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子诚没有大碍,柳靖寒这也就放下了一颗登时七上八下的心了,他笑着帮子诚拂去额前的湿发,「无碍,只是我太心急了,忘记顾及你的身体了。这五行功太过霸道,稍有不慎就是剑走偏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被河水冲刷着,子诚也回过神来,「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感觉浑身舒服的很。想来应该是五行功运作的原因吗?」
「嗯,这也是五行功的益处。我们今天先这样吧,之后再慢慢增加修习的时间,我想应该不用多少的时间,我们便可以离开去英雄会了。」
英雄会……
有些迟钝的点了头,子诚很想告诉公子,他不想离开了,就这样和公子还有崔伯打打闹闹的过一辈他也愿意。
离开了这里,那要面对的事情就有很多很多了。这样云淡风轻,闲云野鹤的日子再去哪里寻得到啊。
「你身体还没有适应,我先抱你上岸,勾紧我的脖子。」不等子诚反对,柳靖寒便一把抱住了子诚,慢慢走回了岸边。
「公子。」子诚怯怯喊道。
「何事?」
「我想小解。」
……
第十一章:饮鹿血
在有了途径辅助修习五行功的条件下,子诚与柳靖寒的功力可谓是日益增进。两人之间的绝佳默契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比如,运功周天的同时会心有灵犀的出掌试练。舞剑的时候不需要提醒,也可以舞出绝佳的双剑合璧。子诚的一个漫不经心的小动作,柳靖寒可以马上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而柳靖寒自己的一个眼神,也能够让子诚看出那眼神的七八分味道来。
这感觉,说是默契,也可以说是两人之间的互相了解啊。
「公子,五行功快要大功告成了,我们也差不多要离开了吧。从这里翻过山头,可以省去一半有余的路程。」趁着两人休息的时候,崔伯连忙道出这些天的心中所想。
搁下水壶,望向崔伯,「崔伯,这可是等不及了吗。」
「公子,你与子诚的双修,已经让你们两人的功力大为长进了。我听子诚多多少少说了一些,只知道你们的感情这是越发好了。如果公子太与子诚亲近,这对我们也是不利啊……」其实崔伯是希望柳靖寒丢了要害子诚的心思。
「我自有分寸,虽然子诚在河边洗澡,但这类的话题还是不要再说了。」说罢起身往河边走去。
「公子您这是去哪里?」崔伯问道。那个方向?是子诚洗澡的地方?
「去河边。」不曾回头,脚下不止。
「河边?子诚在洗澡,公子此时去未免不妥啊!」
崔伯没有少见柳靖寒玩弄男宠侍童,就算对子诚起了那样的心思,崔伯也不会感觉奇怪,但是他们之间的身份不容许他们有什么其它的感情存在啊!公子,他是在触犯雷池啊!
「有什么不妥?非礼勿视吗?子诚的身子,我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不理会崔伯是否震惊不已。柳靖寒现在只想看看子诚在做什么,这澡洗了半个多时辰了,难不成子诚去养鱼了,还是他自个变成鱼食了?
隔着稀稀疏疏的树影,柳靖寒远远便看见了子诚赤身裸体不知道在河里扑腾些什么。
踱步至河边,轻声喊到,「子诚你在做甚。」
「蛤?公子,我……哎呦喂!」没有料到柳靖寒会来,子诚拿着鱼叉的身形脚下一滑,跌在了河道中。这样误打误撞的还真有一只鱼被子诚给叉中了。「咦?鱼?鱼啊!公子我抓到了!」爬了起来,抓着鱼叉吃力走至河边。
柳靖寒接过鱼叉,指了指子诚,「穿上衣服。」这小子,全身一丝不挂的就跑来他的面前,还真是不知道害臊啊。
「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不知道该捂住什么地方,子诚扭动就跑一边去了。
柳靖寒宠溺望着子诚手忙脚乱的举动。
心想,子诚还真是小,先不说他的年纪,就连身体都没有长好。别家的孩子到子诚的年纪,都差不多可以当爹了。刚刚借着日光,第一次看清楚了子诚的身子,那个颓废无力的部位也自然是被瞅得清清楚楚了。
子诚懊恼自己的没轻没重,就这样有失体统的蹦去公子的面前。虽然双修的时候两人也都是脱光光的,可是那个是晚上啊,哪里会看得清楚呢?但是现在,现在是大白天的啊!太阳晒的又毒……
收起胡思乱想,子诚随意系好了衣服,跑回了柳靖寒的身边。
公子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的吧。
「子诚你的速度太慢了吧。」已经把鱼烤起来的柳靖寒笑说。
「公子你原来也会烤鱼啊!」这可真是太稀奇了啊!
