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色下场(第三部 穿越)+100问+番外——九涩

作者:九涩  录入:07-01

文案:

当年的一场大火,烧断了谁涌动的情愫?

感情被封存,那个在梦中都虚幻的人竟再次出现在眼前。

欺骗,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放手,并非任何人的祈愿。

还记得当日一句,万年功勋,赤诚真心,他出现在沙场之上。

本以为金戈铁马挥洒的血水,可以博得他的心,

怎料,一切都是一场迁移于时代背景下的阴谋。

黄帝X将军 将军X黄帝? 互攻情节还是会有吧。

最后一部,结局必须HE。

一:故人已失,韶华渐远

夏寰282年,深冬。一连三天的大雪堆积在路上,似乎能将人整个陷进去似的。当雪落在肩头时,能感觉到一股厚重之感。夏寰边境溟水,也是如此。这百年不遇一次的大雪,使得人民纷纷抱怨,说耽误了原本的行程,或者说,此乃异象,预示着战争再次爆发。

天气虽寒,路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只见一匹汗血宝马飞奔在官路上,奇怪的是,却不见主人。不少人看中这匹好马,想上前一举夺得,但又看这马身形彪悍,只得作罢。

正当众人纷纷议论之时,看那匹马突然回过头,朝着路边冲了过去,“骨头!大爷我有让你乱跑吗?”只听一个嚣张跋扈的男音响起,踩着白色短靴的腿还不住的踢在那匹汗血宝马的身上,行人啧啧感叹,都在疼惜那匹马。

只见那个只闻其声就嚣张跋扈的人利落的翻上马背,立即吸引了人们的视线。一袭深色素衣,做工却十分考究,袖口都是金丝线纹饰,领口是难得一见的血狐,被整个剥了皮嵌在领口上的。在往上,便是媚气的五官。七年,使得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的时候,给人一种张扬又放肆的感觉,眉宇间柔和了一种坚定和无谓,使得整个人都强势起来。他转过脸,众人不禁诧异,心下不由暗道可惜。左半边脸颊上是一道丑陋的刀疤,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疤痕却并未淡化,不难看出当初那一刀定深可见骨。

他不屑的看着行人勾起嘴角,那一笑,方才让人注意到,刀疤之下是一株妖娆的桃花,结合了破碎的部位,说不出的戾气与狂傲,强悍的气势展露无遗。“走吧,我们是时候回京都了。”说着便摸了摸骨头的头,便温柔的笑了起来,刻骨铭心的眷恋。

做决定对于青涩向来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溟水城外,一人一马‘纠缠不休’。他死死的拽着缰绳想要往西走,骨头则死活站在原地不动,马头朝东。“我说了,回都城!都城!你这是他娘的去哪里?”骨头当然不会说话,站在原地,高高的扬起前蹄嘶吼。

“师弟?你怎么还在这?”一人立于马上,从不远处悠闲的漫步到青涩身边。来人身形挺拔,浓眉大眼英气十足,举手投足间随意又不失优雅。这人,便是多年前青涩从洛阳返程时遇见的人,名叫莫阳。

那个老头便是江湖上的第一师尊,安铎。自那日离宫后,他一路奔向溟水,巧合的是竟在溟水再次与安铎相遇。这七年来,他潜心学习天下大势,风云变幻。兵书览阅无数,学的是马上功夫。莫阳则刚好相反,学习内力剑术,闯荡江湖。

“老子要去都城!都城你懂吗?”青涩的脾气依旧不好,开始对着莫阳撒气,后者一向没有脾气,他指着骨头道,

“那你拉着他,又如何去都城?”看青涩一脸疑惑,莫阳恍然大悟,淡淡指着骨头,“它是对的,都城往东走。”

听闻此言,青涩脸一冷,一言不发的上马了。他当然不会以为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都城接应的人可都安排好了?”二人并肩而行,莫阳不禁开口询问,他不太确定青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怀疑若这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都城,会不会惹麻烦。

