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白书岳说着就动手,摸上江奇文的侧脸,“真的很像……相信我,很像很像……”边说着便吻
了上去,江奇文两手垂在身边,捏成了拳头,整个身子变得僵硬。
白书岳的手握住他的手,江奇文碰得到他手心的汗水,白书岳在他耳边哑哑的笑他:“你这么紧张干吗?又不
是第一次……”
这话一出江奇文备受刺激,拉住他的手把他从旁边拖到自己身前来,搂搂他的腰,要他坐到自己身上,“谁紧
张?”
“你……就是你……”白书岳见他被激了,心里偷着乐,可还是分开腿坐在了江奇文的身上,把江奇文身上校
服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每解开一颗,便在他露出的胸膛上落下一个吻。那蛮不像吻了已经,白书岳总是
伸出舌头舔舔,再轻轻咬咬,要听见江奇文抑制不住嗓子里发出声响了,才肯放过他。
“我没有……紧张……”江奇文虽然真的是被他一碰身体就僵硬,可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不。
“你这点跟他最像,嘴硬得很。明明输了很在意,还要在雷默他们面前说后生可畏什么的……啊!”白书岳的
话被江奇文的吻打断,江奇文吻在他下巴尖上,恨恨的咬了一口。
江奇文面色冰冷,“别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老说他!”
白书岳并没有被江奇文变脸所吓倒,反而笑得更欢,“我喜欢他,你知道的,干嘛这样……”
江奇文便不再说了,只手上解开他的皮带把手伸进去握着他的分身,十分粗鲁的套弄起来。
“江奇文,疼,你……轻点……啊!小孩子脾气啊……嗯……啊……”白书岳想要捉住江奇文那撒气的手,无
奈江奇文真是撒气偏不让他得逞,就听见“错了错了,哥哥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那求饶的样子真是十分的诚恳。江奇文心里一下子又舒坦了,戳他乳头,“白书岳你最没出息!喜欢尉迟山小
不敢上,跑来勾引他儿子。”
白书岳也不介意,两手捏江奇文的脸,“我这是为爱献身,你懂个屁,他要是知道他儿子是一同性恋不得气死
,我帮他摆平好了。”
“你真是清华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想事情就这点水准,这两码子事儿有什么联系……”
“哥哥我高材生的背景货真价实,要不是为了你爸,早投奔美利坚了,怎么会献身国防事业,嗯?臭小子,得
了便宜就乖乖闭嘴!”骂完双手掏出了江奇文早就昂扬挺立的分身,坏心眼的在顶上小孔刮弄了几下,江奇文
那小孔上就开始冒出透明的粘液,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白书岳,你……”江奇文小冰山就这么被白书岳调戏了。
眼见着江奇文要变脸,白书岳马上示好,“别生气、别生气,我做……”说着退了自家裤子,扶起江奇文的分
身,往自己后庭处去,“说好由着我,你别乱动!”
这根本就是废话,江奇文十几岁的少年郎经过这阵仗不傻还能怎样,哪一回不是大气不敢出让他为所欲为的。
江奇文感觉得到他的后庭一点点把自己的分身包裹去,那紧致的感觉十分美妙。
“嗯……啊……嗯嗯……”白书岳还没坐下,分身也没有全数进去,已经是不能自已,不断发出挑逗人心性的
呻吟,“奇文……动动……嗯……”
“你不是说由着你么?”江奇文还嘴硬。
“我叫你动嘛!死心眼儿!”白书岳掐他,他总算缓缓动了,双手紧张的圈在白书岳腰上,小心翼翼生怕伤他
一点。
“嗯……啊……”白书岳双眼始终看着江奇文的唇,身下终于进了正轨,两人合拍的律动,白书岳就忍不住咬
了下来。
唇瓣、舌头四下里纠缠,再加上身下的刺激,江奇文年轻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些不多会儿便泄了。他想抽出分
身来,被白书岳摁住,“求求你别动,你可千万别洒在裤子上,不然我怎么出你们家门儿?”
听他这么一说江奇文才反应过来,不能脏了他的衣裤,干脆把自己校服脱下来,垫在他身下,这才把分身退出
来。光荣的校服沾满了从他后庭里流出的乳白精液……
白书岳瞧见了,打趣道:“校服可真冤,都没招谁啊!”
