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作者:花棉  录入:09-26

“你……能坐的下去吗?”他无奈地笑着问。

我深深点头,然后握起拳头朝他比划了两下,表示你再废话我就揍你。

“好吧,万一身体不舒服立刻回来,知道吗?”他将围巾给我紧紧裹好,又将公文包递到我手上,“早点回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hou庭难言的胀痛真不是一般得折磨人,从家到停车场那一点点的距离我就走了整整有一刻钟,好不容易坐进车里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喘个不停。

二十分钟后,我到达了办公室。刚才一路走来,我面上强撑着,其实四肢百骸都痛到骨髓里,所幸没遇到柯言和易泽昊那两个活宝,不然以他们俩那人精似的观察力,我肯定演不下去。

“呼……”在办公室柔软的靠椅上坐定,我重重地舒了口气,在下属面前维持地威严形象差点就破功了。

办公桌面上贴着三张颜色不一的便签条,上面记录着一些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说实话,柯言除了八卦欠扁一点,其他方面都算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自从他来到我手下工作以后我着实轻松了不少。

正俯首在书桌上处理柯言遗留下来的工作,不速之客就不请自来。

“你好,打扰了~”推门进来的青年戴着副无边框眼镜,半长的头发用发胶一丝不苟地固定在脑后,笔挺的西装也体现出他严谨的性格。

我放下钢笔朝他礼节性地笑了笑,我现在嗓子疼说不出话外加腰酸背痛,别指望我对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人有多热情。

“张凛远法医吗?”他问。

我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嗓子示意他我现在不能说话,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叫赵逸霆,是鉴证科新上任的科长。”他递上一张名牌,“前几天一直忙着交接事务,没有及时下来和你打个招呼,实在抱歉。”

我在纸上写下,“没关系,本来应该是我去祝贺你上任的,反倒让你跑了一趟。”

“过奖了,反倒是我很惊讶,警界传说的张法医竟然这么年轻,”赵逸霆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唇角都让我觉得非常碍眼。皮笑肉不笑,十足笑面虎!

“你说笑了,”我飞速地在纸上写着,“早前听说了些关于你的事迹,还以为是个有一些年纪的人物,如今见到也很是吃惊,赵科长你可谓青年才俊啊。”

我们两个人一来一回、拐弯抹角地客套了好一会儿,直到柯言那厮大骂着踢开了办公室的门,“张凛远你个人渣你还有脸来上班!”

待看清办公室内的赵逸霆后,柯言默默地收回还抬在半空中保持踢门动作的腿,拉上门退了出去,随后敲门问道:“老大,我可以进来吗?”

我扶额无颜面对赵逸霆,此时此刻给我一个老鼠洞我都想钻进去。这下丢人丢到别的科室去了!

柯言盯着脚尖,像个小媳妇一样慢吞吞地挪到办公桌前,“老大,我找你有点事儿。”

“那你们忙吧,我改天再来拜访,”赵逸霆起身告辞。

待赵逸霆一离开,柯言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他像个痞子一样一脚踩在桌子上怒气十足地问道:“你一上午都死哪儿去了?都快三点了,你不如不来上班,天杀的!”

我举起手上一早就准备好的A4纸,上书:“咽喉炎,去看医生了。”

“是吗?”柯言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简单说就是脑子笨特别好骗!“你说不出话了?很严重啊,吃药了没?”

我点头,“吃过了,没事。”

“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关切地问。

“没事,我处理完这些就走了,”我指了指桌上一些零碎的文件,又写道:“你先出去吧。”

“好吧,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去吧!”他一步三回头地总算离开了办公室。

然而他刚走,易泽昊又笑眯眯地跑了进来,“凛远~~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不去!”我在纸上重重地写下,“咽喉炎!”

易泽昊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你那些伎俩骗骗柯言那家伙还行,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儿?”

“滚你丫的蛋!”我写。

“别这样嘛,有秘密要和好兄弟分享呐~”易泽昊死不要脸地粘了上来抱紧我的胳膊撒娇,害的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犊子,谁和你是好兄弟,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易泽昊嘟起嘴巴,“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查。我以八卦侦探队队长的身份向你宣战,一定会挖出事实的真相,哼!”

这家伙,越来越无聊了!

原以为易泽昊那小子说什么要查出真相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他竟真铁了心地挖我的八卦。下了班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聚会也不去了,挤上我的车非要跟我回家。我现在也没体力和他闹腾,只好随他去了。

但我打开家门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刚才拼了老命也该把他踹下车的!!

