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生子）——只影向谁

贺南很快答疑：“许诺有点低烧，他怕过给你和宝宝，没过来。喏，小叔，你的手机。”黑色钢琴烤漆的表面，跟许诺换的。

掀开翻盖，几个未接来电，许诺的；一条未读短信，许诺的。

“打铃，偶发烧鸟，怕过给你和宝宝这两天就不能来看你们鸟555我就住医院后门的九天酒店，离你们很近很近滴~打铃，原谅

偶吧，偶错鸟~~~” 看着最后那个下跪的表情程自寒绷不住笑了出来。

贺南见程自寒笑着手指不停，也没有吃下去的意思了便开始收拾餐具。嘻嘻，回去跟映之说俩小叔已经“后院打架医院和”了

。

点了回复，程自寒肚子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噼里啪啦地按键：“傻缺，发烧不传染的好伐！看在乃诚心诚意滴道歉鸟，官

人偶就大发慈悲滴原谅乃~只听说有“7天”，那九天神马滴都素浮云，麻利地把房给退咯，去沁园好好休息一天明儿蜷成一团

圆润滴滚来陪房！Know？”

狠狠地按下发送，程自寒翘着嘴角仿佛几个小时前的惊险，十几个小时前的争执（单方面的虽然）从未发生过。

中午许诺带着程煜来送饭了，程煜一进病房就跑过去开电视。电视一开房间里热闹不少，许诺看程自寒脸上表情缺缺，有点怀

疑早上那个短信的真实性。带着讨好和小心，许诺放下饭盒，碰碰程自寒的手：“自寒~”拖长了声音，尾音还有点儿软。

程自寒在许诺象牙白的手背上顺手一掐：“多大的人了，恶心不恶心？！小煜，鄙视他！”

程煜盯着喜洋洋，还很给面子地转身做了个双手八字朝下的动作。

筷子递到手上，汤盛好放到手前方，自己拿双筷子挑着鱼刺。还没喝汤，程自寒却觉得心里面很暖。

“小炒牛肉里面怎么有胡萝卜？”程自寒皱眉。

看着筷尖上的胡萝卜丁，许诺苦脸：“园里的厨子怎么知道你不爱吃胡萝卜的？得，啊~”张开嘴像先前那样吃掉。

“所以叫你shower bright too（小白兔）。”程自寒点点许诺的鼻子。

许诺傻笑，但想到什么又隔着垫板摸上程自寒隆起的肚子：“可是自寒你一点儿胡萝卜都不吃光靠药剂补充胡萝卜素好像不太

好诶。”

“我有吃橙子，还不一样？不想吃了，撑。”昨晚今早程自寒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刚刚一碗饭一碗汤把胃塞得满满的。

“额，那我帮你揉揉。”程自寒胃口一直好怀孕至今还真没听过他喊撑。

程自寒低头看看膨隆的腹部，又看许诺：“揉那儿？怎么揉？”

噗~这肚子，还真没处下手。

吃过饭程煜就被程映之接走了，程自寒愣是没弄明白程煜除了“奉旨”鄙视了下许诺还干了什么？

对面的落地窗投进大片阳光，程自寒靠在许诺怀里闭目养神。

感受到许诺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程自寒也不出声，享受着。

突然耳边一热：“自寒，对不起，昨晚没能陪在你身边。”程自寒睁眼想转身但被许诺搂紧“是我不好，不该说那种混账话气

你；是我不成熟，不顾惜你的身体转身就跑；是我迟钝，没有看出小然，哦不卓然的心意让你误会；是我不好好定下来让你没

有信心，自寒等宝宝出生我就去工作。其实，其实，自寒我最想说的是自寒，我一直是爱你的。”

程自寒觉得窗外所有的阳光都照到了自己心里，自己所有的等待和坚持都是值得的。握住许诺绕在身前的手与之相扣：“嗯~”

