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下+番外——安闲

作者:安闲  录入:04-22

也有病患家属在手术之前请吃饭,祁司以全部回绝了。为了让家属安心,会收下对方准备的红包,但等病人出院的时候又退了回

去。毕竟祁司以不缺钱,他这一辈子都没过过缺钱的生活。

一群人吃喝近两个多小时。饭局结束后,几个男男女女站在门口看着副院长上了车,大家才准备回去。那几位医生是当地人,两

个已经喝得烂醉,直接丢进的士送回了家,另三位就提出送他们回宿舍。

其中有一名女医生,也是普外科医生,祁司以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我在杂志上看过祁医生的论文,论据真的是面面俱到,感觉比我们医院里一些年长的医生分析都要透彻一些,果然是大医院的

医生啊……”名叫詹楠的女医生夸奖道。

祁司以笑笑,“哪里……”

九个人在晚风中慢慢地往宿舍处走,谈笑着就到了宿舍楼下。

和那三个医生告别之后,六个人往楼上走。张宁喝的有点多,但也没至于醉,“连个空调也没有……我刚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辛

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大家呵呵地笑了。另一个内科医生袁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你这种公子哥就是没吃过苦,我两年前还在用电扇呢,不也是好好的

吗?你就将就一下吧……”

说起来,祁司以还真的没有体会过生活清贫的无奈。听到袁医生的话,他不禁苦笑起来。

张宁点点头,“也就一个月,别人能过,我也能过……只是让咱们两个大美女怎么办?”说着看向邵媛媛和另一个部门的护士贾

如娅。

邵媛媛瞥了他一眼,“我们又不是娇生惯养,你们能过,我们就不能过了?”

几个人乐呵呵地上了楼。在宿舍管理员那里取了行李,用钥匙打开门,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祁司以还有些不适应。

实在受不了自己满嘴的酒气,祁司以来到洗手间漱口,洗漱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

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听到对方叫了一声“司以哥”之后,祁司以才知道是天蔚的来电。

“打电话到你公寓没人接听,只好打你的手机了,司以哥不会介意吧?”天蔚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爽朗,看来是心情不错。

“没关系……我出差了。”

“哦,那小延呢,怎么也不在家?”

“他在我爸妈那里。”

“哦,这样啊……”

对方也没有多说,讲了不到两分钟就挂掉电话。通话内容也就是朋友之间的寒暄。

在这之后,祁司以几乎每隔三四天都接到她的电话,每次都不超过两分钟,祁司以也没觉得烦,只当是普通朋友之间的问候。

忙了近两个星期才终于有休息,而且前一天还值晚班,祁司以第二天上午离开医院也没回宿舍补眠就直接奔E市市区上了飞机回V

市。

回到公寓,给韦延打了通电话就在卧室里睡着了。这一个多星期里每天晚上吹着电扇睡觉,祁司以发现真是要人命。E市不像V市

临海还有海风拂过,晚上的温度都能高达三十多度。几次热得有去住酒店的冲动,但两个女孩子都没有怨言,自己这样做就太造

作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韦延躺在自己的身侧,祁司以才意识到到了半夜。夜色中看不清卧室的陈列,只是看着暗色的轮廓,祁司以

的心里都有种纾缓的安心感。

轻轻拿开放在自己腰际上的手臂,祁司以打开床灯想要下床去厨房喝口水。想看看时间,瞥向床头柜时发现韦延已经准备好了一

杯凉白开。

回过头去看,韦延睡得很沈。帮他拢了拢被单,又坐着看了会儿。无害的睡脸。看眉间也能知道他很高兴。祁司以俯下身去亲了

一下他的鼻尖。

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随便吃点东西就开始睡觉,现在才还是感觉饿得厉害。

下床往浴室走,洗漱完又去厨房。看见饭煲里还亮着灯,在保温。打开看,里面放着一大碗鱼片粥。祁司以满心欢喜地拿出来吃

得干干净净,吃完后将碗也洗了才准备离开厨房。路过冰箱的时候,想着这么久了,不知道韦延有没有清理。打开来,里面几乎

空荡荡的,就在最上层放着几个苹果、一大瓶牛奶还有法式面包。想来是明天的早餐吧,祁司以拿出一个苹果关上冰箱的门。

已经凌晨四点了。祁司以睡不着,就窝在沙发里看无声电视。

见天亮了,他才坐直身子又看了会儿,直到六点半他才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无论上课与否,韦延一般在七点起床。准备好早餐之后,祁司以回到卧室,床上的少年还在睡。情不自禁地又去吻他,少年的睫

毛颤了颤,然后睁开眼睛。看到祁司以的一瞬间,笑容格外明媚,像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散发着暖而不热的光。

“喝口水,起来吃早餐吧。”祁司以说着将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他。韦延坐起身来也没有接,刚要问他“不渴吗”,却被他一把

抱住。

像个撒娇的孩子……祁司以笑着将杯子放下,俯下身去吻他。

抚摸着两个星期不曾触碰的身体,让祁司以的内心萌生出久旱甘霖的喜悦。

中饭前回爸妈家里,祁妈妈问起他出差生活,祁司以顿时抱怨连连。祁妈妈边听着边劝他。

说到宿舍的条件时,祁妈妈也惊讶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医院用电扇的吗?”

