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猊(穿越)下+番外——玄朱

作者:玄朱  录入:06-12

的傲气。他的面容精致,偏向女性化的容颜带来的阴柔被双眼里的英气冲散。他一身白衣,脸上的表情潇洒不

羁狂傲不羁,直让人觉得这世上再无能入他眼的东西。

……

片刻的静寂过后,凤眼上扬,轻轻张口。

“哦,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不爽。想要杀人。”

很好听的声音,傲气和煞气混合在一起,说出的话却是实在和那俊美的外表完全不搭的粗犷男子气概。

有趣的人。

慕容猊在心中下了评语,继续维持面部表情:

“杀人?我讨厌血,所以不能满足公子你的这个要求。”

“武功不弱,想要杀你,难度不小。”

赵永珑似有些无奈的叹息。

慕容猊松了手指,任赵永珑收起手中的长剑,看着他转身又随意坐回刚才喂鱼的池塘边。

他扔了一把鱼食,彩色的锦鲤簇拥着朝那里游去。

“所以,还是留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的好。我对当别人的俘虏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慕容猊可以肯定,赵永珑是真的想杀了他。若非他反应敏捷,换做别人,早作了那一剑下的鬼魂了。

而此刻,懒懒坐在那里的人,身上干净的找不出一点点杀气。

预定番外空席·壹

第26章

慕容猊命手下青卫不能伤了赵永珑,却不代表他不会为了留下这人而喂点药丸什么的进去。赵永珑被迫服下的

药,能暂时压制他的内力,让武功绝高的一代名剑客也逃不出重重守卫的宁水阁。

慕容猊坐到赵永珑旁边,看着在水中聚在一起的锦鲤,开口:“赵公子想出去?”

赵永珑有些自嘲的接口:“换成你,你不想出去?”

慕容猊了然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知道眼前这人虽然面上平静,但还没到面对被囚这件事无动于衷的地步。想

起一片虚无中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对自己的请求,慕容猊微微怔了怔,这么久的时间,他终于第一次这么接近那

个请求的达成:“赵公子只需告诉我一些东西,我就会立刻达成公子的愿望,让公子离开这里。”

“一些东西?”赵永珑却突然笑了,语气上扬,似乎在质疑,突然转了语调,变得狂妄,“任何人都不能在违

背我意愿的情况下,从我这里拿到或知道他想要的东西。”

说完,一把扔掉手中的鱼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慕容猊最后一眼,转身就进了不远处的屋子里。

慕容猊苦笑,也站起来,走过曲桥,来到重严身边。

重严担忧的看着慕容猊,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属下们……再想想办法?”

慕容猊微微摇头:“不用。他要是那么容易说了,就不会是他了……”后半句却是在喃喃自语,沉思了一会,

他才开始迈动脚步,一边走一边无奈道:“还好……本来就不指望他能说出来……”

重严跟在身后,有些不解问道:“赵永珑不肯说,那……主子你要怎么办啊?”他们十七暗卫跟在慕容猊身边

多年,很早就知道主子要找一个人,但找那个人是为了什么,却从来都只有一些大概的模糊的猜测。此刻会问

出口,实在是好奇心要得到满足的下意识要求。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忐忑了,偷偷瞄了一眼慕容猊的脸色,看到主子并没有任何不快的表示,这才松了口气。

慕容猊好笑的感觉着重严的小动作,回答时也不自觉带上了好笑的口气:“……他只是一个饵。”

“饵?”

重严下意识的重复,却依然不明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地之间一片寂静,整个燕城,都陷在柔软的睡眠之中。皇城之内瑞亲王府后花园

内,慕容慬负手而立,目光凝在夜空中那轮明月之上。

微微的响动声从耳边传来,他回身,对着出现在身前不远处的黑影皱眉:“桓越。”

短短两个字,不是疑问,不是确认,而是主人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确认。

桓越隐在黑暗中,半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冷峻的声音证明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的身份。

“……调查的如何?”

慕容慬居高临下的问道,声音冰冷。

“……属下这半月都在外执行任务,因此所得资料有限……请王爷恕罪。”桓越从怀中掏出一本线状的小册子

,毕恭毕敬的递出。

慕容慬接过,大略翻了几下。册子上的资料,都是他一直想要得到,却因为慕容猊身边那股力量太过于隐秘而

无法安插眼线进去最终作罢。燕国历代皇帝,身边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这股力量,是由只受皇帝亲自统领

、安置、调动的特殊暗卫组成的。燕国皇族都只是隐约的知道慕容猊身边的这股神秘力量的存在,但具体的人

数和职责,却无人可知。不能不说,这个只有对方才知晓掌控的力量,是慕容慬一直暗暗对慕容猊有所防卫的

缘由之一。

慕容慬挑眉,将册子收入怀中,只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之后就一直打量着隐在阴影中的人,目光充满评判。

桓越跪在地上,冷汗湿透衣背。

良久,慕容慬开口了,声音宛若万年的寒冰:“桓越,皇兄这么长时间,待你如何?”