“……”压根不想搭理他,江奇文埋着头用校服把他身下擦干净,却看见他的分身挺立肿胀,也不再擦了,小
手摸上他的分身,抬眼看他,半天才说:“对不起……我……”
“没事儿……你用手帮我不一样么?”说罢白书岳自己的手包裹住江奇文的手和分身,带着他用手安慰自己的
分身。
那肿胀的分身在江奇文手中来回磨擦,火热的感觉让江奇文面红耳赤。心里后悔怎么就跟白书岳搞上了……
******
“在我家吃饭不好么?”夏天的天色已暗,着实时间不早。
“我倒是想,你家阿姨手艺可好,可你爸不是一个劲儿打电话么?我还得先顾他。”白书岳下楼,两人一高一
矮站在不同的阶梯上,江奇文拉住他。
“他叫你干嘛?”江奇文见他衣领没整理好,伸手去整理。白书岳也不避讳,让他打理。
“让我去机场接人,他今天晚上不是要带着红军指战员集体写反思么!都是自找的。我去了,估计我吃不上什
么饭,你要是有良心,我把人接回来你给我留口热饭?”说罢戴上军帽要走。
“白书岳……”江奇文还是开了口。
“叫书岳哥哥,不许这么没礼貌。”白书岳带好了帽子开始套衣服。
江奇文哪是听话的主儿,“白书岳”三个字又响当当的叫了一次。
那白书岳气得跺脚,“真不听话这孩子!”
“你知道他让你接谁么?”
“他说他的老战友,一起上山下乡的那谁……”
“陈会宁。”
“啊,是这个名儿,还是旅德有名的音乐家来着。怎么了?”
“你见过他的照片么?”江奇文打小就想,他的爸爸尉迟山小英俊又威武,还是个大军官,成排的女人喜欢着
他,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找个妈,能像伍妈妈那样每天早上给他们俩个兔崽子煮早饭收拾书包,能够在家长会
的时候是个漂亮妈妈去开会,让所有的男生羡慕的不喜欢自己的胖妈妈……后来青龙的沈叔叔进京他们哥俩秉
烛夜谈,江奇文全盘偷听才知道他这辈子不用再想有个妈了!
“干嘛……”白书岳脸色不好看。
江奇文拉起他的手把他往尉迟山小书房里带。
白书岳站在中间,江奇文把一个铁盒子从书柜的角落给拿下来,打开,把里面精心框裱的照片递给他。
“那个拿着红宝书都流里流气的是我爸,旁边那个白白净净的就是陈会宁。他们俩在一个炕上睡了三年,陈会
宁卖血换钱救过我爸的命,我爸本来七三年可以参军入伍,可是他让给了陈会宁,把陈会宁铐在火车上送走了
,才会在青龙又呆一年……”
“江奇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白书岳看看那照片,装得满不在乎。
“你爱喜欢喜欢!我也不稀罕!我还就跟你说,我爸这照片一周得拿出来看三遍,你别傻了,他心里只有那个
陈会宁,没有你……”
“啪!”
白书岳甩出巴掌就后悔了,打过了又扑上去看江奇文的脸。
“不要你管……尉迟山小都没打过我!”江奇文推开白书岳。
“奇文,你让我看看,奇文……”白书岳抓不住他,让他跑了出去。只得跟着追出去,做饭的阿姨听他俩弄得
咚咚响从厨房跑出来问怎么回事儿啊小白?
白书岳赶紧陪笑脸说阿姨没事儿,闹着玩儿的,马上回来。
******
将军楼都是小独栋,中间小树林可密,白书岳跑出去基本上已经看不见江奇文的人影了。亏得刚下班回来的伍
妈妈看见他说:“小白,我刚看奇文去北边了,跟你一样跑着的,你们干嘛呢?”
“宋阿姨,我们闹着玩呢!我去追他,北边是吧?”
“就是北边双杠哪儿,老和小野他们玩儿的那地儿。”
“哎……”白书岳摘下帽子亡命朝那边跑去。
真他娘的好!
那臭小子坐在双杠上没人事儿一样,晃荡着双脚,斜眼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儿能把人身上剜出个窟窿来。
“江奇文,你安得什么心!”
“我就想让你死心。”他倒是一点不拐弯抹角。
“我死不死心管你屁事儿!”白书岳同志彻底不要形象了,真以为这小子受了大刺激,结果跑这儿刨坑等着他
呢!
“你死心了就得喜欢我!”江奇文说的理直气壮。
白书岳手里的帽子直接就朝江奇文扔过去,不但没打着,还被江奇文接在手里把玩。
“滚……跟尉迟山小一样不要脸!”白书岳说完上去扯江奇文的腿,把人从双杠上拉下来,江奇文也不是好鸟
,扑下来就把白书岳往怀里抱,两人就这么滚做一团摔倒沙坑里去滚了好几圈。
从没有料到江奇文这么有蛮力,白书岳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就给吻上了,这吻里夹带着沙子尘土,大概是白
书岳这辈子最恨的一个吻。
江奇文这个活土匪,亲够了骑在他身上,吐出嘴里的沙土,对着他继续居高临下,“是吧,得喜欢我吧!”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白书岳一边笑着一边哭,推开身上的江奇文,抓一把沙子扔他身上
,叫骂不停,“臭小子,谁喜欢你了,谁喜欢你……”
“白书岳喜欢我。”江奇文一边躲他一边喊,也不害臊。
“哪个王八蛋喜欢你!”
