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王皓去上班的时候就看见沈言带着西木候在楼底下了,沈言和王皓相视一笑,击掌为盟,欢欢乐乐上班去了;西木焉头巴脑地顶着俩黑眼圈望着自己家快递侠和王皓一同远去的背影,痛苦地扭头对一边推着小绿的大头说:“要不咱俩一起过,让他俩结婚去吧!”
大头脸色一青,上三路下三路地来回打量西木,看得西木浑身都起毛儿了,问他:“大头你看什么呢?大白天的不许耍流氓啊。”大头转身抱住小绿,嫌弃地对西木说:“俺是看你地屁股手感肯定不如王皓……”西木噗嗤一声笑了:“哎,咱俩要是真一起过,以我自己的武力值来看,你一定是被捅的那个;所以,洗干净菊花等着大爷我吧哈哈哈哈哈~”说罢一甩脑袋,仰天长笑,就往小区门口溜达。
大头的自尊被西木稀里哗啦地敲得个粉碎,撇撇嘴,朝他喊:“回来!你不还要教俺骑脚踏车呢么!”
西木头也不回:“我去买个团子吃!要跟你肉搏一天呢,吃点东西垫垫底先……”
大头反驳不能,扛着小绿跟在西木后头往外走。
正在小桃园门口卖早点的丁大爷一回头就看见大头扛着那辆作孽的绿哇哇的自行车朝他这里风风火火地奔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瘦高个儿青年,眼神犀利表情冷酷;好么,合着这老外找了个帮手来踢场子啦!
丁老头被大头和西木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飞快地收了摊子推着自己的早点车狂奔远去;西木一看怎么门口摆早点摊的老丁跑得这么迅速呀,连忙追着喊:“哎哎哎!老丁哎!别走……”老丁一听,跑得更快了,速度直接上了二十迈,把那辆装满豆浆团子的小车儿推得跟玛莎拉蒂一样。
西木追到小区门口,望着丁老头绝尘而去,莫名其妙地扭头看大头;大头肩扛小绿顾左右而言他:“西木哎,要不你还是吃个油条儿吧?你看……那老头子卖的青团子跟熊猫屎一样……”
西木照着大头的后脑勺儿甩了一记,转身去油条摊儿上买了两副大饼油条,丢一副给大头啃着。大头嚼着嚼着,跟西木说:“你再给俺买个牛奶吧,干。”
西木白他一眼:“自己去对面便利店买。”
“俺木有钱……”
“……我败给你了……”
“嘿嘿,俺都说了你是受~”
“你别逼我变身!”
“啊嘿嘿嘿。”
“嘿你大爷!”
“你二大爷!”
“你全家都是大爷!”
“你全小区都是大爷!”
“嗯,大头我全小区都是你大爷。”
“你……你欺负俺中文不好!俺晚上告诉沈言。”
“谁信你中文不好谁是猪!”
“那沈言是猪……”
胡闹到这里的时候两人已经在便利店里头转悠了,西木脑袋上青筋儿都给大头气得冒出来了,抄起货架上一瓶雪花啤酒,凶狠地威胁大头:“收回你刚刚的话,不然我用这啤酒瓶子捅爆你的菊花!”
大头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全然不是西木的对手,缩着脑袋跟他讲:“好了好了,就当俺么说么……”西木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啤酒瓶儿,给大头挑了一罐儿光明牛奶。
这时候便利店的大婶在柜台那边喊:“哎哟大头啊,赶紧把侬肩膀上的自行车放到店外头去哎……”
注:
1。凯撒大帝,罗马的骄傲,帝国的皇帝,欧洲的传奇。他说:“Veni vidi vici!”这是拉丁语,意思是“吾至,吾见,吾征服”。
番外
片儿警小孙被所长拖着渐行渐远,一回头就看见大头扛着小绿屁股后头跟着丁老头鬼鬼祟祟地从派出所往外出溜;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蹦跶着要去追打那俩货。无奈所长紧紧地拽着小孙的制服,警徽也差点被揪下来。
小孙扭头怒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所长大人,眼神儿里噼里啪啦地冒着火光,再来点儿瓦斯就能点着了。
所长脸不红心不跳,用一张几尺厚的脸皮抵挡着小孙的眼刀攻击,直直地拽着他往前拖,还一边唠叨着:“嘿嘿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土豆丝?还是红烧茄子?”