“也就是宿舍用电扇而已,小镇的条件应该也就这样了。”祁司以不以为然地笑笑。

“怎么不住酒店的?”祁妈妈边帮他削苹果边问。

“医院那边没安排,我也不好单独去住。而且一个多月都去住酒店,也铺张了点。”

祁妈妈笑着将苹果递给他,“你这孩子……待会儿吃完饭就要过去吧?”

“下午吧,我想在家里多待会儿。晚点自己开车走高速过去,也花不了几个小时。”确实舍不得那么快就离开韦延,祁司以想着

能多赖会儿就绝不含糊。

“也好……还好你爸今天不在,不然又得训你了!”祁妈妈调笑道。

直到下午六点,祁司以才动身。到了那间至今还不太适应的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安全抵达,祁妈妈还说,这么快啊。

这里没有浴缸,就只能淋浴了。站在花洒下,祁司以哈欠连天。腰部微微生疼,体内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存在似的违和感。想到这

是韦延留下的,难以言表的喜悦和甜蜜席卷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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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六点,祁司以才动身。到了那间至今还不太适应的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安全抵达,祁妈妈还说,这么快啊。

这里没有浴缸,就只能淋浴了。站在花洒下,祁司以哈欠连天。腰部微微生疼,体内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存在似的违和感。想到这

是韦延留下的,难以言表的喜悦和甜蜜席卷了胸口。

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祁司以喊着“等一下”就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邵媛媛一脸的愕然,祁司以这才注意到自己

只穿了条短裤。

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上半身裸露被女人看见也没什么关系,但祁司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看自己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

瘀斑,他的脸色顿时发青,“我去穿件衣服……”

“刚洗完澡吗,难怪刚刚敲了半天都没回应,我还想该不会你也睡着了吧……”邵媛媛脸色恢复了平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往下说。

想着被看到这些吻痕也没什么大不了,祁司以点点头,“嗯,有什么事吗?”大半夜的敲门,如果只是寂寞聊天的话,他绝对敬

而远之。

“我宿舍洗脸池的水龙头坏了,找宿舍管理员听说他已经回家了,明天早上才来。其他几个男同事都睡了,我和如娅弄了好半天

还是不行,不知道祁医生能不能帮忙……”

听到这里,祁司以就明白了邵媛媛找他的目的。修水龙头……他的眉毛都抖了几下。对于他来说,这份差事比做手术绝对难上好

几倍,但对方已经拜托他帮忙了,他也只能说,“那我先看看吧……你等会我,我去穿件衣服。”说完,拿起一件衬衫和休闲裤

往洗手间里走。

换好之后,看见邵媛媛还站在门口等他,他走过去对她说,“走吧。”

祁司以和另外三个男医生住在四楼,两个护士住在二楼。这栋宿舍也没有电梯,完全是楼梯爬上爬下。

到了邵媛媛的宿舍,看到贾如娅在里面看着电视。她见祁司以来了,连忙让他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祁司以当然想速战速决好回去

睡觉,没跟她客气径自就往洗手间里走。

还真没修过这东西……站在洗脸池前观望半天,直到邵媛媛指着水阀说“先把水阀关了吧?”祁司以这才着手去扭旁边的水阀。

关上水阀之后,他又呆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邵媛媛看他半晌才说“祁医生在家里没碰到过这些事情吗?”

也不至于没碰到这种情况,只是一般都是让修理工来修理,哪用得着自己动手?祁司以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不太会修理这些…

…”

“啊!”邵媛媛突然惊呼一声,然后四处张望着,像是找什么东西。等到她跑出去又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水龙头和扳手,“对

不起,我忘记了,这是新的水龙头和扳手,我和如娅刚刚在附近的超市买的,就是卸不下这水龙头,你帮忙卸下换上新的就好了

……”

祁司以一听,原来是卖力气的活儿,那也就好办了。照她说的将水龙头换下之后,扭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的往下流,祁司

以顿时如释重负。额头上的汗直接滴落下来,他顺势凑在水龙头旁洗了一把脸,这时邵媛媛递给他一条毛巾,“这条是新的。”

