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贵坐在床头发呆,旁边的陈宇已经睡着了,一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一边咂着嘴。从床头摸过一杯凉白开,魏晓贵猛地喝了一
口下去,脑袋整个一激灵,似是醒了,其实还是一团的浆糊,明明心里边儿已经撒花尖叫了,下意识里却拒绝相信这是真的。
反攻居然这么简单就成功了,这是完全超出魏晓贵的预料的。在他心中,这应该是一场斗智斗勇艰苦卓绝的战争,尽管自己占
据了最好的时间段,在敌人防御最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但还是会遇到激烈地反抗,可最后自己还是凭借着超人的智慧与无尽
的勇气获得了战斗的胜利。
为了这一刻的胜利,魏晓贵准备了数十套方案,预先设定了上百种情境,从“他情绪上不接受怎么办?”到“接受了进不去怎
么办?”再到“进去了万一夹得我太疼怎么办?”并针对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制定了相印的策略,可谓巨细靡遗。
谁知,就好像花了数月挑灯备战奥利匹克数学竞赛,结果试卷考的是1+1一般,这次的反攻顺利到魏晓贵掐了半天自己的大腿还
是没觉出疼的地步。
斜眼看看睡得香甜的陈宇,背还一小半露在外面,上面布满了自己留下的吻痕;探出被子的手腕上红红的一圈,是刚才自己用
领带捆住时留下的痕迹;头发乱糟糟的翘着,额前那块却很塌,大约是刚才抵在自己小腹的时候压的吧;不知梦到了什么,陈
宇嘴里嘟囔了两句,忽然翻了个身,把被子都踢掉了,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大腿间某种液体借着月色反射出可疑的光泽。
或许是没了被子感到冷了,陈宇挪到魏晓贵的身边,伸手便把他抱住了,下意识地一推,正按在陈宇的小腹上,粘糊糊地沾了
一手的,也不知是陈宇还是自己的高蛋白。
叹了口气,魏晓贵轻轻移开陈宇的手臂,给他拉过被子盖好,掖实了被角,再起身披上一件外套,作为一个合格的小攻,做好
善后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把预先打好的热水兑上自来水,手伸进去试了试,见温度刚好了,魏晓贵拿过一块毛巾沾湿了,再把被子拉开,小心地擦了擦
陈宇的上半身,再找出一条浴巾来,拉起给他的双腿,把浴巾垫在他结实的屁股下面,分开大腿,手伸进菊花里,把残余地黄
瓜汁给掏了出来。
等一切收拾稳妥了,魏晓贵这才又脱掉外套钻回被窝里,看着被折腾这么了半天还没醒的陈宇,魏老师顿时觉得自己亏了,冲
着陈宇幸福的睡脸“呼呼”两巴掌:“起来,你再补我一次。”
陈宇半梦半醒地挠了挠脸,嘀咕了一句:“今儿就放过我吧,我都累死了。”说完又睡死了过去。
见陈宇确实累的不轻,魏晓贵只得关上灯,裹紧了被子,一闭眼,却满脑子都是两个小时前的情景。
第二十八章:像攻像受的0.5们很性福
两小时前。
“宝贝儿,我们来做爱吧。”魏晓贵说。
“……嗯。”陈宇答。
两个人驾轻就熟地扒光了衣服迅速地坦诚相见了。魏晓贵把陈宇推倒在床上,手在胸前一阵乱摸,大拇指在那两点上摩挲了一
阵,低下头去,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被摸得挺了起来的尖端,感觉身下那人似乎震了震,于是微微一笑,舌尖继续在尖端部位
搔刮了两下,手指接着向下,在腹部停留了一阵,顺着肌肉的线条一路滑将下去,一把抓住了已经大汗淋漓的小小陈。
身子转了个方向,魏晓贵把黄瓜凑到了陈宇的嘴边,自己也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对方的分身。陈宇张开嘴,却够不到那根胡
萝卜,只得硬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小魏的脑门儿。
没一会儿,魏晓贵便把陈宇的小兄弟伺候得缴了械,吐出嘴里纯天然的润滑剂,抹在陈宇的菊花上,小心地把食指先探了进去
