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重生之黑色帝王——光中尘

“那么现在，与我一起去看我们的好朋友吧，陆帆应该醒了。”

“是，陛下。”海瑟的脸上又是以前的笑容，“阿帆一定等急了。”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海瑟。在主仆之前，我们首先是朋友。我不希望你总是用一副恭敬的样子面对我。”温格瑞登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后面挥了挥手，冲海瑟解释道，“来吧，看看你未来的同伴。”

海瑟转头望去，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自然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嗨！”

温格瑞登搂住两个人的肩，介绍道：“伊苏是我的另一个黑骑士，安维是我的黑色近卫军之一。”

“听起来跟象棋的名称很像。”

“没错，所以我手下最忠诚的人一共有十四个。因为我不需要皇后。”温格瑞登笑了笑，松开手，“伊苏，先回去吧，准备我的加冕仪式。老师已经离开了。”

“是。”黑色风衣男子点了点头，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白帝国？”

“我会准备的。”温格瑞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与海瑟朝学园方向走去。

陆帆慌乱过一阵，也冷静下来，去找了老头子。出乎他的意料，这次老头子和颜悦色地表示他当然可以留下来，并且告诉他温格瑞登没事儿，然后让他好好休养。

陆帆直觉感觉倒不太对劲，还是恭敬地应付后走出了房间。

他走出门，到旁边偏僻的小路，靠着树眉头紧皱。既然温格没有事，那么他就有事儿了。他并不是随便来到帝都的。之前在与小弟和女孩游历中，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陆沫沫为了救他被巨大的毒蛇咬中半身。他抓住机会杀死了毒蛇，但是陆沫沫也重伤陷入昏迷。他把沫沫带到传说中的医师斐碧斯家请求救治，却被告知必须为他拿来一样东西。在那之前，斐碧斯把沫沫冰冻在冰块中，让她的一切生命特征消失，却能在冰块融化后恢复原样。应他的要求，他来到了这里。

斐碧斯的第一个指示是让他夺走那个家族的宝物，他已经做到了；下一个要求是来到学园，与贵族挂上关系，最好是王族。现在他已经成功了。他看见了温格瑞登衣服下的家徽，与皇族家徽一模一样。等待下一个指示时，他却有些担忧。

他很担心下一个指示会给温格造成伤害。对方救了他，不计较他的欺瞒，而他却不得不听从别人的要求给他伤害……听起来简直是狼心狗肺之徒！如果仅仅是对方单方面，那也好办，陆帆觉得关键时刻自己还是足够冷血的。问题是，他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欺骗这样一个人，陆帆有当感情骗子的感觉。

自从他穿越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

陆帆紧紧握住手，充分意识到他还不够强大。如果他足够强大，就可以不用让沫沫为救他而重伤，就不用以这种手段获得斐碧斯所要的东西！真是愚蠢，他穿越获得新的生命，却只想着以天才的资质吃喝玩乐，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处处是危机，他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么，就变强吧！

陆帆张开不知道何时飘入手中的纸条，看着最后一个指示，手指一捏，狠狠地烧毁了纸条。他抱住头，脸色狰狞。

“把那个王族的右眼给我。”纸条上的话简单而残酷。

温格瑞登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陆帆，那时候青年正坐在草地上发呆。他的手在对方眼前挥舞了几下，才唤回了魂儿，看着青年呆呆的娃娃脸，笑了起来：“怎么在这个地方，我好久才找到你。”

“温格。”陆帆忽然想起来昏迷前对方的要求，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好在他脸皮厚，面上倒是不显，仍是一副平和贵气的模样。

“亲爱的阿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之前的请求？我衷心希望你没有忘记，否则我就不得不再让你经历一次选择了。说不定我会因此谋划一次危险，让你做出我想要的选择。”温格瑞登微笑着抱住他，然后手臂一阵疼痛。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还没有医治，只不过用长袖和白色手套掩饰住不正常的颜色。

陆帆立即想到了这点，迅速除掉他的手套，然后紧紧皱起了眉头，道：“你还没医治？”

温格瑞登手轻轻一转，拿回了手套，若无其事地套上，笑道：“没事。你还好吧。我听老头说你进阶了，现在还头疼吗？”

陆帆摇了摇头，转到他的身后，一把抓住海瑟的肩膀，怒道：“你是怎么弄的？！温格手上那么严重的伤你竟然没有让他去医宫！”

“对不起，阿帆！”海瑟立即打着哈哈，走到温格瑞登身边小声劝道，“要不，你还是先去看看手伤吧。对了，阿帆跟你的约定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告诉他，希望他当我的情人。”温格瑞登慢条斯理地说，确定这个声音能让两个人都听得见。

陆帆的脸终于板不住了，抓狂道：“能不说这个么！”

“嗯，不说了。”温格瑞登见好就收，淡淡笑道，“开个玩笑，海瑟。”

陆帆松了口气，心里真心希望对方只是把他当兄弟。

严格地说，温格瑞登手上的伤比陆帆的精神力枯竭要轻得多，但陆帆还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逼着他在医宫待了小半个月才离开。

