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游戏就是游戏（第一部）下——三无产品

“我说了，是手误。”再次开口，小四垂眸看着手中法杖。

欠他的人情，算是还了。

被他这么一抢白，转月气得满面通红，却说不出话。

“刚才那是……什么光芒？”在场的玩家除了战斗外，注意力几乎都在牧师身上，自然注意到那道不同寻常的蓝光。

事实上三点水和战斧两人并没能抵挡多久，在卓洛两人离开不久后便相继倒下了。此时这些玩家围过来，对他那个法术都有些疑惑，毕竟那个光芒是现时的牧师技能中所没有的。

转月也都反应过来，望着小四：“什么技能？”

“解毒术。”小四看了那些玩家一眼：“尸毒的。”

“什么？！”剩下的玩家激动了，却又有些茫然。他们拼死争斗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就在这个牧师身上？

一时间，这些玩家看他的目光都颇为不善。

“望什么？别忘了你们的命现在都掌握在他手上！”转月恶人先告状地狠瞪了虎视眈眈的玩家一眼，然后才找小四算账：“你干嘛不告诉我？”

“技能一直在冷却。”小四打开技能列表公开给围观的玩家，口中平淡地道：“冷却时间半个小时，延迟5小时毒发时间。”

后面一句是对那些玩家说的，也是技能中真实记载的条件。

那几个人早就被转月的话堵的够呛了，此时看到小四的配合又不好发作，心中梗着根刺好不辛苦。谁让那人是他们唯一的牧师呢？还是会解毒技能的……真是，人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夜风脸色也不好看，但他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微笑走上来，对小四道：“原来这位兄弟已经学会解毒术了，那我们今后的任务可就有保障了。”

“别来这一套，我们可不是蓝色旋律那些蠢货！”小四惯例的不出声，转月直接抢白道。

“你那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想忽悠我们？没门！”不屑地瞟他一眼，转月嚣张的态度颇为有恃无恐：“大不了大家一窝熟。”

夜风的脸色僵了一下，笑容缓了下来，他阻止身后冲动的玩家，平静地问：

“说吧，你的条件。”

87 机关图鉴

“啊！”

忽然一声惨叫把小四自回想中唤回，抬眼就见几个玩家望着同一个方向，目光惊恐。

看来这里就是地下五层了……沉吟着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疑似人形的身体躺在地上，左右各一半，好一会才化作白光消失。

之前那场内战死了不少人，剩下的玩家一直到下地下五层前都没有伤亡，除了东来的四人外就零散几个玩家，连他们在内合共一十一人。

不，现在是十人了。小四缓缓垂下目光，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机、机关？这是机关？！”玩家哗然了，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这对他们来说，其恐怖程度并不下于变成丧尸啊！

“怎么办？”所有人目光一致地望向话事人。

夜风沉着脸看向前面的道路，放在身侧的拳头缓缓紧握……

地下四层——

“……机关记录本？”

几人望向蓝色旋律，等着他解答。

“嗯。”蓝色旋律点头，“队长本来打算到了地下五层才拿出来，没想到……”他苦笑着，没有说下去。

“方便让我看看吗？”魍魉白水问。

“可以。”蓝色旋律点点头，掏出书递给他，几人便把头凑过去看了。

魍魉白水翻开书，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详细的机关陷阱分布，还有行走路线，其详尽程度足当指路明灯。

“这不就是机关图鉴嘛，记载的真多。”兽人弟弟啧啧有声。

“还好有这个，不然我们牟然跑上去准得死翘翘。”慕容如风看着那些精密的布置，阴险的机关，不觉冷汗直冒。

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魍魉白水略微翻了一下后，把书递还给蓝色旋律。

“那些人应该走到五层了，我们得加紧追上去。”接过书，蓝色旋律正容道。

“也对，娃娃的伙伴或者就在路上呢！”安抚地拍拍闷闷不乐的娃娃，慕容如风爽快道。

几人说着的间隙已经走出了枯木丛林，踏进一个荒芜的地方。破败的瓦砾，远处萧瑟的围墙，居然还有凉风在洞穴中吹过，说不上的阴森。前方，一道不知名黑色金属制作的巨网截断了道路和他们的联系，就是在电源接上的现在，依然漆黑一片。

“这是……居民区？”喃喃着，娃娃的目光有些茫然。

“应该是，黑铁矮人虽然喜欢研究，但也有安分在家的妇孺，这里大概是他们居住的地方。”蓝色旋律说。吟游诗人知道的总比一般职业的玩家多，尤其是种族性质历史方面，这是职业特性。

