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渡——忘枫咋还让人注册了呢

作者:忘枫咋还让人注册了呢  录入:07-14

文案:

写在前面的话

这货咋说呢……长篇一枚~原谅枫子第一次尝试现代及男男,笔法生涩……古风向有滴,现实向有滴,甜虐H都有滴,但程度比例不保证……结尾应该会是BH串联式……小枫子文风向来以诡异着称……传说中的四不像……文笔偏凉……沉郁稳重间歇抽风……完结是可以保证滴……稳更也基本上可以……番外也应该有滴……插入人物也可能会有滴……小枫子已经乱入……欢迎大家各种参与……

嗯,就这样,第一次发文请大家支持,鞠躬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尚宇飞;刘皓麟 ┃ 配角:徐楷;夏逸;梓歌;尚淞晨;忘忧;风先生 ┃ 其它:劫灰;曼珠沙华;曼陀罗

基本人设

☆现代部分☆

尚宇飞:精英攻?少年时乐队的贝斯手。现下是尚老板,年纪轻轻,理智成熟。

刘皓麟:蛋腚受?少年时候乐队的鼓手,也是灵魂人物。现下是出色的民谣音乐人。

徐楷:温柔攻~少年时乐队的吉他手,好大哥一枚,电视台主持人。

夏逸:小白受~少年时乐队的主唱,小白,徐楷搭档。

梓歌:少年时期乐队的键盘手,史上最年轻的省报副主编。

Gymea:皓麟经纪人,牙尖嘴利,气场彪悍,护犊子。

老爷子:尚父,高官。

☆古风部分☆

尚宇飞:繁华攻?展翼王二世子。

刘皓麟:蛋腚受依旧= =原本是驻守边疆的少将军,调回都城,羽林军副使。

尚淞晨:展翼王世子。尚宇飞大哥。

皇上:腹黑腹黑。

刘建云:刘皓麟的叔叔。彪悍战将。

忘忧:尚宇飞的初恋情人。

第一章

尚宇飞接到徐楷的电话,说夏逸要回国了,想大家聚一聚。放了电话愣了半晌,拿起电话又打出去。本来做好了打不通或无人接听的准备,那头却响了两声就接起来。

“喂。”信号那头的人远在西班牙的原野,他听到那头呼啸的风声,仿佛看见那头下身的山脊。

“小逸回国了,想聚一下。”

“嗯。”

“早点回来。”

然后一起沉默,不挂掉,也不说话。

“你来接我吧。”声音飘忽的像被风吹散了一般。

“……公司很忙。”陈述的语气,不疾不徐,没有推脱,没有敷衍,没有急躁,像死水。

“……好。”

尚宇飞果然在办公室安安稳稳一上午。午饭吃了一半,突然觉得一阵气郁。放了筷子,叫秘书定了最近的航班。

下了飞机又上车,宇飞并不适应眼前陌生而寂静的风景,只有耳边的风没有违和感,它们曾通过电磁信号灌进他的耳里,呼啸的,破裂的。

终于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刘皓麟面前。眼前的人静静等在风里,穿着牛仔装,纤瘦的肩显得背上的吉他异常的大,大大的眼睛亮亮的看他。他迈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又瘦了。

皓麟请他吃饭。正宗的西班牙牛排,坚硬且呛辣,在干净而廉价的小馆子。他看出他很高兴,嘴角翘翘的,时不时微微一抿,像一只餍足的小猫,除了稍微带点忙乱的紧张。这小东西,容易满足得让他窝心。

回程的飞机上皓麟蜷着身子靠着宇飞睡着。宇飞要了两套毯子,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独自看着舷窗外的景色想事情。舷窗倒映着棱角分明的侧脸,连眼神也刀刻斧凿一般,不见少年时的柔软温和。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眉骨,肩上的人被搅扰似的动了动,换了角度蹭了两下,又睡熟过去。他带笑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忽又恍然。他想起来,那个孩子走的那夜开始,他越来越深藏,越来越冷漠,肩上的人也越来越沉默,从没有半分越矩——就算有,他也不会理会。这次他为何会任性起来,他又为何真的千里迢迢的来了。如今那个孩子回来了,是不是就有答案了。

第二章

皓麟关着灯闭着眼睛,仰着头听这次采风回来的音乐。诡谲的西班牙民乐,邪魅而突兀。听着听着就没了兴致。扔了耳机从琴房里出来,那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是他越矩了。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提了要求,只记得当时一瞬的软弱,或许是这两个月真是太想他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拒绝了自己却又匆匆赶来,他是不是也有一点思念?