温格瑞登任他捣鼓，私下里已经开始计划离开白帝国。黑暗帝王不能活在白帝国，就如同白色帝王绝对不能踏足黑暗世界，是绝对的规则。他在白帝国中的一切身份，都需要有一个合理的契机消失。

不过，比起这些不可爱的事情，陆帆更重要一些。温格瑞登仍然把大部分时间花在让陆帆满意上，支使海瑟去帮他打理帝国。

陆帆不在的时候，海瑟一直很怀疑地问：“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古老的贵族本来就没有那么在意男女，更何况，在元老院的监视下，黑王是不可能具有子嗣的。”温格瑞登坐在病床上，悠闲地看着海瑟给他的简报，拿着红笔圈出几个地方，“你对贵族太温和了。我们不是白王，白帝国中的身份地位在黑帝国中没有意义。在我的世界，就要遵循我的规则。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那么就洗脑，让占星师去弄。还有这个地方，海瑟，他们是元老，但他们是我老师的人。我让你去有一部分也就是为了这个。你是他们陌生的人，是只属于我的左右手，你告诉他们，规则就是规则，蔑视规则就是蔑视我，蔑视我就要杀！”

“我听起来真像是个炮灰。”海瑟成功地忘了刚才自己的提问，小声嘀咕道。

“你比炮灰有用得多。所以去帮我跟老头求求情，陆帆也是为了我嘛……阿帆，你来了。”

海瑟正听着不对，就看见了优雅的青年拿着饭走了进来，放在床头，然后仔细看了看温格瑞登的手，狐疑道：“你刚才没有偷偷用这只手吧。医师说会留下后遗症的。”

“没有。不过我肯定已经好了，你看。”温格瑞登伸出手，动了两下，毫无阻碍，然后被陆帆迅速按住：“好好我知道你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但是在医师说好之前你不要乱动！”

“嗯。”温格瑞登看着陆帆跑出去叫医师，愉快地勾起了嘴角，“你看，海瑟，其实太还是很关心我的。”

“但那可不是对情人啊。”海瑟泼他冷水。

“但那也不是对朋友吧。这应该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好吧。”海瑟站起来对医师笑了笑，让开床边的位置，好让医师仔细检查。

康谷尔用他特殊的医治恩典检测一遍，然后宣布：“你可以离开了！”

温格瑞登表情立即变为兴高采烈，抬起手，挥了挥，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等等，先削皮！”陆帆连忙说道。他对于这方面的洁癖已经到了不能让人忍受的地步，但是似乎只对温格瑞登？

温格瑞登耸耸肩，拿起刀，小心地削了起来，一圈一圈的皮掉了下来。他的手微微一抖，刀戳到了手指。他愣了愣，用纸擦干并不明显的血迹。

“怎么了？”

“没什么，阿帆。我只是被汁液溅到而已。”温格瑞登擦干了手指，心底却悄然浮现一片阴霾。他抬起头，勾住陆帆的脖子，以不让他烦恼的朋友的姿势说道：“阿帆，我们去试炼吧！这次不要去星坠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就去城外的魔兽之森！”反正说到底，星坠就是老头用来为难他的，暗地里早就叮嘱海瑟不行就放弃，也就那个二愣子听不出弦外之音。

“好！”陆帆想到他的强化自身计划，立即答应。不接受实战训练，他就永远只是温室里的娇花。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变强！

第13章

这次的试炼地点并不像上次那么危险，出于各种考虑，温格瑞登严词拒绝了海瑟的跟随。所以，当陆帆问到海瑟的时候，他也只能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陆帆只好满腔遗憾地与温格瑞登一同上路。老头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陆帆，能与他心爱的学生在一起求之不得，自然没什么阻拦。

在魔兽森林自然没有星坠那么危险，但是无论白天黑夜都需要提防魔兽的攻击。温格瑞登坐在草地上，给对方讲解关于恩典的事情。在养伤过程中，陆帆已经看过了海瑟推荐的《空气》一书，能够随心地调整空气的成分，达到需要的效果。现在他欠缺的是实战经验。

“第一，你需要让恩典成为一种本能，这点你做的已经很好；第二，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相同的恩典，却不会有两个相同的恩典师，你需要开发出你自己的特色；第三，你还没有自己的魔兽吧。”

“没有。”陆帆知道，强大的恩典师身边常常会有一个魔兽。但是这个名额有限，每个恩典师一生也只有一个，所以大部分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但是现在温格瑞登这么说，难道是打算帮他找一个？

“阿帆，你不要小看魔兽之森，这个森林深处最强大的那位恐怕并不比星坠的主人要差。在这个森林深处，也有很多武力智力同样很高的魔兽。要不要跟我去碰碰运气？”

“你也要？”

“不，我不需要，我已经有了一只，但是不太方便带出来。”