「这有什么不会的。」伸手扇扇火,淡淡香味飘向了子诚。
抬头正欲说些什么,结果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柳靖寒悄悄放下了手里的烤鱼,对着子诚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子诚见柳靖寒的样子,还以为有坏人出现了。连忙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柳靖寒。只见柳靖寒突然运功,朝着子诚的身后冲去。子诚没有敢转身乱动,只听见了身后传来的风声和……动物的叫声?
「公子,我可以动了吗。」
「我让你不要说话,可没有让你不要动啊。都好了,你快看看我抓住了什么。」声音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被柳靖寒的心情感染,子诚也好奇的转身。想不到就刚才那片刻的功夫,公子就抓住了一直肥壮的梅花鹿啊!那鹿被公子拎着腿脚抱紧,在公子的怀里不停的挣扎。
「梅花鹿!公子好厉害!」扑过去伸手轻轻摸着梅花鹿,一直摸到鹿的肚子,子诚的笑容立马冻结,「我说这个鹿怎么那么肥,原来是一只怀了孩子的梅花鹿唉。晚上不能吃鹿肉了,公子,它有孩子了,我们不吃它好不好?」
「子诚连这个也会看?」视线在鹿与子诚的身上转移,最后定在了子诚的脸上。
点头,「我娘很喜欢给动物治病的。」
「原来如此啊,子诚娘亲真是善良。」可惜遇人不淑,嫁了一个畜生。「就依子诚的,子诚把它放了吧。」把鹿塞进了子诚的怀里。
子诚眨眨眼睛,公子真是好心人唉。
「公子,也不一定要什么都拿不到的啦。我娘说过,这鹿血是大补的东西。公子取一片荷叶来,我割一些鹿血来,是碍不着鹿身体损伤的。公子喝些鹿血补补。」子诚抱紧了鹿,就等着柳靖寒取荷叶来装血。
「好。」鹿血有益处,这些他早有耳闻,只是想不到子诚这般有心啊。
「公子接好了。」按住鹿身,子诚轻轻割破了鹿的一只腿,血缓缓流出,很快便装满了荷叶。「忍忍忍,我马上给你包扎。」对着怀中的鹿轻声说道,扯下布条,为鹿轻轻把割破失血的地方包扎好。
「子诚原来也是大夫啊。」见子诚的可爱模样,不免打趣到。
「我只会看动物啦。公子别让血凝固了,快喝啊。」子诚催促。
捧起荷叶,柳靖寒虽然有些犹豫,可也不好说他挺恶习着血腥味浓重的东西的。勉勉强强喝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他递到了子诚的面前,「子诚你喝。」
子诚干干笑了笑,「我感觉,这东西,挺恐怖的。」说白了,就是不想喝。
柳靖寒挑眉笑了笑,露出的牙齿早已经不复洁白,牙齿上面染着红色的血,乍一看甚是吓人,「不能不喝,否则我可说你诓我了啊。」子诚纠结的小脸,别提多好玩了。
「我……喝……」捏着鼻子,就着柳靖寒的手,把剩下的鹿血在凝固前全部喝下。
「这才是乖子诚。」
第十二章:不用负责
吃了鱼,喝了血。
有一种酒足饭饱的满足感,子诚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
柳靖寒见子诚休息的惬意,也不抓子诚起来练功,而是并肩躺在了子诚的身边,闭上眼睛想要午休一番。
身边的子诚,倒是早已经入眠了。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是,鹿血是阳气大补之物,治血虚阳衰,是益精补血之物。可他们哪里是需要受补之人?
