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看到这种情景周围本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阻止的人都冲了上去。
“都别过来!”此时的林晓琰己无法思考,处在疯狂边缘的他用枪来回瞄准着每一个人。
看着地上半睁着眼满身尘土却还是毫无反应的陈诺,林晓琰真的有开枪的冲动,就这样紧紧的拿着枪,只要食指一动就都结束了,可是脑中却闪过种种画面,成辉那忧郁而坚定的眼神不断浮现在他眼前,让林晓琰终究无法动作。
不甘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林晓琰朝着天空连开数枪,成辉的突然离去,自己的无能为力,都让他悔恨又无奈。“记住!是你害死成辉的!我不会原谅你”放开陈诺的最后一刻,林晓琰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人。
慢慢合上酸涩的双眼,把身体尽量蜷缩在一起,陈诺感觉不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上,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掩面小声抽泣着,他的世界已因为成辉的离去而支离破碎……辉,没有你的日子,我……到底该怎么办?!
两年后……
一处幽静的别墅里,陈诺的家庭医生正在为他做着例行的身体检查“诺少爷,你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因为你都有在坚持锻炼,所以身体的素质提高的很快,抵挡力也比两年前要提高了很多,现在你的身体比一般的正常人都要健康”
一边穿上衣服,陈诺开口“那我的哮喘还会发作吗?”虽然已经很久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但他知道那个病还没有根治。
家庭医生刘怡一边翻着病历,一边微笑,她是从小就为陈诺治病的医生,对他的病情当然也十分了解,从小体弱多病的陈诺身体的底子非常差,所以比起一般人,哮喘对他的威胁要大许多。但两年前陈诺突然退学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哮喘要根治至少在现在的医学来说是很难的,但却可以很好的控制,就像现在他已经不能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了不是吗”
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陈诺轻轻笑了笑“怡,我想出去走走,你就先回去吧”
“好”点点头,刘怡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陈诺。
“这是什么?”接过信封的陈诺问。
“你不是每年的十月都要放一个礼拜的假吗,这是这次的准假单,老爷叫我交给你的”
接过单子,陈诺问“爸爸他最近好吗?”
还是和蔼的微笑着,对刘怡来说,陈诺就像她的儿子一样“不错,身体很健康。不过最让他安慰的就是你这两年的变化,每次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都会很详细的问我你的身体,老爷他即希望你能发展的更好,又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缕了缕头发,陈诺对刘怡笑了笑“请告诉我爸爸,我很好”而且,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失望了!辉,我这样的努力你看到了吗?
另一方面,同样在那件事后退学并正式入伍的林晓琰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闭目养神,而此刻的他却并非是在休息,之所以闭上眼睛是因为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现在兴奋的心情。从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夜晚到现在的两年时间里,他终于查到了成辉的下落,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始终无法相信成辉就这样死去的林晓琰抱着死要见尸的想法,派了自己的人去现场彻底的调查了此事,结果现场并未发现伤亡,也就是说那些人之所以要毁掉现场有可能是想制造成辉己死的假像,也有可能是想抹去那里曾发生过什么的痕迹。但最重要的是,成辉绝对没有死在那场“意外”中。
慢慢睁开眼睛,凝视着被晚霞映得通红的天空,林晓琰在心中呐喊,辉!你要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21.希望、失望、无法碰触的幸福
白色的大床上,成辉正无着寸缕着身体默默承受着身上中年男子粗暴而猛烈的撞击。他紧闭着双眼让自己尽量放松,双手被手铐牢牢的铐在床头,双腿也几乎被折到腰际,全身上下更是数不清的淤青,可是成辉心里明白,现在的他还没有力量反抗,如果想逃出这地狱般的地方,就必须忍耐以自保,静静等待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希望,因为陈诺……一定还在等着他!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陈诺逃走后不久他便被逼到了绝境,身后的许言一枪打在了他的左膝上,痛得他当场跪倒在地。拖着受伤的左腿,成辉拼命向后挪动,却还是躲不过许言射向他右手的又一颗子弹。惨叫一声,成辉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看着许言带着胜利的微笑用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成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嘲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就是你的实力?还是舒服日子过太久了身手也变差了?”
残忍的用脚踩在成辉的脸上,看着脚下的成辉痛苦的呻吟,许言的神情中露着恨意“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下场吗?!因为你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
两处枪伤加上脸上那毫不留情的脚,成辉己痛的神情涣散,但那充满恨意的声音还是通过耳膜传进了他的大脑,原来绑架陈诺的人正是许言的义父,因为失去人质,他的义父最终被抓了起来并执行了枪绝。
而当时在那座桥上,许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辉从桥上纵身跳下消失在那片水面上。
身上的两处枪伤还在不停的留血,半睁着眼眸,成辉感觉意识在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死亡的念头让他打从心底的开始恐惧,想要出声求救,却发觉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要死了吗?真的会死在这里吗?再次闭上酸涩的眼睛,成辉等待着那个人给自己最后一击。
突然,身体被重重的拉起,许言粗暴的扯着成辉的头发,听着他闷哼的呻吟声。许言阴森的笑了“是不是觉得很快就能解脱了?!”凑近成辉的耳朵,许言眯起眼睛“错了!这才是刚刚开始!”
