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三两下把小老虎撩拨得欲火焚身,住了手,他可还没下限到要来一场人兽欢爱。
杨笑挠着小老虎颈子下的柔毛,“我的王子殿下,我得罪你了?”
小老虎:“喵~”
杨笑给小老虎松绑,让他变回人形。
白琉蒂亚脸上泛着春潮,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湿意,让人食指大动。杨笑本就被谢泽尔挑起的那些微欲望经白琉蒂亚这么一激,也扬起了头,他啐了口:“得,先解决紧要的吧。”
杨笑压住白琉蒂亚,在小王子反应过来前把他的大腿儿分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长驱而入,深深地把自己插入对方的体内,时轻时重,时慢时快,还贱兮兮地唱了几句下流的歌儿,在这荒郊野外酣畅淋漓地干了一场。
干完了,杨笑草草给白琉蒂亚清理了身子,笑道:“啧,这森林盛产催情剂吧,来一次野战一次。”
白琉蒂亚问:“什么是催情剂?”
杨笑说:“咱俩都用不上那玩意儿,不提也罢。”
白琉蒂亚说:“哦。”他的兴致不太高,射了两次精后就恹恹的。
杨笑拉着白琉蒂亚站起,两人徐徐在林中探索,“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
白琉蒂亚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笑笑做什么我都是高兴的。”
杨笑赏了白琉蒂亚一个爆栗,“说谎不打草稿呢,瞧你那小样儿,是高兴的样子吗?”他眼珠一转,说道,“莫不是因为谢泽尔?我和走得近你吃醋了?”
杨笑还真猜中了,白琉蒂亚就是吃醋了。
杨笑自收了谢泽尔为徒后,就常常和谢泽尔同进同出,两人成天地厮混一处,对白琉蒂亚就不免冷落了。而今日白琉蒂亚和斯莱德去接杨笑时,又碰上了杨笑和谢泽尔亲密地搂抱着,分外暧昧。白琉蒂亚理智上是觉得自己的吃味儿纯粹是无理取闹,杨笑是雌性,谢泽尔是雌性,两个雌性难不成还能发展出超越朋友的感情,那根本就是扯淡;但在潜意识里,白琉蒂亚又觉得杨笑行事不拘一格,并经常强调雌性和雄性没多大差别,那么,杨笑会喜欢上一个雌性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白琉蒂亚混乱得很,又隐隐生着杨笑的气,他人小,城府不深,就把情绪带到了面上,既然杨笑都问了,他也不隐瞒了,直说道:“对,我就是吃醋了,笑笑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和别人走那么近!”
杨笑倒没料到白琉蒂亚这么直来直去,一愣之下哈哈大笑,亲了口白琉蒂亚:“我的小王子殿下,你真是太可爱了。”
白琉蒂亚说:“笑笑,我不准你谢泽尔单独来往了。”
杨笑调侃道:“哟,脾气挺大啊。”
白琉蒂亚说:“我是雄性,你是雌性,你要听我的。”
杨笑就烦白琉蒂亚这点,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雄雌上去,“谢泽尔是我徒弟,我是他师父,我怎么就不能和他来往了。”
白琉蒂亚噎住了,他总不能说是我害怕你和谢泽尔好了不要我了吧!且不提一个部落的王子说这些丢人不丢人,就雌性和雌性之间会有爱情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当然,要是杨笑和谢泽尔都是雄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传言在个别小部落雄性也会和同为雄性的兽人相恋。
杨笑见白琉蒂亚堵了半天坑不出一个字儿,也心软了,他揉揉白琉蒂亚金灿灿的头发,“乖,我最喜欢的人总是你的。”
白琉蒂亚似乎被说服了,迟疑地点点头,把这一页揭过去了。
13
白琉蒂亚和杨笑在森林中寻觅了一个下午,最后,他们选定了一种一捏就会流出黑色或者红色汁水的果子。
此果名为臭虫果,味刺鼻,有驱赶蚊虫的功能,不可食用。杨笑之所以会选择这种果实是因为它的汁水浓稠,一旦染上就不易褪色,和墨汁有几分相似。
杨笑摘了一筐回部落,白琉蒂亚建议多采一些,杨笑却道不用。若是实验成功,再回头采摘也就行了,不必要浪费资源。
杨笑把臭虫果堆放在他和白琉蒂亚居住的山洞角落,这使得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股似臭非臭,似香非香的奇异味道。斯莱德无法忍受,干脆到别的兽人家借宿去了。
杨笑用兽皮做了个简易口罩,让白琉蒂亚戴上。
白琉蒂亚瓮声瓮气地说:“笑笑不嫌难闻吗?”
