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盗命 上——血色百合

作者:血色百合  录入:07-29

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盗命就直接在那紧窒的甬道中奋力的抽插,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著,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空间,只要看到慕容封天的眼睛要闭上,就会更粗暴的挺进。

“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盗命压著慕容封天的腿,握住他因疼痛而萎靡的分身,一下一下,激烈的刺激著,“看著我,看清我是谁!我是谁!”

慕容封天说不出话,只能咬紧牙关,伴随著他一下一下的冲撞,一股莫名的快感从疼痛中升起,结合的地方传来麻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战栗,弓起的身子乞求著更多,盗命如他所愿的低下头,一口咬住他胸前的红果,牙齿微微用力,咬著那点不放,滚烫的舌尖不断的摩擦那颗突起,嘴唇也用力地吮吸著……

痛感袭来,快感却更加强烈,慕容封天再也忍受不住,从喉间挤出破碎的呻吟,他想咬住下唇,然而盗命却像是早就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把左脚架上自己的肩,双手紧扣住他的腰,加快了身下的抽送,一下一下,直直顶入他的深处,那挺立的前端已经冒出晶莹的汁液,分身在手中越涨越大,身体眼见著就要达到高潮,然而就在这时,盗命却猛的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啊啊……啊啊啊──”突然中断的快感让慕容封天发出痛苦的叫喊,他抓住盗命,拼命往自己身上压,“进来!进来进来!”慕容封天像是突然发了狂一般,发出几乎像野兽的嘶吼,悲怆的,痛苦的,压抑的,狠狠地撕扯著盗命的心。

“我是谁!”盗命扑上去压住他,紧紧的捧住他的脸,对上他狂乱的双眸,“说呀!我是谁!看清楚!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强烈而又紧迫的逼问,“我是谁!我是谁!”

慕容封天眼神一滞,迷散的双瞳慢慢变的清晰,视线定格在一点──

蓦的大叫,“盗命!你是盗命!你是盗命!”

──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

伴随著这一声的响起,盗命扬起嘴角,猛的挺进。

……

夜凉如水,清风送醉。

淡淡的月光透过镂空的竹窗洒近来,映出清冷斑驳的白影,竹榻上,盗命拥著慕容封天靠在枕边,一面红缎丝被随意搭在两人身上,遮去了激情的痕迹。

盗命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著慕容封天的发,卷起一撮在食指间打著圈,慕容封天斜靠在他身上,闭著眼,似乎还在梦中,只是偶尔被盗命用头发扫到了,会伸手轻轻拍他一下。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就这麽静静的靠著,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道在这间小小的竹屋里交缠了多长时间,慕容封天只记得盗命在身体里不停的抽插的感觉,一直到最後昏过去,对方好象还在不停的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如墨的时间,身体好象被清理过了,没有粘腻的感觉,只是股间一抽一抽的痛,让慕容封天动也不想动。

淡淡的月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不知是激情後的卷殆还是在想什麽别的事想的出神,此刻,那张脸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和的感觉。

盗命仍是有一下没一下把玩著慕容封天的头发,似是那头发是什麽让人爱不释手的玩具一样,几次扫的慕容封天痒痒的,拍了几下让对方注意,也没收到效果,最後慕容封天索性就随他去了。

盗命玩著玩著,忽然冒出一句话,“我截了你派出去的下人,扮做你的模样套了话,我没让他通知二皇子,自己过来了。”

这句冒出来的莫名其妙,慕容封天也没问什麽,他自己就说出来了,语气自然的,就好象在说今天吃了什麽晚饭明天是什麽天气一样让人摸不著头脑,但是更怪异的是慕容封天,好象没注意到对方话里的内容一样,只是靠在他怀里淡淡一笑。

“你总是自作主张。”

他轻轻地说,却替自己省了许多麻烦。

得到的是盗命落在耳边柔柔的一吻,“我喜欢你,见不得你烦。”

说完又开始把玩手中的黑发,慕容封天默然,盯著射在窗楞上的月光,良久轻轻一叹。

“盗命──”

“恩?”盗命玩的正起劲,头也没抬的应著。

“我明天,会请缨出征……去赖米……”

“恩!”手指打著圈,黑发在指间纠缠。

“朝廷不会延误,应该这几天就会出发……”

“恩!”那手指绕的飞快,发尾轻轻扫过慕容封天的脸颊。

靠在胸前的人却浑然未觉,只是痴痴地凝望著那月光,声音变的飘忽不定──

“我若走了……我们,不要见面了……你继续做你天下第一的小偷,我只想按部就班的做我的将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

手,蓦的一顿,光滑的缎发忽然散下来,落在没有起伏的胸膛。

20

两个人静静拥坐到天亮,一夜无言。

当慕容封天说出那句话之後,停滞的手只顿了一下,而後,伴随著一声带著轻微鼻音的低笑,盗命又捉起那撮长发,慢慢的打起圈。

在一片静默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由浓浓的黑变成夹杂著青黑的雾雾之色,冷冽的空气中夹杂著清晨特有的水露气息,将“天亮了”这个讯息传达给竹屋内静静相拥的两人。