且不说他们男男之身修习了五行功,单是看他们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就便是碰不得这鹿血的。
这不,柳靖寒躺下还不到片刻,便感觉体内内息极为混乱。
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不晓得是鹿血的缘故,还以为这是五行功修炼不当,将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闭息凝神,运功把混乱的内息全数压制到丹田中。
混乱,压制。一静一动之间,柳靖寒没有察觉到,他呼气的气息中带着低低的粗喘。
这份躁动不安,让柳靖寒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公子,我有点难受。」在柳靖寒摸清楚感觉之后,子诚也醒了过来,他翻身坐起,盘腿望着柳靖寒。
子诚双颊通红,他喝的鹿血不及柳靖寒的多,这反应自然也是不及柳靖寒的快猛。就算离家出走多年,但子诚也自恃洁身自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换而言之,那便是子诚活到这把年纪,还是一个在室的。
从来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血气翻涌吓得不轻啊。
「子诚,无碍。我也同你一样。」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保持神智,柳靖寒不得不对自己刮目相看了啊。「子诚我问你一事可好。」
此时子诚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虽然子诚相貌清秀,可也不及往日柳靖寒行走江湖见到的诸多公子,此刻柳靖寒看着子诚被情欲折腾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却生出了子诚无人能及的感想。
「公子,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便可以了。」低着头,子诚伸手揉揉自己泛起怪异感觉的小腹。真是难挨啊。
「你可有与人行过夫妻之事。」倾身凑近子诚,有些把持不住了啊。
摇头,「娘说,那种事情要与心上人一起做的。不能拈花惹草,更不能辜负了他人。我一直记着的。」抬头看向柳靖寒,哪里知道柳靖寒与自己已经几乎要面贴面了。
「如此便是对不起你了。」
稍微前倾一些,柳靖寒便吻住了子诚。同时为了防止子诚反抗似得,柳靖寒紧紧抱住了子诚,那力道让子诚感觉疼痛。
「公……」
子诚要说出口的话来不及说,他的唇刚刚张开一些,柳靖寒的舌便灵巧的钻了进去。满是调情技巧的吻,让子诚顷刻之间便败下阵来。
压住子诚倒在地上,柳靖寒直视子诚的眼,低声说,「子诚,我对你做这个事情你可会恨我怨我。」手已经在挑开子诚所穿不多的衣衫了。「喝了鹿血会有这个反应是我失策了。」
子诚眨眨眼睛,他自个都忍的难受,原来刚才难受的是这么回事啊。
只是和公子接下来的话……
嘶!公子在做什么!
子诚吃疼的低下头,原来柳靖寒早已经脱去了他的衣衫,现在正咬住他胸前的那一点不起眼的东西,反复的吸卷。与此同时袭来的陌生感觉,让子诚的口中蹦出了红楼姑娘才会发出的声音,子诚连忙捂住嘴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让我听你的声音,别捂着。」拿下子诚的手,柳靖寒舔了子诚的手心。
「公子……」子诚的音阶中,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柳靖寒低眉一笑,欺负子诚的感觉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他要尽情的蹂躏子诚,要把子诚的身体玩弄的让他轻轻一碰都会有感觉,要听子诚快活的哭出来的声音。
心中有了决定,便不再多想,而是开始在子诚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刻下他柳靖寒这三个字。让子诚永远忘不了这个拥有他第一次,也将得到他一生一世的男人。
怎么被公子当作姑娘对待的,子诚其实记得不清楚了,他只知道那个过程很长,既痛苦又快活。不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是子诚无法忘记的,子诚对于痛觉总是很敏感。一点点的疼痛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别人被割破手指的感觉到他这儿那就是被砍一刀的感觉。
原本以为从小到大,疼痛这玩意儿,子诚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当公子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子诚差一点死过去,不能呼吸,脑袋无法运转。如果不是公子察觉到他的疼,只怕真的会被公子给做死啊。
