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难耐的仰起头,张开的手再次抓上修的头发,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仿佛被对方咬成破碎:“停,停下……”
修故意轻咬了一下肖柏的喉咙,阻止了对方还想要说话的声音,湿热的唇舌刮过他的锁骨,然后慢慢沿着肌体纹路滑到起伏的胸膛上。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体温也渐渐升高,肖柏压抑的低喘着,虽然潜意识里想要找回理智,但在修越来越娴熟的撩拨下,刚熄火不久的情欲又一次席卷上来。该死的,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柏咬紧牙关,想拒绝从脊椎骨攀上来的一阵阵快感,但身体却违背自身意志,迫不及待的迎合修的动作。
两人身上的衣物在纠缠中悉数褪尽,被褥被压得发出暧昧的窸窣声,修忍着自己已经亟欲待发的欲望,尽心吞吐起肖柏挺立的昂扬。
该死的,这个臭小子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招!
肖柏暗自痛恨着,却抵挡不住从羞耻部位袭上来的高涨快感。
“啊~”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活跃到最高点,肖柏终于在释放的时候忍不住呻吟出声。
“告诉我,你是谁?”
干燥暗哑的低音仿佛蛊惑般从耳畔响起,肖柏的大脑空涨涨的,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几乎是本能地回答道:“肖柏……”
“肖柏,肖柏……”一遍遍默念着男人的名字,修按压下心底的激动,情不自禁的吻住肖柏的唇。
唔,嘴里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肖柏钝钝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点。放大的面孔有些熟悉,对方粗重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肖柏一时间有些发愣,直到舌尖被一再被吮吸得发麻,他才稍稍缓过神。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两人的嘴角涎下,在白色的枕头上晕出情色的痕迹。修近乎热烈的深吻让肖柏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挣开,但手一抬摸上的却是对方滑腻腻的肌肤。
“肖柏,肖柏……”好不容易才放过了男人的唇舌,修猛吸着他的味道,深情眷恋的重复呢喃着。
正贪婪呼吸着清新空气的肖柏,在乍然听到修的低唤时,神情不由一愕。
修撑起身子,晶亮眼眸深深地望进肖柏的眼里,手掌同他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我喜欢你。”
轻轻的如同羽毛掠过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却如同榔槌一般重重砸在肖柏的心湖上。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瞪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
见肖柏呆呆的看着自己没有反应,修不禁蹙起好看的眉头,又认真的说道:“肖柏,我喜欢你。”说完之后,面上浮起一丝瑰丽的红色。
看着修渐渐红透的脸颊,以及那双望着自己的希翼眼神,肖柏吞了吞口水,脸上烧得厉害,心脏也跳得紊乱异常。
许久没有得到肖柏的答复,修似乎有点失望,湿润的眼眸露出类似弃犬的可怜:“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否则你当初就不会在被追杀的时候还带着我这个累赘,也不会这么悉心教我东西,担心我的伤势,更不会在我危险的时候还跑回来……”
剩下的话语终是被吞进肖柏的嘴里,该死的,这个小子一定是老天派来克他的。否则的话,为什么每次对上这个家伙,他那自持的冷静都成了摆设。
狠狠的噬咬对方柔嫩的唇瓣,肖柏猛地一个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激烈的吻让两人之间的情欲迅速高涨,床板被压得吱呀吱呀响动,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淫靡麝香的气味。
肥田对着墙壁,脑子努力放空,放空……
“你不需要解决么?”肖柏故意抓住对方已经忍了多时的欲望,笑得邪佞魅惑。
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再被肖柏这么一刺激,修顿时有些压抑的鼓动了下喉结。好不容易克制住渴求的欲望,他顺了顺气,双手勾上肖柏的颈脖,嘴角轻抿扬起一丝夺人心魄的笑意:“先帮你。”说着,一个翻身又将肖柏给压在了身下。
肖柏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可还没等他的大脑做出分析,修复又吻住他的唇,炙热的双掌在对方个个敏感部位上‘煽风点火’。感觉到男人不自禁的战栗,修方才满意的放开那已经被蹂躏的不堪红肿的唇,转战其他地方。
“该死的,你到底是从哪里会的这一手!”被修越来越娴熟的挑拨手法弄得欲火高涨,肖柏低吼着发出从刚才就开始盘旋在脑中的疑惑。明明以前还是个青涩的要死的雏,现在却仿佛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善于调情的老手!