小孙伸出手弹所长的脑袋,左一下右一下,一边弹一边骂他:“你个惹祸精,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啊?我笔录还没做呢你就把人放跑啦?”
所长拿手挡着脑袋,贱兮兮地笑:“哎哎你够了啊,非要把我弹得跟释迦摩尼一样满头包才算啊?”
小孙弹得愈发起劲:“叫你放人,叫你放人。”
所长拍掉他的手,笑嘻嘻地跟他讲:“好了好了,不就吵个架的事情嘛?又不是重刑犯还要你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王大头有多能闯祸。”
大头这时正把小绿扛进车库里,猛地打了个喷嚏。
小孙还在弹所长的脑袋,弹得嘣嘣响;所长怎么打都打不掉他的手,大叫:“孙乐川!你够了哦!我真的包也被你弹出来了!下手不能轻一点啊!你不尊重长辈,不尊重你的上司!”
孙乐川依然弹得很欢乐,跟所长对叫:“张先生,你刚才是妨碍公务,要我住手,你就贿赂我呀。”
张大所长被弹得咬牙切齿:“好你个人民警察,竟然向无辜的公民索要贿赂!”
孙乐川哈哈一笑:“你放跑在审犯人,按理说也是个从犯。”
张所长讲不过他,哼一下:“贿赂就贿赂!”然后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看看没人,抓着孙乐川的领带去亲他的脸。
孙乐川嘿嘿一笑,搂住所长的腰捏着他下巴把所长大人死死吻住。
张所长挣扎了半天,乎了个小巴掌过去,骂他:“你作死啊?万一被人看见还活不活啦?”
孙乐川亲他的额头,跟他讲:“要是被人看见,我就带着你私奔。”
张所长愣一愣,扭过头去不看他。
孙乐川拍拍他:“张先生,别瞎担心了,反正你家里都不要你了,现在只有我勉强要你,你说你不跟我走,还能去哪里?”
张所长白他一眼:“我自食其力!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我还是派出所所长呢!”说罢一挺胸,摆出刘胡兰上刑场的姿势。
孙乐川咬他耳朵,伸出手捏张所长屁股,把个所长大人捏得吱哇乱叫:“痛!好痛!哎你不要虐待老人家好不好?”
孙乐川哈哈一笑,跟他讲:“回去再收拾你,老人家。”
张所长和孙乐川到了小桃园街对面的小饭馆里,饭馆的老板兼大厨胖大叔热情地招呼他们俩:“老张,小孙,来吃饭啊。”
所长大人一听这“老张”二字,脸瞬间就黑了,撅着嘴挑了个干净桌子坐下来;孙乐川笑嘻嘻地在他对面坐下,跟胖大叔讲:“一个红烧茄子,一个醋溜土豆丝,一个番茄鸡蛋汤,再来两碗饭。”
胖大叔道晓得了晓得了,颠儿颠儿地回厨房去炒菜。张所长依然在那里把嘴撅得跟菊花一样,跟孙乐川无理取闹:“我要吃肉!”
孙乐川摸摸所长的脑袋:“人家都叫你老张了,你就少吃点肉,吃吃蔬菜,才不会长小肚腩;”然后凑过去轻轻地跟他说:“再说你要想吃肉,咱回家了我让你吃个够。”说罢一阵淫笑,嘿嘿嘿嘿嘿嘿。
张所长在桌子底下猛跺孙乐川的脚:“晚上看我不咬断你!”继续跺,踩踩踩,还拿脚跟碾他。
正巧胖大叔端了两盘子菜出来,看见张所长在虐待孙乐川,哼哼着跟他讲:“老张啊,你就不要欺负小孙了,你看平常他做的活够多了,你也不怎么管事的是伐啦?这么好的员工哪里找啊?你还要天天作(念第一声),小心把人家小孙作(依然念第一声)走了,以后哪个来给你虐待哦?”
