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叫金万汴的,更是个阳气旺盛之人,况且他阳数未尽……很难啊!就看与他合二为一的阴魂了,但愿能带得走他……”
“难怪他们说要走你也不留……师兄,超度两个灵魂重生,我们真的能永远显身真神不灭吗?”
“不知道。一切随缘吧,他们的缘份,我们的缘份……”
“我想象他们那样……永远和你在一起。有肉身有感觉有人的真实感情……”
“走了!回西山了,太阳落山一个时辰之内不回去灰飞烟灭。感情!感情你个鸟粪啊,师父要是知道你渡人的动机,一定不会再放我们出来”
“那你呢?你呢?愿意我们成功吗?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大的一团紫气,温和地低声笑了两声。小的一团紫气立刻缠绕上去……
“放开啊~~这还怎麽回家?”
“你背我嘛~~反正你的力气大……”
“我是你爹啊!你到底搞不搞得清人类父子的年龄差异?今後搞不清就说实话,我是你师兄!”
“我一生下来就恋父啊,幸亏我爹死得早,要是他老人家现在还活著,我肯定不能爱上师兄你”
“下来!”
“干嘛?”
“昨天师父告诉我,你爹根本没死……”
“难——泥~~~~~~~~~~~?”
“他只不过是太爱你娘了,嫌你多余,带著你娘,抛了你,双双去了西天……”
“不会吧……”
小紫气明显有点伤心了。
“所以说,好孩子绝对不可以爱上自己的爹,爱上师兄已经够勉强……”
“可师兄啊,为什麽我偷看你的人生轨迹,却发现你在我生日的那天产过一子呢?”
“这,这个……谁允许你偷窥我的人生轨迹的?!”
“爹啊~~我爱死你了……怕我爱上自己的爹,你居然伪装了五十万年我的师兄,好正点哦~~反正我们是神仙,根本不分父子男女的嘛,你爱你可爱的儿子,既没有触犯天条,也没有什麽天理不容的,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认你是我爹呢?”
“放肆!禁忌就是禁忌!哪怕是在天宫,男人爱上男人王母娘娘也是要罚的……”
“可大家都说玉帝是王母娘娘生下的闺女,而王母娘娘才是玉帝的亲爹!她多猛,我都没听过玉帝亲爹的名字”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乱七八糟的!”
“本来嘛,玉帝的亲娘虽说是观世音菩萨,可她洗澡的时候……有人见她是带著阳具的~”
“亵渎菩萨,你想灰飞烟灭吗?”
“所以我昨晚在诊所等他们来的时候特意上网查了,人间的人都说——观世音菩萨的确是个美男子!我没有亵渎菩萨。总之,神仙无性别便无禁忌,爹,你大胆地爱我就对了”
某神倒地。
儿子背著老子,艰难地走在通往北京西山的神道上……现代的年轻人太彪悍了,动不动就吓死老同志~——一般,番外写得都蛮无力的……
88
那天晚上破例,因为小权病得厉害烧又没退,所以,四个人宿在了同一家宾馆。
金子离开诊所前,是怕李医生把李智勋金爱权的事秘报蛇参谋,所以才去找的医生。
本想威逼加利诱堵住医生的嘴。当然咯,自己和小希的事,也是要堵的内容之一。可……鬼魅般的医生父子,不仅把四个正规军的革命战士吓得屁滚尿流地从医院里撤了出来,金子一听连医生的姓都变了,算了,神仙的嘴……估计就是想堵,也堵不住。
第二天的任务,金子向参谋请示,外围少一组可不可以?或者,从近身警卫里调两人支援外围?
平安无事的时间太长了,论谁都会丧失警惕。再说了,估计……外长的命确实也不怎麽值钱。参谋的回答是——让金爱权好好休息,需要人照顾的话,李智勋也可以留在旅馆。外线的,这两天,四人两组辛苦些,挺一下就过去了。
金子拉著小希的小手儿,拎著小提琴盒子一样的大黑盒子,一大早,踏著朝阳上岗去鸟~离开旅馆时,两人悄悄摸进李头儿和小权的房间,李智勋搂著金爱权在沈睡。小权的脑门子上象模象样地还搭著条湿毛巾。高烧退了,房间里到处散著脸盆,点滴瓶子,居然还有一碗吃剩的白粥?……李智勋为照顾金爱权,一定是一夜没阖眼,操劳过度。
小希看著金子,笑了。金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昨天为了金爱权,朴顺希居然要和李智勋拼命……金子还没腾出工夫“批评”自己屋里的呢~出了旅馆,朴顺希撒了金子的手,自言自语……
“不管将来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都不和你分开!永远不分开……”
金子停下脚步,看著朴顺希的侧脸。别说批评小希了,真恨不能立刻上去给小希“一口”。
“我去北边服役!欢迎吗?金万汴同志!”朴顺希的神情很绝决,看著金子认真地说。
金子哼~的一声,终於憋不住地乐了,“欢迎个屁啊!南边来的一律枪毙!”