公子在发泄着……已经红了眼睛的发泄着,不知道公子要了几次,子诚晕了几次又醒了几次。
说实话,子诚挺委屈的。
他还记得红绸姐姐和他说过的,做这档子事情,最好是和自己所爱之人,同时也他也深爱自个的人。那样才是不枉此生。
子诚还记得,红绸姐姐说那个话的时候,眼底的寂寥和陌落。因为红绸姐姐是花楼里面的姑娘,只要有银子,她都陪。虽然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以身侍人,可也是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幸福。
后来,子诚离开前,红绸姐姐给了子诚一对鸳鸯玉佩。算是子诚天天给她唱小曲的报酬,说是等到子诚有了喜欢的人,便把其中一只交给那个人,她没有说是给男人还是女人,子诚也在想着要不要给柳靖寒。
现在,子诚被柳靖寒洗干净了搂在怀中,子诚忍着浑身的疼痛轻轻爬出了柳靖寒的怀中。伸手从被丢开的衣服里面翻翻找找,好半天才找到了红绸姐姐给的玉佩。
「还好没有碎……」轻抚玉佩的玉面。
「子诚?」柳靖寒轻声唤道。其实柳靖寒此时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怕子诚一气之下逃离了。
「公子。」转身看着柳靖寒,子诚的声音比意料中的还嘶哑多了。
「子诚,我……这是?」敢想解释道歉,却见子诚伸手递来一个东西。
「红绸姐姐给我的,分一个公子,公子别弄丢了。只希望有朝一日,公子别把它还给我了。」认真的说到。
既然娘和红绸姐姐都说了要一心一意,那便跟了公子好了。反正公子他也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这喜欢是不是她们说的那种。而且子诚也知道的,公子不喜欢自个。
「好。」接过带着子诚温度的东西,柳靖寒一眼便知道这个不是俗品。红绸?和子诚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和子诚打趣的妓女么?「鸳鸯玉……」情定三生。
「公子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名字。」子诚讪讪笑笑。
「我会戴着的。子诚你……」柳靖寒望着子诚,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无事!公子不用负责,不要放在心上。」
第十三章:故人来寻
柳靖寒和子诚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在子诚说了不用在意,却又送了柳靖寒类似定情信物的玉佩之后。
「子诚,明日我们便上路去参加英雄会。参加完了英雄会,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就和我一同回去我的住处。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路,要去自己闯荡,我也不会拦着你的。」在稍作收拾之后,柳靖寒把和崔伯提议的事情告诉了子诚。
子诚动作僵硬的转身,「我也不知道,去了才知道。如果看见更好玩的,说不定我就跑哩。公子可别扣我工钱哦。」笑着打趣道。离开公子吗?还真是没有想过唉。
「公子,我们可是走捷径?」崔伯在马背上,系好干粮。
点头,这时候还是走捷径方便的多。
子诚一脸期待的望着柳靖寒,待了那么久,学了那么久的功,终于要离开了啊!去英雄会的时候,和公子来一个双剑合璧吧,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真好啊,等进城了我要吃好吃的!要包子,要馒头。崔伯做的东西虽然好吃,可是吃了我还是腻味了啊……要红烧肉,要卤牛肉,要喝酒!」兴奋的自言自语,这些天的修习果然是憋坏了子诚啊。
崔伯听了子诚的话,挑眉笑道:「你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就天天喊着要喝酒了?」
「崔伯你可别小看我啊!我可是千杯不醉!」
「下次我们比比?」
「比就比!崔伯醉了,可别指望我背崔伯哦。」
「嘿,我还怕我压坏你哩!」
柳靖寒在那二人争执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独自一人离开,负手站在了五行宫的大门入口。那块石碑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柳靖寒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石碑。幼时的所见,全部都是刻骨铭心,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东西。那一把大火,烧得了一切,却烧不尽他心里的仇恨,烧不尽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