那人见他出来,关了电视看他。他看清那人眼中潜藏的欲望,走过去跨坐在那人腿上,搂着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终于吻下去。一场骤雨般的做爱,凶猛而热烈。他连话都说不出,也无话可说,只得攀着那人的背脊,泪眼朦胧地看那人专注的表情,他几乎沉迷,只有这时他才能看见真的他,只有这时他才不是把所有表情都藏在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他感觉到那人的汗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胸口和腰腹上,那是他的忘川水,他的孟婆汤。

夜里睡不踏实,起来喝水,路过琴房瞄到月光下的花朵,于是走进去。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少年时写了那首歌,有歌迷在很远的地方寄了几个曼珠沙华种球给他,于是养起来,居然活得还不错。曼陀罗却是一个奇怪的设计师不久前送的,那人是这个小区的庭园师,宇飞在招标会上认识的,前些日子碰上了,便邀了上来。她从高处看了自己的作品,未予置评,倒是看见曼珠沙华挑了眉眼,小声说了句还在。不久托人送来了一盆曼陀罗,说是这白彼岸花,送他与红彼岸花相配,他接了,是幼嫩的苗。没在家这花被他养的倒好,现在居然有了微微绽开的花蕾,雪白的,稍稍泛青,在月光下泛出凄迷的幻像来。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将破土而出。

初春夜有些寒凉,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被拉进一个滚烫滚烫的怀抱。那人也不睁眼,不知醒没醒,只是紧紧抱他,把他冰凉的手脚都藏在怀里。他依着他的胸膛,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第三章

皓麟和宇飞先去包房定菜,徐楷直接去接夏逸和梓歌——梓歌也在英国发展,得了消息便一同回来凑热闹。

皓麟看着那人熟练自然地点菜。夏逸的口味向来鲜明,不止他记得,自己也记得。那孩子脾气和爱恨也相当鲜明,当年破釜沉舟的对徐楷告白就直接去了英国,说给他考虑的时间和空间。如今他回来了,是闷葫芦想开了?皓麟浅笑,这孩子不知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神经大条横冲直撞,他倒是拍拍屁股潇潇洒洒的走了,可当真害的他们不浅。偏头看那人,那人正玩着打火机,眼色透明柔软,不知在想什么。

夏小孩果然多大年纪都不会变。一进门先给了两人大大的拥抱,然后一手一个的牵走。梓歌和徐楷只得打了招呼后,在后面拖了行李跟着。一顿饭吃得意气飞扬,仿佛五个人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一切都没有变。皓麟看着那人化开的眉眼,该笑该闹一点不少,酒也喝的恰到好处,丝毫没有一点落寞的痕迹。当时几个人奇怪的气场他知道,那人知道,徐楷知道,连最小的梓歌都知道,唯独他夏逸感觉不到。夏逸只看见徐楷的退避躲闪——他看不见尚宇飞的压抑隐忍,看不见刘皓麟的黯然成伤。

他们解散是在夏逸高考结束后,他将去英国报道。那天是真正的分道扬镳,都是第二天早晨的机票,一个飞往国外,一个回上海,一个去成都。那天那人真是喝了不少酒,却不像醉了,他扶他回住的地方,一回身就被抵在门上。肆意不羁的亲吻。他捧起那人的脸。

“我是刘皓麟。”

“我知道,”那人喘着粗气盯着他,“你爱我吗?”

