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上——要问问

作者:要问问  录入:12-04

下午,司机来接他回去,他坐在后座上,看着前边开车的司机,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孙叔叔您多大了?”

这个司机并不是常跟着时戟的那个,这些日子,都是他来接送邹或上下学,两人处得还算可以,偶尔会说些话,这姓孙的司机一听邹或的问话,也没多想,就回了,说自己三十八了。

邹或心里盘算了一下两人年纪的差,觉得可行,然后就一抬屁股,往前凑了凑,带着些讨好道:“孙叔叔,您明天有空吗?”

司机多大个人了,一听他这口气,就长了个心眼,从后视镜瞅了眼他,才回道:“这个暂时说不好,得明天看少爷的吩咐……”

邹或闻言,有些失落的哦了声,这孙司机只是给院里佣人办采买的时候接送一下的而已,还是开学后,时戟才让比较闲得他接送自己。这话里的推脱之意再明显不过,所以他听了便没再说什么,很快就窝回了后座。

此后两人都没说话。

那司机倒是从后视镜又多瞅了他几眼,虽被他那落寞的神情弄得有些于心不忍,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时戟并没回去。

第二天的下午就是家长会,邹或愁的晚饭都没吃就回屋了。

孙师傅送他上学的路上,他欲言又止,但最终那到了嘴头的请求,也没能说出来。

下午家长会结束后,班主任把邹或叫进来办公室,没好气道:“你可真行!”

邹或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他们班主任其实很偏爱他,平时连个重话都不会对他说,但今个却是被气到直接那话损他了。

邹或有苦难言,只能低头,忍着不断溅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

当老师的嘴皮子都厉害,他们班主任刚开班会就已经念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会儿就念了他半个多小时,最后接了一罐子水,狂喝了几口,又是一顿,最后说:“无论如何,你父母必须来一趟!”

邹或低声下气的忍了这半天,以为就这么能糊弄过去呢,谁知道还没完没了了,到最后竟还让他喊家长!心口的气随着这句话,突突的升了起来,绷着脸,道:“我已经跟我妈四个月没联系了,我找不着她。”

他们班主任刚拿起水杯想喝水,一听这话,登时顿住了,瞅着他皱起了眉,眼里带着些疑虑,道:“邹或,你不是骗老师吧?”

邹或依旧绷着脸,直勾勾的瞅着她,生硬道:“我没骗你的必要!”

他们班主任拧着眉,满脸肃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你父亲呢?”

邹或摇摇头,梗着脖子道:“没见过!”

“……”这一下子,他们班主任彻底不言语了。她心里有些狐疑,这学校每学期的费用很高,像邹或这样的情况,又是怎么上的起……

“你以后的费用……”她挑了个头,但并没说完。

邹或眼里有些淡漠,接了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人会资助我。”

他们班主任表情很怪异的“哦”了声,随即又艰难的憋出了三个字。 “……这样啊。”

邹或好死不死的还接了声,“对,就这样!”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他们班主任就尴尬了起来。像邹或这样的状况,实在是不好说太多,问的太细不合适,不问也不合适,挺让人纠结的,最后叹息了声又憋出句话,说有什么困难或问题来找她后,就让邹或先回去了。

邹或出了办公室门口,一脸阴沉的回了班上,这是他第一次对除时戟以外的人说父母的事情,并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这些年,他因为自己身世的关系,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隐瞒着怕被别人知道后会看轻自己,刚他也是一时情绪失控才抖露出来的,说完虽很是难堪,但看着他们班主任那反应,却又觉得搞笑,他只不过是没人要了,又不是死了爹妈,值当的挂上那副怜悯样儿吗!真虚伪……

一下课,他就回宿舍,又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这回倒好,电话干脆停机了……

他一怒之下把电话摔了出去,然后去卫生间洗了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俊秀却又显得有些阴柔的面孔,不禁又想到了邹艺,他长的随邹艺,不只一个人这么说过,只是这会儿他看着跟邹艺相似的荣容貌却觉得晦气……

“呸……”他吵镜子上脱了口唾沫,看着里面已经模糊了的人脸渐渐扭曲了起来……

这一刻,他的心思又阴暗了,心里忍不住想要去诅咒那个抛弃了他的人……

邹艺再一次失去联系这事,让他很不能接受,很是打击。他甚至不禁恶毒的想,想要那人去死……

等他平复了心绪,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了,他去把电话捡起来,放好了后才离开。

……

直到邹或小学毕业,他们班主任也都没再让他叫过家长,而邹艺依旧没有音信……

这两年,邹或在时戟的调教下,变得越发沉静,原本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而弱小的身材,在这两年间也被调养的健壮了些,只是因为他骨架纤细,所以显得还是有些瘦。

