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官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图谱都是刚才看过的。
“师尊……师尊……!”
十六腰肢扭动着,越发呻吟。
琅官捂上耳朵,却听见谢玲官轻声在笑,声音还是像白日的月光,温和清柔。
“才揉了一揉,已经软了……”
谢玲官贴在少年耳边,轻声细语。
十六的嘴唇被吻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却是上面的小嘴比较甜……”
谢玲官将他从后面抱住,双腿分开向胸口折起来。
“再叫的大声些……”
谢玲官揉着少年的小穴,潮热的呼吸喷在少年脸上。
少年的睫毛轻颤着,面颊像桃花一样娇艳。
“噢噢师尊……师尊……师尊……师尊……”
少年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切,双腿大开,小小的穴曝露在空气中,随着谢玲官的指劲张张合合,妖媚的吞吐着。
“噢……噢师尊……”
少年仿佛在极乐,又极痛苦,只不断扭动着,口中不知羞耻的吟叫着。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啊师尊……”
谢玲官又加了一根手指。
少年磨着身后谢玲官的下体,小穴迎合着手指,尖叫着。
“师尊……!”
这不是他的师兄。
不是!
不是!
琅官紧捣住嘴巴,他的师兄不会说这种话,不会让一个荡货对他做这种事。
师兄,师兄,师兄!
琅官坐在地上,捂住双耳,再不敢看殿内情景,耳边却仍传来淫靡的喘息声。
还有一个极熟悉的,柔和低哑的声音。
“好十六……”
师兄!
琅官捣住嘴,呜呜的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师兄……
琅官哭的额角发痛,咬住自己的手。
只要是你。
……只要是你。
我……
我……
师兄……!
琅官抽泣着。
仿佛过了几世那么长,琅官再醒过来的时候,殿内的尖叫声突然平复了。
断续的啜泣和喘息声后,渐渐变为一片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殿中甚至燃起了白梅香。
“不要点香。”
还是那个低哑柔和的声音。
“留着这个欢好的气味……”
“师尊……”十六应着,拖着羞意的音调。
“好十六,再让我捏一会儿……”懒懒的声音说着让少年羞耻的话。
“翻过来我看看,刚才咬着我的地方,合上没有……”
“啊……啊……师尊……”
“乖……别动,这副身子……师尊好喜欢……”
琅官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密室的墙上。
用袍角仔细擦去脸上的污垢。
这时他发现,不知何时,下身已经污了。
琅官脱下亵裤,慢慢卷起来,放在一边。
05.
回到琼华殿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琅官浑身脱力,好像大病一场。
他静静的洗了身体,在床上昏睡过去。
黄昏时,服侍的童仆说今日是月中,荼蘼殿已摆上晚膳,众弟子已到齐。掌门请殿主速速前去。
琅官应了声。洗了脸换了一件惯穿的长袍向荼蘼殿去。
果然门人都已到齐。自谢玲官以下,依长幼之序安座,大殿中静寂无声。
谢玲官见他来了,笑看他一眼。琅官摇摇头,谢玲官便没有多问。
琅官低头用饭,不敢与平常不同,只是仍有些如梦初醒的恍惚,拿筷的手有点抖,精致的菜肴像沙石一样难以吞咽。
夜晚,琅官翻来覆去,心口擂鼓一样,睡不着。
他默念着碧玉功的口诀,想将周身真气行一周天,真气却无法归依。
他终于坐起来,又向密道的入口行去。
许是白天累了,谢玲官今夜没有招人侍寝。
琅官吐了口气,安心躲在密室里,将上次来时的痕迹收拾了一遍。
等到谢玲官进入内殿,解了头发,换上寝衣,灭了灯。
琅官坐在墙角,楞楞的听着他安睡的声息,突然觉得也许昨天看到的,是一场梦。
也许就是这样,是一场梦。琅官想。
今天见到师兄的时候,也和平常没有不同。
明天也会是这样。
还是温和的考教自己的武功,看几张临帖,夸我习字有进益了。
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
容颜秀丽,博学善书,风度清冽似月华。
师兄……
琅官恐惧的想。
他希望一切都不要变。
自己和师兄,都像以前一样。
琅官又哭了。
师兄。
琅官是被十六的声音惊醒的。
琅官本来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醒来才发现不是,是十六。
二更天,谢玲官又唤他来服侍。
琅官回到隔窗前。
他看到十六趴在床上,圆润的臀部向着谢玲官高高翘起。
谢铃官仍是安安静静的侧坐着,慢慢揉着他穴口的菊纹。
大殿中有种不知名的香气。
十六抚弄着自己的下体,细细的喘着气。
谢玲官贯穿了他。
像狗一样。
琅官麻木的想。
这样的交欢比昨夜激烈了许多。
两人交合的地方溅出了血,十六哭得满脸通红。
琅官看着谢玲官轻声哄着。
但是他没有停。
谢玲官压着快要死过去似的十六。
表情还是一样柔和。
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十六害怕。
琅官看着谢玲官又挺进数次,终于放开十六。
十六倒在床上,红红白白的浊液从身下一直流出来。
十六在哭。
哭声里还隐约带着那晚听到过的,仿佛登至极乐般的颤音。
谢玲官叫了声“十六”。
十六,明明已经站不起来了,还是向谢玲官爬了过去。
琅官看着他扶着谢玲官的分身坐了下去。
脸上是扭曲的,混合着苦痛的微笑。
琅官靠着墙,咬着自己的手。
贱人。
贱人。
琅官的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明明没有嘶吼过,声带却好像叫坏了一样。
伤害,玩弄。
琅官知道,即使是这样。
他会愿意。
被伤害,被当作肉体的玩具蹂躏,践踏。
琅官捂着脸。
贱人。
自己是个贱人……
师兄。
师兄。
他想要师兄的身体。
他想要师兄压着他,贯穿他。
他想要师兄抱住自己,让自己发出和十六一样的声音。
师兄……
师兄……
琅官终于干呕起来。
06.