魍魉白水站在原地，铁栏上有被砸压过的痕迹，一路延伸着比比皆是。似乎是这里面曾有些什么，才加装了这道铁栏把两者隔离开来。

“走这里吗？还是绕道？”慕容如风问，拥有丰富游戏经验的她自然也看出里面大有问题。

“没时间了，只能走这里。”蓝色旋律摇头。

“走就走了，怕什么！”兽人弟弟不以为然。

“这边吧！”魍魉白水忽然开口，眸光落在某一方向，“似乎有人早我们一步过去了。”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远处被人破开了一个大洞，似乎是被火焰融化的，铁栏边缘有着融化的痕迹。

“进去看看。”蓝色旋律说，几人绕到那个缺口，走进里面。

“会是那个夜风？”慕容如风问。一直听他们说起这个人，想来最有可能的也就他了。

“应该不会。”蓝色旋律蹙眉，“一路走来除了你们没有别人走过的痕迹，我想我们应该不同道。”

“管他同不同道，遇上就干掉！”兽人弟弟没所谓地说。只要是大喇喇心机纯粹的人，对这种出卖别人以求达到目的的家伙都不会有多少好感。

娃娃乖巧地跟着身后，偶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插口的她选择沉默。魍魉白水和幽两人再次走在众人的最后，也都不置一词，在团队中似乎总爱做一个不起眼的角色。

边闲谈着，几人边进入到原本被封闭的地方。

这个封闭的空间看来也有些历史了，里面比起四层其他地方显得更加荒芜。一些碎石混合着干固的血迹洒了一地，顺着血路看过去，血路的尽头是一副破碎的白骨，头手甚至已经分家了，配合着一路的阴深气氛，看上去十分可怖。

娃娃不禁缩在慕容如风身后，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恐惧。慕容如风回手拍拍她，自己也是强壮着胆子走在前面。

“啧，胆子小的。”兽人弟弟鄙视地睨了她一眼，刚回头就见前方一个黑影向他们扑来——

“鬼啊啊啊——”

兽人弟弟被吓得一蹦三丈高，两三下手脚就缩到娃娃身后了。

“出息！”慕容如风的鄙视已经不是普通的鄙视了，居然躲在女人身后，有这种弟弟简直就是丢脸！

两支箭同时向着黑影射去，后者先一步到达命中把黑影钉在墙上。魍魉白水在蓝色旋律和幽的箭矢射出的时候已经奔出了一段距离，此时正好来到黑影身旁，一匕首便朝着黑影的头部刺去。

‘叮’一声清脆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显得那样清晰。魍魉白水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刚想退开，黑影的头部便180°旋转过来，张口向他喷出特浓气体。

“小心！”蓝色旋律在箭矢射出后也冲过去，此时一曲守护乐章弹奏而出，却是把那团气体挡下了。

“谢谢。”退开一段距离，魍魉白水朝他颔首道谢。

“小艾，缠着那只鬼！”兽人弟弟虽然缩在娃娃身后，对前面的情况可是关注的很（万一他们挡不住，那只鬼朝他跑来怎么办？）。见那只让人害怕的东东被幽的箭矢定在墙上，连忙指挥小精灵艾尔迪亚上前帮忙蹂躏。

小精灵虽然不知道鬼是什么，对主人的指示还是很清楚的。循例骂了一句蔑视低等种族的开场白，双手向前伸出发出柔柔的绿光，数根藤蔓便从地上伸出，缠上那个挣扎不断的黑影。

几人上前，对着不能动弹的东西一通攻击，很快就把它给搞定了。

“天啊，这是什么？”慕容如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似乎是……”蓝色旋律不太敢肯定，“活尸？”

地上东西的脑袋已经被砸烂，身高约一米多点，浑身上下只有一层厚实的皮包裹着里面的骨头，就是此时被杀死了也没有血水喷出，端的是诡异之极。

“被侵蚀的黑铁住民。”幽缓缓说出之前探察到的资料：“系统贯予他们的称呼。”

“对哦，差点忘了这个是黑铁矮人任务。”兽人弟弟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和慕容如风两人一直迷路冒险什么的，倒是把任务内容抛在脑后了。

“这个是黑铁矮人？”虽然看到东西的身形便所预料，可是真听到的时候，娃娃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或者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微微一笑，幽望向一直沉默着的人：“你觉得呢？”

“我该说句英雄所见略同吗？”回了一句，魍魉白水的目光越过前方的围墙，落在围墙后方的空间。

二层那些丧尸的谜底，是时候揭开了。

88 丧尸之谜

围墙后面，是一个荒废的小镇。

几人越过干尸走进去，由于之前在门外遇到黑铁矮人变成的活尸攻击，几人进入小镇后都显得分外小心。

萧瑟的房宇，无数破碎的院落，依稀能够看出小镇曾经的宁静。

“这里真的凄凉得可怜。”慕容如风不由叹息。

“嗯……”娃娃点头，心中颇有同感。

游戏场景太真实，反而让人觉得真假难辨。

“我只觉得凉风阵阵。”兽人弟弟搭讪了一句，警惕问：“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气氛因为这一问而改变，回到之前的阴深诡谲。