。
本就体力缺缺的陈宇这一泄完,整个人更是瘫在了床上,感到自家城池被异物入侵,这才反应过来魏晓贵这是计划好要吃了自
己。
其实陈宇是做过受,或者严格说来,是做过0的,对于被伺候也并不排斥,只是几次和谐下来,每每见到魏晓贵在自己身下“咿
咿呀呀”地叫得欢畅,总以为这人其实是个纯0,看现在这个情形,再回想到初次交欢时,此人似乎试图翻身农奴把歌唱,才意
识到自己犯了个好大的错误,于是也不挣扎,况且也无力反抗了,就由着魏晓贵去了。
试着伸了两根指头进去,出入一阵,魏晓贵回头坏笑了一下:“宝贝儿,你今儿就乖乖地让我吃了吧,我保证会让你舒服的。
”说完摸出一根领带,将陈宇的双手拉过头顶,捆在了床头的柱子上,忙完拍了拍陈宇的屁股,“别乱动啊。”
这时候要解释自己其实不在乎在下面的,时间点就太尴尬了,陈宇苦笑了一下,索性放直了身子,却感觉身上那人忽然跳下床
去,从床头柜里翻了一阵,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魏晓贵又把手指伸进去,搅了几下,见应该没问题了,便把前几日网购来的跳蛋塞了进去,打开开关,很快屋子里就充满了“
嗡嗡”声。
一切准备完毕,魏晓贵兴致勃勃地抬起头看了看陈宇,却发现陈宇的反应完全与自己的预期毫不相同,既没有因为突然被反攻
而一脸愤慨,也没有在某些物什的刺激下满脸红晕,反倒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精虫上脑的魏晓贵顾不得思考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了,把立正了好久的小小魏凑到陈宇的嘴边:“快,帮我舔舔。”
陈宇无奈地伸出舌头,熟练地逗弄了几下,便感觉那东西胀得更大了。魏晓贵被舔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一泻千里,于是忙
把那东西拔了出来,晾了一阵,手也不闲着,抓住又重新起立的小小陈慢慢地掳动了几下,见时机成熟了,也不把跳蛋取出来
,直接将小兄弟抵在陈宇的菊园门口,试了两下,借着高蛋白的润滑,很顺利地就送了进去。
魏晓贵就这样喘着粗气,架着陈宇的双腿进进出出了好一会儿,在某件东西的震动下,小小魏把嗓子眼儿里能倒出来的都倒了
出来,差点没脱了水。
陈宇更惨,连泻了两次,本就累得七荤八素的老腰像是要断了似的,疼得他直抽气。见魏晓贵爽完,取出跳蛋,再把他手解了
下来,忙裹紧了被子,眼乌珠子向上一戳,厥了过去。
于是,夜又回归了宁静。
接下来的几天,俩人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了H这件事,但理由倒是各不相同:魏晓贵纯粹是上一次做过火了,腰疼;陈宇则难得地
把他比松子儿大不了多少的脑袋用了又用,纠结数日,也没弄清楚到底魏晓贵是0是1是0.5是S还是M。
其实即便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学校里的工作也忙到了俩人无暇和谐的地步了。陈宇是不忙的,运动会结束,体育老师便闲了下
来,可一到12月份便是四六级考,考前集训课后辅导把魏晓贵的日程塞得满满的,常常是10点多才回宿舍,连晚饭都没来得及
吃。
这个时候,俩人同居的好处倒是显出来了,一到家便有热饭等着的日子着实让魏晓贵感动了一把,本想说看陈宇表现这么好,
给他补上几次炒饭,却见他并不积极,尽管好奇,但实在累得无力,俩人的性福就这么暂且搁下了。
第二十九章:再好的猎手,没有狐狸也白搭
还好的是,这工作忙归忙,可比魏晓贵预期的要好了很多。
殷党学期中就辞了职,两个班的口语课没人接,王海伦冲魏晓贵一句:“多存点钱以后好养小攻。”便把都班都丢给了他。
好在殷党平时看起来不正经,该做的事情倒是都完成得很好,交接是顺利的,可看着本就排满了的日程,魏晓贵还是对之后的
日子倒抽了一大口凉气,做梦都是自己站在课上厥过去的情景。
就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胡立好像天神一样出现在了办公室。
