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炎抬手握住自己唇边的一双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
“好了,女装也穿了。该你了。”
赤玉被红炎当众的亲密动作弄得脸继续一红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好。”
红炎应了一声,转身对着月瑶“扑通”跪倒,旁边早有芬雪送上一盏香茗。
红炎举起茶杯恭恭敬敬送到月瑶面前,“喝了这杯茶,我和赤玉从此以后一样都是你的儿子,一起照
顾你关怀你。”
“好,好。”
月瑶颤抖着声音,伸出手,红炎就牵过月瑶的手握住了茶杯。
“娘。”
看着月瑶喝下一口茶,赤玉也跪倒在地上,和红炎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娘,直叫月瑶眼中蕴满了泪水。
干涸了多年的眼眶再次湿润,却不再是因为伤心难过,而是由衷的喜悦。
月瑶喃喃的说道,“若是创世神此刻能够让我重见光明看一眼我儿此刻的模样,该有多好啊——”
红炎拉过月瑶的手接过茶杯,让后又引着月瑶的手放在赤玉脸上,轻柔的声音说道,“娘不必难过,
你亲手摸摸赤玉的脸,他在笑,笑得很幸福、很开心。从今以后我也会让赤玉一直这样的笑着。”
“好,好儿子,好红炎。快起来,快起来吧。”
月瑶听着红炎的话,含泪笑着,一手还流连在赤玉脸上,另一手就要扶着红炎起来。
红炎也不推辞,站起身弯腰在月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月瑶彻底破涕为笑,“呵呵,看来玉儿可是
得了我这做娘的真传了么?”
美人就是美人,美丽不减当年,泪人儿转而笑语嫣然,别有一番风情。
这一笑,盈在眼中的泪终于溢出,凝作一颗水滴状的红玉,阳光照耀下,折射出动人光彩。
赤玉温柔的接过月瑶的泪化作的红玉,好好珍藏起来一一这是他的娘亲,在他一生一次的喜庆日子里
,为他而流下的名为“祝福”的泪水。
银墨和擎苍十指相扣,同样为赤玉和红炎宣读了证婚词,而后赤玉和红炎交换戒指,退到一旁。
锦绣清了清嗓子,暂时收起方才因赤玉、红炎和月瑶三人温馨一幕而感动的心绪,恢复一张明艳笑脸
,说道,“有请第三对新人!”
这一回,终于是两个人正常的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永夜和千叶。
“呵呵,千叶族长啊,你嫁入我们翼人族,有什么嫁妆呢?”
锦绣笑得灿烂,手托香腮,问得顺口。
千叶则是淡淡看了一眼锦绣,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永夜,清亮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半点喜怒情绪,“我何
时说过要‘嫁’了?”
“‘娶’也行啊。那就是要骋礼。”
银墨突然插嘴说了一句话,让千叶的眉毛跳了两跳,看着永夜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兴味,“哦?‘娶
’也行啊——可是那骋礼……我们鹿人族穷乡僻壤,实在没有什么拿的出手来的啊。这可怎么办呢?
”
“呃——”
永夜委屈的冲着台上的锦绣和银墨眨眨眼,心想,自己当初差点搭进一条命才追到手的美人儿,这些
弟妹到底是在为难他的心肝宝贝,还是在迫害他啊?
就在永夜在心里为自己叫屈鸣不平的时候,却听千叶很是潇洒干脆的说道,“银墨少族长,这骋礼我
是拿不出了。这婚嘛,不结也没什么所一一”
千叶的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永夜夸张的叫声打断,“不用嫁妆,也不用骋礼,叶你说是‘嫁
’就是‘嫁’,说是‘娶’就是‘娶’,反正今天这个婚你是逃不掉了!要是你要反悔,我就是追到
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的!”
“一一”
翼人们头一次看到他们那位黑部当任首领、目前族中实际掌事者、冷血无情的大少爷,居然一副泼皮
无赖、胡搅蛮缠的样子,一个个险些吓掉了下巴。只有锦绣几人明白永夜历尽千辛万苦(?)赢得美
人归,无一例外笑弯了眼。一只昏鸦,非,凡。
千叶也不再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唇角微扬,双眸流光溢彩,一时之间顾盼生姿,让人看花了眼,
更是让永夜行动先思绪一步抓住了千叶的双手。
千叶瞥了一眼被永夜紧紧抓住的手,一个小动作,仿佛代表着一个无声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永不放手、永不相弃。正是这样的永夜,这样的决意,才让他从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得到了救赎吧
?