是该走的时候了──

慕容封天轻轻叹出一口气,收回视线,但是当大脑发出指令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自己竟如此贪恋身後这浓浓的温暖。

然,时间不会就此驻足,该离开终是要离开。

那只伸在胸前的手还在打著圈,一个晚上,仿佛不知疲惫,慕容封天轻轻捉住这只手,转著圈的手指立刻停住,身後人微微一颤,但终是什麽也没有说。

慕容封天移开那只手,慢慢坐起来,一整个晚上维持著一个姿势,让某些部位发出酸痛的抗议,脖子已经僵硬,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牵出一扯一扯的疼。

本该捏捏再穿衣的,但慕容封天却径直下了地,弯下身拣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利落的穿上了,之後便出了竹屋向将军府走去,头也不回。

盗命没有拦著,也没有跟出来。

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看著,看著慕容封天穿上衣,看著他走出竹屋,看著他掩上门,看著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看著他挺直的腰板,僵硬的动作,仓皇的背影……

然後,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扬起一抹笑。

之後,小屋顿时变的空荡起来。

慕容封天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小药儿正偎在门口看啊看啊的,眼睛红红肿肿,又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看到慕容封天,立刻大喜过望的跳起来,刚想冲出去,又忽然想起昨天的情景,脸色当下一变,迅速低下头直直的站好,待慕容封天走进时才诺诺的叫了一声‘将军’。

慕容封天看他一眼,只说了一声早膳不用准备了,便叫他下去。

经过中庭的时候,赶上封途在练拳,一看到慕容封天的身影,也顾不得打了一半的拳法,提起身子就冲过来,堵住慕容封天的去路。

抬眼瞥见那一脸的担忧和满眼的问号,慕容封天就觉得头又开始隐隐做痛,一夜未归又没有留下口信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他知道封途有话要问,但是他现在什麽也不想说。

草草的应付了封途,约好一会一起上朝之後,慕容封天回到自己房间,浑身上下不舒服,头好象越来越疼了,好象还有点热,走了趟膳堂,见李婶已经在忙碌了,就顺便要了碗姜汤。

喝过之後发了发汗,头痛的症状好象减轻了点,提了壶热水回屋,擦了擦身子,洗漱完後,换了件干净内衣,再套了中衣和朝服,正好封途来敲自己的门,慕容封天推门出去和封途并肩走到马厩,各自牵出自己的马,走出府。

翻身上马的时候,身下又牵起一阵钝痛,慕容封天皱了皱眉,什麽话也没说,到是封途注意到了,看著他僵硬的动作,狐疑道:“大哥昨夜去哪了?脸色不太好。”

慕容封天答的云淡风轻,“只是遇见故人出去喝酒了,多喝了几杯,头有些痛罢了,不碍事。”

“是吗?”慕容封途眉一挑,好象不打算让他这麽好混过去,“可封途听说大哥是被人叫出去的,大哥前脚刚走,听说前天带回来的那位美人也不见踪影了,大哥莫不是有什麽事瞒著封途?”

慕容封天笑笑,“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慕容封途截去,年轻的脸庞上挂著被人不当回事的恼怒,“大哥又想用这句来打发封途麽?从小到大,封途每次问大哥,总是听到这句,要不就是说封途还小,有些事不必知道!但是!大哥你不说,怎知道对封途是无关紧要?怎知道封途有没有必要知道!封途已经十七了,跟大哥当年受封为大将军是一样的年纪!莫非大哥现在还当封途是小孩子不成?”

慕容封天微微侧目,平静的看著他半晌,点一点头,“的确……不是小孩子了……曾经被人一气就哭的你,现在已经敢和别人吵架了,恩……的确长大了……”

慕容封天说的云淡风轻,然而听到在封途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个味道,就算是他再迟钝也能听出大哥这句话绝不是在夸自己长大,一想到那话里的意思,慕容封途就变了脸。

“那,那是他自己要和我吵,我又没想和他吵!”

昨天一下朝就被人拉著走,而且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换做谁都免不了会吵架吧,慕容封途觉得自己没错,但是慕容封天却摇摇头,“封途,在朝为官比不得小孩间的玩耍,更何况对方是丞相,你就算再气,也收敛著点,朝中人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一句话稍有不合适,恐怕──”

“恐怕被有心人听去,惹出事端是吧!”慕容封途接下他的话,眉宇间毫无听进去的神色,只是带著听厌的不耐烦,“大哥,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却没有一次听进去!

慕容封天在心里叹气,摇头道:“真是长大了啊……”

说著,一踢马腹,拉紧缰绳策马而去,慕容封途一怔,眼见著大哥的身影越来越远,被甩下一段距离後才反应过来,大哥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嘛!

“可恶!”他低咒一声,拉紧缰绳追上去──

“大哥,你又在拐我──!”