“爱。”

他只记得那夜铺天盖地的疼。早晨醒时他已走了,替他打包好行李,留了饭,定了铃声。唯独没有留下只言片字。

于是一年多没有见面,那一年里徐楷在电视台单独做了一档节目,没有搭档,和观众说要留给什么人;夏逸安稳的上着大学,偶尔发邮件来;他毕业后继续作民谣音乐。只有那人断了联系,只听徐楷和夏逸提起过他自己做了公司,瞬间坐大——他知道他家世渊源深远,一定会走这条路。

皓麟想着,就这样也好。然后打起背包到处行走。

后来皓麟路过父母退休支教的地方,就此停了下来,一起照看孩子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教孩子们汉字和古诗,弹着吉他和孩子们一起唱歌,淳朴而原始。那时他几乎忘了他——他以为他忘了他。

最后还是出了意外,大暴雨,泥石流。他哭不出来,扶了灵柩,带伤独自回去。

那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在一个迷雾四逸的早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他终于哭出来。那人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哄着,然后带他来到这里。

他却发现那人的眉眼却冰封起来,他对他很温柔,却也冷漠。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也日益沉默。

第四章

尽兴而归。

夏逸早联系好了留在这里,梓歌也早计划着解决了英国的事情就回来,五个人终于又能聚到一起。徐楷和夏逸牵上的手再没松开过,他看出他是真心祝福。回家路上时宇飞还是极有兴致,说是醒酒,拉他步行回家。夜色极好,星火漫漾,他揽着他的肩慢慢走。尚宇飞是极喜欢抱他的,他记得楷子曾经戏谑:“飞飞你不抱着皓麟浑身痒是不是?!!”他记得自己红了脸。

现在他还是常常抱他,习惯了一般,却不似从前那样随手揽来,而是说服性的拥抱。不过几年光景,这人愈发沉稳持重,庄严凌厉,真心和假意都藏起来。

宇飞偏头,突然看见臂里的人脸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想起了有意思的事情,又似有些哀伤。忍不住在他颊畔轻轻吻了一记。怀里的人一惊,回头用小鹿般无辜的眼神看他,他好笑的揉了揉那人的头发。那是少年时别样的亲近,多年不曾有过的,没有欲望和占有的拥抱和亲吻。

宇飞到家还是笑笑的看他,撒娇般抱着他要他打鼓给他听。他终于明白那人还是醉了,他看到他的笑意在鼓点里渐渐殁去,终于最后一个小节落下去时,嘴角又变成了平日里锋利的模样。那人抹了抹脸,站起身。

“我去洗澡。”

“好。我再待会。”

“早点睡。”

“嗯。”

他关了灯,扣上耳机,听正在制作的编曲,辗转飘忽,有远远的女子唱腔。头枕在椅背上,眼泪不停的滑下来,渐渐神智也迷离起来。

朦胧中穿着素锦衣裳坐在喧嚣的宴会,端着酒杯却是冷眼旁观。看着不远处风神俊逸却穿花蛱蝶般推杯换盏的人暗自头疼。他想起来,这是圣上的中秋大宴,宾客都是开始在朝中任职的官宦子弟,俊才蠢材都有。他是镇远大将军追谥勇毅侯刘建云的侄子,曾经叱咤沙场的少将军,如今新晋的羽林军副使;那左右逢源的家伙,是展翼王的二公子,年轻的兵部掌机使领尚书令,他的新搭档,尚宇飞。

手被握住,一抬头是那人招展的笑脸。

“怎么不喝酒去?”

不理会他的骚扰,卸开他的手,只摇摇头外赠白眼一枚。那人倒四平八稳的坐下来,小声在他耳边劝道:“总是要结识的,官场之事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皓麟冷笑,你倒舍得对我说实话。

他被圣上调回的那天,圣上挽着他的手说了半天的话,然后唤了那人给他认识。圣上随口说着二人同是他欣赏的才俊,由此结交也好。他们听出这是有事要他们一同去办,圣上却就此打住。之后两人倒真因了职务过往极密。同进同出,也熟识起来——圣上的深意他们揣测不得,便这样一直一起等着。皓麟对尚宇飞是有些不喜的。那人对他确是真诚的很,眼神纯净,没有对他人浮华的面具。偏偏一见那人对他人说笑应酬,他就没来由的烦厌。那人眉目慵懒柔和,比一般的文官还要风雅三分,颇不像兵部里或踌躇满志或不怒自威的那群人,平日里更是典型的贵公子,风流倜傥老奸巨猾得令人汗颜。他对那人说过,那人反笑他纤纤弱弱安安静静,哪像个大漠孤烟里长大的少将军。他按按眉心,当真话不投机。