“学的。”修头也不抬的舔弄起肖柏胸膛上的一颗茱萸。
“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肖柏急喘着,声音被浓重的情潮肢解成破碎的呻吟。
“书上。”
满不在意的回答,修一边套弄着肖柏的分身,一边重重吸允,直到听见肖柏叫出了声,彻底释放出来之后,修这才撑起身子,眼神火热地看向神色怠倦的肖柏。
接连释放了三次,身上的力气几乎都被掏空了,肖柏大口喘着气,也没来得及问修怎么会去看那种书。当然,如果他知道修看得那些书都是从道格拉芙学院中的图书馆里借鉴过来的话,不知道该做何想法。
“舒服么。”修的声音很轻柔,却隐隐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
“嗯……”
“喜欢么。”
“嗯……”
“那么该换我了。”
“嗯……”
某骷髅毫无所觉地继续应了一声,可待到自己的两腿被分开之后,才猛然醒悟到不对劲。可惜连续三次的纾解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再加上修压根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一个挺身径自冲了进去。
“啊——”
某年某月于某天的夜里,佛雷克拉克的子爵府上传出一道惊天的惨叫。
肥田继续对着墙壁,默念着,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该死的,你给我出去!”
“你夹得太紧了,出不去。”
“啊,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你放松点。”
修皱了皱眉,抬高肖柏的腰,一点一点慢慢的将分身挺进去。紧热的肠壁裹着自己的分身,舒服得让修叹息的同时,再也忍不住冲动。
肖柏连连吸了几口冷气,后面硬生生撕裂得剧痛差点让他晕过去。身体就像在波涛中摇摆不定的小帆船,随时都有可能被下一波的浪潮掀翻。
此时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欲望中的修,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压抑已久的欲望一旦找到了发泄的通道,就像是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紧紧箍住对方的腰,修弓着腰身一次又一次的激烈冲刺着。
肖柏的惨叫咒骂混着修低哑的急促喘息,在暧昧的夜色下缭绕不绝……
从痛楚到麻木再到昏迷是多长时间,肖柏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修正满脸餍足的躺在自己身边,双手牢牢环在自己的腰上。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肖柏下意识眯起眼睛,想动一下,可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碾压过,酸胀疲乏不说,甚至还牵扯到后面的伤口。
肖柏不由咬紧了牙关,这个该死的小狼崽子昨晚上到底发泄了多少次?!
痛恨的拨开修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肖柏深吸一口气,想起来去浴室冲洗掉身上的粘腻,只是他太高估自己那经过一夜‘劳累’之后的身体素质了。还不待撑腰坐起来,就被后面骤然传上来的尖锐疼痛刺激得他手一软。要不是一双手忽然从背后环上来抱住他,只怕肖柏早就摔到地上去了。
没料到修已经醒来,肖柏气得脸色一白,刚要发飙,却在听到修接下来的话后,硬生生止住。
“抱歉。”一颗脑袋搁在肖柏的肩头,修抱紧了他,担忧的说道:“很痛吧,当初我被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是痛的死去活来呢。”
这小狼崽子是故意,绝对是故意的……肖柏嘴角抽搐的想着。
“不过我很高兴,你昨晚并没有拒绝我。”垂首嗅着男人披肩的银色长发,修神情愉悦中又有些迷恋。
肖柏的身子微僵,毫不怀疑,对方绝对是故意要提醒他自己当时的反应。可该死的,昨晚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被这家伙给勾引了。
“肖柏,你喜欢我的对不对。”总是想要一遍遍的求证,哪怕对方从来不给予自己明确的答复。
肖柏拧着眉头,没有回答。
修黯然的垂下目光,早已意料之中的沉默,但心口却还是有些空荡荡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气氛有点诡异的沉闷,肖柏不得不转开话题:“带我去浴室。”他可不想在这样坐在床上跟这个小狼崽子‘坦诚相见’。
闻言,修顿了顿,然后抱起他转身从床上下来,丝毫不顾忌自己还是光溜溜的样子,就大步朝房间内的浴室走去。
肖柏本想拒绝对方的伺候,但迫于身体实在‘欠佳’,动一动就好像会骨头散架一样。无奈之下,只能任由修抱着自己进去。
不过一大清早的要面对一具光溜溜的身体,而且这身体昨晚上还跟自己进行过一场激烈运动,想起来,肖柏就禁不住老脸发红。
一进到浴室,肖柏就挣扎要下来,修无奈之下只好扶着他站稳。
方才坐着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可是肖柏一站起来,脚就止不住的颤抖,更令他额头青筋暴跳的是,钝痛的后面居然流出一股滑腻腻的液体!
肖柏愤怒地瞪向罪魁祸首,而某只小狼崽子也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于是,一个早上就这样在充满河蟹的浴室中过去……
其实对于修,肖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以后,对方是第一个跟自己相识相知相伴的人类。
总之在最初那段空虚迷茫寂寞的日子里,是修填补了他的空白,也让肖柏知道自己并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死灵生物,尚且还拥有着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
肖柏割舍不下这个小狼崽子也是存在这么一部分的原因,然后在接下来相处的时间里又慢慢累积成一种复杂的感情,有依赖,有信任,有关心,有习惯,有……咳咳,好吧,虽然肖柏不大想承认这点,但也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点介乎于师徒与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吧。
当然,那时候的喜欢还是很纯粹的,哪怕在肖柏眼底里,修那不讨喜的性格很臭屁,很恶劣,也很不知情趣……
可是,这样的情况似乎在后来就慢慢开始变质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柏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沙化城那一夜,从把修强行压上床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变了。
其实肖柏知道,那荒唐的一夜不是说用药物就可以掩饰过去的。毕竟自己当真不想做的话,也可以直接变回骷髅。
不过,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会选择这么‘戳’的方法吧,更何况肖柏他变骷髅的时间还少么。难道还非得在这种要充分展现‘雄风’的紧要关头,让他拐着弯来选这么令人无语的禁欲方式?!