第二日早上,十六是被抬出来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琅官都没有再见到十六。
年轻的弟子间说到这件事,都说十六实在得掌门宠爱。
掌门从不对承受不起的低阶弟子如此垂青,却这样弄伤了十六。
顾家兄弟听了只是笑笑。
顾除夏见琅官来了,笑问不知师叔手伤如何了,雪参膏有没有效。
顾行舟更言师叔勤勉固然可敬,但习剑不可冒进,不如与掌门多多切磋云云。
琅官统统觉得他们面目可憎。
只有韩之翠一反常态,若有所思。
那以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童仆觉得二十一公子原先只是心重,现在越发沉默寡言了。
琅官的西风决进展甚快。但他再没有踏入朝露殿。
十六伤好后依旧时常奉诏,但次数与十四、十五等几个同期的子弟似乎也差不多。
再没有人从朝露殿里被抬出去过。
又过了两个月,谢玲官带了琅官与众弟子前往南宫祭祖。
在极乐海边的如意塔,琅官遇见了赵雁声。
章一:如意
01.
天阴山的四季并不分明,虽是冬至前后,飘下雪花仍是罕见的事。雁声从院里出来,行到如意塔,看到湖面飘落雪花,有些怔怔。
他刚从岭南回来,回来就听说晏琼关正与人商议祭器的事,才想到今年正是五年一次的大祭,掌门师伯已率北宫弟子回山祭祖。
雁声入门才两年,对大祭并不懂得,也不怎么上心。这时想起自己尚未拜见过这位掌门师伯,便向一旁的苏师兄问了一句。
“掌门师伯性情如何?可有什么忌讳?”
苏同生笑道。
“左右不过是聚在一起拜拜天地,有什么忌讳。”
雁声大奇。
他一贯疏懒成性,常被这位师兄取笑礼仪。今日他难得循规,这位苏师兄居然顾左右而言他,讲起笑话来了?真真十分希奇。
正摸不着头脑,苏同生却收起雁声带回来的岭南菩提子粉糕,说要快交大厨房整治,飘然走了。
茶点还有什么好整治的?
一旁的朱曼生也啼笑皆非。
难道这位师伯三头六臂?
