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十三氏族对抗三位二代时,他们联合设下陷阱,让琼斯和她的两个兄弟跳了进去!
最后,结果就如同现在的事实,该隐赶到时只来得及救下被兄弟俩保护的琼斯,而兄弟俩是一点存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因为这件事,大怒的该隐的下了个很毒的咒在十三氏族的三代领导身上,这咒也是他们后来陆续沉眠的原因之一。
总之,因为这五芒星圣魔法,琼斯恐惧的几乎无法走动!
但她立刻就知道自己被耍了!算尽机关的琼斯完全没料到,只是威尔逊和盎司两个人,竟能启动圣魔法阵!
她确信自己并没有低估他们,但也从未高估过,这或许便是失败的原因,又或者,估算这件事的本身便是失败的原因。
死死咬着唇,手中的毛绒扇早已不知去处,失魂落魄的站在窗台上,她能做的,大概只有等死了!
但就在这时,杜拉却从身后拉住她的手!
愣了一下,她绝望的看向身后,杜拉黑漆漆的眼睛微微转了转,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蹲下来,在地上用血画了一道门。
猛地双手合十,口中咒语喃喃而出,血迹逐渐产生黑色的光芒,最后将地面与真实世界完全隔离,创造出完全不同的空间来!
杜拉沙哑的声音响起:“进去吧。”
琼斯怀疑的看着杜拉,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本是敌人的女人:“这通向哪里?”
杜拉听到她不相信的语气,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本来面无表情的面孔因为收紧的下颌而更加阴冷,她侧头看向外面的情况,硬是用不在意的口气说:“直接通向寂寞城的外面,里面我无法通过,只能送你到外围了。”
琼斯皱紧眉头,心中强烈感到不安,她无法相信眼前的女人。
而一直观察外面圣魔法阵的杜拉,早已焦急起来,因为魔法阵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要不了多久死灵城就会被吞噬!
她不耐烦的说道:“快进去!要来不及了!”
而琼斯却说:“你先进去。”
杜拉这才回头看她,似乎有些无奈,沙哑的声音快速的解释:“这门若是在平时,进多少都无所谓,但如今咋神魔法阵内用,以我的水平,最多只能送一个人走。
有些惊讶,但却更加怀疑杜拉想趁机害她,琼斯依然在犹豫到底进不进。”
杜拉彻底来火了。心中的痛苦却不想在这时爆发,粗鲁的拽住了琼斯的手。将正在犹豫的她一把推了进去!
琼斯暗叫:坏了!
下一刻变掉入了无尽黑暗中,却感到手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接着,不过三秒的时间,眼前便又出现了光亮,她抬头望去,竟是月光。
低头看向手中突然出现的东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想,那正是她的毛绒扇。
在那样慌乱的情况下,杜拉竟还记得将她的毛绒扇捡起来……
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猛地捏住手中扇子,提起裙摆,快速的向寂寞成奔去!
她要去求!求父亲赶快救还在死灵城等死的杜拉!
第二十九章:圣魔法阵2
而还在城堡里的杜拉,将琼斯送走后,便立刻瘫软在地,在圣魔法阵这种完全隔绝的空间里使用空间力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琼斯已经离开。
她躺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叹了口气,还记得当初自己在这圣魔法阵布下的时候,离开了其他十二个人,独自去寻了始祖,为的不过是想救下琼斯,最后,她如愿以偿了,而这场战争也终于落下帷幕。
但很多事情,却并不能挽回,要么让她死,要么让她恨,杜拉选择了后者,于是琼斯就在满腔的仇恨中活了下来!而她也终
是没有选择密魔两党的任何一党,她带着自己的族人,去了无党派的地区,扎根活下,再不理任何纷争。
也正是因为她去寻了该隐,多疑该隐在最后下咒的时候没带上她,于是十三人中,唯有自己幸运的没沉眠,还能同琼斯活在一片天空下。
脑海里尽是回忆,想着过去种种,心中永远无法说出的爱和恨,都将会在今天散去了。
勾起唇角,她本来黑森森的双眼,却似乎突然神采飞扬,格外的美丽炫目。
闭上眼,静静的等待,她的最后,她的结局。
威尔逊和盎司,此时正站在远处的山坡上,俯视整个圣魔法阵。
他们再沉睡前,曾做好一个准备,就是将能够再发动一次圣魔法阵的圣水储存起来,吸血鬼储存圣水可能荒诞的很,但当对付同为吸血鬼的敌人时,这无疑是杀手锏。
威尔逊冷漠的注视着,等待最后的结果。
儿盎司则很是生气,他憋了半响,还是上午踹了威尔逊一脚,大骂:“你这样会直接让琼斯灰飞烟灭,我们还怎样用她的血叫醒那几个老家伙!”