“我来带几天课。”胡立说。理由则是刚回国,反正没工作,听季菁说起外语系走了个人,反正以他在美国那好几年的经历,
教教口语还是可以的,于是便作为外聘给定下来了。
其实,胡立没有教师资格证,本来是不能立刻就站上讲台的,之所以让他代课,估计自己那个做人事的老妈也是看自己撑不住
了吧。
于是,抱着感激的心理,魏晓贵赶在老妈的生日把她拉出来吃了顿饭,顺便让她好好见见自己的儿媳妇。
一顿饭吃下来,陈宇居然和背后人称“笑面虎”的张凤淑相谈甚欢。倒不是俩人多投契,实在是张凤淑所有明嘲暗讽的话,到
了陈宇的耳朵里都变成了赞美,举例如下:
“小陈啊,老听我家小鬼提到你,说你这儿好那儿好的,你说,你到底神奇到什么地步,能把他老魏家的独苗苗给拐带弯了呢
?”皮笑肉不笑的。
“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那个,魏,魏老师真的经常和我提到你?”星星眼的。
“是啊,说你好得不得了呢!”咬牙切齿的。
“呵呵(挠头),真的吗?”开心的。
……
俩人的对话就以这种貌似平行,实际却谬之千里的方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直把魏晓贵听的心惊肉跳,差点没心肌梗了塞,抖
抖索索的,一只牛蛙腿夹了半天没夹起来。倒是那婆媳俩一个真心一个假意的,都眉开眼笑,聊得尽欢,吃得开怀。
到最后快结账时,魏晓贵才想起来谢了自己老妈一声,谁知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让他来代你的课的,
只是……啊呀,总之,你小心胡立那个人就是了,他有点……算了,反正你自己小心。”
难得看到自己老妈吞吞吐吐的样子,魏晓贵也不由得皮一紧,遂决定,对胡立这个人,也要好好深入观察才是。
两个人本就在一个办公室里,要观察的机会是很多的,于是魏晓贵借着喝水、如厕、开会、集体备课等各种机会不停地瞄向胡
立,次数多到王海伦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的地步。
事实再一次证明,偷窥是个技术活儿,侦探不是那么好当的,观察了一周多,除了经常需要歪向胡立方向的脖子抽筋了之外,
魏老师可以说一无所获,于是魏晓贵思来想去也只找到这么一个正攻法:请胡立吃饭。理由倒是好找的很:谢谢跳舞的时候帮
忙啦,多亏了你我现在不用上这么多课啦,想多了解了解美国的趣闻啦,不一而足。
可惜每次吃饭,大多时候都是魏晓贵一个人在说个不停,内容涵盖社会方方面面,诸如“我还是比较喜欢郭德纲,那秃脑门儿
一看就可乐,小沈阳还嫩着点儿,有得慢慢学呢,现在出来走穴欠着点儿火候。”“做得好不如生的好啊,我爹不是赵树海所
以我没办法一出道就拿最佳男主角,我爹更不是李刚所以我不敢开车乱撞人,我TMD连车都没有。”“最近房价那个高啊,其实
我觉得吧买不起房像我这样住学校宿舍也不错,只是学校食堂实在抠了点儿,一勺青菜几粒肉末愣敢要我1块5。”每次说得口
干舌燥了,胡立就面带微笑地递上一杯雪碧,继续看着他开始下一个话题,虽然俩人其实同龄,但这海龟却总显出一股老成寡
言的调调。
就这样又一周过去,吃遍了城里各种烧烤火锅,魏晓贵依然毫无收获,回到宿舍,摸摸说话说得发酸的脸颊,再捏捏肚子上新
长出的一圈肉,冲陈宇问:“欸,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忍了几周,火都挤到嗓子眼儿了的陈宇盯着那白花花的小腹,利马硬了。脑门儿一热,俩鼻子眼儿喷出一股热气,好像瞬间进
入发情期似的,冲上去把坐在床沿上的魏晓贵扑到,还没等他下一句话说出来,已经堵上了对方的嘴。
第三十章:鸡精是个爱干净的好宝宝
虽然本没那意思,但是到底也几周没有泄火了,魏晓贵见无意中诱惑成功,也就顺了陈宇的意思,只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
愿在上面了,原因无他:太累。
于是俩人前戏做足,却同时停了下来,大眼瞪小眼了一阵,都等着对方占领主导地位,却不见任何反应,在这种事情上,魏晓
贵是从来不含糊的,猛的一拍陈宇的脑袋:“你在等什么?”