这两年,邹或就像个大家的小公子般,出落的愈发贵气,他的衣着都是时戟让人给量身定制的,本来邹或就是个漂亮的孩子,这两年再经时戟手把手的一调教,原本的那穷酸样儿渐渐退去,变成了现在这副小贵公子的模样,身上那股淡然的气质比时戟小时还要更胜一筹……

这两年,时戟就真的把邹或养在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邹或虽还有些忌惮时戟,但已经能够比较淡定的面对他了。

时戟这两年的变化也很大,身上的戾气重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经常呆家里看书了,自他把邹或塑造成了他心仪的摸样后,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严厉的管制了,有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会看着邹或那优雅的用餐举止而满意的勾起嘴角,说上一句夸赞的话。

时戟已经高二,他出去和圈子里的人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病也好了很多,最起码,时太太给他送来的女人,他都能没有障碍的碰她们了……

这天,邹或刚从书店买了些书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时戟正穿着正装从楼下上下来。

他站定了,望着时戟,问他是要出去吗?

时戟边别衬衣上的袖扣边下了楼梯,走近邹或的时候,刚好弄完,他伸手把邹或耳畔的头发给别到了耳后,用略微深沉的嗓音,道:“嗯,今天想去午夜看看,你去吗?"

邹或曾经跟着时戟去过一回,那地方到处露着一股淫靡的气息,他去的那次,引得很多人都用那种不是善意的眼光看他,尤其是从小跟在时戟身边的唐子旭,他被唐子旭那带着毒一样的目光瞅着,心里很不舒服,所以这会儿他一听时戟问他,就忙摇头,扬了扬手里的书道:“我要看书。”

时戟的手在他耳朵上摸了又摸,过了会儿才收回去,淡淡地道:“随便你吧!”

邹或看着他出了门,才上楼回屋。

他的房间依旧是曾经的那间,和时戟的仅隔一道墙,这栋房子有些年了,隔音并不是很好,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个深夜,他能听到从隔壁房间里发出的类似于看女人呜咽的声音,有时还伴随着高声的叫嚷,粗重的喘息声,他不知道时戟在干什么,但是他能感觉的到那并不是什么能见的人的事情……

有了这样的感知之后,他就装着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淡然的面对时戟。

但每次时戟一在家,他就尽量在屋内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他自以为这样,时戟就不会知道他能听到那些声音……

这种掩耳盗铃式的做法,也只是他心里的自我慰藉,时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房子的隔音问题……

第十一章:长大

升入初中,就标着着人成长到了某一阶段,邹或对即将开始的初中生活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算是一个比较不熟悉的校区,他心里多少还是存着些新鲜感的。

开学那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第一天,并没什么课程,也就是班主任和学生互相熟悉熟悉,开个班会,弄个自我介绍什么的。

他们班大概有一半的学生是从小学部升上来的,剩下的则均是外校考进来的。这就造成本校的扎堆,外校的零零星星的这俩人那仨人凑堆的局面,大家都还很陌生,而且初到新的环境多少还都有些拘谨和不适应,凑堆也是一种集体不安全感的正常表现形式。

这种自我的状态并没维持多久,很快就被老师强制的分开了,最后都是按照学号的顺序排的座位。

邹或毕业的分数比较高,所以学号也是在前面,他和另一个男生都摆安排在了第一排,虽成绩优秀,但男生的身高在前头也不大合适,后来他俩又被老师一起给调到了稍后一些的座位上。

邹或被时戟养的这两年,心里变化很大,从前的自卑感不仅没能从优越的生活中得到改善,反而加剧了,渐渐演变成了自负。

自负和自卑看似是相互矛盾的,其实不然,自负往往透露出一个人内心里某个点上的高度膨胀,而之所以膨胀,那是因为这个人或许在另外一个点或多个点上是有缺失的,他必须找到一个让自己平衡的点,就和扬长避短是一个道理,人的内心总是本能的把不好或坏的地方大而化小,小而化之。而那些优点就会被无限放大,大到能足够满足自身的虚荣心。

邹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出身,学校里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坐好车,穿高档的衣服,看着他那优雅的举止,就会错把他当做大家里的小少爷,他自己也沉陷在这一切的假象里,下巴抬得愈发高了,瞅人也开始用眼角了……

不过邹或皮相好,学习也好,这种在不成熟的表现,或许在大人眼里能看出破绽,但在同龄人当中,却十分吸引人的。

他就只是往那一坐,不说话,都能让人忍不住看上几眼。

自他跟那个男生坐一桌后,那男生已经瞅了他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一副想找话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他被看得烦了,才转头看向那男生。

那男生一看邹或看自己了,立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霍阳。”

邹或点点头,脸上淡淡的道:“我叫邹或。”

他这一回话,那男生就又笑了,洋溢着一脸的热情,道:“我知道你叫什么。”

邹或被霍阳脸上那种夸张的笑意弄得有些不自在,他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秉持着礼貌,还是勉强翘了翘嘴角,迎合了一声。“是吗?”