杨笑说:“还行。”他当年在军中,爬过粪坑滚过沼泽,连那臭气熏天都能忍受,何况这种程度的。
杨笑拿过两个有凹槽的石头,他勉强叫它们石碗。
杨笑挤破一个黑色的臭虫果,浓稠的液体从他指缝中滴落,一点一点地汇聚于石碗中。他用木棍搅浑汁液,再用毛笔尖蘸取,写了两个字后,汁液凝固,连带着笔尖都起了一层硬壳。
杨笑说:“小白,兑点水。”
白琉蒂亚往石碗中加水,这次就顺畅多了,杨笑写完几个字就蘸一点墨,可当沾染了太多的颜料,笔尖又有凝固的趋势了。并且这种凝固对毛笔是有害的,杨笑一剥除薄薄的外壳,笔头的毛也会跟着掉。
白琉蒂亚苦着脸,“笑笑,怎么办啊?再加水吗?”
杨笑说:“水是不能加了,再加的话字体颜色就太淡了,也容易抹去。”他想了想,说:“你找块平整点的石头,嗯,小一点的,比石碗的凹槽小,用来研磨。”
白琉蒂亚照做。
两个人合作调配臭虫果汁和水的比例,再辅以研磨,耗费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小有成就了。
杨笑把毛笔递给白琉蒂亚,“你来试试。”
白琉蒂亚在杨笑的指导下,握笔已握得颇为标准,那手毛笔字也渐渐上了道,不再是起初的狗爬体。他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的鬼画符,行文流畅,阻塞极少,黑色的毛笔字映衬着微绿的竹简,竟有种凌乱的美感。
白琉蒂亚喜形于色,“笑笑,这个太好用了!比起石笔来,又轻松了一筹,即使是雌性们使用也不会有障碍的。”
杨笑说:“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的国粹啊。”虽然他做的只是有形无神的雏形。
白琉蒂亚没听明白,可也不去追究,他的心思早就飞到在部落里普及毛笔和墨汁的方法上了。
杨笑说:“我们的墨汁还是个半成品,得再加点料。”
白琉蒂亚说:“这就挺好的,还要加什么?”
杨笑说:“你把口罩取了闻一闻。”
白琉蒂亚依言取了口罩,鼻子嗅了嗅,差点熏晕了,他眨巴着两个蚊香眼,说:“太难闻了。”
杨笑说:“你们兽人的嗅觉本就灵敏,特别是雄性,要在这种臭烘烘的环境下写字,估计都得臭死。”
白琉蒂亚还没缓过劲儿,问道:“那怎么办?”
杨笑说:“加点香料吧,但我又担心香料会破坏品质,啧,愁人。”
白琉蒂亚说:“笑笑不要愁,会有办法的。”
杨笑捏了捏白琉蒂亚的鼻梁,“你就卖乖吧你。”他搅了搅快凝成固体的墨汁,“香料就交给尼克曼吧,我的味觉和你们有些差异,恐怕调不出你们受用的味道。”
白琉蒂亚说:“好的,尼克曼是个聪明人,在雌性里也是领军人物,他应该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杨笑乜斜白琉蒂亚,“你对尼克曼的评价很高嘛。”
白琉蒂亚说:“他确实不错,和笑笑你是一个类型的呢。”
杨笑回想了一下和尼克曼相处的几个片段,全然不觉得那家伙和自己有哪方面的相似。尽管尼克曼相对而言算是比较独立的雌性,可他骨子里的思想还是要依靠雄性的。
杨笑说:“尼克曼本来是你的候选王妃吧?”