21

朝堂上依旧是一派乱哄哄的吵杂,太傅和国舅吵的面红耳赤,老皇帝在龙椅上打著呵欠,兴趣缺缺。

慕容封天没忘记今天自己要做的事,但是有人缺席了,最前一排的第三个位置空了出来,陆景然今天没来。

人没来,但是事情却不能不解决,慕容封天昨天应了陆景然请缨,今天势必要提出来。

所以他真的提出来了。

自然,他这一提,朝下更是炸开了锅,国舅虽然主战,却是想让自己人揽了兵权的,太傅主和,自然反对的呼声最高,慕容封途因为事前没收到一点预警,孩子的脾气又跑了出来,一时间,三种不同的反对声夹枪带棒的向慕容封天砸过来,而他只是底著头抱著拳,一句末将愿意带兵出征,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便将这无影的刀剑轻松抛给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让人诧异的是,办事一向拖沓的老皇帝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硬是摆出了皇帝的威严当下便允了,之後让慕容封天领兵五万准备妥当即刻出征,答应的干净利落,完全忽视朝下那一波波渐高的反对之声。

一见没有转圜余地,国舅和太傅立刻见风转舵,纷纷要求自己举荐的人做副将,封途刚要参一脚进来,被云追名一个建议扔到了皇陵保护老皇帝祭天之行,其他人也被老皇帝一挥手拒绝,带哪队兵选什麽副将,由慕容封天自行挑选,其他人不准干涉!

抗命者,斩──!

这一声可不是闹著玩的,皇帝再老那终归还是皇帝,说斩谁绝对不会弄个分尸出来,君无戏言这道理在朝的人谁都知道,所以这句话一出,朝下立刻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有意见,老皇帝点著头带著满意的笑退了朝,殿下的人又是一哄而散,独独留下了慕容封天。

有一位公公过来传话,老皇帝在菊园摆酒为将军饯行,慕容封天有丝疑惑,前一刻才定下来的事,这皇帝的举动倒像是他早有此打算,就等著这一天。

慕容封天随著那位公公走著,三拐两拐,拐进一处别苑,那公公只引到门口,道了声将军快些进去吧,皇帝在里面等著呢!之後便退了下去。

慕容封天站在园口,朝里望了望,朱红漆的八角亭里,一身茗黄的人负手而立,望天的孤独背影竟然有一种凄凉之意,看的慕容封天心一紧,当下不敢拖延,直直向那背影走去。

走到亭下正要行礼的时候,那身影忽然转过来,对著慕容封天一摆手,“免礼了,陪朕走一段。”

依旧是苍老的声音,却没有朝堂上的懒散,慕容封天一怔,说不上哪里感觉怪怪的,好象这老皇帝一朝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酒,也算不得饯行,摸不透他老人家葫芦里买的什麽药,慕容封天只能默默的跟在後面,静观其变。

老皇帝走在前面,不发一言,只是看著旁边的风景,气氛有些沈。

不过这种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们走到一丛开的旺盛的紫菊前,老皇帝忽然开口──

“封天……你可恨朕……”

封天……

多麽亲昵的称呼,应是感觉温暖的,可慕容封天却仿佛身陷冰窖,僵硬了身子,从头到脚,寒的彻底。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君臣的礼节,单刀直入的一句像是一柄利刃,划开已经结痂的伤口,慕容封天感觉有血渗了出来。

双拳握了握,终还是紧紧一抱,“回皇上,皇上乃九五至尊,受万民景仰,封天只是这万民里其中一人,心情同天下黎民百姓一样。”

“呵呵。”听了慕容封天的回话,皇帝笑了笑,那笑声有些凄凉,“朕问你恨不恨朕,你到扯到黎民百姓头上……不过你不说,朕也知道,你恨朕!”

慕容封天默然。

“朕派你父亲出使赖米,又下令带著十岁的你一同前往,朕知道那赖米国君好男色,养了一大群娈童……朕害死了你父亲,害了你,你应当恨朕!……你恨朕,朕不怪你!”

慕容封天抱著拳,关节已然泛白,指尖已经深深陷入肉里,流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嘴里却说道:“皇上言重了,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老皇帝呵呵一笑,“你便是这死板最像了你父亲!你父亲当年出使赖米,也是这麽说的!”

心在滴血,痛到麻木,慕容封天低头咬牙,“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听到慕容封天这麽问,老皇帝当下也不打太极拳了,眉目一敛,一扫往日的懒散,“依慕容将军之见,此次出征,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慕容封天在心中冷笑,国库空虚,兵多将少,赖米远在千里之外,又靠近严寒地带,你问有几成把握?当年若是能打下来,父亲又怎会去送死!现在他竟然问有几成把握!

慕容封天已经感觉不到恨,他已变的麻木,只是机械的回应道:“回皇上,臣当尽力,不负皇上所托!”

然而那老皇帝还不甚满意,“方才朝中将军也看见了,国舅与太傅为了此次出征劳心伤神,对朕将战事全权交与将军负责颇有微词,朕是立排众意独应了将军,若将军不能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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