
金宝赶忙穿好衣服,走出营帐想要找刚才那白衣男子问个清楚,却看见王上迎面走了过来,只可惜王上不是走向自己,而是走到了那白衣男子身边停了下来,在他面前说了句什么,那白衣男子立刻投入了王上的怀抱,炎心狂也顺势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之后扶起那人,两人一起想另一处营帐走去,金宝入赘冰窖。
与此同时,那刚刚冲出营帐的白衣男子看着迎面走来神情严肃的炎心狂,已来不及向君王问候,心急的问道:“王上,那个笨蛋中了箭,情况如何?”
炎心狂神色紧绷,“做好心理准备,三弟中的箭上有毒。”
那人听闻,从刚刚的怒极攻心一下子转变到担忧过度,双腿一软便向前倾去,炎心狂顺手扶住那虚软的身体,“君若尘,你是大夫,你倒下了谁去就我那笨蛋弟弟,你给本王振作点!”
君若尘在炎心狂的警告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冷冷的神色,两人立刻向炎心傲赶去。
金宝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浑身无力的定在原地,待在王宫里他渐渐懂得了王上那偌大后宫的含义,可是王上却只宠着她一人,很久以来金宝也在没有见过王上与哪个侍妾亲近,金宝已经忘却了当初因为怜月那样的宠妾而来的嫉妒之情。
可是现在这感觉已不仅仅是嫉妒,而是钻心的疼痛,是心里空荡荡的冰冷,是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为什么这比遥当初交给他的那喜欢一人的感觉还要强烈?强烈出千百倍,那些甜的,酸的,痛的,悲伤的情绪都在与日俱增的浓烈,金宝却不懂得该如何去定义这浓烈的不像话的情感。
不!情感的强烈也让金宝的心里鼓起了从未有过的勇气,跑向了刚刚炎心狂和那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
金宝悄悄来到另一处营帐内,那里似乎聚集着不少人,金宝听到了王上的声音。
“如何?是什么毒?”
“这是边疆的特有的毒,是许多种毒虫与毒物混合起来制成的毒。”那冷冷的声音此刻掺了颤抖。
“如何解?”
“如何不能弄清到底是那些毒虫……无药可解。”
“你再说一遍!”炎心狂的声音怒极,冲过去掐住了君若尘的脖子,“天下第一神医,要你何用?!”
“你放心,救不回他,我便和他一起走!”君若尘神色平静,语气里却充满决然,令屋内所有人为之一震。
“傲哥哥中毒了?”金宝的声音响起,炎心狂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小人儿松开君若尘的脖子,向他走过去。
谁知金宝却避开了炎心狂的碰触,走到床边,看了会已经昏迷不醒脸色发青的炎心傲,缓缓的回头,“我可以救他。”
“不需要!”君若尘突然愤怒的将金宝从炎心傲身边拉开,“我自己可以救他,不需要你插手。”
“你救不了他。”金宝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君若尘愤怒的神色恨不得将金宝冻穿,金宝一时间怕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被搂入了熟悉的胸膛之中,“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
熟悉的气息,鼓励的语气,让金宝重新找回了胆气,“傲哥哥中的独立掺了妖气,即使找到了解药也来不及了。”
“妖气?”炎心狂顿时眉目凝结,遣退了屋子里的其让人,只留下风火雷电和君若尘。
“王上,我可以救傲哥哥。”金宝回头看着炎心狂,满脸的自信。
炎心狂看着金宝的神色,从心底里相信他的话,“可会对你有危害?”
“不会。”金宝摇摇头,走向炎心傲。
“等等,我凭什么相信你?”君若尘拦住了金宝,神情里带着不相信与疑惑。
“就凭他是我的金宝!”炎心狂一把将君若尘拉到一边,“想要救三弟,就别耽误时间!”
“什么?他是金宝?”君若尘惊讶的看着金宝的方向,似是解开了疑惑,现今也只有金宝的这妖精才可以解除这妖气了吧,他相信了金宝的话。
金宝坐在炎心狂身边,想起从炎心遥那里学来的口诀,开始运气,一时间帐内被金光笼罩,金宝的灵珠从嘴里突出盘旋在炎心傲的额头之上,慢慢的,他脸上的而青色消失,恢复了正常,黑色的毒气凝结在那灵珠周边渐渐消散,接着小巧的灵珠又回到了金宝嘴里。
炎心傲的眸子慢慢张开,看到了面前的景象,向金宝投去感激的神色,金宝放心的笑了笑却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王上,金宝好困哦。”窝在炎心狂怀里,看着他担忧又心疼的神色,渐渐睡去。
“我们回去休息。”炎心狂抱着金宝走出营帐,空间留给了那两人。
君若尘若有所以的看着王上与金宝的方向若有所思,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到睁着眼看着自己的炎心傲,刚刚一脸的焦急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冷冷的表情。
“你把咱们的营帐让给了王上?”