白琉蒂亚说:“是的。”
杨笑说:“既然你欣赏他为什么不和他成亲?”
白琉蒂亚惊讶地说:“因为我喜欢的是笑笑啊,为什么要和他成亲?
白琉蒂亚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把杨笑本要出口的调笑都扼杀在摇篮里了。那一刻,杨笑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心底似乎有点甜,又有点忧,这是他不曾体验过的。
白琉蒂亚见杨笑没回应,问道:“笑笑,你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杨笑笑了笑,说:“不,你没错。嘿,我说,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不如让我们把这些臭虫果都搬出去吧,我可不想在茅坑里睡觉和做爱。”
白琉蒂亚说:“好的。”他还强调道,“这是我们的房间,不是茅坑。”
杨笑无语地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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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的推广不大顺利,虽然它的便利得到了全族人民的肯定,但它的味道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白琉蒂亚下令给尼克曼让他尽快找到合适的香料,杨笑也从旁协助,经过十几天的上千次的反复试验后,能祛除臭味且不会引起质变的香料总算有了眉目。新墨汁不但没了臭味,且隐隐有一股提神的暗香,俯一推出,就受到了兽人们的追捧,至此,部落里的书写不便问题基本解决。
因着墨汁有红黑两种颜色,白琉蒂亚另外还定了规定:黑色的代表普通信件,红色的代表紧急信件。有了区分后,能让白琉蒂亚和长老们按照轻重缓急来处理事件,大大提高了行事效率。
白琉蒂亚心情特别好,他才上任不久就提高了族人的生活水平,这让他非常骄傲,也愈发喜欢杨笑了。这体现在他对杨笑在情事方面的纵容上,甭管他的这位伴侣要他摆出多羞人的姿势,白琉蒂亚都会无条件配合,一如此时。
白琉蒂亚和杨笑以“69”式相互为对方做着深喉,白琉蒂亚嘴巴小,压根儿不能把杨笑的那物整根含下,可杨笑却使坏地耸动,把自己的欲望更深地送入白琉蒂亚的喉中,弄得小王子涕泪横流,想吐吐不出,想吞吞不下,难受至极。可另一边,杨笑熟稔地给白琉蒂亚做着口活,舔得他欲仙欲死,这让白琉蒂亚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矛盾感。
白琉蒂亚含糊地叫道:“笑……”
杨笑又是用力一顶,把白琉蒂亚的下一个“笑”字给顶没了,他忙活着用自己的大家伙折腾白琉蒂亚还不算,还特坏的用手指开拓小王子股间的蜜穴,曲起指关节敲击他的敏感点。
白琉蒂亚猛然遭到前后夹击,哪儿还承受得住,一个激灵就全射了,好在杨笑见机早,侧过了头,否则非得全吞了,可即便如此,他的耳朵和鬓发上还是沾到了精液。杨笑伸手一抹,把精液拍在白琉蒂亚肉嘟嘟的臀部上,又去戳弄那个闭合着的小洞,这让白琉蒂亚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就是这么一吸,吸得杨笑也缴械了。
白琉蒂亚向后仰头,可杨笑也跟着挺腰,硬是把自己埋在白琉蒂亚温暖的口腔中射了个痛快。白琉蒂亚呛得厉害,等杨笑一射完就咳嗽得惊天动地,十分狼狈。
杨笑给白琉蒂亚拍背顺气,可当他看到小王子嘴角流出的乳白液体时,他又按捺不住地把小王子按倒做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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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蒂亚想不通杨笑一天到晚哪儿来这么多精力,他软绵绵地靠在杨笑的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
白琉蒂亚说:“笑笑,你真棒,为什么每次做完后我都疲倦得想立即睡死,你还那么精神呢?”
杨笑心说,因为我是攻你是受,我要是做完就后就累趴了面子往哪儿搁啊!嘴上却说道:“你还小,身体素质当然不如我,你长大后就好啦。”
白琉蒂亚嘟嘴,“唔,什么都要长大后才行,我想快点长大。”
杨笑问:“还有什么是长大后才能做的?”