我也是，一直一直都爱你。

宝宝在程自寒肚子里动了动，见证了父亲们互表心意，小家伙很高兴呢。

番外：生日记

周日一早程映之贺南夫夫就忙了起来，中午程煜要带同学回家过生日。高三的孩子们难得有个聚在一起的由头，所以程煜的16

岁生日爬梯一早便被那群少男少女提上日程。

一双女儿出生后，正当年的程映之仿佛对事业、名利看淡了许多，将更多的经历投放到了家庭上。小王回老家结婚后，家里变

没再请工人。平常贺南在家带女儿，周末贺南去孤儿院做义工，程映之便变身奶爸，和两个古灵精怪的女儿玩闹得天翻地覆。

厨房里，砂锅在小火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流理台上放着各色等待下锅的食材。程映之正更一条鱼纠缠得难解难分，就听贺

南叫他：“映之，帮我把这樱桃罐头打开。”

“哦，来啦。”洗了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丁”地一声打开罐头递过去。手上残留的血腥味让贺南色变，终究没忍住对着水池

贺南一阵干呕。

程映之急忙轻怕贺南的后背：“这么辛苦，我看就算了吧。”

贺南转头红着眼嗔道：“我看你算了吧！今天小煜生日，你别搞得不愉快。”

程映之做举手投降状：“南，我们已经有小煜、咏珂、咏珞了，你年纪也大了，再要肚子里这个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贺南脸色好看了些：“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别再说那些话了，宝宝听得懂的。他（她）会难过的，知道吗？”接着脸红了红

“你如果真的担心我，以后晚上就别……”

程映之坏笑：“嗯？以后晚上就别怎么样？”

贺南咬着下唇，横了他一眼：“还不去叫你那两个宝贝丫头起床！”

程映之忍笑：“好好，收拾好这鱼小的就去伺候公主们起床。鱼放那儿别动，一会儿我掌勺。”

把梳洗打扮好的两丫头带到楼下，程煜带着人回来了。

“爸，爸爸，我回来啦！”程煜吼了嗓子，回头对同学们说：“都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贺南闻声从厨房出来跟孩子们打招呼，让程映之把女儿们放客厅跟哥哥姐姐们一块儿玩。一群半大的孩子们对长相优质的一家

五口羡慕不已，嘴甜地叫着“叔叔好”。男孩子们早已迫不及待地联机玩游戏，找航模。女孩子则是围住咏珞咏珂两姐妹，把

这对双胞胎当娃娃玩。

林珰是程煜的同桌，早就对他的双胞胎妹妹充满好奇：“小美女，叫什么名字呀？”

程咏珂是姐姐性格也外向些：“我叫程咏珂，”用胖乎乎的手指指指和自己一模一样地小囡囡“这是我妹妹程咏珞。”

三个女生早已大叫“好可爱，好可爱！”

陈意卿接力：“那小朋友们几岁啦？”

程咏珞虽然内向了些却还是很大方，伸出三根手指：“三岁~”

声音又甜又软，女孩子们简直快疯掉，秦沐张牙舞爪地熊抱一下，偷香一个，指着林珰笑：“咏珞，那个姐姐漂不漂亮？”

咏珞抬眼：“没有Henry漂亮？”（今天小南之之主场，但没说小叔不能来打酱油哦~）

“Henry是谁？”

“我小叔公，比毛豆还帅。”程煜过来拿果汁，顺便答疑解惑。

“啧，我觉得你两个爸爸就够极品了。芋头，你家基因真好。”林珰眼红。

“唉，你怎么区分她俩谁是谁的？”陈意卿咬着舌头生怕叫错名字。

“啧，很简单，小的那个有梨涡。咏珞，笑一个。”

“哇，真的哦！为什么咏珂没有？”

“我哪知道~”程煜翻白眼。

“程煜，你翻白眼真像死鱼。”咏珞的内向对程煜却一向毒舌。

“死丫头，叫哥哥！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我本来不想说你，但是已经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你知道为甚么爹地，爸爸，我还有

