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吧。于是双手托着让气鼓鼓的情人趴在自己身上,抚着不肯就范还在扭动的情人的后背,轻声道:“好了好了,我就
在这,你随时想上随时上,我还敢跑了不成?”感觉到情人不在反抗,潘阆微微笑了笑:“你就这么想上我呀?那以后都
让你在上,还不行?”
辛格瑜仰脸凑上去,啃了情人嘴唇一口,“你想累死我呀!才不要~”
第三十七章:故作正经
就这么叠着睡了一夜,早上醒来,辛格瑜觉得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疼的人一刻不得安宁,看看身下自带
诱人体温的人肉垫子,心情自是大好。辛格瑜轻轻翻身下来,潘阆立刻醒了,昨天一整夜生怕碰疼了情人,没受伤的他反
而一刻不得安睡,一直只是眯着,不敢睡熟,更是丝毫不敢动,像挺尸一样躺了整晚,身上没有一块骨头不僵硬的。刚想
坐起来活动一下,只听辛格瑜一声“不准动!”就停了下来。
迎上潘阆略带疑惑的眼神,辛格瑜忽然孩子恶作剧般的笑了:“我来帮你按。”
没等潘阆露出感动的表情,辛格瑜已是迅速出手,找准潘阆身上最怕痒的几个部位又按又挠,潘阆怕伤到情人不敢过分挣
扎阻挡,奈何情人太了解他的弱点,出手又快又狠,让他避无可避,忍无可忍,只能徒劳的扭动着身子,连连讨饶,辛格
瑜边动边笑,几乎岔气。
“咚咚咚”敲门声让两人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和声音,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辛格瑜首先反应过来,轻踢了潘阆一脚:“愣着干嘛!穿衣服!”
刚刚还闹做一团的两人迅速达成一致,火速拾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穿到身上。潘阆把辛格瑜塞到被子里,整理了下被子
,轻轻坐到了床边的椅子里。
辛格瑜这才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进来。”
辛格玦扭开把手,走进屋来,先是问候了家里的客人:“师兄,早。”现在知道了阿阆是师兄,哥哥面前可不敢没大没小
的招呼了。
潘阆冲辛格瑜扬扬下巴,哼哼,你不认我有人认我。
辛格玦对他略带挑衅的目光煞是不解,顺着他眼光便看到哥哥倚靠在床头,问道:“哥,不疼了吗?”
辛格瑜这才想起,刚才太匆忙,居然忘了这个姿势本身就是此地无银的,而且自讨苦吃,只能尴尬的回了句“还好”就连
忙转移话题:“昨晚去哪了?”昨天自从潘阆来了,弟弟就没出现过,定然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出去了。
“我找默亚去了。”辛格玦站在床前给出了辛格瑜意料之中的回答,怕哥哥挑理,连忙补了句“我跟汪伯报备过了”。
辛格瑜点了点头,“知道我的规矩吧?”
对自己和女人的关系,哥哥向来很少干涉,甚至可以说很是纵容。同时交往几个女朋友,或者在夜店里玩一玩,只要不出
事,哥哥都是不管的。哥哥的原则,一不准仗势欺人强迫别人,二不准当断不断耽误别人,最后一条,不是娶回家的女人
要处理的干干净净,不准出乱子让家族蒙羞。对于哥哥的这些要求,辛格玦都是认可的,这也是他对待感情问题的底线。
女人跟他,要么为钱,要么为情。要钱好办,他辛二少爷向来为人慷慨,出手大方;要情也不难,哄女人开心的法子和浪
漫动人的情话他要是写成书,估计已经着作等身了。因而对他而言,从来没有看上谁却要强迫对方跟他的道理,也没有他
狗皮膏药般死缠烂打的可能。至于最后一条,他对自己的技术绝对自信,断不会有谁领着孩子找兴上门的一天。
辛格玦点点头,又有些别扭的加了句:“哥,默亚跟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辛格瑜只是笑笑:“我不管这些,只要你记着,犯了规矩我不会饶你。”
辛格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哥哥虽然笑着,但他知道如果哪天真在这上面犯了事,必不像之前那些小节上教训教训就算的
,哥哥最恨的就是男人负不起责任,因而连连保证:“哥,我不敢。”
辛格瑜继续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你大清早跑过来,不只是关心我的伤吧?”
