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异世(穿越) 上——绯舞玥色

作者:绯舞玥色  录入:10-13

文案:

主人公——上官天风——是个温柔,强势的攻,偶尔霸道,某些时候有些小小的腹黑。

从前世到异世,劳苦命依然,心却惬意而悠闲,因为一路有柔情相伴。

可爱的你,温柔的你,冷漠的你,是上天给我孤身重生异世的补偿么?

指间的红线,是对漂泊彷徨的我的牵系么?

你爱我如斯,深情如斯,我又怎能不为你撑起一片坚实的天?

我保护了你的身,你珍爱了我的心,就这样心手相牵,让我们逍遥红尘。

本文风格——温馨中透着淡淡的诙谐,希望能作为燥热的亲们的消夏良品,

给纠结于悲剧的刻骨铭心的亲们带来缓解心痛的柔情。

这是个长篇,喜欢情节的亲们不妨进来踩踩;至于更新,会让亲们看到我的努力。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亲妈,一定会排除一切万难,抚养它长大成人,各位怕坑的亲不用担心。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性别转换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上官天风,天幻雪,夜影,寒洛等 ┃ 配角:陈公公,张其等 ┃ 其它:柔情护爱

1.异世重生

“你,你醒了?”耳边一阵朦胧的声音响起,带着惊喜,清脆通透,视线中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晃动。

甩甩头,想清醒一些,可是,头好痛,“Shit!”不由低咒一声。该死的,看来爆炸的威力确实够大,寸寸骨头也都像是被分解后重新组合,感觉糟透了。

“不要动,你的伤还没好。”随着急急劝阻的声音,一双纤细冰凉的手快速伸过来,想要固定住我的头,阻止我自虐的动作。

感到那双手的靠近,即使全身不适,还是反射般的猛然挥手打开,同时迅速弹起身子。

“哎呀——”“砰——”随着一声惊叫,人体猛然落地的声音随之传来。

这才看清,地上摔倒的是个瘦小单薄的白衣男孩,十七八岁上下,面容苍白,嘴唇带紫,五官精致可爱。此时正因为疼痛,皱起秀气的眉,轻咬着粉紫的唇,稍带疼痛过去后,才慢慢的站起身子,白衣沾尘。

“你,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怕加剧你的头痛,想阻止你摇头。”轻轻摇着手,略微慌乱的解释着,只是这次没有再靠前。

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倒是那身奇怪的白衣引起了我的注意。棉白长袍,白色布质腰带,长发及腰,被一条白色的绳子竖起,固定在头顶。

不对!

迅速打量了下四周,碧绿的青竹屋,空间不大,摆设简单雅致。木床,绣帐,木桌,竹椅,衣柜,还不能完全确定什么。

踉跄的奔出屋内,看着外面的一切,愣住了,真的不对。

“你,你不要动,你的伤还没有好,万一恶化了,就不好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随后也随着奔出屋,站在我的身旁不远,紧张的半伸着手,想上前相扶又似乎顾忌着什么,站在那里着急。

头更痛了,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手上不熟悉的触感让我呆了呆,急忙拿到眼前一看,更大的惊讶让我彻底震惊了。

手指修长有力,形状优美,肤色健康有光泽,触感细腻光滑,显然保养的相当好。可是,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用了二十七年的手。

又急急打量了下身上,略过衣服,身形,比例,甚至性别,都不对,心中越来越沉。

抬头,看见屋前百米外,有一条溪水。连忙奔了过去。

“你,你去哪里?”身后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

站在水中,清澈的溪水,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现在虽然属于我,我却完全陌生的相貌。

上挑的凤眼,锐利冷漠,深邃无底,带着沉沦般的魅惑。斜飞入鬓的剑眉,张扬着不羁,鼻如悬胆,唇形优美。一张脸,极为俊美出众的五官,绝对万里挑一。

大约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颀长身形,不壮却英挺有力。四肢修长,比例完美,肌体柔韧,蓄满极强的爆发力。长及腰部的黑发,只是简单的用发带束着,在身后瀑布般垂落,发尾随着风在空中轻轻起舞。

正失神间,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回头,却见那人倒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地上,只是蜷缩着身子,正不住的发颤。想起那张苍白病弱的脸,急忙从水中出来,奔向他的方向。

地上的人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发白。额上渐渐渗出汗水,紧闭着双眼,唇色越来越紫,正费力的喘息着。

看他这样,难道是心脏一类的病?