威尔逊瞥了他一眼,鄙视着道:“你急个鬼啊这魔法阵我们又不是没用过,当初三个虽只有琼斯活了下来,但其他两个,知道魔法阵消失都还在喘气,只要在她还喘气的时候弄点血下来就行了,难不成你有把握近距离战斗可以在五天内赢了琼斯?希拉和杜拉?!”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啊……”盎司被骂后,心虚的很,他脑子本来就没威尔逊那么好使,根本没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如今被威尔逊一鄙视,顿时气势矮了一截。
“……白痴……”威尔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起的盎司直翻白眼。
但就在这时,一个慵懒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甜腻温柔,却令人背脊生寒:“虽然打搅你们打情骂俏不大好,但是……可不可以请两位小朋友待会同我去你们爷爷那坐坐呢?”
威尔逊和盎司身体顿时僵硬!
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头看去,正是他们应该称为姑奶奶的女人:魔女莉莉丝!
莉莉丝靠在树旁,正悠闲的托臂抽烟,银色的烟杆咋月色照耀下,显得闪耀而神秘。
窈窕的性感身材,黑色的开衩旗袍,随风飞舞,魅惑撩人。
她微微笑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紫芒,摇曳着向威尔逊和盎司走去。
这是,威尔逊和盎司总算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便是:跑!
身形模糊,正要使用瞬移逃跑,却见莉莉丝缓缓摇了摇手中烟杆,眼前两人的瞬移便直接失效,没能泡成的两人直接摔到在地上。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怎还是如此调皮?”嘴里说着宠溺无比的话,可涂了红甲油的手指轻轻一弹,便有浓黑的雾从地上升起,将威尔逊和盎司紧紧缠住,不得动弹!
不再管地上扔在挣扎的两人,莉莉丝吸着烟杆,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死灵城,嘴里自顾自说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呢?”
狼狈的跑回寂寞城,开门后便紧紧抓住罗杀,颤声问道:“父亲……父亲大人在哪里,到我去见他!”
罗杀见琼斯一身狼狈,满脸惊讶,忙将琼斯迎进堡内,然后回答道:“主任并不在城堡里呢,他去海墓了。”
琼斯绝望的瞪着眼睛,嘴里喃喃:“完了,一切都完了……”
皱眉,结果叶梗递来的血,罗杀将它放到琼斯手中,轻声问:“琼斯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您慢慢说,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他这是第二次看到琼斯绝望的表情了,惊慌失措,无助的快要落泪,在伊诺克少爷和爱拉德少爷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
罗杀知道,有什么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在琼斯小姐的身上了。
琼斯双眼无声,只是机械性的说着:“圣魔法阵又启动了,杜拉,杜拉她还在里面,只有父亲了,只有父亲能救杜拉了!”
罗杀大惊失色:“您说的杜拉,是指乔凡尼族的杜拉小姐吗?”
琼斯终于崩溃,大哭起来,她蒙着脸说:“是啊!就是她——!她……她是我这世上除了父亲外,唯一的亲人了……”
是接受了琼斯的初拥才会成为吸血鬼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牵绊比任何人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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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琼斯来说,恐怕总是无视她存在的父亲,早已无法和自己血化的孩子比了吧……罗杀也心急了:这可如何是好,那杜拉小姐可是主人专门留下的,没有给她加上诅咒,她是唯一的例外啊!若是这样一个被主人重视的存在突然死了,主人想必会大发雷霆吧。
想着想着他就把话说出来了:“这下糟了,主人很在意这位杜拉小姐的,若是出了事,主人恐怕得发好长时间的火!”
琼斯惊诧:“怎会?明明前段时间见面,父亲大人当着我的面不屑的说杜拉是肮脏的东西,怎么在意杜拉?”
罗杀无奈,他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很委婉的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主人心思难测,他说的很多话其实都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按照莉莉丝的说法就是:口是心非!
琼斯满脸泪痕,心里慌成一团,硬是没注意自己咋知道该隐对杜拉并不厌恶的时候一闪而逝的欣喜。
她只是慌慌张张的问:“可现在该怎么办?圣魔法阵已经启动了,最多再有两个小时杜拉就死定了!”
罗杀严肃的考虑着,然后做出决定:“琼斯小姐,您先别急,虽然圣魔法阵除了主人,任何人都拿它没办法,但有个人却能控制,在这个人手里,能够让圣魔法阵停下起码半个月,您应该知道的,就是莉莉丝小姐。”
琼斯感觉自己的心在一起一伏,瞬息万变,她此时简直要高兴疯了,她怎么把自己的莉莉丝姑妈给忘了!
而罗杀下面要说的话,更是天大的喜讯了:“前连天莉莉丝小姐有通知我,说她有事要去乔凡尼族的领地,当时我还纳闷去那里干什么,想必是早知道要出事,才会前往的,琼斯小姐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莉莉丝小姐还撑得住的时间里,把主人找到!”
说到这里,琼斯根本不等罗杀继续啰嗦,转身拔腿就跑,向着卡玛瑞拉急速奔去!
第三十章:残酷的事实
当森桀想再接再厉言语调戏该隐的时候,菜文闯了进来。
该隐气的刚要失去理智,昏暗的房间突然照进其他光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菜文带着些慌乱,结巴着说:“老老老老大——!外外……外面有个女女女……女人,好好好……好漂亮……啊——!”
