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默影(穿越)——半娄烟沙

作者:半娄烟沙  录入:06-19

又为什么冥渊教杀了屠浮教一个长老教主还不管?

“因为,教主与冥渊教教主冥渊的关系……”云长老似乎说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关系?他们是兄弟?”

云长老摇了摇头,淡青色的嘴唇紧抿。

“他们……是情人?”

“……是。”

第十五章:吴默重生

刀子愣了,这么多条人命的背后,只是情人间的闹别扭?

那忠叔、敏叔、老爹和小柔的命呢,只因我们渺小,便可以私自的践踏吗。

【刀子,你想起我是谁了吗?】心中的悲鸣与刀子的心纠缠到了一起。

刀子用力的合上双眼,任由自己沉浸在那黑色的漩涡中。

绕儿咄咄逼人的笑容,风长老嘲笑的讥讽,虎子不可置信的双眼,小柔那温润如玉的双眸……

都交织在了一起,五味杂陈,凌乱纷飞。

双眸缓缓的睁开,深冷的眸中是漆黑的万丈悬崖。

是的,刀子已经想起,那心底的声音,叫做——吴默。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别墅的黄色瓦片上,响雷一个接一个的接踵而来,照亮了屋中那血腥的一幕幕。

一个男孩蜷缩在血泊中,目光呆滞的看着横躺在面前的尸体,那是他的父母。

“你要不要跟我走。”嘶哑盅惑的声音敲击着他薄弱的内心。男人森冷洁白的牙齿在白光下显得锋利坚硬,

男孩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手里的匕首,一声大吼冲了上去。

“嘭——”男人一记重拳,男孩单薄的身躯如断翼的蝴蝶撞到了冰凉的墙面上,身体一点点的滑坐下去,呸了

一口唾液,男孩又一次的冲了上去,迅猛的如一头小豹子。

男人的铁拳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

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爬起,再摔倒。

男人乐此不疲的迎接着红了眼的男孩。

又一次冲了上去,男人伸出拳,五指掐着男孩的脖颈,戏谑的与男孩对视,男孩的双眼里有着滔天的憎恨,似

一条毒蛇,随时都会要了对方的性命。

“你自己选,是跟我走,还是死在这?”男人的低哑而浑浊,刺激着吴默的感官。

良久,直到男人要失去耐心,男孩低垂下眼帘,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双眼“我跟你走。”

男人阴森的笑声低低的响起“是的,你要弄清楚自己的价值。”男人松开五指,吴默疲软的身躯滑落在地,闷

闷的咳嗽。

“吴默,你要记住,能杀了你的人,绝不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是的,能杀了你的人,绝对不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直到前世的十三岁,吴默杀了第一个人后,他便改名,叫刀子。

刀子代表着遗忘与躲避,每个人临死前都告诉他,你要好好活下去。孰不知,活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

吴默代表着憎恨与不甘,那是他心底的一颗毒瘤,无时无刻不再蚕食着他脆弱的心里防线。他是一个小人,注

定不会有仁爱。

【既然我已没有了灵魂之向往,那么,你们就跟我一同下地狱吧。】

吴默,重生。

怔愣的刀子让云长老有些不由自主的胆怯,是的,胆怯。面容并没有改变,可整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小柔的尸体在哪里?”

“已经焚烧了。”

刀子面无表情的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蔚蓝天空。

“你们都走吧。”

云长老应了一声,扶着哭得抽噎的姜长老走出房间,直到关上房门,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老姜,你觉不觉得刀子有些不对劲?”

姜长老双手捂着脸,仍然在低低的悲鸣着:“小柔……走了,刀子自然……”嗫嚅的张张嘴,没有说下去。

云长老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刀子紧闭的房门,想了想后摇摇头。

刀子是易容的,这件事,整个屠浮教只有他自己知道,七岁的孩童就有了自保之心,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刀子

那嬉笑的外表下,究竟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纯净的天空呈淡蓝色的宽广,一朵朵飘渺的白云漂浮其上,却让人有一种抓不住的悲哀。

从未有这样的感觉,想让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

刀子依靠在窗框上,目光沉寂。

到屠浮教的一点一滴都在刀子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就似一支古老的音乐剧,只不过结局是悲哀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段千浪、冥渊,他们是这片大陆的神祗,是万人之上的尊者,也是舔血食肉的恶魔。

这场闹剧,就由他来画上句点。

“我会让你们死得其所……”

刀子深知,以他现在的武功,杀他们两个,是天方夜谭。那么,只有一个选择——《青鸾秘笈》。

只要得到长老的位置,他就可以敲青钟,并且离段千浪更近一步。

“当当——”

刀子没有回头,淡淡的道:“进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两个人走了近来,一个双目赤红,嘴唇紧抿,一个垂着脑袋,头发上的铃铛响起来已没有清

脆的铃声。

“知道我为什么晓得是你做的么,豆子。”

豆子静静的站在紧闭的门前,没有一点声音。

“知道琥珀戒指做法的只有你们两个,配方在哪里也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但是,你似乎忘了,豆子,我任何贵

重的物品旁都会放上毒药。”

刀子顿了顿“只不过琥珀戒指的配方旁我放的是无色的指纹粉。”

豆子低着头,沉寂的如一座雕像:“你为什么没有放毒药。”

为什么呢?