连忙将他扶起,靠着我坐直身子,头也竖直微仰。“得罪了!”等不及他回答,解开他颈间的衣扣,手在他的胸口轻柔的随着他的呼吸抚顺着。寂静的四周一时之间只有急促艰难的喘息声。

将近半个时辰后,情况才慢慢好转。汗湿的身子无力的倒在我怀里,软软的偎着我,艰难的调整着不稳的呼吸。

他的发作这么严重,不能再受凉了。抱起他,向屋里快步走去。

看着他时,就觉得他很瘦很小,真正抱在怀中,才知道他究竟有多瘦。咯手的骨头,怀中的重量比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重不了多少。他的身子竟是这样的差么?

将他轻放在床上,除掉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拿过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看着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撑着他的背,将水杯直接抵在他的唇边,喂他喝下。

“谢、谢你。”苍白的脸上一丝浅浅的粉晕,带着微喘,轻声道谢。

“你先休息一下。”给他掖好被子,起身,就要走出屋子。

“你,你要,要去哪里?呼、呼。”身后传来微弱急促的呼唤。

回过头,皱了皱眉,转身走回。压下他正努力想起来的身子,有些不悦:“还想再次发病么?”

“我,我,对,对不起。”一边匆忙的道歉,一边急急的躺好。可是看着我的眼睛,有着紧张慌乱:“你,你要去哪?”

去哪?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以目前的状况,我应该去哪?

看我没有说话,又轻轻的道:“爷爷说,这,这里是出不去的。你……”

出不去?见鬼了。难道我来这个鬼地方就是等死的?Shit!

“要,要不,等我,咳咳,等我好些了。咳,我,我陪你去找找,咳咳,找路。好不好?咳咳咳……”短短的一句话,硬是被喘息和咳嗽断成了几个零散的单词。还没说完,猛然弯下身,紧紧捂住口的手依然掩不住一连串急促的咳。

看他咳的苍白的脸都开始染上红潮,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稍有好转,又递过来水杯。喂他喝下,缓解剧烈的咳嗽。

抖了抖唇,却无力的说不出话来了。虚软的身子再也坐不住了,完全瘫软在我怀里。

“我不会走的,至少现在不会。你先睡一下。”看他这样,已经受不住激动了。我可不想在这陌生的地方,连唯一可以探听消息的渠道也失去了。而且,就目前这种诡异的情况而言,我确实没有地方可去。

他连回应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嘴角勉强勾了一个极微小的弧度,轻轻闭上了眼睛。

把他再次放好,这次应该不会再阻止我了吧?因为他已经累极睡过去了。

2.初识幻雪

“风,你回来了?”看见我的身影,青竹屋门口一抹不住在向远方张望的雪白影子瞬间惊喜的开口,抬脚就急急的向我奔来。

唉,急忙掠身迎上前接住他,有些无奈:“不是告诉你不要跑吗?怎么总是忘了?”