叶赟热切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笑道:“嗯,那会儿你进教室的时候,有几个女生看到你后,都小声的嘀咕着你,被我听到了。你说巧不巧?你叫邹或,我叫霍阳,都带一个霍字!”

邹或听完,在霍阳胸牌上有名字的地方一扫,然后淡淡的道:“只是发huo的音而已,并不是一个字。”

霍阳热情不改,在座位上也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不停的拉着邹或说话。

邹或心里有些不耐,但考虑到不能开学一天就和同桌的关系处僵了,所以就偶尔应付几句。

晚上,时戟问他,开学第一天感觉如何?

邹或皱皱鼻子,说没什么感想,就是同桌太聒噪……

时戟听完,在他皱着的鼻子上弹了下。

邹或吓了一跳,被弹的鼻子立马泛起了酸,牵引的连眼里都噙了泪,他捂着鼻子,心里有些不满,但又敢说什么,只能用那种有些幽怨的眼神瞅着时戟。

时戟拉下邹或覆在鼻子上的手,然后扣住了他的颈项,看着被自己弹红了的鼻头,问疼吗?

邹或拧着眉,说不疼了。说完就想去拿开时戟扣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这种被掌控的局面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侵略了似地,很没有安全感。

时戟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得逞,手依旧牢牢的桎梏着他的颈项,然后直视着邹或的眼睛,道:“不想让我碰你?”

邹或眨眨眼,他被时戟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否认了。“不是。”

“那就好。”说完,时戟就伸出舌头在他鼻尖上舔了下。

邹或登时被吓的睁大了眼,心脏跳动的速度一下的快了起来,鼻子上沾黏着的唾液很快就被蒸发了,但残留的微凉湿意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他满脸愕然的看着时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时戟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反应。

被时戟这么打量,邹或下意识的就垂下了眼睑,掩饰起了内心的真实反应。

时戟盯了他好一阵,才放开他。道:“讨厌?”

邹或一被放开,就连忙往后挪了一步,垂着眼,喉结颤抖了下,最终还是违背良心的说了句没有。

时戟对他这话很满意,难得的眼里露出了些笑意,拍了拍邹或的腰,就让他离开了……

当晚,邹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里装的都是时戟舔他的画面。时戟那举动对他来说,简直都算打击了,倒不是说嫌弃时戟的唾沫脏,而是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翌日清晨,邹或下楼时正看到时戟坐餐桌上看晨报,他脚下顿了一步,才又重新缓缓的迈下楼。走到餐桌附近,跟时戟问了声早安才又坐下。

时戟放下报纸对佣人示意了一声开饭后,才看向邹或。

“昨晚没睡好?”

“……嗯。”邹或想了下才点头。

这时佣人已经把早饭端上来了,时戟不顾外人在场,又继续问道:“我昨晚那样吓到你了?”

邹或有些防备的瞅了眼正在给他端粥的佣人,然后咳了声,又扫了眼时戟才道:“……嗯。”

时戟看着他那小心谨慎的神情,不禁勾起了嘴角,之后便开始吃饭了,再没说什么。

自这件事之后,邹或就有心想躲时戟了。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想躲开少碰面也不是容易的。

时戟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并没拆穿,依旧耐心的陪着他玩……

这天晚上,邹或又躺在床上睡不着,从隔壁发出的呻吟声吵的他烦躁不已,来回翻腾了会儿,后来把被子蒙住了脑袋依旧无济于事。那种渗人心脾的细碎呻吟声扰的他心都跟着躁动了起来,身体也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腹中就好似烧起来似地……

再忍耐了一个多小时后,隔壁才没了声响。

邹或只听到隔壁传来了关门的声响,才解脱似地吁了口气……

这一晚,他又是很晚才睡下,半夜他突然梦到了电影里曾出现的一个带着些色情的画面,一男一女相拥在床上,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唇齿之前来回辗转,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在耳畔……

这种淫靡的画面刺激的邹或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他在床上来回的摩擦着双腿,很快,脑袋里一道白光闪过,他从梦中就惊醒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平复了一下呼吸,才伸手去摸内裤,这一摸就摸了一手指的液体……

等他换完内裤,又回到床上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餐桌上,时戟看着他那有些惨白的小脸,问道:“昨晚又没睡好?”

邹或因为他的这话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声音,还有半夜的那个梦和内裤上的精液,脸一下子就跟火烧似地烫了起来,他低头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过了两秒钟才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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