“哇——好丰盛的晚餐啊!”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和一副碗筷,夏语冰总是能算准了我回家的时间,今天也不例外。

夏语冰绕过还在厨房里发着神经的易泽昊走过来问我:“我要不要回避下?”

虽然易泽昊那缺心眼儿的看不见夏语冰,但为防出什么岔子,我还是点了点头,投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他谅解得笑了笑,随后走进了书房。

“你果然是恋爱了吧!”易泽昊凑过来抱紧我,“是什么大美人,还不敢介绍给我认识?!是不是怕我太优秀抢走你的心上人啊?!虽然我也经常被我自己迷倒,但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我一巴掌拍在他还在碎碎念的嘴巴上,这家伙怎么这么自恋?!

易泽昊拉开我的手,又自言自语道:“从这些还在冒着热气的菜来看,对方应该离开没多久。可是我们刚才一路过来也没看见别人离开……也就是说,她还在这个屋子里?啊哈哈哈~~美人我来找你了~~”

我也没力气阻止他,只好随他去了,反正他也看不见夏语冰。捧着饭碗坐到柔软的沙发里,我对着电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了饭,仍有易泽昊那个疯子四处乱窜。

正闹腾着,门铃响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起身,易泽昊就冲出去开门了。

“你好,”听声音好像是云封那瘟神,“凛远在吗?”

“你是谁?!”易泽昊口气听起来真得很像多疑的老妈子,“噢噢噢噢,我知道了,你是凛远的那位对不对?”

天哪!他能不要这么丢人吗?!

“啊?噢!”云封像是瞬间了悟了什么,“对,我是他恋人。”

“噗——”我一口汤直愣愣地喷了出来,这家伙在乱说什么?!

20:进展

走进屋来的云封朝我了然一笑,然后拉起目瞪口呆的我搂进怀里柔情蜜意地对易泽昊说:“我一直很喜欢凛远,为了他我都搬到对面来了。”

易泽昊立马露出一副极其鸡婆的表情,笑眯眯地捅了我一胳膊肘子,“你小子瞒得挺好的啊!”

我有苦难言,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为了摆脱他这个八婆只能附和着云封点头。

“哈哈,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吗?”云封问易泽昊。

易泽昊贼兮兮笑着说:“不了不了,这么温馨的夜晚当然要留给你们这对小情人,我这个大灯泡就先撤了,哈哈哈哈~~~”

我扶额无语,目送易泽昊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我才松了口气瞪向云封,云封很自觉地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送进嘴里,“嗯,好吃!”

“那就留下来吃晚饭吧,”夏语冰也从书房里钻了出来,正贴心地加上一副碗筷,“凛远,愣什么呢?还不过来吃饭?”

我气鼓鼓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拿起碗筷就吃饭,也不理另外一只死鬼和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喂,我刚才替你解围你都不谢我一声?”云封撑着脑袋瞅着我问。

“呸!”经过半天的休息,嗓子总算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单音节词。

夏语冰则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乐呵呵地给我夹菜舀汤,“来~~你最喜欢的鲫鱼汤,喝一碗。”

一顿不算愉快的晚饭终于结束,云封蹭完饭也一步三摇地回了自己家。

洗过澡回到房间我却愣住了,只见夏语冰穿着睡衣已经很自觉地躺在了我的床上,他那悠闲自得的样子好像这本该就是他的位置一样,我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个透彻。我到底该不该赶他去书房睡呢?!

“凛远,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发愣啊?”夏语冰放下杂志看着我问。

“呃,没有啊”我极其不自然地踱到床边踢开拖鞋钻进了被窝里,“不早了,睡吧。”算了,随他去吧,两个人睡一起虽然有点挤,但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夏语冰关了灯躺下,手脚不安分地凑过来将我圈进了怀里,脸也很自然的埋在了我脖颈间,“晚安。”

“晚安。”我回拥住他微凉的身躯,也只有在触摸到他体温的时候我才能想起,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做了个很悲伤的梦,是关于夏语冰的。梦里我是个旁观者,他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向暗恋的对象表白,结果被拒绝、嘲讽,甚至拿这件事四处宣扬,让他被孤立、排挤、欺凌。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本该给他温暖和爱的家人选择了漠视和疏远。我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沉默,我想帮他却无能为力。梦境的最后定格在他年轻却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他还在睡,抱着我的胳膊依旧那么有力,我试着挪动了下身体,他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了上来不愿松开半分。

我看天色还早,他也睡得香甜,不忍打扰他,本想再接着躺会儿,谁知电话响了起来,是付钧打来的,钱瀚抓捕归案,让我去做活体取证。

一路匆匆忙忙赶到警队,陆恬已经在门口踮着脚尖张望,看见我的时候赶紧凑过来给我带路。一路无话,我走进审讯室外的监控室时付钧还在审讯钱瀚,严暮拉住我示意我先等等。

透过监控室偌大的玻璃墙我看着钱瀚的一举一动。

“11月30日星期六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你都在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付钧问。

钱瀚像个老油条一样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回答:“警官呐,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我哪儿记得!”