“我是一个本分的商人,谁能将我如何?”青涩道貌岸然的说,虽潜心修炼,他也并非与世隔绝。钱是要自己赚的,另一个世界的企管不是白学的。夏寰不少地方都有他的生意,主要是以妓院与赌局为主。表面上,这些地方就是本分的生意场所,实则他还有另一种心思。

这天下大势不是只有在朝堂之上才得以知晓,自古以来,江湖朝堂千丝万缕,骨肉皆不能分,一些形势与大局,江湖人又怎不知晓?情报,他手里多得很。所以除了表面的生意,他还与各地方的朝堂势力有所勾结,贩卖情报。

这些勾当有一半全踩在了律法的底线上,近年来,他的关系网更是越做越大,殊不知已经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满天的飞雪勾起了鲜少的感叹,“阿阳,你说时间果真能改变人心吗?”看向莫阳,后者投以疑惑的目光,“若重拾流年,发现故里纷飞,如何自处?”

莫阳听了便谦逊的笑了起来,眼中一派坦然,“再回故里,必草木皆深。”无情的花草,怎么会不变?曾经景象不过昙花一现。看着那张有些失落的眼,莫阳不改口道,“只是,你的心可曾变过?”

青涩听了便裂开嘴巴,孩子气的笑了起来,笑意中的热情和向往补缺了几日不见的阳光。

皇城华丽依旧,各种奇珍异草虽已被大雪覆盖了生机,但那白茫茫一片的各种形状也别有一番韵味。昔日御龙殿的匾额已经被换掉,镀金的匾额上也是三个大字,驭龙殿三字龙飞凤舞,蓬勃大气。

王座上,夏潜正坐在此。七年,昔日俊雅的面容已然更加了分男人的英挺,流畅的五官像是一笔作画的天工之作。一双狭长的眼时不时的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只是一双薄唇紧紧抿起的弧度让人不敢揣测,除了依旧不变的寡薄,还有一抹无情。

“查到了吗?这些消息都是从什么渠道传来?”他问,白皙的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打着。

“回禀陛下,臣走访了几个城市,发现有数家妓院、赌坊互有勾结。”青枫恭敬的回答,拿出密信由元德传给夏潜,“所有妓院的总负责人是一个叫琉璃的女人,所有赌坊的负责人,是一个叫流光的男人。”他一字一顿的说。这两个名字他很熟悉,心下也奇怪夏潜会作何反应,便小心翼翼的窥伺。

夏潜依旧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胆子不小,竟然敢干涉朝纲。”眼睛一眯,寒光乍现,“朕听闻京都分别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似乎也是这两个人?”

“如陛下所言。”青枫赶紧低下头,心道夏潜果然已忘却往事,如今除了这天下,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夏潜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方才开口道,“退下吧。”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打算。

待青枫走后,他又开始翻看奏折,直到深夜方才起身。“陛下,夜深了,歇着吧。”觉成奉上精致小巧的手炉,顺手熄灭了桌案上的提神熏香。

“随便走走吧。”夏潜说道,披了一层棉衣,信步走了出去。当凉气扑面而来的时候,脚步不禁一顿,想这不过一门之隔,便如热夏深冬般冲突。

觉成恭敬的走上前,帮夏潜整理领口劝慰道,“陛下,现已是腊月,还请保重龙体。”

夏潜听了,只是垂着眼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间,竟停在了一处空了多年的宫殿前。韶华宫三字,依旧肆意在门口的匾额上。多年前,韶华宫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除了几根砥柱,荒芜一片。又如何找得到人?当真是尸骨无存。

白皙的手指被狂风刮的略微发红,他抬手,拂去门闩上的灰尘,推开门大门。这里在大火之后,重新建造,每一处都与从前一样。夏潜不知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只是有种感觉,那个人也许还会回来。

无数个梦中,青涩都站在韶华宫对着自己笑,只是近年来,梦里的面容已有些模糊了。他从不否认,时间可以改变许多,想起青涩本身,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也说不清到底是否爱过,只记得那双眼的张狂和执着,的确在某一瞬打开了尘封的心。

觉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正殿中是一个九头凤枝灯,只不过也是后来重新打造的罢了。看着一室生辉,夏潜顿时感慨万千。当年他曾怀疑过,青涩偷偷的溜出宫去,只是不懂,为何青涩不回来?