依旧是沉浸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却是安心、甘愿沉醉其中。
想到这里,千叶微微一笑,扬声说道,“生命之水一瓶,可是够了?”
“叶?!”
听到千叶竟然把月前辛辛苦苦炼制好的一瓶生命之水赠出,倒是永夜先吃了一惊。
“怎么?嫌少?”
千叶挑眉看向永夜,话音之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
“自然不少的!哪里会少?!是我受宠若惊了呢!”
永夜见千叶此刻表情生动,也顺着千叶的话当真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本座代全族上下多谢千叶族长大方赠药。”
擎苍出声说了一句话。谁知千叶抬头看向台上,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擎苍族长莫非会错了意?这
一瓶生命之水,只是千叶赠与永夜的骋礼。”
千叶言下之意,这瓶生命之水,只为永夜所用,并非翼人族上下所有。
听了千叶这一句话,擎苍似笑非笑,不急不恼,淡淡说了一句,“确是本座会错了意。”
听了擎苍这一句话,千叶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瓶中紫色液体摇曳着发出感人光彩,正是当初千
叶喂给永夜、助他伤势迅速复原的炼金圣药、生命之水。
“呵,我的还是你的。叶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我帮你小心收好。”
永夜笑意吟吟接过千叶的药瓶,郑重的装入怀中,小心揣好。
然后,也在擎苍和银墨的主持之下,交换了对戒。
接下来的涵风、涵雨,以及芷刹、汀浪两对早已交换过对戒,所以只是交换誓言,走了一场。
青常、兰秧都是自家族人,也没有被锦绣“设计为难”。
接着,用锦绣的话来说,阿兰身为翼人混血,也算是半个自家人,所以同样不予为难。可是让阿兰如
临大赦,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瑛望见阿兰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禁轻笑道,“怎么?阿兰害怕三小姐像对千叶族长一样对你讨要嫁
妆么?”
“瑛望老师~~”
阿兰被瑛望调笑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似矫似嗔的瞥了瑛望一眼。
瑛望眼中满是宠溺的附在阿兰耳边吹着气说道,“怎么?我们都发誓结婚了,你还要叫我‘老师’叫
一辈子么?”
“唔——”
被耳边的热风弄得心痒难耐,阿兰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我,我还没毕业,你自然还是我的老
师……”
“呵。那我就期待着你毕业的那一天咯。”
瑛望知道阿兰脸皮薄、爱害羞,也不再当众逗弄他,直起身,说了一句,也就牵着阿兰的手退到了一
旁。
最后一对,自然是冯和元榕。
锦绣笑眯、眯的扬声说道,“有请最后一对新人,冯-麦福林,以及元榕大人。”
“一一”
话音落下,却不见穹禧阁内有人动静。
又等了片刻,锦绣再次说道,“有请最后一对新人,冯一麦福林,以及元榕大人。”
突然,穹禧阁某一扇窗子传来“咚一一”的一声,然后,元榕虚软的声音响起,“风,风儿~外面…
…唔一一叫我们了……嗯一一”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差点原地跌倒。
台上的锦绣、台下的芸柳、芬雪、岚琳,更是个个眼睛放光,从元榕那旖旎声音,她们用脚趾头都能
想到窗子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银墨高声喊了一句,“冯,你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啊?”
应着银墨的一句话,刚才还摇摇晃晃勉强站着的人们终于全部痛快的倒下。而“某扇窗”也“嘭”的
一声被撞开,里面首先伸出冯抽搐不已的脸,声音从齿缝之间艰难的挤出,“银墨,你很关心这个问
题吗?”
银墨很无辜的说道,“那是自然。”
后半句他没有说。要是冯在上面,他又多了一个“翻身做主人”的理由。而且他相信,冯在上面的几
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风儿,什么在上在下啊?银墨少族长在问什么事情?”
元榕的脑袋跟着探出,脸上未褪尽的红潮,亮红水润的唇瓣,蒙着水雾的碧眼,通通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