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你觉得呢？”
“呃…….这个是敬苍总的。”
苍易然微笑着接过那人递来的酒杯，却故意松了松手，酒杯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甚着的酒洒了那人一鞋。
“秋寻，还不快帮张总擦干净。”苍易然突然看向我这样命令着。
周围的人一副看戏的嘴脸，暗地里笑着我。
帮这人擦鞋……怎么可能做的到……
“秋寻，你是不想听我的话吗？”
苍易然微皱起的眉威胁着我。
我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
完全没有……
蹲下来的身体却始终动弹不了。
“要给张总好好舔干净。”
一时觉得自己是幻听。
其实却是自欺欺人，苍易然的确说的是舔干净，而不是擦。
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我在这些人面前彻底的颜面扫地。
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我在这里，彻底的失去自尊……
身体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做不到。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头发，苍易然蹲下身来按低了我的头：“快点！”
紧闭着的唇唆使着尊严而坚定的摇头。
苍易然靠在耳边的嘴轻笑着：“如果你在这大声的求我，我就放过你。”
除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去反抗。
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逼迫的感觉。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那个，苍总，我看还是算了。不过是脏了点，我自己来就行。”那人说着匆忙的走了开。
苍易然抓住我头发的手渐渐松了开，他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废物便走开了。
站周围的人，彷佛把我围在中间看着我暗笑着讽刺。
这种让人无地自容的感觉像快要死了一样，无法呼吸。
所以会想着逃开。逃的越远越好，只要能甩开这种感觉。
长长的走廊，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每走一步都会觉得难行。
脑子里很乱，全都是那一张张嘲笑着我的嘴脸。
把我围的死死的，怎么也逃离不了。
“你看起来不太好哦。”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一头的金发，有些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种近距离真不自在，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记得我了？”金毛往前越了一步，又形成了刚才的近距离：“我说了不要让我在外面逮到你们哟。”
这句话是有些耳熟，可是不记得在哪听过了。
“看来你记性真的很差耶。”金毛吹了口气在我额前的发上：“我来帮你记起我吧？”
脑袋好痛。
谁都好，拉我一把。我只能从那些笑声中逃出去。
不想被这些声音吞蚀。
好难受……
痛！
“你魂游哪去了？漂亮的木偶。”从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将我拉回了现实：“你跟我的小美人长的真是像。不愧是兄弟呢。”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进的这间房，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衣衫不整的躺在这个金毛的怀里。
被他咬住的脖子麻痛，却让我从那堆快吞蚀掉我的声音里逃了出来。
背后的人拥住我的腰间，舌尖划过被他咬过的脖子，身体微微震了震。
耳根清净的感觉……
仿佛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既然你都不拒绝，那我不客气了。”
“做什么？”
“你现在才问我做什么？”
将那颗舔着我脸的金毛脑袋推开，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拉了回去。
“我会让你爽到忘了自我的。”
弹入内裤的手，使厌恶的感觉一拥而上。
我没有想到金毛的力气会大的出奇。使我毫无挣扎的余地。
身体的疲惫打垮了挣扎的四肢。
埋在双腿间的头让我由心的感到了爽快。
不由嘲讽，没有比生理反应更老实的东西了。
“你看上去很不好。”金毛抬起头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肮脏ye体。
“你真的让我爽到快忘了自己……”
“不要紧的。”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讲出的话。才会让金毛抚上脸的手如此温暖。
暖的令我建立起的坚强差一点倾塌。
只是他眼中的怜惜不是对我，而是对着我倒映出的身影……
在他眼眸中的人……是景诺……
22.曾经已逝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强劲的开门声。
苍易然站在门口，喘着大气目光恶狠狠的放在了我身上。
“白秋寻，你真是……”未发泄出来的话让苍易然冲过来的脚步代替。
金毛把我拥入怀中，紧的令我呼吸不透。
“阮新源你给我让开！”苍易然站在几步之遥，紧皱的眉头诉说着他的不耐烦。
身体被金毛往后退的脚步带动着，他似乎毫不畏惧苍易然。
苍易然没有动，握紧的拳头让我恐慌的想要推开护着我的人。
“我把白景诺送给你。”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苍易然这么说着。
“你想让你弟弟脱离吗。”金毛付在我耳边轻语。
尽管有着一腔的舍不得。可是我无法选择自私……
“那么你相信我……”在金毛的眼中，全是景诺……“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一定……”
随着那飘入耳里的声音，金毛松开的手就像一阵风……不过是短暂的吹起地上死气沉沉的叶子，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把叶子丢弃在地上……
我无话可说……
衣领口一紧。苍易然的脸近在眼前。
“你该高兴的……”伸出手的想要抹平苍易然紧皱着的眉头。是什么声音在心口处滴答滴答……“你想让我残留着一口气活到什么时候呢……”
“以前的你到哪去了！！”随着苍易然的怒吼，脸上十足的吃了拳。
这里的床很软，软的我一点都不想动弹。脸颊痛的麻木。
“不要摆出这副模样啊……”也许是我错觉，才会看到苍易然脸上闪过的异样：“白秋寻，你真让我失望……”
“白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我不懂……”手指上的蓝宝石似乎倒映着我喃喃着的狼狈样。我真的不懂一个人怎么会对视他如亲人的人下狠手。
“这不过是以牙还牙。”苍易然的声音几乎冷到结冰。
“什么以牙还牙！爸爸妈妈明明对你那么好！他们明明那么器重你！明明……”说不下去的话被哽咽打断。抓住苍易然胸口的手无了力。
“随你怎么想，我不后悔。”苍易然抓住我的手，从他衣服上扯了下来。
“为什么你要背弃我……我一直那么信任你……”那场烧尽一切的大火在脑中生根，发芽。逐渐占据了整个大脑。破碎了我曾经的一切……