说得张大所长差点一口气没捣腾上来,几乎就两眼一翻死给他看了。
孙乐川哈哈哈一阵狂笑,抬起头挤眉弄眼地跟他的所长大人讲:“你作(念第一声)嘛,你多作作(全部念第一声),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张所长白他一眼,吃土豆丝。
下午回了派出所,张大所长依旧龟缩在他的领地里拿那台宝贝的巨大的台式机玩连连看,鼠标噼噼啪啪摁得不亦乐乎。孙乐川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泥巴(那是大头把小绿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落上去的),把做笔录的本子又放回抽屉里去,然后搬了椅子坐到所长背后去看他玩儿连连看。
“哎哎,这里,这里。”孙乐川搂着张所长,用手指点着显示器给他瞎出主意;所长大人全然不理他,自顾自地点着。
孙乐川看了一会儿,觉着没意思,把张大所长扒拉扒拉,揽进自己怀里来坐着,对他上下其手;张所长忙着玩儿他的连连看,也没在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孙乐川都已经把他的皮带解开了。
“喂你干什么?!”张所长急了,猛拍孙乐川的手;孙乐川扭头看看外面,凑到他耳朵旁边说:“哎没事没事,咱们这小派出所哪会来人啊?再说来了人也先得在外面呆着,进不来办公室,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锁门了嘿嘿嘿。”
张所长一听,老脸立马红透了:“原来你刚刚就开始图谋不轨了!”
孙乐川摘了眼镜瞅他:“我从吃饭那会儿就开始图谋不轨了!”
“擦!你个一年到头发情的动物!”
“哼哼,是谁中午还嚷着要吃肉的?”
张所长此时是真想扑上去咬死孙乐川算了;可孙乐川的手已经摸到他内裤里头,稍微一用力,所长大人就软软趴倒,瘫在桌子上装娇弱:“孙乐川……别这样……疼……”
“疼?我看你贱兮兮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要不咱们玩一次SM?”
“S你妹!我掐你一下看看!”
孙乐川坏笑着松了手,又顺着张所长的衣服一路摸上去,揉他的乳头,还凑上去啃他后脖子。
张所长自觉自动地脱了外套,转身跨在孙乐川身上,解他的制服扣子,扯他的领带,扭一扭屁股,跟孙乐川说:“我最喜欢解你领带了……”然后不小心手一抖,孙乐川差点生生被自己亲爱的所长大人勒死……
“咳咳咳……”孙乐川憋红了脸捂着脖子自己把领带从脖子上拉下来;那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坐在他身上,嘿嘿一笑,动手去解他的皮带,手伸进他裤头里,然后疯狂地嘲笑他:“哈,你都这么硬了~”
孙乐川有点恼,用嘴去堵他,张所长扭来扭去地躲,把个孙乐川勾得魂儿都快飞了,急躁地扯张所长的衬衣,一用力,衬衣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张所长立马就急吼吼地跳到地上去捡扣子,一边捡一边嘟囔:“所里发的什么破制服,这扣子怎么说掉就掉啊?回去又要钉扣子了……”
孙乐川正激动着,忽然怀里一空,就见自己的所长大人蹦到地上撅着屁股拾扣子去了,顿时就想剁了自己的手,刚怎么就手一贱去扯了他衬衣呢……
33。学车悲惨之旅(上午篇)
吃完了早饭西木就要着手教大头骑脚踏车了。俩人扛着小绿找了小桃园屁股后头一块儿地广人稀常年晒不着太阳的角落,西木琢磨着在这儿练练车应该是不会撞到人了吧。
大头哐叽哐叽走过去放下小绿,惊起了杂草丛里大大小小的野猫,一个个蹿得飞快,嗖地一声就不见了。大头和西木互相感叹着幸好没带溜溜和牛肉丸一起出来呀,不然这儿直接上演猫狗大战,血溅五步满目残骸呀……
大头又用那潇洒非凡的姿势一片腿儿就骑上了小绿,然后扭头眼巴巴地望着西木;西木心说好么,这货只是会“上”自行车而已,完全没做到会“骑”的程度啊。
西木问大头:“以前骑过脚踏车没?”
