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作者:花棉  录入:09-26

将车就近泊好,我走过去和他们三人打招呼,“我回来了。”

看见我,爸爸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你这烟买的还真够久的!”

“年轻人嘛,我们要理解!”连妈妈都加入了调侃我的大军。

我一个人说不过他们俩,只好转移话题道:“爸妈,你们进屋歇着去吧,剩下的工作我和萧艳做吧。”

“也好,我们进去享受享受!”爸爸一拍腿大笑着说。

待他们两人带上家门,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我才对萧艳说:“现在他们俩人不在了,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她停下手上搅拌着的浆糊,正脸道: “想对您说的话倒是有。”

“什么?”

“新年快乐。常回来陪陪老人,别让他们太寂寞,老人家盼了一辈子不就是希望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吗?”

“谢、谢谢,”她这番话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她会像前几次一样不冷不热、话中带刺,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她突然投出糖衣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眼下,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30:除夕(上)

回想十年来的除夕,每每都是我一个人捧着泡面蹲在电视前看无聊的晚会。那时候最恨春节,因为每到春节平时喜欢的几家餐厅全都关门歇业,我又吃不惯炸鸡之类的洋玩意儿,就连想买包烟都没地方去。

坐在厨房陪妈妈还有萧艳择菜,我几次差点把重要的食材当垃圾扔进垃圾桶,还好有夏语冰在旁边提醒,不然好端端的年夜饭又要给我搞砸了。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样子!”险些又把面粉当米给淘了,忍无可忍的夏语冰终于问我道。

看了眼那边两个唠家常聊得正开心的女人,确定她们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以后我才小声回答:“我在想,如果你还活着,我爸妈一定会很喜欢你。”

“为什么?”他突然笑了,像个孩子般天真。

“长得很讨喜,又会做家务,又听话、懂事,”我小声说。

“原来我优点这么多!”他乐不可支,几乎到了手舞足蹈的地步,“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去你的!”这家伙,就会顺着杆儿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

“哟,凛远想到什么这么开心?一个人择着菜都能笑出来。”妈妈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笑问我。

“兴许是想到了小男朋友吧,”就连萧艳都掺和了进来。

我有些尴尬地抹了下鼻子,“没什么,我就想到昨天看到的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我只是扯了个谎,笑话什么的我完全没辙啊!求助地看向夏语冰,他连想都没想就抛出了个很冷的笑话:“有一天,长颈鹿对小兔子说:‘小兔子,真希望你能知道有一个长脖子是多么的好。无论什么好吃的东西,我吃的时候都会慢慢的通过我的长脖子,那美味可以长时间的享受。并且,在夏天,那凉水慢慢的流过我的长脖子,是那么的可口。有个长脖子真是太好了!小白兔,你能想象吗?’ 小白兔慢悠悠地回答说:‘你吐过吗?’”

将这个已经冷到让我打了个寒颤的笑话复述给两人,两人皆是笑得花枝乱颤,而我完全无法理解它的笑点在哪里,只好跟着干笑。

“你真没有幽默细胞!”这是夏语冰最后对我的评价。

厨房混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晃悠去了书房,夏语冰对我当然是言听计从、寸步不离,跟在我后面飘飘荡荡也进了书房。

燃着檀香的书房里弥散着让人沉醉的味道,立体音响里播放着古筝名曲《高山流水》,爸爸极喜古筝,我小时候还被他逼着学过一点,不过事实证明除了解剖刀我还真什么都不拿手。

“你来得正好,看看我这幅字,写得怎么样?”瞧见我,爸爸乐呵呵地将刚写完的一幅字展开到我面前。

“行书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很好。”

“这是隶书……”爸爸脸上顿时挂上了几根黑线,夏语冰那厮更是不要脸的大笑了起来!

书法我完全是一窍不通,本想随便找两个词儿形容了应付一下,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个笑话!现在想想,我好像只对尸体比较了解……

灰溜溜地从书房逃出来,我又没了去处。正无聊着,厨房传来妈妈的声音,“凛远啊,你没事儿的话,就把门后那些烟花搬到仓库去,钥匙在鞋柜上面。”

我这才注意到门后的烟花爆竹,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爆竹装了满满一框子,仔细在框子里找了找,果然找到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烟花棒。这种烟花棒火花很小却很亮,可以拿在手上玩,后来我去一些烟花专卖店找过,怎么都没有找到,今天见到我不由得开始期待天黑以后。不过也真难为他们,竟然准备地这么周到。

拖着个大框子,在夏语冰的帮助下将东西放进了仓库。仓库里堆满了东西,就连我上学时骑过的脚踏车都在里面。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我竟然就在仓库里玩了起来,这儿看看那儿掏掏,竟然找出了不少以前很喜欢的小物件。

“啊!!!”在仓库另一边翻翻找找的夏语冰突然尖叫起来。

我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见他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已经落满灰尘的相册。这本相册看上去很眼熟,我家妈妈喜欢将相册分年龄段摆放,他手上的这本好像……好像是我刚出生时候的!!!!!!!