话未说完,该隐飞起一脚将菜文踹飞,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森桀挂着他的招牌邪笑,也随后走出去。
这还是他们所在的酒馆,二楼的客房,森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却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找到该隐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能跟他去寂寞城。
正苦思冥想,却没料到楼下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父亲——!”
心中惊诧,他立刻看向楼下,竟是琼斯·希拉?!
于是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该隐,该隐明显一愣,没想到琼斯会来这里。
琼斯的声音再次响起:“父亲!父亲!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杜拉,她快死了,只有您,只有您能救她了!”说着,楼下站在正中央的琼斯向着该隐的方向跪倒,全身都在颤抖。
该隐的心猛地缩紧,他死死皱紧眉头,向前走了一步,右手扶住栏杆,撑起身体轻飘飘的来到楼下,正落在琼斯面前。
森桀也紧跟他落下。
该隐蹲下,面对着琼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批评:“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身为二代,身为我的女儿,也太狼狈了。”
声音平淡,责怪着琼斯,听起来冷酷绝情,但就是这样一句冷酷无情的批评却让琼斯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该隐,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血族,一向只流血泪:“父亲……”
该隐无声的叹口气,伸出手抹着琼斯脸上的泪水,动作粗鲁,还将琼斯的脸越擦越恐怖,血在脸颊上侵染开,凄惨无比。
该隐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笨拙,见手上的动作弄的女儿更糟糕,只好拿自己袖子抹上去,一边抹一边说:“你可从来没求过我,一向不将老子当老子,现如今倒是为了个后裔来求我了?”
琼斯猛地抓住该隐胸口袍领,手指在神经质的收紧,她死死顶住该隐的蓝眼睛,语无伦次:“杜拉,杜拉她不一样,不行的,死,不行的,不能……”
瞧着女儿那双恍惚绝望的绿眼睛,却想起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总是将她扛在肩头,手里拿着棒棒糖逗她,那可爱的女孩子一头金灿的长发,碧绿的大眼睛,殷红的小嘴巴,好似这一生中最美丽的瑰宝。
却不知在何时,他们逐渐疏远,逐渐冷漠,再也回不到从前,该隐扪心自问,可有悔过?
他没有悔,从没有,有的,只是遗憾,没能让她拜托自己走过的仇恨之路,让她越陷越深,自己却只顾离开,拜托那些纷繁的重负。
轻轻将她收入怀里,该隐未再说其他,只问一句:“在哪?”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他高傲任性的女儿,头一次哭着鼻子来求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女儿的父亲,若是拒绝了,他还不如直接拖着紫木棺回洪荒之海算了。
似是喜极而泣,琼斯紧紧抱着该隐,放声大哭。
森桀在一旁守着,内心柔软一片,血红的双眸里是无尽的希望和期待,隐,和他的外表不同,是个极其容易心软的家伙。
这样的他,多么可爱啊……看着那挺拔的身影,森桀忍着想要抱上去的欲望,只在一旁默默等待。
当该隐来到死灵城旁的山坡上的时候,不由得笑了。
因为那个平时总以戏弄他为乐,从来都镇定自若强悍犹如魔王的女人,此刻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
她抬起雪白的手臂,将散乱的长发抓到脑后,慵懒的挑眉一笑,向该隐打招呼:“呦,宝贝儿来了。”
该隐双手抱臂,歪着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然后开了口:“我真应该再晚些来的。”
“你再晚点来,姑姑我这把老骨头就玩完喽。”勉强的站起来,她靠在身旁的树上,接着说:“这破玩意儿是东方来的,难搞的很,我可是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宝贝儿你要悠着点才行啊。”
莉莉丝一抚长发,动作慵懒动人,即使身上的长裙褴褛,却别有一番诱人韵味。
该隐偏头,恶狠狠:“切,你这老妖婆怎还不早点去死。”
“我还没死真是对不住宝贝儿了……”无可奈何的一笑,就知道该隐最后还要为了森桀的事情来找她麻烦,所以她很聪明的跑来帮了琼斯一把,若是没帮忙,不知以后该隐得怎么记恨呢……这是旁边一直观察死灵城周围魔法阵的森桀发话了:“这是……圣魔法阵?”
该隐满脸黑线的也看向圣魔法阵,嘴里随意的就答道:“什么圣魔法阵,这玩意儿就是东方修真者的小心思,其实破它简单的很,就是大部分人不知道窍门在哪而已。”
森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眼睛盯着该隐,那意思在问:敲门是什么?
青筋暴起,该隐上去捏住森桀领子,大吼:“我才反应过来,你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森桀一脸无辜,手却猥琐的搭在该隐腰上,非常意味深长的上下抚摸,嘴里说:“我一路跟过来,是你没说要我走的啊……”
该隐像只炸了毛的猫,被抹了几把后嗖的跳开,颤抖着说指着森桀,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