陆帆了然的点了点头。王族总是有很多秘密的，不需要太在意。

温格瑞登拍了拍手，转变了话题：“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在最后半个月去里面吧，现在还是在外面，好好练习第二项！武技也不要落下！”

温格瑞登给他寻找的练习对象是魔兽森林外围最常见的魔兽：狐狸！狐狸具有智慧，有许多不同的品种，分别能喷火、吐烟雾、变形等等，总之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许多把恩典当做玩票性质的大小姐都喜欢把唯一的名额给一只纯色的狐狸，带在身边即显得尊贵，还能当做玩具。

但是对于陆帆来说，这就是普通的狐狸。温格瑞登给他的要求是，不准使用相克的恩典，纯色的狐狸抓住拿去卖，杂毛的狐狸杀掉。

在狐狸中也是有等级的，纯色的狐狸往往更厉害一些，这种要求让陆帆苦不堪言。

“看看，来了！”两个人趴在树上，温格瑞登给陆帆指了一下，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陆帆通过训练也强大了很多，在空中一个翻身，漂亮地着地，接下来面对的就是狐狸的一口火焰。陆帆将面前空气中的助燃成分迅速抽空，火焰熄灭。他想了想，觉得有点犯规，又把空气变回来，然后手一抖，火焰形成一条鞭子，将狐狸困在中间。红狐抖了抖神色，小眼睛转了转，直接朝着火焰跳了出去。陆帆吓了一跳，连忙把火焰退了一些，防止烧到狐狸的毛皮。狐狸看准了这一点，一而再再而三地朝着火焰跳去。陆帆只好放弃了火焰，用藤蔓抓住狐狸的身子，却被狐狸尾巴中放出的火焰轻易烧掉。

不行，得想个办法。

陆帆面色沉寂同时用植物和火焰进行催生。一家一可不等于二，生长的藤蔓通体发红，轻易地卷住小狐狸，把他的嘴巴和尾巴捆得严严实实。狐狸偶尔喷出一点儿火星，只会让藤蔓生长得更快，没有一点儿抑制作用。

温格瑞登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这个是什么？”

“火蔓，生长在火焰中的植物。嗯，我觉得可以培养出不同的植物，来应对不同的攻击。”

温格瑞登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空气恩典是少量具有全能性的恩典之一，你的确可以这样做。你还可以请其他的恩典师帮助你一起改进植物，然后摘下种子需要的时候进行催生就可以了。”

“对了，说到种子，我想起来了！”陆帆闭着眼睛，在体内催生，一条植物茎从他的手心中长出，很快开花结果枯萎，手中只剩下几颗黑黝黝没有一丝光芒的种子。

“这就是我那时候对付麋鹿的东西。”陆帆解释道，“这个种子可以在肉体中生长，进行寄生。不过那时候麋鹿的肉体太强横，植物伸不进去，所以才必须由我操控一头。”

温格瑞登拿起一粒种子，露出赞许的目光。这种武器的确阴毒，肉体稍微脆弱的恩典师几乎是触之即死。不过，这种东西，干嘛给他说？温格瑞登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对方，看到陆帆一脸邀功的神情，点头道：“很棒，不过你最好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种东西要当做杀手锏，留到最后。”

“那是当然。”陆帆点了点头，开始与他讨论另外一种恩典，“《空气》中说，空气无处不在，甚至水流中，植物中，到处都有空气。而人体内部更是有很多空气。我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进行攻击呢？”

温格瑞登略一沉吟，便发现几个缺点，但说起来太麻烦，他抬头道：“你来攻击我。”

“啊？”陆帆露出苦恼的神情，“很危险，我担心……”

“来吧，我不会怪你的，在这个地方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帆怒了，“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冷场几秒钟，温格瑞登暧昧地笑了起来：“没有啊……你知道，我希望的不仅仅是朋友。不过，你攻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你的那个方法，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陆帆看着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用精神力朝着对方身体中扫描去，想要引爆对方身体内部的空气。还没等他成功，就感到头脑一痛，然后精神力被强行弹开。

温格瑞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淡淡道：“每个人的身体里是精神力最密集的地方，即使是普通人，普通植物身体中也有大量的精神力。相比之下，使用恩典而逸出体外的精神力渺小得不值一提。因此，除非你拥有了比现在多十倍的精神力，否则想都不要想用这种方式攻击别人！”

“那么石头呢？如果我用这种方式使石头中的空气爆炸，那么……”炸弹！陆帆面露喜色，捡了一块石头，将它用蛮力嵌在树干当中，然后退后几步，紧紧盯住石块，操纵着精神力引爆了里面的空气。

“轰！”温格瑞登在刚刚感受到威力的一瞬间就张开了风之障壁，笼罩住自己和陆帆。灰尘散尽，他收起了障壁，呆了呆，立即露出了激动的神情：“太棒了！”

“不，还不够……”陆帆拿起炸裂的石块碎片，看着炸断了一半的树干，努力回忆着刚刚的情形，闭了闭眼睛，再一次将新的石块嵌入树干中。他的精神力笼罩着石块，开始向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