“不许看!!!”

我扑上去抢相册,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竟然还顺势把我压到了身下,“为什么不许我看~~”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我没有来的脸上一红,别过头不看他,“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你越不让我看我就越要看,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几乎每一张我都没穿衣服,给他看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紧紧压着我,我又反抗不了,只好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看不见来逃避现实。

然后,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打量过去,他竟然流鼻血了!!!!!!

“喂!真人裸体你又不是没见过,至于流鼻血吗?!”难不成这家伙恋童?!

“不不,我只是没想到,你穿小花裙子这么可爱……”

小花裙子?!趁他只顾着看照片的空挡,我推开他挣扎出来,抢过相册翻看。里面竟然都是我小学时候的照片,那一张已经泛了黄的女装照上我苦着一张脸穿着花裙子站在镜头前。这条裙子我记得是爸爸出差香港的时候给姐姐带的,结果买小了一码她穿不下,又不能浪费,就被穿到了我的身上。

“看来仓库是个好地方,我再找找……”已经完全进入花痴状态的夏语冰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又朝那堆叠地和小山差不多高的纸箱走过去。

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我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了!于是我拽着他衣服后领硬是把他拖出了仓库。今天的乌龙事件还真是多到让我心力交瘁……

31:除夕(下)

年夜饭算不上丰盛,都是些家常小菜,但样样精致非常,看得出来妈妈和萧艳的心思。虽然萧艳的立场暂时还不太明确,我也只能和她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照顾到两位老人的心情我更是不能给她脸色看。

我们四个人刚好围着方桌的四边坐着,这样就没了某个死鬼的位置,他只能哀怨地蹲到一边在地上画小圈圈。但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谁让他是个死鬼!

一顿饭吃得还算热闹,爸爸知道我不胜酒力,硬灌了两杯红酒以后也就随我去了。餐桌上聊得那些话题不过是围绕着我那个“神秘男(女)友”的,而三人试探外加猜测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总不能告诉他们,那个神秘男友此刻正哀怨地瞅着我们仨抹眼泪吧?

姑且不说爸爸心脏的承受能力,我如果这么告诉他们了,指不定把我送到哪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

我们家没有守岁的传统,吃过年夜饭都是各自回房休息,固有的习惯并不会因为某种特例而改变,即便这是相隔十年后的再度相聚。

目送两位老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我才拽起已经哭得快要决堤的夏语冰拖到了仓库,“别哭啦,我陪你放烟火!”

“好!”这家伙变脸的速度永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们俩人,一人手上一把小烟花,蹲在后院偷偷摸摸地燃着玩,耳朵里充斥着自别处传来的爆竹声,轰隆作响却也无法打破我们两人之间的静谧。

无意间抬头,隔着算不上紧密的小树林看见了后面的B座——夏语冰家,没有透出一丝灯光的屋子在泛黄的路灯掩映下显出了几分寂寥,他们一家人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他们从来不在国内过春节,”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一样,夏语冰淡淡开口说。

“为什么?”

“太吵了,他们最讨厌爆竹、鞭炮什么的。”他抬起头来朝我浅浅一笑,烟火微弱的亮光照着他苍白的脸,我竟看出了些许无力和无奈。

我放下手上已经燃尽的烟火,张开双臂轻轻拦住他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柔声问:“为什么要逃出来?为什么不愿意去轮回?也许下辈子就不会痛苦了呢…”

“自杀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为过了奈何桥喝了那碗茶这辈子的种种都会随消散殆尽,可是当我临近死亡的时候,我却开始害怕,我怕来生也是如此甚至更痛苦,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我选择了逃跑,逃出轮回、逃离既定的命运,我以为我成功了,没想到却是被命运玩弄了。”

“因为遇到了我吗?”

“嗯,”他抬起头来,含着水汽的眸子看着我说,“我没想到我死后会遇到你,一开始我只是为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而讨好你,但渐渐地我却被你吸引住。你骄傲得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深深爱着周围的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像个孩子,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不得其法,往往事倍功半,从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得下去,因为我深深吻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告白。够了,知道他爱我,并不是像当初依赖刘婵一样,那就够了。

“要继续下一步吗?”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但我还是问了他。

他邪魅地舔了舔唇回答:“那还用说吗?”