辛格玦心道,师兄在这杵着,你的伤再不好也没我插手的份呀。嘴上却乖巧答道:“主要当然是来看看哥哥有没需要我服
侍的地方,顺便问问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回国了。”
听着两兄弟兄友弟恭的对话,潘阆在一旁快笑疯了,一个一本正经,一个温良顺从,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扮演两
个迥然相异的角色,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一样。不过他是绝不会毁了情人在别人面前树立的威严强大的形象的,因而一直
只在一边笑眼看着,如今说到自己也感兴趣的话题了,也仔细地盯着辛格瑜,等他表态。
辛格瑜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
“哥,大概什么时候走?”辛格玦有些急切的追问。
辛格瑜瞧了弟弟一眼,了然一笑:“最多半个月吧,这边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回去了。你的那些朋友啊,女人啊,还有
乐队之类七七八八的事情,早点交代清楚,省的到时候着慌。”
辛格玦根本没听后面的话,只有半个月了,他和默亚的关系才刚刚步入正轨,就要离开了吗?想到这不免怅惘,又想到说
不定默亚会为了他去中国,又满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商讨。
看着弟弟微微挪动的双腿,辛格瑜就知道他站不住了,于是挥挥手让他走了。
第三十八章:瑜之苦恼
辛格玦前脚刚离开,辛格瑜就听到潘阆不怀好意的笑声,回头狠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疑惑,愤愤又装作不
经意的问道:“笑什么?”
潘阆走过来掀开被子,将辛格瑜轻翻过来,以缓解之前情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姿势带来的痛楚,翻身上床钻到辛格瑜身边
躺下,对上辛格瑜带着期待和困惑的眸子,低笑道:“没事。”
等了这许久居然等到这两个字,辛格瑜气的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奈何对手身强体壮,且具有常年实战经验,己方
又是身上带伤,行动力锐减,算来算去真刀实枪太不划算,于是扭了头不理他。
潘阆看着情人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心中发笑:是不是优秀的人都有这死要面子的坏脾气,明明是没有办法偏要装作不屑
知道,难道不知道一旦被人看穿了,就连勤学好问的面子都留不住了吗?
不过,他潘阆还是很吃这一套,情人的敲打蹬踢对于钢筋混凝土浇注的他来说不过和风细雨,最多踢下床了站起来拍拍土
掸掸灰再谄笑着爬上来,真正有杀伤力的还数这欲拒还迎别别扭扭的不理不睬,连三分钟都挺不下来,于是潘阆投降:“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说,马上说。”
闻言辛格瑜嘴角禁不住绽开一个大大的标志胜利的笑容,边敛了得意之色边慢慢转过头,高傲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听他说
话也算是一种恩赐。
潘阆不过笑笑:“我是在想,我家小瑜就是有范儿,孪生弟弟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你在教训他的时候,不会觉得奇
怪吗?好像在教训自己一样。”
辛格瑜斜了他一眼,似乎情人问了一个傻问题,随即叹口气,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才叫奇怪。我们兄弟虽说长得一样,可
从我们一出生就是两个分化的个体,我就是哥哥,他就是弟弟,我们拥有各自的意志与意识,承担不同的责任与义务,别
人可能分不清,我们自己又怎么会混淆糊涂?而且我还没有自虐到臆想自己挨打,更没闲情在训诫中胡思乱想。”
听着情人渐渐有些严肃的语气,潘阆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下忽然沉郁的气氛:“你看,我不想说,非逼着我说,说了你又不
高兴。”
辛格瑜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很担心。同胞兄弟好处很多,只这一点不好,太容易被拿来比较,
明明很多方面迥然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只因为这副皮囊太相似,人们就一定要什么都分个好赖。小玦心思重,这种事
又不好跟我倾诉,受了什么委屈都只一个人消化。其实不过因为辛家这一代的长子身份,压着我专注在世人所看重的层面
和标准上,一丝不得懈怠,才好像处处压着小玦,如果小玦在这个位置,他一样可以做的得心应手。只是,本来就没那么
大的责任,为什么就不能随心所欲一点?这些年,爸妈,也包括我自己,一直纵着小玦,就是想让他活的自在些,快活些
,谁想到,现在却让他受了更多委屈。”
潘阆听情人这样低低的倾诉着,说到后来,好像都不再是跟他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与自己内心解释辩驳,他知道,今
天这个问题恐怕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居然牵带出情人这么多心里话,向来已是苦恼许久,水满而溢了吧。不由心疼的抱抱
情人,低声安抚:“委屈不委屈的,你说了不顶事,小玦说了才作数。今天晚上,我找个机会跟他谈谈。看师兄替你们调
停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