祁司以道谢着接过来抹了一下脸,又洗了一下递还给她。

出了洗手间,发现贾如娅已经不在了。祁司以问起,邵媛媛说她回去睡觉了。闷在洗手间里修理半天已经热得受不了,祁司以找

了个凉快的地方吹了会儿电扇。邵媛媛又端了一杯水给他,让他坐着休息一会儿。

果然是女孩子的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到她那张床上铺的是凉席,祁司以心里琢磨着自己还真够蠢的,大热天的不知道铺凉

席。

祁司以没带表和手机出来,也不知道几点,坐着瞅了会电视,看到电视屏幕的右上角显示零点三十分,才猛地醒悟过来自己在这

里呆了近一个小时,他站起身,对看电视的邵媛媛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

“真是麻烦祁医生了,谢谢你哦……”

邵媛媛谢过他之后,又把他送到门口。上楼的时候,祁司以连打两个哈欠,回到那宿舍又冲了个澡,才一头栽倒在床上。

就着厚厚的被褥床单,祁司以还是睡着了。半夜热得醒过来一次,惯性地去摸身侧,发现空荡荡的,这才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不

在家里……

第二天中午,六个人聚在医院的小餐厅里一起吃饭,张宁一脸贼兮兮的笑。

“祁医生,听说你昨晚趁我们睡着了去帮媛媛修水龙头了?”

祁司以不以为然,“嗯。”

“怎么修个水龙头,连脖子都被蚊子咬了?”

在座的几个顿时小声笑出来。祁司以一时茫然,但很快明白过来。

“张宁,你这人怎么总是闲不住嘴,”邵媛媛一脸的悒悒不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张宁见她生气了,才意识到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媛媛你别生气,我只是跟小祁开开玩笑……”

“开玩笑也有个界限,祁医生前天晚上不在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把我来开涮,你也太过分了!”邵媛媛还在埋怨。

张宁赶忙挂着一脸笑容连连道歉,另外几个同事也帮忙劝邵媛媛别放在心上。

等到邵媛媛解气,张宁又将话题扯到祁司以身上。“你和你女朋友关系可真好啊,值完夜班还要回去跟她亲热一晚,真有你的…

…”

祁司以笑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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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所医院里,似乎没有什么大型手术,所以每天下午都能准时下班。

起初大家都不了解环境,每天下班吃过饭后就回到宿舍一起打打牌娱乐娱乐。祁司以对打扑克毫无研究,上了桌就是让别人高兴

的主儿。输个几百块,他也不在意。后来那三个同事都不好意思赢他钱了,就拉着住宿舍里的几个实习医生来玩。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两个大台扇,祁司以觉得这里比自己宿舍凉快,在他们玩的时候就在旁边坐着看看电视消磨时间。

后来问实习医生附近有什么娱乐场所没,那几个医生摇摇头,说只有桌球室和网吧。打牌腻了大家没事就去上上网,打打桌球,

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在读书时代就不爱去网吧,不习惯里面的乌烟瘴气。大家说去网吧时,祁司以一般都回绝了。打打桌球,他倒是乐意一起去玩玩

晃晃悠悠的,一个月就过去了。八月初,E市的天气还是热得地面冒烟,自从来到这里,每天早上都要洗个澡才去上班。也想过

干脆装个空调好了,算捐给这医院的宿舍了,但住在这里的电费也不是自己付,这样好像有点到倒帮忙的感觉。

问起宿舍管理员能不能装空调,人家一老伯伯嫉富如仇似的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年轻那会儿连电扇都没得吹不也好生生

地过来了吗?……”

听到这话,祁司以顿时哑口无言。

八月中旬,那几个受伤的医生终于康复回到医院上班。张宁这伙人个个都带着从火深水热之中解脱的喜悦,向那几个医生交代着

手中的事情。来接手祁司以负责的患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到祁司以的名字顿时“久仰久仰”说个不停。

祁司以从去年开始登了几遍论文在国内知名的医学杂志上而已,没想到这种小镇上的医生也会有耳闻。

什么“年轻有为”、“仪表堂堂”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祁司以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

临走之前,又是送别会。这回祁司以对着主方十来个医生,扛不住了。被劝喝下十几瓶啤酒外加大半瓶白酒,只觉得胃在不停翻

滚,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得要死。

再被劝酒,祁司以婉言回绝,实在谢绝不了才意思着喝下半杯。等到饭局散了,张宁和另一个年长的李医生已经醉得站不稳。

贾如娅在路上还一个劲夸祁司以的酒量好,祁司以扶着醉酒的张宁苦笑。说他酒量好没错,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往醉里灌的酒鬼

,说白了喝酒就是为了应酬,不会自己找难受。但祁司以这次真的难受了……

回到宿舍,祁司以松了领带就站在洗手池前干呕。听见手机响,就出了洗手间,从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倒在床上。

酒精渐渐侵蚀大脑,意识涣散下去。刚叫了一声“小延”,就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了。

推书 20234-06-27 :你要的,我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