桓越一怔,只觉得这问题古怪无比,却只能如实回答:“陛下待属下极好。”

当然极好,哼,这可是全皇宫的人都有目共睹的。慕容慬在心底冷笑 。他心情不好,桓越隐有察觉,却不知

月光下慕容慬眼中的怒火从何而来,只能愈发的恭敬,生怕一不注意,就引火上身。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慕

容慬眼中的那把火,却是由他而起。

“极好……呵~桓越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进得是瑞亲王府,而不是皇宫?!”

慕容慬突然发难,桓越一惊,以头磕地:“王爷多虑了!属下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的确,和皇兄比起来,本王对你们,实在算不上‘极好’……”慕容慬细长的眼眯起,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浑身发出的煞气,原本如玉的俊美容颜,在月光下,竟让人觉得嗜血疯狂。只是迅速

一眼,桓越已不寒而栗,脑中一瞬闪过的,却都是慕容猊对他的种种。

“别人都说皇兄性情冷酷,喜怒难测,却不知,他对自己认定的人,只会将之护到羽翼之下……这点,想必,

桓越,你已有深刻体会了吧?!”

慕容慬声调一如既往,声音得温度却低到不能再低。脑中闪过那人微笑的面孔,他深深了解那个人,因此他知

道燕国皇帝冷酷无比的外表之下,有着怎样的温柔。这种温柔以前一直是小殷和他独享,而现今……

心在狠狠的疼,他承认,他是嫉妒了,可……那又如何?!!

慕容慬在桓越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拳,直到关节都开始发白。

“……属下不敢!!”桓越一楞,随即明白慕容慬发火的缘由后,遍逐渐平静了下来,略微一思索,他从怀中

掏出一个东西,双手再次奉上,“这是陛下交给属下的东西。”

慕容慬拿过,放在手里细细看那刻着精细龙纹的碧绿耳玦,他忽的笑了:“这是什么?”

“陛下赏赐给属下的东西,属下不敢私藏。”桓越仿佛完全不知道慕容慬手中由他递出的东西代表着什么意义

,只是说出他所知的东西,而不加任何思考。

“呵。”慕容慬怒到极点,生生承受着漫上的酸楚和苦涩,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一伸手,又将东西抛回给了桓

越,“既然是皇兄赏赐给你的,你就拿着罢。……对了……本王已有多日未见到皇兄,不知皇兄最近如何?”

他转了话题,面上也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桓越最近未在陛下身边,因此不知。……不过,还请王爷不必过多忧虑。陛下对王爷的关爱,属下前段时间

在陛下身边,也深有体会。相信过不了多久,王爷就可以见到陛下。”

桓越顿了顿,想起那日密道内的慕容猊说的话语,心下不由闪过一丝不忍,王爷和皇上面上互相信任,却又有

谁知道私底下,瑞亲王对皇帝的诸多防备?念到此,桓越又接了句:“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慕容慬看了他所在的方向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得到慕容慬的同意,桓越便将记忆中那天慕容猊说的话一一复述而出。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纯粹的在转述

他曾听到的话,然而那些话,落到此刻慕容慬的耳中,却是让他百感交集。

“……陛下还问属下,难道人与人之间,都是可以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的吗?”

最后一句,宛如晴天霹雳,打在慕容慬身上。

他不禁想起,在那久远的快要忘记的过去,被众人所嫌弃的自己,躲在御花园里闷闷不乐。那日慕容猊,站在

他的面前,朝他微笑。即使他始终板着脸不肯理那突然出现的小孩,对方也依旧锲而不舍的追在他身后……

慕容慬垂眸,眸中闪过对过去那段时光的怀念。

他突然,突然,很想见慕容猊一面。

而慕容慬此刻迫切想要见到的人,正在朔雪殿内。

脸上的装扮早就在重严的服侍下用温水清洗掉了,慕容猊却迟迟没有回自己寝宫。在朔雪殿内熬夜批完了奏折

,让重玦给送回书房。明明此刻应该直接倒床就睡的慕容猊,却偏偏没了睡意。

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他靠在椅子上,开始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的敲门声传来,慕容猊才回过神来。

“进来。”

门外的重飞得到慕容猊的允许后,端着宵夜走了进来。将东西搁到一旁的圆桌上,他走到慕容猊身边,恭敬的

行礼之后开口:“主子。”

“重严去睡了?”