他曾命暗卫四下寻找青涩的下落,无奈杳无音讯,这一次,会不会又只是水中映月?他虽能重现这宫殿,故人却早已不见。

他站在桌案前,看着当年自己曾亲手画上的画像。灯光晕染下美丽的脸,“觉成!”手指划过画像中的脸,“你去安排,明日出宫。”有些事,他想一探究竟。

二:七年再见,短兵相接

次日酉时,夏潜出宫。身边除了觉成之外,表面看来并无他人。都城自然是繁华的,嬉笑声,吵闹声不绝于耳。一点也看不出战势在即的预示。凤鸣阁前,大红灯笼高挂在门外。这家妓院是一个月前迁于都城,也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立即将京都所立多年的元芳楼比了下去。

“二爷,就是这儿了!”觉成恭敬的请示,也拿不准后宫佳丽千万的夏潜,是不是真要踏足妓馆。

一袭深紫色华服上,附着雪蚕丝纹饰,遍布领口袖口,白皙的面容在白狐领子下更显英俊。眼睛所及之处,争相失色,干净到透彻的眼睛是存不得半分尘俗的。门口的老鸨精明的上前来,虽谄媚,但也明白的没有靠近。“这位爷,您里边请。”

“走吧。”夏潜冷睨了觉成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进入内室之后,夏潜也不得不赞叹这凤鸣阁的确别致。客人相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眼前的各种绝色女子演绎琴棋书画,暗潮涌动的香艳中又别有雅致。酒香与胭脂味融合在空气中,自是陶醉。他环顾了一圈,只见整个厅堂又层层纱帘包围,似隐若现,像是世间最温柔的撩拨。

“这位爷,您是第一次来吧?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我们……”

耳边,老鸨聒噪个不停,本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他的心里何尝在这莺莺燕燕身上?冷眸一眯,嘴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转身正坐在椅子上,手指习惯性的落在了椅背上慢慢敲打,“你又怎知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眼睛一垂,赏玩着桌案上的茶盏,“某非你们这里不欢迎新客?”

老鸨的腿不禁一软,心道,如此妙人竟能有这样狠戾言行举止,果然不简单,“客官哪里的话!”手中的手绢一甩,“我啊,我是能记住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这是生意之道!”

“是吗?”夏潜抬了下眼,接过觉成奉上的上好热茶,“你们这里的老板可不简单。”话题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手指一动,觉成便授意帮夏潜脱去了外衣。“我要见你们的老板,就说是故人来访。”话题直指中心,他没有什么时间和兴趣绕圈子。

“这……?”老鸨苦着脸,有些为难了,“爷儿,我们老板是从不见客的!”

夏潜听了也不抬头,手中的茶盏那么往桌上一落,便看出沉怒了,“今日我必见他,若不见,这凤鸣阁怕是保不住!”

——好大的口气!老鸨心中暗叹,却不由信服眼前这人当真是说到做到的,刚想搪塞,一抹清丽的女音便从帷幕后传出,“不准得罪客人!”无人看见,夏潜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待看清来人的时候捏紧了杯盏。眼前的这个人名唤琉璃,他当真是认识的,当年陪在青涩身边的不正是她?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多年不见,琉璃依旧未变,精致的面容,无懈可击的言谈。“二爷。”琉璃上前,恭敬的叫他,吓的身边的老鸨更是忐忑,“您怎有雅兴来凤鸣馆玩乐?”琉璃驱散了周围的人,桌案前,层层帷幕落下,与之隔开,形成与外界密不透风的小空间。