如果放毒药的话,豆子现在就死了。

“因为只有你们两个知道,我若放毒药的话,无论你们俩个哪一个,现在都死了。”

豆子猛然抬起头,双目颤抖的蕴含雾气:“你是……怕我们会有危险?”

刀子没有回答,心软,永远都是弱点。

他从来都不会心软,只是在和许柔相处的潜移默化下,有些恻隐之心罢了。

“刀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啊……”

又是“没有办法”,这句话刀子今天已经听两遍了。是他们太弱,所以才没有反驳的底气。

豆子的心病无非就是他家的祖坟,对于是遗孤的豆子对祖先是敬重的,多年来攒钱,就是想修建一个宏伟的祖

坟。

“云长老说,我若不把琥珀戒指的方子偷出来,就把我家祖坟……”

刀子低低的笑了,声音凄凉中透着深入骨髓的阴森。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限的拉长、环绕。

豆子的泪水停滞在了眼角,看着刀子那消瘦的背影,从未有过的陌生。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在教中都没有位置,并且惨到被人利用,沦为棋子的地步吗?”

刀子的话像一片片沾染了毒的飞镖,一个一个的刺进豆子与虎子的内心。

“因为我们的价值太过渺小,我们都有弱点。”

豆子的弱点是祖坟,虎子的弱点是豆子,而刀子的弱点一度是许柔。

现在,刀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弱点。没有弱点,也就没有了心。

“所以,我们要变强。豆子,你不必自责,那份配方里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刀子永远不会相信别人,即使是配方,他也不会一五一十的全都写在上面。

刀子转过身,一步步的靠近豆子,那张嬉笑的脸庞依旧挂着笑容,只不过不是戏谑,而是冷酷与讽刺。

面对这样的刀子,豆子潜意识的向后退,刀子深邃的黑眸仿佛洞穿了一切,让他心惊。

“刀、刀子。”碎碎的呢喃,这个阴森的男人,是刀子吗。

双方只有一步的距离,刀子停下了脚步:“我最恨被人背叛,如有第二次,我绝对会杀了你。豆子,我说得出

做得到。”

豆子的呼吸戛然而止,刀子冰冷的气息结冻着他的心灵,那墨黑的目光淡淡的凝视,让他无所适从,一种溺水

的压抑感。

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来抚平心脏衰弱的跳动。

刀子的目光转到虎子的脸上,那硬铮铮的汉子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有些始料未及,呆呆的看着刀子。

“虎子,你是最识时务的,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虎子看了豆子一眼,说道:“是的。”

“很好。”

刀子又走回窗边,看着那明媚的春光。

“等我当上长老之日,就是我们翻身之时。”

豆子和虎子都知道,刀子变了。在外人的面前还是嬉笑如常,但眸底总是氤氲着一份深冷。

但两人很快就感觉,刀子似乎从开始就是这样,带着虚伪的假笑。这个发现让两人心惊,一个人的秉性竟然能

不动声色的隐藏七年之久,心机是何等之深。

由于许柔战死,加上原本就已故的大长老,如今屠浮教只有八位长老,因此教主段千浪决定在十日后在长老的

徒弟中选出第十长老。

随着比赛之日的临近,十长老所属的教徒们也纷纷带着东西来拜访刀子。

“刀子,这是我请的护身符。”

“刀子,这是家里内人做的鸡汤,你补补身子。”

“刀子,你要注意身体,打不过就跑。”

“刀子啊,我们都知道你不擅于武艺,别太逞强了。”

……

教徒们絮絮叨叨的叮嘱刀子都接下了,他们都“知道”刀子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许柔的上一任徒弟就死于星

儿之手,怕刀子也死于他的刀下。毕竟多年来刀子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下意识里已经把刀子当成了半个主子。

无论他是否强大。

第十六章:段之千浪

墨绿色的玛瑙簪闪着温润的色泽,温柔的声音滋润着干裂的心灵:“刀子,你看,是依然鸪……”

男人赧然的笑,淡粉色的嘴角微微勾勒出弧度。

刀子伸出手,想紧紧的搂住那一抹笑容。

“小柔!”