“是。……主子到现在还未就寝,属下就让厨房那边做了点宵夜。”

“知道了。”慕容猊的长发全部披了下来,身上只随便着了一件白色外袍,胸口衣襟敞开,用手支着头,修长

的手指正闲闲翻动书页,垂下的细密睫毛沾染了烛光,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白日凌厉的霸气,反而是说不出的柔

美惑人,再加上近距离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孔,即使已经跟在这人身边多年,重飞还是暗自红了脸,收了心神,

退到一边角落里,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重华呢?”

慕容猊一边翻书,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如主子所料,出去了。”

至于出去见什么人,这答案也一目了然。

“哦。重黎重印呢?”

“重黎还在练武,重印……应该是睡下了。”

“……重印伤势如何?”

略微停了停,慕容猊问。

“……只是些皮肉伤。”

慕容猊这才放下心,聚敛心神又看了会书,最终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主子?”

角落里的重飞出声。

“你不用跟来了。”

话一完,慕容猊已转身推门而出。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重飞,眼里满满的疑惑。

第27章

重印此刻虽然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胸前的剑伤只伤到皮肉,只有微微的疼痛。若是以前,哪怕承受着比这

还要痛几倍的伤,他也可以命令自己在几瞬内进入睡眠,而现在,只不是一点点疼痛,他就睡不着了。

他闲了太久,对这清闲到极点的生活,也厌倦了太久。

枕着双臂头望床顶的重印,突然从床上坐起,同时,走廊里的脚步声停在他的房门之外。

重印翻身下床,迅速利落的开门,一抬头,就对上了站在门外的人的双眼。那双眼睛没了平日里的坚忍锐利,

静若秋水的黑眸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感情。

“……主子?”

重印惊愕,随即敛眉垂首的退到一边。

慕容猊顺手关上那雕花木门,走到重印面前:“伤到哪了?”

重印屋中没有点灯,窗外的一轮苍月洒进了满地的银华,轻微响起的呼吸声,充斥着暗夜的沉寂。重印为对方

的问题再次愕然,末了,沉静下来回道:“胸口那里有几道小伤……这么晚了,主子还没睡?”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慕容猊平日作息都极为规律,甚少到这个时辰,还是清醒着的。

“睡不着。”慕容猊微微摇头,有些无奈道。他朝里走了几步,原本不大的房间,几步就已到了床边。

“……”重印沉默着,跟在慕容猊身后。

“……你这屋还是这么冷清。”慕容猊目光在屋中扫了一遍,感叹道。不大的屋子,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然

而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能称得上私人物品的东西,却是少之又少。

重印依然没有开口。

月光洒入的屋内,慕容猊在床沿坐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几个小瓶,搁到了床上:“这几瓶药

你收着罢,止痛还是能起点作用的。还有,身体自己注意点,伤好之前别动真气。”

“……谢主子关心。”重印垂眸,淡道。

慕容猊在心底苦笑。十七卫中,重印平日里最为沉默,然而在某些方面,他却是和重璟一样的异常敏锐。常常

不需言语,哪怕只一个眼神,眼前这人就已明了他的意思。他本以为这次,以重印的聪敏程度,很快就能回复

过来。但现在,看来这次他错了。有些事,并不能以常理推算。

他放柔声音,以让人最舒服的方式,温柔的开口:“重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又是预料之中的沉默。

慕容猊不自觉的苦笑:“以前的种种,皆是我的过错。你知道,人呐,有时候总把自己想得太聪明,到头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不必想得太多……也不必尴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回复如初,你只是我的暗卫,我也只

是你的主子。”

“……若你还有芥蒂,不妨去青卫待段时间,去外面看看,就当是散心……”

他韩逍一生,对人对事不曾有任何亏欠,对情,却是一直深怀内疚。他自认头脑聪敏,行事果断,却偏偏在情

字上,先天不足。直到曾经并肩而战的兄弟,在他的怀中闭上双眼,才终于理解明白那方深藏多年的心意。后

来,借尸还魂,一路惊险无比,都是那人护得他周全。然而,他又犯了相同的错误。再到后来,他竟在不自觉

间,将重印当床伴对待……

慕容猊声音逐渐转低,到最后,几不可闻。遮盖明月的乌云再次散去,映入重印眼帘属于慕容猊的表情,让他

狠狠一震。

温柔若水的眼眸中,是淡淡的平静,以及脆弱。

一直沉默着的重印,再也无法克制涌上心头那股酸涩,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先脑子行动,等他回过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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