就这么一巴掌,把陈宇脑袋中仅有的一根弦也给打断了,忠犬兴奋得直喘粗气,趴在魏晓贵的身上撒起欢儿来,魏晓贵估计这
丫要真有条尾巴,早就晃到M78星云去了,嗯,下次给他装一尾巴试试。
该做的做完了,魏晓贵好整以暇地摊在床上看着陈宇进进出出地打水拧干净了毛巾帮他擦身子,心说果然还是做受好,舒坦。
可这舒坦是舒坦了,心里的疙瘩到底是没撂下,脚挑了挑正在帮自己擦大腿的陈宇:“我说,你觉得胡立那个人咋样?”
“胡哥?他人挺好啊,怎么了?”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见陈宇放在床头的手机闪了几下,魏晓贵索性一把抓了过来,“看看没事儿吧?”
“没事啊,应该又是广告吧……”
“可以和你谈谈吗?周五学校附近的那个小茶座,二楼,菊花台……季菁?”魏晓贵怀疑地看了看手机,“他要和你谈什么?
”
陈宇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
正说着,魏晓贵的手机也震了起来:“吃了你这么多顿,为表示感谢,周五晚上可以请你吃个饭吗?……胡立。”
面面相觑了一阵,魏晓贵先开了口:“你说,这俩人在搞什么鬼?”
陈宇呆了呆,用他茫然的眼神表示不知道。
周五,俩人决定还是各自赴约。
学校附近那个茶座很恶俗地起了个餐巾纸的名字,叫心相印,一看就是专门宰学生情侣的。
一楼是个大厅,人比较少,大多是些还处于恋爱初级阶段的男男女女在那儿牵牵小手神马的,二楼隔开了很小的十来个包间倒
是经常都客满,每个包间分别用花来命名,大多是各种颜色的玫瑰和百合,诸如蓝色妖姬之类。
只靠近厕所那一间,本来叫香水百合,却不知装潢时出了什么岔子,磨砂玻璃上印满了各种菊花,后来满城都是大奶牛火的时
候,学生便应景地把那间叫成了菊花台,那老板也是个妙人,索性便把香水百合的招牌摘了,换上了个“菊花台”的标签。
陈宇站在菊花台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鸡精正仔细地用餐巾纸擦杯具,见他来了,抬头送上个媚笑:“快
坐快坐,我点了伯爵红茶,一会儿应该就上了。”
拉开椅子坐下,陈宇也直接:“季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别急嘛,一会儿一边喝茶一边说。”态度随不强硬,但却让人很难拒绝。
于是陈宇只好坐下,看着鸡精把杯具擦了一遍又一遍,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正在忙,包间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好在这茶座上茶的速度还算快,在鸡精开始第五次拿起同一个杯子的时候,茶水送来了。
服务生看看满桌的餐巾纸,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眼正和杯子把儿奋斗的鸡精,放下壶,说了句:“请慢用。”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