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书院之扮猪吃老狐+番外——玖末

作者:玖末  录入:06-05

文案:

别人重生,都是开头傻“哔——”后来牛“哔——”。只有威远镖局的大少爷龙在渊不走寻常路,好端端的天才神童死过一次回到两年前莫名其妙就傻了。

父亲老泪纵横,老管家内牛满面,小丫鬟凄凄切切,也阻挡不了龙在渊那颗越来越傻的奔腾之心。

亲二叔笑得牙都掉了,可总算轮到我了!从一个傻子手里夺下偌大家业,可不必吃饭简单?

落拓不羁的神偷“冰狐”白重霏在威远镖局行窃,离开时低头一看,一张典型的二愣子脸对着自己的脸傻乐。

莫名其妙受伤,化身普通家丁赵大富隐藏在如是书院。仗着自己脸上多了一层皮,腆着脸进进出出,一点没把捕头衙役们放在眼里。

可是,明明已经换了一张脸了,为什么这个二愣子少爷还是能认出自己?反正他们都说,“弱智儿童欢乐多”,又不能出城,不如好好围观这个二愣子少爷的奇人异事。

谁知道结果竟然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狐狸竟然被一只扮成猪的豺狼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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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龙在渊,白重霏 ┃ 配角:宇文轶,龙在野,欧阳筱,焦石,清燕 ┃ 其它:重生,双重人格,宅斗,江湖

01.逼杀

龙在渊缓缓从沉睡中苏醒,见眼前白幔飘动,转眼四看,自己躺在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再看四周陈设,乃是自己卧房。

眼前浮现此前坠马的情景。月黑风高,二叔从马厩一闪而过……策马狂奔,坐鞍忽然脱落,二叔的惊呼……坠入黑甜,二叔抹意味不明的笑……略缓一缓,龙在渊欲坐起身,然而用尽力气,不过手指略微动一动。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见外间有人说话。

“大夫,不知小儿……”正是父亲龙笑天。

“龙老爷,令公子坠马伤到头,内有淤血未散。以老夫之见,情况虽然凶险,若能醒过来,则好了大半。若是不能,则多有不妙。”

“大夫,照你这么说,在渊他岂不是吉凶难料?”又一个声音响起,龙在渊一听,如同一声闷雷在心头擂动。

这个声音是他二叔龙笑海。言语之中,充满对晚生后辈的怜惜之情,可此前无意在马厩看到的那一幕,却又让他心生疑惑。

“是了,当时正是二叔让我骑马去追镖车,难道说……”脑中仿若一丝金光闪过,龙在渊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虚掩房门从外推开,一清秀丫鬟低头走了进来。行至床前,抬眼一看,便颤巍巍喊道:“大少爷……大少爷醒了!”

一时间,众人推门一拥而入。

“在渊……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三月后,龙在渊身体恢复,又跟随龙笑海四处走镖。

只是两年前,父亲身体每况愈下,二叔龙笑海独揽大权,四处排挤自己。而此事过后,那些原来站在自己这边的镖局的元老们,也逐渐默默的转移阵地。剩下的,或回家养老,或不再出声。

“二叔,为何要接这趟镖?”待客人走后,龙在渊再忍不住,“江南魏家乃是水匪出身,一般人家还不愿与他们有瓜葛。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于我龙家声誉可是大大不利。”

不与下九流结交,乃是威远镖局你创立之初立下的规矩,如今这规矩却在龙笑海手上破了。

“你懂什么!”龙笑海手中茶杯在茶几上重重一顿,“你以为二叔愿意走这趟镖?可镖局举步维艰,再无生意上门,偌大龙家,如何维持?”

话刚出口,身边众位叔伯立刻附和。

“二叔,眼下龙家确是暂时陷入困境,但只要我们节省开支,众人齐心,定能度过难关。若是依靠魏家匪帮之流,虽然可暂保镖局无忧,但事情传扬出去,坏了镖局名声,却是得不偿失。只怕日后威远镖局会落得个与匪帮为伍的名声,数十年基业才会真正毁于一旦啊!”

此话一出,不少元老纷纷点头,一时之间,堂中吵吵嚷嚷,争论不休。

“到底是孩子,尽说意气话!”龙笑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火花,“二叔何尝不想保住镖局清白名声。只是眼下市局纷乱,镖局入不敷出已有半年,再这样下去,等不到镖局起死回生,只怕人心就要散了。”

“可是二叔——”龙在渊还要据理力争,“眼下不过暂时困境,若是众位叔伯能节省开支,想必……”

“我说大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龙在渊话未说完,人群中有一彪形大汉咋呼出声,“听您这意思,难道是我们这些当叔叔的,困空了镖局不曾?”

“小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龙在渊还要说话,却被龙笑海挥手打断。

“好了!你且不必再说!既然你父亲将镖局托付与我,我自会裁夺处置。你若不愿去,这趟镖你也不必走了!”