大头晃晃脑袋:“有!骑过健身脚踏车。”
西木一声叹息,骑脚踏车的精髓就在于把握平衡,这厮就是光会踩那两个脚蹬子嘛。
西木叫大头先往前面骑个三四米看看他现在究竟是修炼到什么个程度了。大头长啸一声憋着劲儿往前一蹬,猛地就窜出去十米左右,然后惨烈地磕在了小桃园的围墙上……
西木只听“哐啷”一声巨响,赶紧奔过去。
大头满以为西木会过来安慰自己,正瞪着无辜的眼睛准备卖萌呢,就见着西木直奔小绿的前轮,抖抖索索地抚摸着那钢圈,长出一口气,道:“幸好幸好……我还以为这轮子非被你撞成纺锤形不可呢……”
大头以头撞墙,尼玛这西木一脸紧张跑过来就是为了安抚小绿的么?
西木摸着小绿感叹了好一会儿,站起来跟大头说:“大头哇……你看,这不是健身脚踏车,你别用了死力气去踩它行不?你先轻轻地踩一下我看看,我在后面帮你把着后座儿。”
大头琢磨了一会儿,说成。于是调转车头,等西木把住了车后座,跟西木讲:“你握好啊,俺开始骑咧!”
西木说:“嗯,好,你轻点儿踩啊,先骑骑看……”
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大头就又把小绿蹬得飞奔出去;西木一时没反应过来,仍然抓着车后座,被大头生生拖出去五六米,脸朝下……
大头感到阻力剧增,停下小绿往后一瞧,哇!苍天啊!凶案现场啊!
之间西木脸冲下趴在小绿屁股后头的地上,全无动静,而他的一只手还敬业的牢牢地抓在小绿的车后座儿上……
大头立马怂了,这要是换成王皓估计自己可以直接去自投黄浦江了;可西木也不是省油的灯,等下他爬起来了说不定这儿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大头连忙从小绿上跳下来,小绿失去支柱,缓缓倒下,后轮儿正好砸在西木的后脑勺上……大头连忙扒拉开小绿,牵到一边的墙根去靠着,然后转身去检查西木的尸首……
大头悄悄靠近脸朝下趴伏着的西木,轻轻地将他翻过身来;然后,然后大头直面了西木愤怒的双眼和擦破了皮的脸……
“王!大!头!!!!我刚刚怎么跟你说的啊?!你有没有听见啊?!我叫你轻!点!踩!轻点踩!!!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着啊?!这不是健身脚踏车好伐?!……”西木这会儿已经满血复活,正坐在地上滔滔不绝地吼着大头;大头为了照顾车祸伤员的感情,只能蹲在西木身边听着,那表情跟挨训时的溜溜一模一样。
西木吼了一阵子,略微消了气儿,突然感觉脸上有热热的东西在往下淌,伸手一摸,新鲜的热腾腾的红艳艳的血,随后就感受到了脸颊上的刺痛感;顿时又冒出一股子无名火来,一巴掌乎在大头后脑勺儿上,骂:“啊你去死吧王大头!这么用力你作死啊!”又摸一下脸上的伤,继续喊:“啊这么大的伤口!半张脸都毁了呀!”
大头摸着后脑勺,弱弱地回嘴:“……伤……伤疤可是男人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