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要脸了。”方少杨无力地软了下来。
“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下无敌。”Desting闭着眼亲吻着方少杨覆在他嘴上不着力的手。
感到手心上有柔软又湿漉漉的触感,方少杨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方少杨赌气般别过头。
“我知道,不求原谅,只求不要再生气,不要不理我。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会慢慢打动你的。”Desting满足地笑着,然后抚上方少杨的脸颊,“还疼么?怎么就一个人跑回去了?我很担心。”
方少杨避开他的手,红着脸音如蚊喃恩了一声,然后很有气势地支着桌子来过Desting的领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同意和你……交……往……的话,就让我压你一次!”
“好啊~~”Desting大方地摊手,“什么时候?我很期待~~”
“你……十分、非常、超级地不要脸!”
“谢谢夸奖,小生荣幸。”
“滚!”
“不要这么无情嘛~~”
……
【悄悄话】无双乱舞:咳,以前怎么没发现D这么那个……
【悄悄话】年轮:他们不走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虽然很好看啦……喂,待会截图要记得分享哦~~
【悄悄话】时雨:我们还是走吧?再不走,我担心被抓到就完了。
【悄悄话】绿云依依:为什么?我们也没做什么吧?只是他们说,我们听,他们若不想让我们知道就该用【私密】聊嘛~~
【悄悄话】时雨: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这是很明显的偷听吧?==~~
【悄悄话】野菊花:谁说的?我们可是温文而雅知书达礼的淑女,秉着祖先们沉默是金的良好美德在这里趴着,他们旁若无人、光明正大地说,我们不便打扰、暗地里听,至于其他,便怨不得我们了,他们能奈我们何?
【悄悄话】时雨:……
【悄悄话】绿云依依:果然是小花,学文学的就是不一样!
【悄悄话】无双乱舞:找句借口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呐==~~
【悄悄话】网罗天下美人:不过这一对总算修成正果了不是么?要撒花庆祝吧?
【悄悄话】年轮:这是明显的先上车后补票……
【悄悄话】无双乱舞:不过想不到是这对冤家形的人成为第一对呢,我还以为会是别人家的老大和小狐狸的说~~
【悄悄话】野菊花:是因为别人家的老大手脚特利索而给了你这种感觉么?
【悄悄话】无双乱舞:就是说嘛~~
【悄悄话】时雨: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哥他们肯定是最后一对吧?==~~
【悄悄话】年轮:不是我乌鸦嘴,我担心他们真的能成功么?
【悄悄话】绿云依依:对啊,就你哥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迟钝,还有小落的内向,很难呢~~
【悄悄话】无双乱舞:小雨你要加油哦~~
【悄悄话】野菊花:红娘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
【悄悄话】时雨:==我会加油的啦……
第44章
时间是星期五中午,地点是在方少杨家,主要人物是阮瑾和拿着理发工具的某龙套理发师。
阮瑾决定理发。
着对于因为大事干不得、小事不想干的方少杨可是件不容忽视的大事件,值得在他的生命中记下庄重的一笔。
要知道从阮瑾10岁起,方少杨分别收集了他10岁、12岁、13岁,以及15岁的头发,标注好了存放在书房内,不幸被自家爷爷发现。严重怀疑孙子精神状态的方爷爷怒极而笑地问他怎么不把人家的指甲也收集起来?正在向一个不可思议方向发展的孙子恍然大悟,将收集指甲作为下一步人生目标,被方爷爷残酷地镇压在了萌芽期,这段时间内方爷爷利用身份之便将阮瑾保护得格外周全。
不过在方少杨的撒泼之下,方爷爷最终还是保留了爱徒头发的完尸,锁在地下室,供孙子缅怀瞻仰。
帮阮瑾理发的师傅是方家的私家理发师,冒着生命危险摸了几把即将被腰斩的头发并发表感叹后执刀开工。
司徒极月拿着几份资料坐在一边,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理发师的手,颇有几分像将他的手冻下来的意味。
司徒极月现在心情很不好,为了阮瑾晚上去参加许如玺的生日派对,为了自己的方对被无视,为了方少杨这个叛徒在简单地迟疑后就为了讨好阮瑾而表示支持。两票对一票,司徒极月完败,低气压持续存在。
方少杨围着阮瑾打转,看着头发小撮小撮地往下掉觉得可惜,但又为可以在收藏中多添一笔而感到无限向往。
等理发师结束手头的工作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阮瑾困困盹盹地被方少杨拉去换衣服。
新制定点礼服和往年一样精致却素净,银白色的布料清凉,衬得阮瑾的皮肤白皙剔透,胸前纯黑色的胸花像是绽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带着点诱惑的味道。
阮瑾晃晃脑袋,觉得重量减轻不少。