猛地坐起身,丝丝的凉风侵袭过裹着薄汗的身躯。刀子定定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

“又是梦……”无力的呢喃,刀子走下床,猛灌了几杯凉茶。

全无睡意,明日便是比赛之日。

“当当。”寂静的午夜中响起的敲门声格外的突兀。

刀子走到门边,打开门闩。

黑底白浪袍皱巴巴的套在身上,原本服帖的发髻四散,瀑布般的青色披在胸前,脸色惨白的如一张白纸,薄唇

紧抿,清冷的眸中有着警惕与难堪。

衣衫凌乱,面色异常,并且是半夜,刀子很快知晓了原因。

“进来吧。”刀子侧过身子,段泠步伐蹒跚的走进了屋,指尖扣着屋中的桌沿,颤巍巍的站着。

刀子出去打了盆热水,进来时发现段泠还保持着不稳的站姿。

调侃的话已在嘴角,但刀子怎么也说不出来。段泠低垂着眼帘,指尖微微的颤抖,这样的神情太过脆弱。

脆弱的让刀子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冷傲的男人何时开始在自己的面前卸下心防的。

将木盆放在床边的木柜上,刀子犹豫了一下,打横抱起段泠。段泠无措的僵滞着身体,待回过神来,刀子已经

将他放在了床上。

“翻过身。”

段泠慢慢的翻过身,脸埋在枕头中。刀子的枕头与他们的都不同,薄薄的布料下触感宣软,没有玉枕那冰凉的

坚硬。

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药香让段泠心安。

段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病,听到许柔死后,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张下流的脸。

从教主的房间出来后便漫无目的的行走,等到发现时,已经叩响了刀子的房门。

刀子轻轻的退下段泠的黑稠裤,里面没有穿内衬,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雪白的双股间流淌着白红色的污物。

手指轻轻的深入股间,紧致的内壁无措的收缩,抵抗着侵略者。慢慢的抠出其中的污物,用清水洗净后涂上清

凉的药膏。

拿出自己的从未穿过的内衬与黑布裤子,替段泠穿好。盖好被子。

“睡吧。”

刀子套上黑底白浪袍,蜷缩在窗边的椅子上,不久就响起均匀的鼾声。

段泠听到鼾声后,轻轻的翻过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凝视着刀子沉睡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刀子有种严肃的凌厉

眉峰微挑,长长的睫毛垂下。

这种感觉让段泠安心,慢慢的沉入梦乡。

天刚蒙蒙亮,段泠就睁开了双眼,整理好衣服,悄声的靠近刀子。

从眉眼到唇角,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没有任何吸引眼球的地方,却总是浮现在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碍眼。”

段泠转过身,徐徐的走出房间,迎着清晨的朝露,吐露一句微不可闻的叹息:“不要输得太惨。”

说罢,合上房门。

刀子的双眸在段泠离开房间就已睁开,黑白分明,相互辉映。唇边带着鬼魅的笑意。

“今天会上演一场好戏的。”

食过早饭,刀子和豆子还有虎子一起往比武场前进。

“刀子。”豆子在身后边走边叫道。

“什么?”刀子没有回头。

从清早起,豆子就和虎子俩紧张兮兮的。喝口粥都能呛到。

“你,你今天有几成把握。”

“长老之位吗?”

“对。”

刀子右手放在额头上,凝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气息也变得闷闷的。

“十成。”声音不大,却可以让身后两个人听清,那言语中蕴含的坚定。

豆子和虎子都是一愣,随即了然。连性格都可以隐藏,武功又算什么。

“刀子,你让我捉摸不透。”虎子憨厚的声线带着沉重的气息。

刀子嘿嘿的轻笑,“要是你能琢磨的透的话,我早死了。”

虎子体会不到刀子是用何种心情说出这番话的,对刀子,虎子有感谢,甚至是敬重。原本生活了七年的同伴,

如今却发现一点都不了解对方,恐惧是必然的。

走到比武场前,刀子叮嘱:“从进去开始,就别叫我刀子,叫我吴默。”

十个弟子分两排站好,弟子身后是相应的长老。只有吴默和死去的大长老的弟子身后空无一人。

比武台占地一百平方米,周边摆放着兵器架子,刀枪棍棒,应有尽有。

比武台直对的是教主的专用椅子,纯金所铸,镶嵌各色的琉璃宝石,金椅的左右两边摆放的是两只银色的银珠

椅子,为禄充少爷与少主准备。

看着那闪着光芒的三把椅子,吴默觉得好笑。椅子的主人们都是那般的天人之姿,受人敬仰,孰不知私底下搞

成一团。

“刀子,近来几天身体如何?”姜长老憔悴了许多,原本容光焕发的一张脸变得蜡黄蜡黄。

“还好。姜长老,您还是称呼我的大名吧,吴默。”

“呵呵呵,无论大名还是小名,恐怕也用不长久了。”风长老红袖捂唇,笑得花枝乱颤。话里摆明了就是说,

吴默今天就得死在这。

屠浮教比武没有生死一说,强者为王。

星儿听见自家师傅这么说,赶紧依附着说:“师傅,跟他打,星儿可真就是欺负弱小了。”

吴默没有反唇相击,不言不语,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风长老师徒的闲言碎语一律当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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