他的身子实在太差了,只是走几步就有些喘息艰难,更别说这样的小跑了。可是,每次看见我回来,他总是忘了自己的身子,一路小跑着急急奔过来。

“呵呵,我忘了。不过,没事,你看,不是好好的。”被我搂住的身子,抓着我的手臂,明明在不住的轻喘着,嘴里却固执的反驳着。

“你呀,等又病了,就知道难受了。”真是无力,生病的人自己全不在意,我一个外人却总是被吓出一身汗。

“呵呵,不会的,我知道不会的。”只剩傻笑的人全不当回事。

“对了。今天怎么样?找到路了么?”犹豫的问出口,刚刚的笑意褪去了些,紧紧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些紧张。

“没有。”这里的地方太大了,而且有些地方很危险,不能贸然进去探路。

“哦。”紧张的人似乎暗暗的松了口气,接着又高兴的笑开了。

“算了,不要想了,我捉了几只野鸡和兔子,晚餐换换口味吧。”正好用肉汤给他补补身子。搂住他的身子,承担了部分重量,边说边向屋子走去。

“好。”苍白的脸上因为笑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然而,明明答的爽快的人,却在看见我拎着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向水边走去时,急急的跟上来,拦住了我,看着我手中的兔子,那双大眼中竟然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望望我,又看看那只兔子,一脸不忍难过。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屠夫,呃,虽然我确实要去做一件屠杀的事。

算了,看他这样,兔子还活着,他就眼含泪雾了,如果我真把它做成兔汤,他还不得眼泪流成溪?汤都不用加盐了。

唉,明明是个男人,就算性子柔弱,可是也不应该会这样多愁善感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吃住了我,看他伤心的样子,心里就闷闷的不舒服。

最后,不作他想,仍然是以我的败北而告终。看他兴高采烈的想要抱过兔子,连忙阻止。就他那小身板,想要抱这只常年活跃在树林里,四肢异常有力的大兔子,还不知谁抱谁呢。

用石头简单的摆了一个阵型,将兔子放在里边,看它在里边活跃的跳上跳下的样子,他也高兴的不住的在阵外跟着转。一边转一边手中拿着菜叶小心翼翼的靠向兔子,而兔子也紧盯着菜叶不放,偶尔猛然一个跳跃,利落的将美食吃掉,让他高兴的直笑。见鬼了,难道换了个世界,物种也变了?其实它不是兔子,而是只长得像兔子的狗?

看着一人一兔兴奋的互动,叹口气,算了,反正是心情好比只是补药对他的身子也好多了。就让他玩去吧,便宜了这只兔子,算它好运气,不过下一次,哼哼,大不了就骗他是兔子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以他那单纯的性子,就算还没到相信兔子会飞的地步,也差不多了。谁让兔肉也补呢?只能怪你们长的不好。看向阵中那只幸运的兔子,眼里一阵寒光,可怜的兔子一个抖颤。

晚饭仍然是我的杰作,不能指望一个只会将菜丢入水里煮开的人做出美味,尤其是我这种对吃非常挑剔的人。除了刚开始实在不熟悉这里原始的炉灶火,而弄出一个包公脸,被他好一阵大笑外,其他都非常完美。

当我将美味的三菜一汤端上桌时,他的眼都直了,嘴角疑似有丝晶晶亮的东西在慢慢变长。急忙拿过筷子,给他夹了一些,催促他吃,再慢些,就要被他的口水淹没了。

因为他的病不能多吃,以免加重他的心脏负担,最多也就是个八分饱,所以我在担心着他的身子营养不够外,还得操心注意着绝对不能让他多吃,尤其是在对着让他两眼放光的美味时。

吃过饭,让他去和兔子玩了,适当的活动一下,健胃消食。仍然是由我来收拾善后。反正我就是劳累的命,前世是忙于一个集团帝国的管理,来到这里换了一下形式,由死物换成了活人,劳碌的本质仍然没变,也习惯了。

即使两者有着极大的不同,可是先别说继承帝国前,我就经过了各种环境的考验,而且,为了管理帝国,不只是必要的知识的学习,我的兴趣和智商更是让我挤出时间,几乎涉猎了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以应付各种可能的突发情况,保证帝国利益。即使,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只要演示一遍,我就可以摸出规律,很快上手了。