说完龙笑海拂袖而去,众叔伯瞪他一眼,也跟着离开。只有原新彪一人,经过时伸手在龙在渊肩上一拍。

见此情状,龙在渊不再言语,回身看着众人离开,心思波澜却不知如何说起。

又过两年,龙笑天如风中残烛,龙在渊苦苦支撑,以一人对抗龙笑海的司马昭之心,已是孤木难支。

这年三月,春光明媚,草长莺飞,花团锦绣,风光无限好。颖昌城外紫云山风景迤逦,游人如织。山中紫云观乃玄妙正宗,已有百年,香客盈门,络绎不绝。从后门离了道观,往后山而去,渐渐人迹罕至,空山幽谷,一派仙山幽静之气。

然而,走不多远,走兽雌伏,飞鸟绝迹,密林中竟暗含萧瑟肃杀之气。顿耳聆听,树叶簌簌之中,竟有金石相撞之声。仿佛可见前方江湖械斗,刀光剑影。循声音而去,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极目远眺,皆是满目苍翠,群山还拥。低头一看,不远乃是一处山崖,地势平坦。微风过处,柔草翻飞,露出地面青色石块。崖前黑压压一群人,手持刀剑棍棒,肃穆而立。更远处,有一黑衣人手握三尺如水青锋,眉目俊朗,器宇不凡,纠然而立。

“在渊,你已是无处可逃,不如缴械投降。”人群中,一身穿锦袍头带金冠的中年男子手抚薄髯,言语间颇为自得。

换做在渊的青年男子并未理会,转而向萎缩一旁的一矮小男子问道:“原叔叔,你为何害我?”

被点名的男子触及龙在渊的目光,浑身一震,不由得微微瞥开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哼哼——”为首的锦袍男人冷哼一声,“龙在渊,你自持功夫精进,恃才傲物,刚愎自用。对镖局元老百般打压,玩弄权谋。由你接管镖局,只怕我兄长辛苦创立的基业将毁于你手中。值此镖局危难存亡之际,二叔等不得已出手,顺从民意,接管镖局,挽救危局,何谈‘害’你?”

“呃……对!”原新彪听闻此言,立刻挥去心虚猥琐之态,口中振振有辞,“龙在渊!你不过黄毛小儿,手段狠辣,心思歹毒,逼迫我等在镖局中无容身之所。若任由你胡作非为,只怕愧对总镖头。”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附和。

见此情景,龙在渊不再言语。他双眼微闭,抬头望天,心中喟叹。

“原以为凭我之能,定能力挽狂澜,挽救龙家之家业,却不想二叔心思竟如此歹毒。抢夺镖局不成,竟下毒暗害与我。”

一时心胸一股怨气翻涌,喉头一阵发甜,嘴角慢慢溢出一股黑血。

“他毒发了!”有眼见之人看得分明,一声大喝。

龙笑海一见,难以按捺心中狂喜,面上也不再惺惺作态,伸手一挥,说道:“对付这种人,不用跟他讲道义。大家一起上,杀了龙在渊,夺回威远镖局!”

听得此言,众人更是血气翻涌,各自擎了兵器朝着龙在渊杀将而来。

龙在渊见状,长叹一声:“今日败在你等宵小贼人之手,在渊死不瞑目。若得来世,定报今日之仇!”

龙笑海听闻此言,哈哈一笑:“两年前你就该死,留你性命到现在,我已是仁至义尽。莫说来世,就算今生你要报仇,我还怕你不成?”

龙在渊听在耳里,心里一凛,旋即明白龙笑海所说乃是自己两年前坠马受伤的意外。他不在言语,最后深深看了龙笑海一眼,势要将此恶贼面目牢记心中。随后,转身向悬崖边奔去。走到崖边,低头一看,见脚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他略一思索,双眼一闭,纵身跳了下去。刹那间,如烟尘入海,在茫茫云海中,失了踪迹。

众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龙在渊消失在众人眼前。一时之间,尽数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下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龙笑海拂袖而去。众人旋即跟着离开,分作数队,找寻下崖之路。不过片刻,青石崖上围聚的人群便走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地上音乐可见的一滩黑血,竟无任何可见证刚才发生的事。

龙在渊从半空坠下,眼见头顶青空越来越远,心中澄明一片。神智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短暂的一生。

几岁孩童,锦衣玉食,佣仆环拥。

稍微年长,送去书院念书,被冠以神童之名。

八岁母亲离世。父亲对其殷殷期望,教养甚严。

十五岁时,一同长大的堂弟终于不再出现,儿时玩伴个个疏远而去。

二十二岁,父亲身体越来越差,二叔越来越嚣张。他想力挽狂澜,阻止二叔,却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二叔看自己的眼光,越来越复杂,终于有一天,自己读懂了里面蕴含的情绪叫杀意。原本拥护自己的老人们,也渐渐离散。不知何时,自己已是孤身一人,苦苦支撑。

二十四岁,二叔作祟,纵马奔腾岂料马鞍脱离,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感,龙在渊禁不住全身一抖。旋即,仿佛从迷蒙中被抽离,他缓缓睁开眼睛。

02.回溯

抬眼看是熟悉的床幔,他心中惊诧,“难道我没死?又被抬回了龙府?”