咏珂都没有酒窝，就你有吗？因为你是捡来的！不是我们程家人！”程煜跳脚，揭开小妹的身世之谜。

小咏珞慌了，但高智商滴小娃娃还是镇定道：“你胡说！我明明跟咏珂长得一模一样！”

“就是啦，因为你和咏珂长得像，爹地心一软就把你从垃圾箱抱回来啦！”程煜得意叉腰。

看到哥哥的狰狞嘴脸（= =），小咏珞幼小滴心灵动摇了，想到自己在这个温暖的家里是多余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天，偌大客厅里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惊异于这么小的身体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程煜慌了神，抱起咏珞摇晃起来：“哦，哦，咏珞不要哭。哥哥是骗你的啦，你和咏珂都是爹地和爸爸的亲生宝贝。哥哥才是

从垃圾箱捡来的好吧~”

咏珞打着嗝问：“那为什么只有咏珞有酒窝？”

程煜刮刮妹妹胖嘟嘟的笑脸：“那是因为你小时候有一洗澡时，爸爸没把你抱稳害你脸朝下摔了一跤，把脸摔出了两个洞洞。

嗯，就是这样！”程煜泪流，爸爸，你在咏珞心中的形象依然崩坏，偶对不起你。

众人扶额，骗小孩也不能这么骗啊。

这个蹩脚的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但小咏珞急于证明自己是如假包换的程家人便毫不迟疑地相信了。临了还对程煜说：“怪不得

我和咏珂就是不愿意叫你哥哥，原来你是捡来的！”

众人大笑，程煜泪垂。

听到女儿的哭声，程映之夫夫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客厅门口，看到喜剧一幕。程煜虽然16岁就读到高三，在外被夸懂事，

但一遇到两个妹妹就瞬间变成小学生。每个周末回家都会加入程映之领导的“父女三人组”，让贺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四个孩

子。

夫夫俩相视一笑，贺南把程映之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映之，孩子们在一起多热闹。”

午餐十菜一汤，正长身体的孩子们吃得滴水不剩。饭后甜点是贺南自己烘焙的奶酪樱桃蛋糕，一干孩子连连惊叹，可以和元祖

拼一拼了。

下午孩子们看碟的看碟（CJ点儿，字面意思），玩游戏的玩游戏，玩孩子的玩孩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晚餐吃得是长寿

面，因为要回去上晚自习，不到六点大家就起身告辞，虽然表示对程家的美食恋恋不舍。贺南笑言，那就好好复习，高考考完

了大家再来玩。程映之更是玩笑道，就算是坐牢也就几个月了，大家挺住。孩子们笑嘻嘻地离开了，程煜要收拾东西就没送他

们。

程煜从书房拿了几本书回到房间，看见贺南正坐在床头帮他收捡换洗衣物。想到生日是生身之人的受苦日，程煜有些动容。跪

下身子把头埋到贺南腹间，闷闷地说了声：“爸，谢谢~”贺南如何不懂，心里暖的像揣了个热水袋，摸着儿子柔顺的黑发：“

傻孩子。”

程映之在厨房洗碗（谁说无攻不渣，影家的小攻都素二十四孝滴），贺南把程煜送到门口。

“小煜，你觉得再要个弟弟或妹妹怎么样？”贺南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儿子比较好。

程煜不知所云地挠挠头，忽然恍然大悟，瞄向贺南的腹间。

贺南被儿子看得脸红，还是镇定道：“再过六个多月，家里就要多个小朋友了。”

程煜先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看了看厨房：“啧，爸爸好厉害呀！”

贺南老脸一红，如果不是从来没体罚过孩子，真要顺手抄起什么打程煜一顿。

程煜看父亲脸都红了，见好就收，抓起书包就往公汽站跑：“爸，这份生日礼物，收下了！”

少年清朗的声音融在落日里，贺南抚着小腹在门口，站了很久……

番外：我家的小太阳

1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上个月程家小小姐妹花三周岁的生日，许诺送个怀旧闹钟当礼物。闹钟的铃声有七种，每