付钧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别跟我这儿整这套,想不起来也给老子想!”

“大概是在哪个妞儿那里爽着吧,哈哈哈~~”钱瀚此时此刻的模样让我想到几年前给他做活体取证时候的场景,他也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样的人渣真该把他人道毁灭了!

“姓钱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一个人,如果你想承担下故意杀人并藏匿尸体的罪名我不拦你,早点破案我也乐得清闲。”付钧沉着脸威胁道,“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看证据抓人。”

这时候钱瀚才有些怕了,但他仍旧像个斗鸡一样伸直了脖子,昂着头,“我没有杀人!我们这种人,也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哪儿敢杀人啊!”

“不是你说你不敢杀人我就会信的,我只相信证据,”付钧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我记得我去酒吧喝酒了,然后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钱瀚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虽然飘忽但都瞥向同一个方向,明显是在极力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不是在说谎。说谎的人眼神飘忽不定,不会集中在一个方向。

付钧点了根烟不耐烦地问:“但是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你残存的皮质,你仔细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

“那晚,我和几个朋友去一家叫沸点的酒吧喝酒,”钱瀚回忆说,“我们进去叫了几个坐台妹,点了几扎啤酒还有几瓶伏特加,然后就喝酒划圈,做些小游戏乐一乐。后来我喝多了,就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对了!”

“你想起什么了?”

“我去厕所吐完回来,神智有些清醒了,我看见一个特漂亮的女人,她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上,看她背影和那身骚到不行的打扮,我就过去搭讪了,谁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货,给了我一巴掌,我当时气不过就打了回去,然后就和她厮打了起来,酒吧的酒保应该记得的!后来我回家洗澡,才发现脖子上被抓坏了一块,那疯婆娘的爪子还真是厉害!”

听到这里,严暮冷哼一声,“贱男人。”和我的看法一致,生平最讨厌这种会打女人的色胚。

“我们叫了法医过来给你做活体取证,”付钧说完看向监控器,“凛远你来了吗?进来吧。”

21:刘婵

钱瀚看见我时吹了声口哨,“张美人!又看见你了,不虚此行啊!”

“闭上你的臭嘴!”几年前给他做活体取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态度,如果这不是在警局,我真想一脚踢在他老二废了他!

钱瀚也算“老江湖”,不用我说,就老老实实脱了上衣,正要接皮带扣子我制止了他,“够了,我们只需要检查你胸口和背部。”

他装模作样地叹气说:“还以为让你见识下我的雄伟就会有兴趣和我来一发呢。”

我握紧拳头拼命压抑才克制住了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坐在一边的付钧也终于厉声呵斥道:“老实点!”

离钱瀚被抓伤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浅显的伤口愈合较快所以脖子上只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纹路,他的背部有几道较新的伤痕,看样子应该是抓伤,这种痕迹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夜生活有多放荡。

检查完毕,拍照留档以后,钱瀚被严暮带出了审讯室。

“看样子他没说谎,”我看了眼钱瀚刚才做过的椅子,还是从旁边重新又抽出一张坐了下来。

付钧苦恼地点了根烟猛抽两口,“晚上咱们去那家酒吧瞧瞧。”

“那钱瀚呢?就这么放他走?”我问。

付钧按灭烟头,笑道:“就冲他刚才明目张胆地调戏你,编也要编个理由先关他个两天,让他吃足了苦头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因为还有一份医疗事故鉴定报告没有写完,就和付钧约了时间先离开了刑警队。

晚上七点半,我已经驱车到了这间叫沸点的酒吧门口,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催催他们俩,手机响了。

“喂?”

“你怎么还没回来,七点半了!”是夏语冰。

我差点忘了那个六点之约,“对不起,我今天和付钧还有严暮有点事情,要很晚才能回来。”

“很晚是几点?”

“我也不知道。我尽快,好吗?”

“好吧,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刚挂电话,车窗外就出现了严暮和付钧的身影,我下车与他们汇合。

“你怎么穿成这样?”严暮皱眉指责我。

推书 20234-08-09 :无处可逃——紫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