方少杨呢喃着“好可惜好可惜”去收集掉落的头发了。
阮瑾无视之,拨弄着刘海看向镜子,然后,纠结了。
过长的头发如愿地剪短了,服服帖帖地顺着脖子垂下,却没有如愿地使自己更Man……还吧,何止没有更为男子气概,反而将不论性别的美完全地暴露了出来,原本由长发衬着的脖子除了纤细白净一些只透露出病态,而现在由软软的发尖贴着的脖颈却生生地透着诱惑,嫩白的皮肤几不见毛孔,优雅的曲度如散发着魔咒一般叫嚣着,让细细观察到司徒极月产生了一股咬上去的欲望。
于是他遵从了内心的想法。
“干什么?”阮瑾捂着脖子,转头望向司徒极月,虽然被咬得并不重,但看回过神来的他摆出一副“看起来很美味”的无辜样盯着自己的脖子,仍忍不住怒了,“你有吸血鬼血统啊?”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咬的司徒极月移开阮瑾略带冰凉却触感极好的手,欣赏着自己咬出来的红印,忍不住自恋地觉得这咬印制阮瑾脖子上匹配异常,虽然估计这个牙印存在不了多少时间而产生了再咬上一口、起码能等到许如玺生日过后才能消褪掉印记,但想到自己在阮瑾心目中的信誉度,还是选择了轻轻触摸过便罢手。
阮瑾很无奈,但头发的长度和游戏中差不多,倒减少了改变形象的不适感,至于那股便扭劲也只能用刘海遮掩一下了。
阮瑾拉了拉身上的礼服,不由皱眉:“腰做得太小了,有点像女服。”
“不会。”司徒极月扫过阮瑾的腰际,暗自描绘着那边的曲线,同时安慰:“会显得很挺拔。”
阮瑾灿烂地笑了,这套礼服让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比去年大了一号。这说明什么?长高了呗。
司徒极月看到这个笑后嘴角不可抑制地抽出来一下,真是自掘坟墓啊——阮瑾去干吗?去参加许如玺的生日派对!心情好了会这么样?会增加危险指数!
“怎么了?”阮瑾奇怪地看着司徒极月变幻莫测的脸色。
“没事……”司徒极月纠结着,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来刺激现在这个心情明显很好的人,不过这想法也就从脑中过来一下,毕竟舍不得,只好告别了方家纠结万分地带阮瑾去赴宴。
第45章
夜风徐徐,吹得枝桠晃动,司徒极月动机不纯地继续当阮瑾的司机,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碰碰他的手,总之没一个安生。
阮瑾刚开始还能咬牙当作不知道、任司徒极月毛手毛脚,最多也只是瞪着他表示不满,到后来气不过,便直接拍打在自己身上揩油揩得不亦乐乎的手,其后果是勾起了两人的玩心,一路玩闹,所幸自动驾驶没引起事故。
许如玺的生日派对在他自己家院子里举办,阮瑾是第一次来。阮瑾在许家只认识许如歌和许如玺两姐弟,许如玺是住校生,而他姐姐,也就是阮瑾的师姐许如歌,虽然毕业已久,但也住校,听无孔不入的八卦人员说她发过誓要到嫁人才搬离寝室,于是一股遥遥无期之感油然而生。
第一次看到许家,阮瑾吓了一跳。听说许爸爸和许妈妈都是中世纪古文学家,看来两人中毒颇深,竟然把家也设计成哥特式风格。从外观上看,说是屋子还不如说是大教堂,建筑的设计过于棱角分明,尖塔高耸、尖形拱门、大窗户及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无论哪一处都透露出神圣和修长的感觉,浓厚的宗教气氛让人想朝拜。
由于是许家唯一的儿子20的岁生日,邀请的宾客很多,拱门中人来人往,门口灯光虽然由于政府禁令调得很暗,却还是可以看到别人的脸。
阮瑾等司徒极月开了车门,刚想下,却被拦腰打横抱起,一时间惊得忘记了反抗,等到反映过来是却被放了下来,只不过手腕还是被扣着。幸好晚上的光线实在暗得可以,阮瑾打量了四周没见到引起别人注目,放下心来,却还是闹了一脸的通红。
“怎么了?”知道挣不开手腕上的钳制,阮瑾索性就没再动。
“这周日去我家吧?”虽然是邀请,但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容拒绝。司徒极月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刚刚占领小便宜的窃喜,又有阮瑾要去参加别人生日宴会的不爽。
由于和司徒极月已经混得颇熟,阮瑾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拒绝了,在看到司徒极月脸色突变后才问了原因。
司徒极月不爽到极点。“许如玺的生日去得我家就去不得?”说完就觉得这句话和《阿Q正传》中阿Q调戏尼姑时那句“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雷同,顿时觉得更不爽了。但此时的司徒极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简单说来,就是极月老大吃错了。
阮瑾被司徒极月认真严肃的语气囧了一下,脱口而出:“你的生日不是在11月份么?”听话中内容可以明显知道阮瑾会错了意。
司徒极月的嘴角因阮瑾记住了自己的生日而不可抑制地咧了一下,但为了自己的福利马上变回了严肃的表情,沉默地看着阮瑾不语。
阮瑾感受到极月故意表现出来的低气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司徒极月咳嗽了一声,阮瑾抬起眼帘瞧了瞧他,眼神迷惘又无辜,直直的勾人。
司徒极月完败。