醒来就听到这没有没脑的一句话,炎心傲很是糊涂,缓缓点头,“我弄坏了王兄的营帐。”
听到炎心傲嘶哑的声音,君若尘立刻端来了水,小心的让他喝下去,神色依旧冰冷的为他把脉,眉宇间却渐渐放松。
“是金宝救了我他就是……”
“他就是你王兄宠上天的宝贝,那只小猪妖,我听你说过。”君若尘替他解释。
“咳咳……我想我刚刚犯了个错误。”君若尘不自然的说道。
“你这冰块会承认自己有错?”炎心傲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废话!”君若尘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这个笨蛋,没事做什么弄坏王上的帐子,把营帐让了出去也没提前通知我一声。”
“这有什么关系?”炎心傲不明白君若尘为何计较这等小事,不像他啊?不过这毒急的倒是解得奇快,现在他已经觉得可以活动,急着想要去感谢金宝。
“笨蛋!”君若尘没有理会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把他按回床上,“等金宝休息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86、“小妻子”吃醋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金宝看见在床畔守着他的炎心狂,第一反应是将头埋进厚厚毛毡中,密密包裹起来。
“这是做什么?哪里不舒服?”炎心狂扯开被子,露出金宝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纳闷道:“乖乖出来呼吸,你刚醒过来,需要新鲜空气。”
金宝紧紧抓着被子,只露出一对晶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英俊脸孔,泪水一点点盈满眼眶。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炎心狂紧张的抚着金宝的额头,搞不清楚金宝的眼泪为何而流。
“我要回去。”吸吸鼻子,金宝虚弱的说。
“回哪里?”
“回王宫去。”
“胡闹,你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边疆,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炎心狂的语气也严肃起来,可在看到金宝的红红的眼睛之后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控制自己的口吻,“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要回去?”
“王上不需要我……”金宝的语气好难过,不甘愿的说出口。
“为何这么想?”
“因为王上已经有人陪了。”金宝觉得又生气又难过,不想面对炎心狂,又拉起被子打算把自己藏起来。
“有谁陪我?”炎心狂渐渐明白了金宝的泪水从何人来,又想起刚刚在另一个营帐里这小家伙看见自己时竟然躲开了他的碰触,心里知道了个大概,把那小东西彻底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不顾他微弱的挣扎,把人抱到腿上固定住,直视着金宝躲避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你究竟觉得是谁在陪我?”
“那个穿白衣服的大夫哥哥。”躲避不了,金宝干脆放弃了抵抗,不情愿的说出来。
“君若尘?”炎心狂觉得莫名其妙。
“他说这里是他的帐子,还说他一直都睡在这里……”声音因为难过而哽咽,金宝却没有看见炎心狂渐渐打开的眉头和嘴角的笑容。
“哦?他说的的确没错,这里他之前的确住在这里。”
听到这话金宝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炎心狂的怀抱,离开这个炎心狂与其他人共眠的帐子,可惜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看到金宝的反抗和愈加苍白的脸色,炎心狂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而忽略了金宝此刻虚弱的身体。
“乖乖的听我说!”提高的音量让金宝镇静下来,愣愣的看着炎心狂。“他之前的确是住在这里,但是不是和我一起。”
金宝看了炎心狂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的话,“不是和王上一起?那是和谁呢?”
“傲。”
“傲哥哥?可是这里不是王上的营帐吗?”金宝迷糊了。
“是临时的营帐,傲那个笨蛋弄坏了我的营帐,只好我这里让给我,所以君若尘回来还以为你是睡在傲营帐里的人。”
“我吗?”金宝指着自己的小鼻子,“可是……可是金宝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想起那画面,金宝的心又抽痛了,泪花开始闪烁。
“我和君若尘抱在一起?!”炎心狂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他几时和那个冰块脸如此亲近过,他甚至没有仔细瞧过他家伙的脸!等等……难道是……
“你是说刚刚在营帐外?”
“嗯!”金宝点点头,表情苦涩的极点,五官都要皱到了一起。
炎心狂仰头叹了口气,似是哭笑不测,却仍然耐着心抚着金宝的眉间,“那家伙一听到傲受伤的消息险些昏倒,我总不至于看见他倒在我面前吧?”
“王上是扶着那个哥哥?”金宝惊讶的看着炎心狂,对他的回答深信不疑,他相信王上的话,而且只要相信王上他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留在这里了!
“可是那个若晨哥哥为什么那样生气?”
“同你一样,吃醋。”炎心狂回答的言简意赅,却引得金宝脸上一片红晕。吃醋?他这样的行为就叫吃醋吗?金宝莫名的因为这个词语感到羞怯,又因为王上没有和别人一起睡在这里而感到无比放松,虽然身体仍然虚弱,可是心里却轻快无比。
炎心狂看着金宝又打算从他怀里逃开,企图钻进皮毛被褥中,好笑的问,“不是解开疑惑了,怎么还想躲着我?”
金宝努力地爬着,不好意思的说着:“金宝误会王上了。”
“误会的好!”炎心狂大手一伸捞回金宝,“如果你误会了却没有任何反应,那我才该头疼了。”
看着因为一时接受了许多信息,感受到许多情绪的有些发愣的金宝,炎心狂的唇边扬起性感无比的笑容,顿时让金宝觉得心儿狂跳,脸儿滚烫,视线都知道摆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炎心狂从小到大还没有面临过谁的质问,也没有对谁如此解释过自己的言行?”
金宝紧张的看着炎心狂,可在他脸上没有发现在一丝怒气,眼睛眨啊眨,好奇的看着炎心狂:“可是王上刚刚对金宝解释了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