“找人。”夏潜说,目光落在琉璃的脸上,不放过一丝神情,“朕知道你并不能做主,也不想多说,找你身后的人出来见我。”他低声说,声线依旧柔和,也少不了一份浑然天成的压迫力。

反观琉璃也不惊讶,一脸坦然,低声说道,“陛下,即如此,奴婢也由不得拒绝,只是今日,公子并未在此处。”

夏潜心里一紧,说不出感触,静默半晌才又看向琉璃,“你口中的公子是谁?”这件事,夏潜有多番调查,只是据情报得来的消息,这各处生意的主人只有一个,唤作苍冥。

“苍冥。”琉璃回道,随即轻笑询问,“不知陛下以为这公子是谁?”

“放肆!”觉成呵斥道,琉璃眉宇间的不敬十分明显,似乎并未将夏潜放在眼里。

“他……可还好?”不知为何,竟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只希望那个人还活着。

琉璃垂下眼,似有悲伤满溢,“青涩已经死了,七年前在韶华宫……”

“够了!”夏潜打断,将手边的杯盏摔落在地,“朕此番前来,不想听任何搪塞之词!既然他不在此处,又何时现身?让那个叫苍冥的人出来见朕!”夏潜何时如此沉不住气,只是眼见着得到了消息,又要断了思绪。

琉璃闻言心知说什么也做了废话,干脆跪在夏潜身前,“陛下,奴才的确不知公子去处。”

夏潜听了只是垂眼冷笑,反而静了下来,“既如此,朕也不便多说,来人!”话音未落,从角落里冲出几个黑衣人,唬的来此买欢的众人不禁失色,纷纷揣测夏潜的身份。琉璃看清了形势,也不反抗,她知道,夏潜此次前来,可能还查到了青涩暗地的勾当。

哪成想,刚走到门口,青枫便从外迎了进来,眼珠一转恭敬道,“二爷,您也来这里寻欢?这是?”

夏潜一听,眼神就更冷了,——寻欢?他哪里有这分时间和心思!冷哼一声道,“你的确很闲,每日要来这里几次?”青枫这个人虽然满腹文采,只是喜好流连烟花巷,还搞得众人皆知,未免不太体面。夏潜也有些着急,这个时间,若有朝中其他大臣前来,不知又引起怎样风波。

接着,便是一言不发的带着琉璃离开,急的青枫抓耳挠腮,想他窥伺琉璃美貌已久,却迟迟没有得手,夏潜这一番搅局,不知等到几时才能与那美人共行云雨之欢。

不过多时,一只信鸽从凤鸣阁飞出。

暖色的灯光从窗户隐隐透出来,一个暖炉落在床榻边,隐约可见一圈烟氲散在空气中。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虽疲乏了一天却无心睡眠。窗外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却并没有逃过他灵敏的感知。

青涩坐起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便推开了窗,只见一只信鸽盘旋在窗外,他伸出食指,信鸽便乖巧的落在他的手指上。抽出卷成一团的纸条,不禁失色。亲手点燃油灯,将书信烧毁,自是感慨万千,还未见面,就已短兵相接吗?

琉璃出事,他自然不敢耽搁,甩下莫阳,一路疾驰,在三日后到达了都城。

城外,青涩先是找到了落脚处,隐去了那张惹眼的面容,方才准备进城。远远看去,城门重兵把守,似乎在盘查什么。他面色不变,这张面容不会引起任何官方之人的怀疑。他行事一向低调,除了琉璃和流光之外,另外的一些心腹平日里也只能看见这张平凡的脸。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张平凡的脸才给他惹了麻烦。

踏出城门的时候,他仿佛觉察到一股令他魂牵梦绕的视线,警觉的转过头,城楼之上隐约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虽不真切,但那股清冷脱俗的气质让他不禁在一瞬间愣住。

迎面而来一股凛冽的风声,只见一只利箭迎面袭来。

三:锦瑟丝弦,响过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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