慕容如风忍住把他暴打一遍的冲动，瞪他一眼：“闭嘴！”

“啧，你不怕！”兽人讥讽地回了一句，一脸小人得志。

“你！”慕容如风气炸了！

“灾难过后所留下的痕迹，看上去难免凄凉。”朝他们笑了笑，蓝色旋律说起自己所知道的黑铁矮人族历史：“游戏历史对于黑铁矮人灭绝的记载语焉不详，只说是突然失踪了。不过历史上对他们种族性格的记载是研究狂热，善于制作各种匪夷所思的危险物品……”

“刚掉下来的时候，夜风让我们看过在控制室捡到的那本书的内容。”说到这里顿了顿，蓝色旋律陷入回想：“当时第一句话是‘真没想到我们的研究会引发这么恐怖的后果’还有与之对应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生存问题’。”

“一个威胁到他们生存问题的恐怖研究，会是什么研究？事实上他写完这些没有多久，他们的种族就灭绝了。我想这里的毁灭，大概和他们的那个研究脱离不了关系吧……”

关于这本书的内容，蓝色旋律之前由于时间关系除了牧师技能之外并未详说，此时说来正好是对几人猜测上的一个补充。

魍魉白水和幽本来就猜的差不多，慕容如风和娃娃两人在接触这个任务后心里也有个大概，在得到蓝色旋律说的这些内容后，后面的故事情节已经可以自行想象。

“想必这里的丧尸，就是他们的研究成果了。”

被侵蚀的黑铁住民不同于之前在二三层见到的丧尸，数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它们，在体质强度甚至于能力上比起后期的丧尸都要强上许多，这从刚才几人合力对付的活尸强度就可以看出来。

这一批活尸就算不是丧尸的始祖，也是不远了。

“真没新意的故事情节。”兽人听后无趣地撇嘴。很多网游的任务甚至小说漫画的故事桥段不外乎就那几个，真的想找些新意也难。

“可惜就是猜到故事情节也完成不了任务，我们又不能直接跳到下一步。”慕容如风无奈地翻白眼。

游戏就有游戏的规矩，做任务就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就像警察查案，没有证据就不能跳出来捉人，任你急得火烧火燎认定那个人是凶手也奈何不了他一样。

“夜风没走这边，算是他的损失了。”魍魉白水忽然开口。

“咦？为什么？”娃娃继续茫然。

“夜风在一层的时候说过，最初接触这个任务，就是为了帮镇长调查镇民失踪的原因。”幽说，当时他也在场，对于夜风的任务自然是留意的。

魍魉白水瞟了他一眼，幽注意到了，朝他微微一笑，魍魉白水挑挑眉，唇角扯起一个弧度，算是回应。

难道他们真的有所谓的默契？

几个当事人听后都恍然大悟，似乎夜风确实有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太细节被他们忽略了而已。

事情大概就是沙地蚯王制造了沙漠流沙，把一堆NPC村民扯入了这个地下遗迹。那些村民到处乱走，结果遇上这些活尸后打不过并被感染，才发展为新一批的丧尸。

虽然就他看来，这不过是游戏设计者为任务中怪物强弱分配而作出的一个完美借口。

“只是镇长任务固然重要，但是那个人却未见得会为了镇长任务放弃这个任务。”蓝色旋律迟疑着说：“剧情任务的吸引力应该更大吧？”

“二选一的选择题，要十万还是百万？我想只要不是母亲儿子，这个选择并不难以抉择。”魍魉白水貌似随意地答话道。

在事情彻底完成之前，永远存在着未知的变数。凭夜风的心思深沉自然不会让这种结果出现，与其瞻前顾后一场空，倒不如赶在变数出现之前择其一把任务尽快完成。

“那他现在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任务。”蓝色旋律听后接话，颦眉道：“我不能让他完成。”

“那我们还赶得上阻止吗？能就马上去，别磨蹭了。”兽人直接说。他似乎很不满意夜风，对于蓝色旋律的想法自是大力支持。

“应该可以。”慕容如风说，指着地上的东西，“有人在前面开路，我们赶路应该比较快。”

众人看过去，是一具被劈成两半的活尸尸体，显然他们正跟着前人的脚步走。游戏中的副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进入的玩家人数和副本的怪物数量都是固定的，杀一个少一个。现在有人在前方开路，所过之处自然畅通无阻。

魍魉白水走进一些破败的院落看过，很多东西早在时光流逝下化作尘埃。矮人住的地方非常低矮，他就是弯下身才勉强进去，走了几间没发觉多少有用的东西便不再进去了。

此时幽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看神情也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眼见魍魉白水站在一堆人后面望向他，很自然便朝他走过去。

“没有收获？”幽问。

“你有？”挑眉，魍魉白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