不过,比起前世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忙碌,这样的小忙,绝对太悠闲了。就算比起野外度假,也轻松太多了,而且,还是完全免费的、绝对有利身心健康的绿色天然圣地。

等他像往常一样,趴卧在我怀里,抱着我的手臂,在我缓慢讲着我前世的事情——当然是做了适当的变动——中慢慢睡过去后,给他在怀中调了个舒适的姿势,掖好被角。

看着朦胧的四周,我还没有睡意,脑中开始慢慢的回放着这些日子来的一切。

3.绝情谷中

那日在他睡熟后,我就出门将这里打探了个大概,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里明显是个山谷,四周头上那几乎壁立直削,望不见头的山顶,让我的心沉入无底,这样的高度,至少攀上去的可能几乎没有了 。

谷中是一个开阔的平地,除了这座小竹屋,四周多是碧绿的草地,再远处是茂密的森林。真的是茂密,简直就像是前世的原始森林,看来阴森幽暗,似乎隐藏着许多的危险。

除去远处的森林,谷中的环境可以称的上优美寂静,空气清新,是前世少有的天然胜地。

竹屋后不远处有一座新坟,木质的墓碑上刻着“青石老人之墓。爱徒天幻雪泣立。”据此可以推知,屋里正在昏睡的人正是天幻雪。而去世的则是他的爷爷青石老人。

青石老人有一幅自画像,就挂在竹屋中空置出来的一间屋子里,是他生前所住的卧室。画上的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长髯飘逸,眉目清朗,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画像的左上方有一行小字:“青石,情思,寄吾所愿,比翼连理,碧落黄泉。”字体飘逸洒脱,但拐笔处笔锋凌厉,似乎当时的心情非常坚决,带着淡淡的伤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在谷中转了很久,最后确定,这里只有两个人,以前是天幻雪和他的爷爷,现在则是天幻雪和我,依然是两人。

转了很久,不但不累,反而感觉体力丰沛,没有一点疲惫。有点疑惑,仔细的感受一下,体内竟然有股舒服的暖意在循着全身的脉络缓缓的流动。这才注意到,这副身体极为轻盈,身形移动意外的灵活。

心中不由慢慢升起一股期待,这个身体可能有内力,是个会武功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疑多了一层对生命的保障。

前世我的身手绝对不低,不只是为了自保,更为了特殊情况下的有效攻击。但内力,在那个世界,绝对是一种神话。但现在,体内这股流动不息的暖流,除了这个说法,似乎没有其他更恰当的解释。

这个意外,让我很高兴,也很好奇,反正在目前还算安全的情况下,时间足够自由。

我尽力凝神,慢慢感受它,试着掌控它,渐渐的,体内的暖流似乎越来越活跃,随着我的心念涌向四肢,举手投足间狂猛的气流冲出,引起一连串的爆炸。

慢慢的,身体似乎自己有意识的带动我的动作,一招一式,凌厉有序。看来,不只是人的大脑有记忆,身体,同样有着熟练模式的记忆。

这让我有些上瘾,而且也借着体力上的发泄,倾吐出初来这里的不甘与怒气,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没有与我有关系的人,甚至不确定我所知道的前世的知识是否可以适应这里的生存要求。难道,我今后的人生就要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完全洗牌重来吗?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我的生存目标是什么,更不清楚我在这里有什么样的生存意义。不知道这个陌生的身体,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不清楚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我,今后是要继承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还是脱离这个身份,活出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二十七年来的第一次,我真的是茫然了。

在外面尽情的发泄过后,心里似乎舒坦了很多。在黄昏时,回到了竹屋。

他还在昏睡,只是好像有些不安稳,一直喃喃低语着,语意模糊不清,但是语气哀伤,紧闭的双眼中也有泪沿着眼角缓缓滑落,慢慢渗透进枕中,不见。衬着这张苍白病弱的秀美容颜,竟有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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