白琉蒂亚说:“生孩子啊~别家的夫妻比我们成亲还短的都有娃娃了,可我们还没有,我就去问大祭司啦,大祭司说,要我长大了你才能怀孕呢。”他在床上滚啦滚去,又滚回杨笑的怀里,“笑笑,我会努力长大让你生孩子的。”
杨笑:“……”龙御风那个大白痴,你死定了!
“笑笑,你的脸色不太好诶。”白琉蒂亚关切地捧起杨笑的脸,“笑笑你怕生孩子吗?嗯,我听说挺痛的,但笑笑这么强,不会怕痛吧。”
杨笑心头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老子也是人啊,老子凭神马就不怕痛啊!再说了,老子真的生不出啊!
杨笑说:“宝贝儿,既然你还没筋疲力尽,就让我们再大战几个回合吧。”
白琉蒂亚想要抗议,可他微弱地反抗轻易地被杨笑暴力镇压了。
夜,还长着呢。
14
号角吹响,回荡在午夜的虎族部落,其声嘹亮悠扬,唤醒沉睡梦中的人们。
杨笑和白琉蒂亚折腾了半宿,好容易才睡下了却又被惊醒,这让杨笑一肚子火。
杨笑低骂:“搞毛啊搞!”
白琉蒂亚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侧耳倾听,号角声越发响亮,带着某种摧枯拉朽的气势,这让睡意朦胧的小王子瞬间脸色惨白。
白琉蒂亚匆忙下床,胡乱套上衣裤就要往外冲,杨笑拉住他,“怎么的?去哪儿?你睡糊涂了?”
白琉蒂亚额上见汗,快速解释道:“笑笑,别闹,你也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杨笑见白琉蒂亚神色非同一般,也收敛了那吊儿郎当样儿,问道:“究竟何事?”
白琉蒂亚说:“午夜号角连山响,大难临头犹未知,部落出事了!”
像是为了验证白琉蒂亚的话,洞口响起了斯莱德紧张的声音,“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杨笑认识到事态严重,也不和白琉蒂亚纠缠了,两人忙跟着斯莱德飞奔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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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虎族部落的人全聚集在此,他们惶恐不安,窃窃私语,恐慌的情绪在民众中蔓延。
大祭司在广场的高台上暂时主持大局,安抚胆小的雌性们。
白琉蒂亚猛扎在台子上后幻化为人,他大叫道:“大家安静!”
王子的命令对群众是有约束力的,兽人们果然都闭嘴了。
白琉蒂亚问大祭司:“发生何事?”
大祭司说:“母亲河干涸了。”
围绕着虎族部落的小河是部落里唯一的水源,它不但滋养了兽人们,连带着周遭丰盛的植被也受到了它的润泽,一旦河水枯竭,后果不堪设想。
白琉蒂亚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母亲河历史悠久,自几百年前虎族定居此处它就默默地为这个部族带来绵延不断的生机,让他们壮大繁衍,是最神圣而亲切的河流。白琉蒂亚昨日还在河边与杨笑嬉戏了一番,怎会一晚的功夫那么深的一条河说没就没了呢!
霍尔顿出列道:“王子殿下,这是我亲眼所见,若您不信,我们大可一起前往验证。”
白琉蒂亚说:“雄性们都跟着我。”
尼克曼犹犹豫豫地开口:“王子殿下,请问,我们雌性也能去吗?”
霍尔顿说道:“雌性去做什么!”
尼克曼说:“母亲河是全族人的事,我们当中谁没有用过母亲河的水?因此,我们都有权利知晓供养我们一族的神圣母亲河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琉蒂亚无心听他们争辩,说道:“所有人都去,部分雄性跟着我先行一步,余下的保护雌性。”
白琉蒂亚振翅而飞,他心急如焚,连杨笑也被他抛诸脑后了。
杨笑和大祭司远远地缀在人流之后,低低交谈。
杨笑说:“虎族的灾难是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