就这样,重伤的成辉被带到了许言的老窝——泰国。而许言对他的惩罚就是要让他毫无尊严的靠出卖肉体生存。
“啊!”下身的剧烈痛楚让成辉忍不住叫出了声,也把他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身上这个男人是成辉的第一个客人,自从第一次跟成辉有了接触后,他便时不时会来找成辉。
虽然知道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的男人纯粹只是为了发泄欲望而已,但这个男人的残忍还是让成辉有些难以招架。
除了在成辉身上肆无忌弹的发泄外,他还经常在成辉身上用一些小玩具,而每次不到成辉晕倒或开口求饶为止他是不会结束的。感觉下身本已酸涨到有些麻木的地方又隐隐传来清晰的被撑开的感觉,成辉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太好了!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休息一下,这样想着,成辉到还有些期待着自己能快些晕倒。
“今天也不打算求饶吗?”男人扒在成辉身上,舔着他胸前的两点,还时不时恶意的用牙齿啃咬。
“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特别,感觉不是那种单纯出来卖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告诉我一下你的过去?”猥亵的笑声自上方传来“还是说你希望我更热情的伺候你,直到你满意后你才肯说呢?”说着,男人还恶意的把插在成辉体内的扩张器又撑开了几分,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的把成辉站立的欲望强行按了下来。
痛得发不出一丝声音的成辉只觉得好笑,如果还有一点力气的话,他肯定会对这个男人说两个字:变态!
可是此刻已经连大口呼吸都觉得困难的他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无尽的疼痛把他淹没。
再次恢复意识的成辉是被人揪住头发从床上一把摔到地上生生摔醒的,受了一夜折磨的地方哪经得起这样的撞击,痛意立刻传便全身,成辉闷哼一声扒在地方一动不动。
“怎么样?这个工作还让你满意吗?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适合这个工作?”许言走过来一把揪起成辉的头发,迫使成辉看着自己,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帮派里出现背叛时会想起这么一个人,本该让他已经完全遗忘的人。
如果说身体上强烈的疼痛让刚刚清醒的成辉还有些意识模糊的话,那在听到许言的声音时他已经完全清楚了过来,半睁着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成辉任凭揪住他头发的许言用力摇着他的脑袋,不给他任何反应,心里却在想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来这这里。
“你不是意志很坚强的嘛!不是很有尊严的嘛!为了保护那个人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嘛!然后呢,你就这点本事?!”看着地上没有一点反应的成辉,许言怒吼。
他这是怎么回事??是在试探我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给许言一点反应,成辉在心里默默推测。
“要不是你杀了义父,那些老不死的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里扒外?!全把我当死人是吧?!腥风血雨全我来,好处却没见着分我一点!靠!”像是发泄心中长久已来的愤怒一般,许言揪着成辉气的满脸通红。
“哈哈哈哈”像是意识到自己了的失控,许言眯起眼睛笑的诡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成辉面前他会这样。
“想不想死?如果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不是吗?”一边在成辉耳边继续用那诡异的声音说着,他一边掏出了枪。
不管他面前这个一会儿暴怒一会儿阴笑的男人来找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此刻的成辉都没有这个心思和精力去陪他继续磨下去,他现在需要休息,然后保持清醒的头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机会……一个能让他逃出这里的机会。
感觉蹲在他身旁的许言掏出枪对着他,成辉摆出卑微又害怕的姿势颤抖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窝囊一些“别……别杀我,求……求你”双手抱着头,成辉整张脸贴在地上。
身边的许言慢慢站了起来,成辉可以感觉到他已经把枪收了起来,他是不是认为我已经变得毫无尊严?