“你变成王八蛋我也准你喜欢我!”
“你找死是吧……”
“白书岳快去机场接我‘妈’,不然尉迟山小得扒了你的皮……”江奇文这臭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对
着白书岳吼,“我先回去了,给你留饭啊!早点回来!不许因为开军车就闯红灯……”
******
咱们旅德音乐家陈会宁看着眼前多少有些灰头土脸的青年颇有讶异。
“嗯……啊,那个将军家的儿子忒坏忒不是个东西,生的牛高马大不说还一身蛮力,跟他疯着玩就这样了。”
陈会宁淡笑着说:“懂了,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儿子。不好意思,我行李有点多,你得帮帮我。”
“好。”白书岳接过其中一个包,转头笑着问陈会宁,“您回来就不走了吧?”
陈会宁笑而不语,点点头。
“那就好,将军可想你。”白书岳想尉迟山小这个老东西一定不会把这话说出口,就帮他说一回好话,权当饯
别前的一份礼。
“嗯?”那陈会宁吃惊。
糟了,露馅儿了。“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是他儿子说的,对,他儿子说的……”对,就是
那个臭小子说的
一九九六年的初夏,首都机场里傻笑着拉着著名旅德音乐家陈会宁先生行李的小军官,没能躲掉记者的镜头框
,第二天出现在某报新闻照片的角落里,看得正读高一的江奇文同学笑咧了嘴。
番外 那些叫做回忆的事儿(二)
门上油漆已经斑驳了,还要被人给踹两脚,这命运只能用多舛来说了。始作俑者尉迟山小军长踢了人家还不舒
心,把烟头还戳在了上面。
“军长,我真看不下去了,你说就老江那两口子每月往家里寄得钱,会给娃娃买不起一件好衣裳,跟花子似地
。你瞧他那一家子,我真他妈想给他拖出去毙了。”和大全一脸悍匪气质,说得又痛心又冒火。
“嘿嘿嘿,收收啊,咱们现在不是作战部队,是‘技术部队’。把你那土匪嘴脸给我收起来!”尉迟山小说自
己部下的时候,那斜着看人的眼神也是匪气,他还真没有注意到,“咱们要好好跟群众沟通、把这善后工作做
好。走走走……”
于是从老山回来歇脾气不到一年的尉迟山小军长,开始进行群众工作。
******
‘啪’的一声震得桌面上烟灰飞扬。
和大全看看自家军长的脸色,赶紧说:“军长,群众工作、群众工作。”尉迟山小一听收回自己砸在桌面上的
手,脸上又缓和下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建军和王洁是我们部队上很优秀的战士,对于他们的牺牲,我们也感到十分的痛心。但是,事已至此,还
请各位家属节哀顺变。”
“不成,你得交代清楚,怎么就没人了。你看看我们一家子就出了这么一个人儿,他孩儿我们还得养,我们也
不是万元户啊!这么大个孩子,你养养看……”这女的血红的口红,波浪卷的头发喇叭裤,说话时唾沫星子四
溅,看的尉迟山小是手心痒痒,想抽人。
“你看看,这孩子现在还小,过两年不得上小学,谁给学费啊……人家那舅舅、舅妈都是怎么当得,我们这舅
舅、舅妈还得养他,就那点儿抚恤金够什么呀!”这女人说着就把那孩子给推了出来,“这不是一张嘴啊……
”
这孩子似乎已经习惯这女人呱呱呱说个不停了,被推出来就被推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脏乎乎的小手上捏
着和大全刚才给的一颗糖,糖已经被捏的很脏了,尉迟山小伸手就把糖给抢了想扔,可这孩子上来就不松手,
俩手死命抱着尉迟山小的手。
“脏了,咱换。”被这小子拖住了,尉迟山小只得说。
“不换。”这声音奶声奶气的,可言语里却透着执拗。
“我再给你两颗,行不行,把这脏的丢了。”尉迟山小把人抱起来,掏出皱巴巴的手绢沾了杯子里的茶水,给
他把脸擦干净,这才看出点模样来,“扔了啊!”
“给外婆。”这孩子又说了俩字儿。
“哎呀你看看这孩子,还神神叨叨的,外婆都死了大半年了,还念个不停,谁喜欢呀!真是的……”那女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