缓缓用手趁着身体想坐起来,却不想只微微一动,脑壳便一阵钻心的疼,并伴随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抬手揉揉脑袋,却看见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

“我不是坠崖了么?为何却一点事都没有?”再看看胸前,那里原本应该有的箭伤也不见了。心中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外间隐隐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心中大惊。

“大夫,不知小儿……”见秦老夫子从里间出来,龙笑天立刻起身迎上去。他已是久病之躯,风烛残年,仅有一个儿子指望继承家业。还好龙在渊从小聪敏好学,更是练武奇才,年纪轻轻功夫已是不凡,颇令龙笑天老怀甚慰。只是走镖途中突然坠马,伤到脑袋,至今未醒,让他久悬之心迟迟不得安宁。

“龙老爷,令公子坠马伤到头,内有淤血未散。以老夫之见,情况虽然凶险,若能醒过来,则好了大半。若是不能,则多有不妙。”秦老夫子在一旁坐下,早有下人奉上纸笔,埋头写下药方。

“大夫,照你这么说,在渊他岂不是吉凶难料?”一直候在一旁未出声的龙笑海突然插话问到。

秦老夫子手中之笔微微顿一顿,抬眼看了龙笑海一眼,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去。威远镖局总镖头和副镖头之间的微妙,他也有所耳闻。

“老夫开一个方子,先煎上几幅吃了。若令公子能苏醒,此事就好了大半,若是不能……唉……”

为什么已经被龙笑海杀害的父亲还活着?而两年前就过世的秦老夫子为何还在世?而他们所提到的坠马事件,分明是两年前的事,这又是为何?

恍惚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快得让他抓不住

此时,一丫鬟端了水盆走进里间。旋即听见丫鬟颤巍巍的声音。

“大少爷……大少爷醒了!”

一时间,众人推门一拥而入。龙笑天疾步几欲扑倒床前。

“在渊……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床上之人没有说话,仅仅是瑟缩一下,又低下头去。片刻后,才缓缓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龙笑天。

“ 在渊……你感觉如何?”见儿子不言语,龙笑天心中气急,双手握住对方肩膀欲摇。

“……”龙在渊身体一颤,彷如惊骇一般。接着微微扭动身体,出人意料的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哭喊出声。

“娘亲!我要娘亲!”

众人皆愣,愣眼看着龙在渊,只见他头发微乱,泗涕横流,手脚扑腾,双手用力抹脸,直揉得脸颊通红。口中不停嚷嚷着“娘亲”。

“这……”从未见过儿子此等阵仗,龙笑天慌了手脚,“这究竟怎么回事?”

有身边小厮上前拉住龙在渊,却被一个一脚踢下床去。闹腾得凶了,连薄被枕头也踢下床来,吓得丫鬟四下尖叫躲避。

“老爷,大少爷好像傻了!”小厮费力从地上爬起,“快请大夫过来吧。”

“对,请大夫……”龙笑天终于回过神,“快去将秦老夫子请回来!”

秦老夫子刚出龙府,未走多远,便听得身后有人呼唤。回头但见龙府管家急匆匆跑至跟前。

“老夫子,快跟我再走一趟吧。我们大少爷醒了。”龙管家喘着气说道。

“哦,龙少爷醒了?”听得此言,秦老夫子立刻抱了药箱往回走去。

“可不是,您前脚走,少爷后脚就醒了。可是人不对劲啊,老爷急坏了,让您务必回来一趟。”

秦老夫子进得房间,但见满屋凌乱,丫鬟站得远远的,龙笑海坐在外间。见大夫到了,立刻跟着秦夫子进了里间。里间更是乱得不像样,桌椅翻倒,龙笑天一人坐在床前,长吁短叹。

“这……这是何故?”秦老夫子震惊之余,喃喃问道。

“老爷子,请您再给看看吧……”龙笑天三两步赶到秦夫子身前,一手擒了对方手腕,拉到床前。

秦夫子听了症状,又细细握了一把脉,半晌沉默不语。

“老爷子,这究竟是什么病啊?”龙笑天问道。

“……适才老夫说了,令公子的伤在脑袋里面。淤血阻塞,神志不清。如今醒了,却是没有性命之忧,龙老爷不必过于忧心。”

“唉……老爷子您就不必与我打哑谜了。”龙笑天向床上看一眼,“犬子神智不清,口里嚷嚷的已是多年前旧事。慢说眼前众人,就连我也不认。一醒过来就扑腾瞎闹,笑海不得已点了他的睡穴,方才安静。这可如何是好?”

“龙老爷,这是失忆痴傻的症状。恕老夫直言,这病的病根还在脑子里,药石无用。老夫此前见过此类病人,多是头部受创所致。脑中淤血化尽,自然就好。只是少则半月,多则数年,时间不定。若说用药,老夫也只能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只是究竟有无效用,却要看令公子的造化。”

“请问老夫子……”一直未曾开口的龙笑海突然插话,“按您所说,在渊能否清醒过来,却是未知之数?”

“唉……”秦夫子长叹一口气,“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不过以公子脉象来说,身体并无大碍。方子照着喝上几幅,静静修养不要多打扰他。身体渐好之后,多在以往熟悉的地方活动,或许可刺激他早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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