几乎贴在地面上的双眼完全没了刚才的呆滞与无神,反而透着刚才所没有的冷静与智慧。
看着地上全身赤裸蜷缩在一起还在不住颤抖的成辉,许言说不出的厌恶,穿着皮鞋的右脚重重的踢向成辉的小腹。
“呜!咳咳……”被踢翻在地的成辉抱着肚子不停咳嗽。
还没等他恢复过来,许言的右脚己狠狠踩在了成辉的要害,那最薄弱的地方哪经得起穿着高级皮鞋的脚毫不留神的蹂躏“啊!!!”惨叫一声,强烈的痛楚让成辉下意识的伸手想去阻挡。
发现成辉意图的许言冷冷的挥手,硬是叫人把他的手捆在了头顶,尽管就算不这样做成辉也根本没有力气去推开许言的脚。
直到身下的成辉已经痛得只是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时,许言这才收回右脚,在成辉的大腿上蹭干净鞋底的血后满意的离开。
躺在地上的成辉过了好久才挣扎着爬回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知道他离目标应该又近了一步。刚才的一切应该十有八九已经让那个人相信自己已经被他毁得不敢再做任何事了。
果然,自此以后,成辉再没有带过手铐,就在为这个变化而暗自庆幸之时,那个熟客居然把他带出了房间。坐在豪华的私家轿车里望着眼前巨大的霓虹灯招牌,成辉心情复杂。
两年的时间,他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收起了骄傲和自尊,只为离开这里,虽然这并非他的本意,虽然他别无选择,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烙印般深深的留在了成辉的身体和心灵上,以后我真的能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吗?成辉迷茫了……
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成辉并没有注意到上车后就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那个危险男人,直到对方伸手扳过他的脸,才意识到了些许不妙。
“什么风景这么好看?”一手擒住成辉的脸,一手在他脸上来回游走“能不能让我也看看?”说着,便伸手要脱成辉的衣服。
抓住了男人的手双,成辉摆出为难的表情“不能……等一下吗?”
带着欲望的眼神中露出明显的嘲讽“你是在害羞吗?即便已是人尽可夫?”
“……”没有再做阻止,成辉看着眼前的男人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在行驶的车内举起了他的双腿,把已经发硬的欲望没入了他的体内,熟悉的痛感再次传来。
狭窄的车内,成辉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被顶的摇摇欲坠的他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真皮坐垫让身体尽量放松,好让这无休止的折磨减轻一点。
“老板,到了”前方的司机传来机械般的声音。
“直接开进停车场吧,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意犹未尽的男人依依不舍的把自己抽出成辉的体内,看着成辉艰难的坐了起来,伸手要拿回刚刚被他扒掉的衣服,男人笑的猥琐“穿好有什么用,等下还是要脱的。”
没有理会他下流的话语,因为这些成辉早己习惯,只是心里终究有些害怕,看来今天又是个难熬的夜了!
躺在宾馆豪华的大床上,看着身边满足后呼呼大睡的胖子,成辉悄悄的下了床,自上次被带出宾馆后已过了一个月,中间他也被其他客人带出去过几次,期间不是没有逃跑的机会,但始终担心许言会暗中埋伏,所以成辉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拿住电线小心的穿过还在熟睡的男人的脖子,自从右手和左腿被许言的枪打伤后就再也使不出力气,所以他只能改用牙齿紧紧咬住。好在那人是趴着睡的,这到也省去了成辉怕他叫的大声的顾虑,站上床用膝盖顶着那人的头部,成辉明白机会只有一次,一下子用尽全力,只见身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被他活活勒死。
冷静的放下了手中的电线,不敢逗留太久,成辉迅速穿上衣服,也不管下身那难以忍耐的痛楚,从安全通道离开了宾馆。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大大小小的霓虹灯招牌和形形色色的人群,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后成辉朝一个方向快步走去,这里是泰国的线灯区,自从可以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后,每次他都会刻意观察周围以确定逃跑时的方向。
当然,成辉清楚的知道要靠他一个人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这里是许言的地盘,只要自己还留在泰国,许言要找他只是时间问题,所以逃出这里后他要去警察局,告诉他们自己是游客,行李被偷所以要联系家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林晓琰取得联系,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得救。
压低帽沿把自己尽量融进人群里,成辉低着头迅速的往前走,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微风,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对上挥向自己的木棍,敏捷的转身漂亮的躲了过去,如果是以前的成辉,完成这个动作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如今无奈左脚使不上一点力气,踉跄了几步,还是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可是现在的成辉并无瑕顾及这些,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暴露了行踪,心中暗叫不好,如果在这里被抓的话,再想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看着再次袭击自己的两个男人,成辉慌忙抓起地上的垃圾向他们扔了过去,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连忙爬起来向前逃去。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到达下一个路口时,突然窜出了另两个人,毫无防备的成辉被他们扑个正着“放开我,混蛋!”成辉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此刻,刚才袭击自己的两个男人也赶了过来,见围关的人越来越多怕再出什么意外,两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个索性抡起木棍向成辉打去,感觉意识渐渐远离身体,成辉知道他完了……
被冰冷的水泼醒,成辉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许言正用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个场景似乎已经是第二次了。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是赤裸的趴在地上,而这次则是被人压着跪在地上,抬头对上那危险的眸子,没了任何希望的成辉豪不畏惧的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