天不重样。

贺南早就醒了，但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感觉到程映之环上自己的脖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唔，还是昨天的《小螺号

》好听。”贺南揪揪程映之高挺的鼻梁：“我比较期待明天的《葫芦娃》。”“啧，咱许小叔真是的。选这种闹钟，铃声太激

越了，吵得人脑仁疼。”

贺南挣扎了下还是掀开了暖和的被窝：“这样达到效果，不然那雷都打不醒的俩丫头能醒得了。”

活动了下肩膀，贺南朝女儿们睡的里间走去。女儿们的卧室在隔壁，小姐妹们脱离婴儿床后夫夫俩就把两件卧室打通了中间安

了道推拉式的磨砂门。

两只小包子似的小囡囡在早就醒了再床上滚啊滚，贺南看着好笑，边给咏珞穿衣服边说：“宝宝们都三岁了，要学着自己穿衣

服了，知道吗？”

咏珂看着桃红色的套头毛衣发愁：“穿不进去。”

“来，咏珂，看爹地是怎么给妹妹穿的，学两次就会了。你们的哥哥三岁就会自己穿衣服、系鞋带了，你们要像哥哥学习。”

咏珞头套在毛衣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可是程煜五岁了还尿过床。”明显还在记恨昨天哥哥说自己是捡来的。

贺南无奈地摇摇头：“咏珞怎么还在生哥哥的气？哥哥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哥哥对咏珞很好的，哥哥每周从学校回家都给

咏珂咏珞带了很多好吃的，是不是？”

昨晚还吃过哥哥买的花生乳扎，年纪虽小但还是不能愧对良心，从毛衣里挣出头的小咏珞点点圆圆的小脑袋。

“爹地，从今晚开始你和爸爸都要去给哥哥送汤吗？”咏珂举起胳膊方便贺南给她穿衣服。

“嗯，咏珂和咏珞也一起去好吗？给哥哥送完汤，我们可以在哥哥学校对面的广场散散步。”

“好诶，好诶！”姐妹俩蹦蹦跳跳地拍起手来。

走进厨房，看见程映之在流理台前忙活着。贺南刚要走进，就看见程映之摆手：“别过来，给丫头们冲鸡蛋呢，味儿腥，你闻

着又得犯恶心了。”

贺南笑笑，觉得刚才跪在马桶前吐到眼酸是值得的。

“我刚去早市把排骨买好了，你别管。中午我回来洗，再用紫砂锅炖上，到晚上六七点就差不多了。诶，小煜几点下自习？”

唉，怎么觉得映之絮絮叨叨比在电视里侃侃而谈有意思多了？贺南看着爱人的背影，敲了敲下巴。

“八点半。我和他说好了，我们八点一刻就在一食堂等着他。对了，咏珂咏珞也去。”

“也行，免得又去麻烦隔壁的梁阿姨，虽然俩丫头挺爱待她家的。”冲好鸡蛋，程映之又把烤箱里的南瓜饼拿出来，扭头冲贺

南道：“喊她们吃饭，我这就给你冲蛋白粉。”

贺南小口吃着早点，总觉得没有胃口。程映之看了担心：“南，多吃点，咏珂咏珞都比你吃得多。你最近瘦了好多，啧，怎么

每次小叔有了之后胃口都好得不得了？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贺南笑：“可是一生完，他好快就瘦下来了。”

（又打酱油--）

出门前夫夫俩交换了个浅吻，贺南递过公文包：“路上小心。”

家中的每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虽然平凡单一却恬淡温暖。

带着女儿们看了会少儿频道，贺南觉得有些困。让姐妹俩趴地上玩拼图，贺南抱了个枕头打算在沙发上打个盹。

不一会儿，贺南的呼吸声重了起来。姐妹俩对视一眼，咏珂很有默契地爬到贺南旁边，小小声喊：“爹地~爹地~”看贺南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