最终还是那人向皇上告了假拉他出来。临了岔路的时候,他回头正想告辞,不期然被那人明媚的笑耀了眼,明月无华,宫灯失色,那一刻他是他世界里惟一的光源和色彩。

第五章

皓麟醒来,脑海中那人的笑容还未退色。耳机里依然无限循着那飘渺的歌声,他下意识看了眼窗台,曼陀罗初绽,三两朵聚在一起,像包裹了时间的漩涡。竟已霜露经天。

草草洗了澡,悄悄进屋躺在那人身边。宿醉的头痛,凌晨特有的迷惘和压抑,陡然让他喘不上气来。转头看那人的眉眼,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却紧紧的锁着。他伸出手在那人眉头小心揉着,看着那人神情渐渐舒展,心下却越来越默然。那繁星下近乎氤氲的路,似乎走尽了他和他所有年少的回忆,包括那些温暖的情愫与牵绊,那人对夏逸真真正正放下了,也自然放下了与夏逸有关的所有青春,那,包不包括他?他知道自己是那人心里的一根刺,刺不进去,拔不出来。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维持安全距离,稍稍一探,便是近乎麻痹的痛。是他过了。原来这样何尝不好,疏离而亲近,安定且冲突。

五人自是常来常往,夏小呆加入了徐楷的节目组,依然天然呆各种萌;当年光芒四射的楷子已经成了HOLD住全场的的徐老师;梓歌这几年上跑白宫下跑战地,娱乐政教一把抓,回来在省报当了史上最年轻的副主编;只有那人变得最多,五人在一起时仍如旧日那般笑口常开不着四六,却怎么也掩不住满身肃杀萧冷的味道。

果然那晚像被风雪封印了一般,埋葬在不知名的角落。那人不曾提起,他便也不提。那人只是越来越忙,有时几日都不回家,就算回来也在极深夜,染着轻微的酒气。那人是从不对他报备的,也确实没有报备的必要。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断了,又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皓麟独自仰躺在床上,这是第几个独眠的夜,没有那人的体温和呼吸。刚接到那人的短信,说是出差,半个月后回来。生硬的字句,一眼便知道是秘书发来的,统一格式的大范围通报。总还是想着他的,挺好的。

一阵气闷,躺也躺最终还是只能回家。结果走到大门有发现钥匙手机都没带,想了半天,敲开了一家便利店的门,给经纪人打电话不下去。披了衣裳出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该找谁陪。在广场上坐了半天,央他送钥匙过来。

经纪人从美梦中被揪起来,从进门就开始数落他。他盯着经纪人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一阵一阵的恍惚。连人怎么走的都不知道。坐在沙发上缓神,醒过神来这偌大的房子又剩他自己。

尚宇飞也没睡,抱着本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磨到很晚。短信的震动。点开,是皓麟的经纪人。

“我不管你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要影响我的饭碗。”

稍一错愕,还是回过去。

“麟儿怎么了?我在外地。”

“我不知道,也懒得问。要问自己问。”

摸摸鼻子,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拿了电话想打过去,想想又挂断。这么晚。该睡了吧。

总是有人知道两人关系的,比如徐楷,比如自己的秘书,比如皓麟那个永远不着调的经纪人。

经纪人是他为皓麟找的,开始的两年小孩自己忙,乱得一塌糊涂,他着实看不得他这乱七八糟的样子,通过朋友重金请了现在的经纪人Gymea——圈里出了名的胆大心细胡搅蛮缠。那天带皓麟请Gymea吃饭,这家伙翻了几个白眼,稍微吐了句糟:“这孩子倒对我胃口的很,就是眼光差些,挑的男人太讨厌了。”眼见皓麟手一抖差点打翻了盘子。他倒是淡定些,这人果真是名不虚传。接触的时间长了,真看出来这家伙是刀子嘴,玲珑心,极是豁达通透。皓麟有他帮衬着,那是极为放心的。或许是工作遇到瓶颈吧。不会有什么事情。收拾睡觉,手机终究是不敢关的,就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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