也不知怎的,一夜没睡加上方才激烈的运动,我却连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洗过澡我就又坐到了书桌前。

“不睡觉吗?”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夏语冰像只偷腥的猫,笑得贼兮兮的。

“闭上你的嘴,睡你的觉!”随便抽了本书砸了过去,也没指望书能砸到他,只是给他个警示罢了。

“不要嘛,人家要你陪睡~~”这家伙竟然开始在床上打滚。

无视掉那让我肉麻到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撒娇,我戴上眼镜研究萧艳的资料,这资料从拿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资料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她一些户籍和教育程度、婚姻状况之类的,但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有过一个儿子,不过资料上显示这个不满十个月孩子在三年前的十一月已经死了,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了!”我对趴在床上已经放弃撒娇开始打手机游戏的夏语冰说。

他放开手机看向我,问道:“为什么?”

我坐到床上将手上的资料指给他看,“萧艳的儿子十一月的时候病死了,而王晓柳是在同年五月的时候自杀的,如果当时我在死亡鉴定报告上写的是意外或者他杀,那么她能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保险赔偿。”说着我又将一份意外保险的复印件拿给夏语冰看。

“如果有这笔保险金,不仅能把债务还了还能给她儿子看病!”夏语冰接着往下说,“所以她恨你并不是因为王晓柳,而是因为她儿子?”

“对!”

“可是这女人也太神经病了吧,她要恨也该恨那个贱男人啊,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她自己一死了之,这算什么啊?!”

“女人有时候钻起牛角尖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说完我将那叠东西放到了书桌上,然后也钻进了被窝里。

夏语冰那厮立马又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微热的欲望磨蹭着我的臀部,“凛远,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都快累瘫了,再给他来一次我明天都不用起床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山上拜佛呢,你老实点!”

“拜佛?!我能去吗?”

我差点忘了他是个鬼了,“也许……能的吧……?”

“万一遇到个法海怎么办?”

“你当我是许仙还是把自己当成白娘子了?”

“总觉得神鬼相克啊……”

“那你明天在家呆着吧!”

真是的,死了事儿都那么多!

32:无解之签

第二天他终究没能跟着我们一起上山,因为出门前我拿了个未开光的佛玉坠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就直接晕了过去,连这都抗不过去更别说山顶寺庙里那一尊尊开过光的大佛像了。

我们去的那座山是座远近闻名的佛山,我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但在我们之前的信度已经挤得是人山人海。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为了表示对天上神仙的尊重应该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去,但无奈爸爸腿脚不便,我们只好选择坐缆车。不过还好像我们这种偷懒的佛教徒比较罕见,缆车这边倒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来凑热闹的游客。

一行三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太阳刚露出半边脸。

“日出东方,是个好兆头啊!”进寺庙前,爸爸如此说道。想到萧艳我却觉得前路堪忧,但又不能坏了老人的性质,也只能跟着点头附和。

兴许还是清晨的关系,我们又是乘缆车上来的,速度自是比山脚下那一个个虔诚的信徒快上不少,所以走进寺庙的时候里面除了打扫的僧人以外倒是少见香客。

来回走了几个厢房,在每尊佛像前敬上香火贡上香油钱之后,爸爸去后厢房僧人居住的地方找住持坐禅,我则被妈妈和萧艳拉到算卦的摊位上抽签。

我本不信命,但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和你念叨,任谁都受不住,只好伸手随便抽了一支。签上写什么我没看懂,但解签的小僧看到后面色却甚是凝重,引着我们就走向了后院内厢。

我以为这签他解不了会找住持来看,谁知他却拉住了个正在扫地的老和尚,那和尚看上去年近花甲,颤颤巍巍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可能连字儿都看不清楚。这人真的能解签?我不由得有些怀疑。

“大师,我儿子这签……”妈妈深信越高深莫测的人藏得越深,我却觉得她是电视剧看多了。

老和尚将签贴在眼前端详良久后说:“这是一只无解签哪!”

一般情况下我会认为,老和尚这么说是在讨香油钱,给他点钱他会怎么好听怎么说,直把你哄得花枝乱颤心甘情愿掏钱包。

但当妈妈正准备翻钱包的时候老和尚接着说:“姻缘难解,是福是祸,天地难料。小伙子,这一切要看你造化啊!”

推书 20234-08-09 :无处可逃——紫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