忽地阮瑾笑出了出来,眸中尽是晶莹的色泽。笑声先是细细碎碎的,渐渐转大,用手掩去了半边脸,接着捂上了嘴角,最后忍无可忍地捂住了肚子。
司徒极月直觉被欺骗了感情,于是默默无言地看着阮瑾,慢慢走近,又迅速扣他的手腕,欺身压在车上。
阮瑾吓了一跳,顿了几秒钟,旋即又是有恃无恐地笑了起来。
见他笑得欢实,司徒极月大着胆子尝试地贴着阮瑾的脸颊。
诧异于两人的距离,阮瑾收回了笑,往后缩了缩,无奈被车门挡住了去路,只好尴尬地朝司徒极月咧嘴。
“这周日,和我回家吃个晚饭,恩?”司徒极月坏心眼地故意往阮瑾脖子边上吹气,说话也尽挑暧昧字眼,是“和我回家吃个晚饭”而不是“去我家吃个饭”。
从司徒极月话中听出来深一步含义,阮瑾顿时黑线下来了。
虽然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但阮瑾不但不丑,也不愿与媳妇这个词打上边,于是虽然红着脸,却打算义正言辞地拒绝司徒极月把他带回家吃晚饭顺便见见他亲人的提议。
司徒极月先一步看出来阮瑾的意图,道:“考虑清楚,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今天可不会放人,让今天的寿星慢慢等着吧。”
阮瑾黑线继续。
从中可看出,只有最终的胜利才是真的胜利。两个PK值明显不同的人的较量并不好看,毕竟战斗力这事并不是简单恶补一下就能马上提升的。
所以说,正直的小朋友如果没有100%的把握就不要同恶势力做斗争,特别是对手还是将威逼半利诱作为家常便饭的将军的情况下。
阮瑾小朋友,虽然你的长相日趋向狐狸靠拢,但你的本质不可否认是只猫啊哟喂~~
第46章
比起白天,夜晚更为上流社会的人们所喜爱。
那色彩绚丽的琉璃灯下展现的,是纸醉金迷,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金碧辉煌的建筑,豪华得体的衣着,无一不述说着主人的富有及奢侈,而在那或刻薄或丰厚的唇中倾吐出来的永远都是相互的追捧、夸耀,虚情假意的微笑,将内心的一切都掩盖得很深很深,渐渐的每个人都变得面目模糊起来……
阮瑾收回目光,快步跟上领路的侍者。
宴会这东西,无论参加多少次,果然还是很难适应呢。
“里面请。”侍者将阮瑾引至大概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椭圆形玻璃花房前,打开门,微微欠身轻阮瑾进去。
阮瑾点头,前进了几步,听到后面轻轻的关门声,室外的觥筹交错的声音及浮光掠影的景象立刻被隔绝,似乎是一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满眼是绿意盈盈,高达的乔木,低矮的灌木,匍匐攀爬的藤类。此外还有一个不大的池塘,被花室顶端穹窿中心的琉璃灯映的波光粼粼。
除了没有动物。
阮瑾不无惋惜地想,现在这个年头,因为动物的数量和品种早就不及上个世纪的十分之一,随便什么动物都不得家养,即使数量可观的也只能在动物园、生态园之类的地方才能看到,而濒危的更是被无菌地护养了起来。
虽然这个念头科技很发达,但依旧没有能力把已经绝种的动物通过残存的细胞完全克隆出来并让它在普通的环境中生长。宗教狂热份子说得或许是对的,生命终究是最为珍贵的,人类无法缔造。
阮瑾在琉璃灯下出神地想着,直到绿云依依搭上他的肩,才吓了一跳,方回过神来。
绿云依依是以同学的身份受邀,但没有穿得随便。头发做成了大波浪,长长的卷卷的垂至胸口,脸上有上妆,显得比平时成熟不少。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蓬蓬裙,但同样也是礼服设计,肩和背都露了出来,将成熟可可爱融合在一起。年轻的皮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知道何时起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阮瑾打量着绿云依依感叹,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味,天知道他自己才17,甚至比绿云依依还小。
“小教授,你一个人来的么?”绿云依依被阮瑾盯着,羞涩地笑笑。暗地里打听护花使者的所在。
“你说少杨?他爷爷把他接走了,说是要一起过来。”阮瑾收回了打量绿云依依的目光,向几处年轻人拥挤的地方扫了几眼,“他还没到么?”
“他倒是很早就来了……”绿云依依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那种只知道玩得小鬼有什么用,早就被强悍的D吃得死死的了,来了也只能叫嚣着或者对着许如玺干瞪眼。不过别人家的老大胆子很大哎,还是有恃无恐?料定了小教授不会看上许如玺?居然放小教授一个人来,难道不知道今天最大的寿星是情敌么?
阮瑾听了,打量着人群寻找方少杨,见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正打量着自己,或对着自己笑,便礼貌性地回了几个笑。
绿云依依捂脸,对阮瑾又在无意识地诱惑单纯的少年少女们表示无奈。默默地伸手握住阮瑾的肩,拉回来他的视线,问:“小教授,别人家的老大呢?”
阮瑾似乎噎了一下,然后回答:“他送我过来,然后就回去了。”
哟,脸红了。
绿云依依在心中调戏着她的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