雁声暗道,连苏同生都搞不定的人,怕不是难缠那么简单。
朱曼生见雁声脸色阴晴不定,知他胡思乱想,便随口安慰道。
“掌门师伯姓谢名玲官,人品是举世无双的,你见了便知。
“只要谨言慎行些,同苏师兄说的一样,不过一起拜拜天地,有什么忌讳?假使有什么差池,左右还有师尊出面,师弟不用多虑。”
朱曼生避重就轻的几句话藏头露尾,雁声知这其中必有隐情。
举世无双啊举世无双……
雁声支下巴,这位掌门师伯,今日起只怕要绕着走了。
既错过了出迎掌门的时辰,管事的师兄也各自忙碌,雁声便想到如意塔翻些典籍看看祭祖的讲究。
他取了条小径,特特避开北宫人马暂住的扶娑园,行到塔边的时候,雪开始降下来。
雁声随意拍拍身上的袍子,抬头就看见塔中一个少年。
那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着了一件白衣,及肩的润发只垂垂披着。
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清澈的脸孔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玛瑙样的眼珠清亮澄净,如有微光。
雁声这两年随侍在晏琼关身边见识多了,此刻便看出少年的碧玉功总有七八年火候了,原来是位同门。
少年见了他也不惊奇,只是站在那排脱漆无光的书架前,望着架上的图谱书卷出神。
雁声一怔,只得道。
“在下赵雁声,请问师弟可是北宫弟子?这里虽有些史料典籍一类,但常年乏人整顿。师弟若有想寻的书目,还是去寒星殿为好。”
少年听了,似是恩了一声,却仍伸手在架上取了一本薄绸面的大书。
雁声一眼看去,却是一本秘戏图谱,翻开后具是男男交合之图。
少年觉察到雁声诧异的目光,面上一僵,雁声忙转头装作看雪。
不敢得罪,不敢得罪。
自己入门已是一十六岁,现在虽然贸然叫一声师弟,但以少年的功力,在师门怕是有自己三四倍长了。
况且举世无双的掌门师伯,……调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是举世无双。
雁声打定主意寻了书便要回去,却听少年迟疑的开口叫住他。
“你……,这位师兄请留步。”
赵雁声见他低着头,手上仍拿着那本图谱,声音倒是很好听。
“师兄可是修习西风决的,敢问师兄修至第几重?”
雁声扬眉,“第三重。”
雁声入门才两年,晏琼关常夸他进展神速。
“……那请问师兄,真气沸腾,要如何来解?”
雁声无言的看着少年手上的秘戏图,“行房事散功而解……”
“……师兄是与何人行房?”
“……先由师尊指引,后有师兄们教导。”
少年头似低的更低了。
“若是无人行房……”
“经脉爆裂而死。”
雁声答的飞快。
诶,这些由头连自己一个初入门的弟子也知道,这少年年纪虽小,但想必门中耳濡目染,万般都是懂得的,却如何来问他?
“师兄……”
少年艰难开口,终于将手上簿子向雁声递去。
“可有好看些的……”
“……”
“……这些形状……,甚丑恶……”
少年低着头轻声说着,“这样的东西,实在……”
很丑恶吗……
雁声接过。
确实,存在这里的大多是些一二十年乃至百年的老物,笔法是生硬粗糙了些……似乎也有几本精绘的……却是在……
雁声搔搔额头。
“你且上来,我寻一寻。”
02.
雁声将少年招呼到第五层。
这里果然比底层干净许多,地板没有上漆,纹理却团团的清晰美观,看得出是百多年的古木。雁声随手拿笤帚打扫一番,竟也没有扬起烟尘。少年抬头看望窗外,想是这里地势高旷又临湖的缘故。
“还不知师弟如何称呼?”
“师尊赐姓为谢,师门排行二十一,师兄也请这样称呼便是。”
这少年自然是谢琅官。
雁声翻箱倒柜,琅官见这一层尚布有一张书案,几张梨花木椅,一盆玉石珊瑚。若是放在别处,倒更像一间官宦人家的书房。
而他却站在这里,等一个今天才认识的师侄给他找精绘的秘戏图谱……
其实找到又怎么样呢,琅官默然。
“这一套你看看?”
雁声拿过一本成色较新的绘本。
“笔法精致,讲解详细,于各处变化都有注,入门时参看应该不错。”
姿势这东西看明白就好了,好看有什么用,雁声面上不变,心中嘀咕,小孩子家面嫩,总是看重这些旁支末节的事情。
琅官却不去接。
他直直看着雁声,终于问了一句:
“以师兄的见解,可有不与人交接,自行……自行疏导的法门么?”
雁声楞了。
“散功不比寻常交合。若有此法,门中又何必广收弟子,以此违逆伦常之态绵延百年。”
这话说的直接干脆,琅官一默。
“说的也是……”
雁声见他方才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自己言辞虽有礼,态度却倨傲冷漠,本来很是反感,只是念着那位举世无双的师伯,才不得不顺眉顺目,默默打发他。现在这少年处处一副青涩艰难的样子,雁声倒觉得似有些隐情,有些可怜,他不觉迟疑劝慰道。
“其实师弟不用过于在意……,散功虽有奥义,房事却不过人之天性。师弟便是如今不明白,等亲身历练了,自然而然就领会通晓了。”
“……无人历练。”
闺、闺怨?
雁声被这四个字呛的一声咳嗽。
他哪知谢琅官有碧玉功为底,西风决第二重只起练两个月已迫在眉睫,但谢玲官的事却似一座巨石压在他心口,为此他日夜翻覆,不得安枕。今日他因雁声面目亲切,举止洒脱,先生了好感,又得他着力在箱笼里寻书推荐,生了亲近之意,才将心中转了千万遍的话化了四个字说出来,实是无奈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