肖柏自认他还没自虐到那种程度,所以在修强行来插上一脚,甚至还把那女人给扔出去的时候,他生气了……
你说他忍到现在他容易吗他,你还平白无故的上来折腾,这不是存心找‘受’么!
于是,肖柏一怒之下……好吧,也许他私心里也存了那么点放肆的邪念,总之后来就这么稀里糊涂得把修给上了。咳咳,说稀里糊涂也许有些不负责任,不过事实却也差不多,谁知道当时会巴拉巴拉发生那么多事情呢。
但是经过那次事件之后,肖柏也隐隐约约发现了自己潜藏在心底那点感情。只是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更多地是不想承认。
毕竟前世后世加起来笼统来说都活了三百多岁的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才相识不到两年的小狼崽子?!
这点对于肖柏而言已经不仅是变态了,而是诡异,没错,就是诡异。他自认为自己拥有正常的性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同样带把的,而且还小自己那么多岁的……
当然,这些巴拉巴拉的世俗观念对肖柏的影响并不大,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就好像他可以接受那些贵族有豢养娈童的嗜好,但他决计不会希望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的。
想到这,肖柏心思复杂的看着正低头替自己扣上衣服扣的修。虽然昨晚对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但肖柏却认为他只是把那种依赖和关怀当成是喜欢,到底还是个小屁孩,若不是当初自己强上了他,只怕今天这个小狼崽子也不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吧。
“两位贵客,子爵大人说菜已经都布置好了。”方才已经来敲过门的管家,又一次上来敲门提醒道。
肖柏随口应付了一声,等到修弄完,才准备起身。修伸手过来要扶他,却被一记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自然不能忘了肥田,但是某只现在已经神游太空,完全没听见肖柏的叫唤。肖柏也懒得管它,反正饿几顿也死不了。
于是,肖柏强忍着因痛而隐隐抽筋的面部肌肉,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下楼。
餐桌上,佛雷克拉克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神怪异的盯着一前一后下来的两人,幽幽说道:“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
69.定情信物
听到佛雷克拉克的话,肖柏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自然得扭曲了一下,而修则毫不客气的回道:“管你什么事。”
一句话被堵了回来,佛雷克拉克表情有些讪讪,心里却道,你们两个大半夜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身为这房子的主人能不过问一下么!
不过佛雷克拉克也知趣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刚才无意中瞄的时候已经瞄到肖柏脖子上几处类似吻痕的可疑暗红……
大家开始心照不宣的吃饭,期间,修特地把几碗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推到肖柏面前。佛雷克拉克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肖柏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切他的牛排。
好在肖柏没察觉到什么,只是索然无味的吃了几口修强行推到自己面前的玉米羹,然后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佛雷克拉克问起关于昨晚海纳拍卖会的进展问题。
由于昨晚被肖柏强行‘绑架’回来的缘故,佛雷克拉克对海纳拍卖会接下来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但因为是达利尔商会的会长大人,又身兼海纳拍卖会的投资商之一,所以魔法公会今早上还是特地派人来跟他商讨过事情巨细。
对大概过程心里有数的佛雷克拉克也不敢打马虎眼,一一详细地说给肖柏听。反正这些事情雷尤帝都里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就算到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从佛雷克拉克嘴里得知劳布斯那家伙没有被抓之后,肖柏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现在他跟那个老对头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
想着,肖柏一扫早上的阴郁心情,又跟佛雷克拉克扯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吃饭时间也就被这么打发过去。
其实佛雷克拉克几次都想问对方到底要在他家住多久,毕竟跟这个主凶呆在一块儿,一旦暴露出来,他就是在怎么清白也脱不了共犯的嫌疑。但张了张口,最后却还是没说。
而肖柏似乎是打定了注意要把佛雷克拉克拉下水,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优哉悠哉的住了下来。
于是,佛雷克拉克眼睛下的黑眼圈更严重了,因为平时他不仅要出门去处理此次的海纳拍卖会砸场事件,更因为家里两个家伙每天玩上闹出的动静,都让他寝食难安。
虽然就此事佛雷克拉克也曾委婉的跟肖柏提出过,只不过每次肖柏都一脸便秘的表情,然后狠狠地瞪向某个毫不自知的小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