“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了。”头顶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我想抬头看看他是用什么表情讲着这种话的……
原来，他的表情就跟他的声音一样……
“是啊……我太蠢了……”喃喃声，随着脑中浮现的大火一同燃烧。烧的连灰都不剩……
“秋寻，过来。”
“妈妈……”
“这孩子叫易然，以后会跟我们一起生活。”
我多想问母亲……您牵着的这位是谁……
为什么他看上去就像一堆死灰……
为什么他看上去不喜欢我们这里……
“大少爷，您好。我叫苍易然。”
明明上一秒他还是一副不屑的模样，为什么这一刻能如此坦然笑着向我介绍着自己……
苍易然……
我想起来了，这是苍易然第一次来到我家的时候。
那时候，不过是个13岁的小孩……
“你好……”那个时候，我是有多么不情愿去握住那只脏兮兮的手呢……
母亲真奇怪……明明警告我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却催促着我要对苍易然友善……
这个比我大着8岁的家伙……
明明只是佣人，爸妈却要对他这么好……
想不通……
“大少爷，你在哪里？！”
是谁着急的声音……
奇怪，我怎么会睡在这个大洞里……
哦，对了。这里是我家后面的山上……
母亲说过不能随便到这边来，因为有吃人的怪兽……
好奇心还是让我违背了母亲的话……
这是我第一次违背母亲的话。独自一人来了这里。
知道我来这里的人只有苍易然。那么，刚才的声音是他吗……
也许只是幻听吧……
“秋寻少爷，你在哪里！！”
易然……真的是他的声音。
“我在这！”
匆匆的脚步声逐渐挨近洞口。我知道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不会有任何危险……
“少爷你等等，我马上就救你上来。”
“嗯……”
“易然，你总是能第一个找到我呢。”这个家伙的背好像宽大了……
是啊，他都已经18岁了……
我恐怕在长大一些，他就背不动我了吧……
“千万不可以告诉母亲今天的事。”
“我会替少爷保密的。”
“你要什么，我都会赏你的。”
“是吗……那么……我想要少爷的一切……”
那张温和的脸，只是在一瞬间便凛冽。
神经像崩断的弦。从那温暖的后背摔了下去。
那张凛冽的脸逐渐扩大。最终将四周吞噬成了黑暗。
像个无底洞，令我跌入里面越陷越深。逐渐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不要……谁来拉我一把……
我不想被吞掉……
不想啊……
“秋寻！”
是谁在唤着我……
那模糊的身影是谁……
“蓝可……”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让我看清了身边的人。
这里是苍易然家的房间。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起噩梦的呢……
我记得我跟着苍易然去参加聚会……碰到了金毛……然后……
头好痛……
“秋寻，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恩……我的耳朵……好了吗？
我以为……会做一辈子的聋子呢。
看来上帝还是可怜着我的啊……
我该感到高兴吗……该吗……
“是啊，我太蠢了……”闪过脑中的词汇借用嘴吐了出来。
就是这句话把我带入那场噩梦……
真讨厌！如果我能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
我不记得我是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才会站在浴室这个大镜子前看着镜子那头惨白的人发呆。
原来活着的人脸色是可以白到这个程度的。
“秋寻……”从身后怀在我腰间的胳膊，细的似乎一捏就会碎。
“我没事。”这两天蓝可为了我已经瘦的不成人样。脸色不比我好到哪去。
为什么……眼前的人我明明想要拥住他，却会显的如此无力。
“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蓝可抓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
“我明明想你过的好的……”我一次次的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像是个诅咒。步步都是错。
突然吻上来的唇，似乎是怕我会躲开。所有用劲了仅剩的力气。
“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做什么都好！！”断开的吻，连着一丝口沫。埋在胸口的头哽咽着低吟。
抬起埋在我胸口的头，落下了一吻。自以为是所能给的安慰。
23.转身留下的背影
蓝可的话就像是神圣的预言。
那之后，一切都仿佛平静了下来。苍易然真的没有任何为难我。
也允许我在他家范围内随意的走动。
而他则是把我与蓝可当做空气，对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不管不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苍易然会突然这么“大度”
直到10天后。那个金毛阮新源来接景诺。
那天景诺死命的拽着我的衣服，哭喊着就是不肯放手。
一直喊着：“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在这里我无法保证景诺的安全。自私最终被理智打败。狠心的抹掉了景诺的手……
站在大门口，看着景诺被阮新源拽上了车……看着景诺在车里拼命的捶打着玻璃窗，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埋怨的看着我……看着车子开走……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有太多的不舍与放心混杂了心情。从阮新源的眼里，我看到了景诺走出这里的未来……
那是好的……至少是比在这里好的……
晴空下的手掌里似乎少了什么。总觉得空荡荡的……
似乎放开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是啊，放开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啊……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法选择……
那一夜站在窗前，我看到了蓝可跟苍易然在楼下说着什么。
蓝可笑了，笑的坦率又温馨。
我却一点也不为那个笑容感到高兴……因为那不是对着我的……
而他要对着谁表现出那份温柔，我又能怎样呢。
原来我的嫉妒心是这么强烈的……
强烈到想要杀死蓝可……告诉他……是我的……他的一切都必须是我的……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个笑容是为我……
直到多年后，我才懂……蓝可的一生，都在为了我……
那一夜我见证了天黑到天亮的每分每秒。
体会了什么是寒风刺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体这么经不起风吹雨打了。不过是一个晚上就呈现了半死状态。或者……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从未知。
我喜欢蓝可这样日日夜夜呆在身边照料我。
这样至少证明了我不是一个人……
只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在某一天睁开眼这种温暖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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