“哈啊?!”小希的嘴,张成了个大大的O形。这……这也太没人性了吧,我是去投诚结婚的~,怎麽连我这种为爱献身的人也毙啊?
&&&&&&&&金爱权那小体格根本不是块搞同性恋的料!跟朴顺希同志没法比~.高烧是没了,低热不退,而且……後面总不见好。黄梅大疮一样,总不见合口子。
“是不是……他还没好利落呢……你又用来著?”
把李智勋拽进没人的角落,金子也顾不得羞涩了,严厉质问李智勋。
金子急啊!参谋一天一个电话,询问不能上岗的金爱权的病情。一个大男人,烧两天就得了呗,坐月子似的,还没完没了了?小权第三天还不能上岗,连金子都觉得怪。一定是李智勋内禽兽!天天伺候女人一样的金爱权,瞅著“病西施”的美色,昂扬得不能自已,一个把持不住……在本来就破烂不堪的“伤口”上又“撒盐”“灌辣椒粒子”……
“你当我禽兽啊——?!”
愤怒的李头儿自己说出来了。看来,“犯人”不象是李智勋,就是内混王八犊子的金爱权自己不争气……
“是不是药……不管用?”
小希提醒金队。小希总担心从狐仙那儿拿来的药是玉皇大帝的脚丫巴泥,没疗效~“如果药不对的话,小权的烧早就上来了。估计……就是金爱权的体质不行,好起来比较慢的那种……”
“我听人说,父母生孩子,父母的年龄越大生下的孩子越聪明但体格差……小权好像对我说过,他老爹生他的时候都七十多了!”
“难、难、难——泥~~~~~~~~~~~~~~~~~?”
最近雷人的事太多了!立刻,换金子说日语,嘴巴的形状变成O形。
金爱权身子骨不行脑瓜儿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儿沏~.而且……这北边的高官搞腐化……这也,怎麽能和自己的“闺女”……金子一个气愤!把自己也是北边高官後代的事都给忘了。
89
小权不能上岗,再加上需要卧床静养。尤其下身某部位,不能做撕扯拉持等动作。走路绝对禁止,连李智勋的怀抱也是危险的,不可!
李智勋和金子等人没折了,二天一次的挪窝只有暂停。碰巧的是,这次住的这家旅馆地处偏僻,规模小却是个四星级。洗澡水、饮料水、冲大便池子的水……二十四小时川流不息,管够~.这种既小又方便的隐蔽居所,正是金子等人瞄准的长期潜伏地点。
小权第二天强打精神,跟站台的妞拉呱。竟然打听出,此妞的奶奶乃鲜族人士,而且,此妞竟也擅长寥寥数语的韩国话!
这下子,四个人更不愿意离开能听到乡音的地方了。土生土长的北京小妞,对四个来北京做生意的“咕、啪~”也很有好感。一个劲儿地拉著小权温乎乎的小手儿(低热呢)直叫,别走~别走~~前面不是跟你们都说过了吗?咱大清,改革OPEN了三十年,什麽样的洋大人没见过?甭说几个蛐蛐的亚洲棒槌了,就是广州满大街跑的非洲拉丁美洲的黑哥们儿,警察叔叔瞅见都懒得管了。……加上有鲜族奶奶(千万不要看成鲜奶)罩著,金子等人便打算长期在这儿猫下去了。
请示了参谋,暂时留在鲜族人开的小旅馆的计划被批准了。另外俩与本故事没什麽关连的角色也搬了进来!这下好了,六个人扎一窝里了~.一(光)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权的病虽然好得慢但也在慢慢地好转。
“爱死怒米打”的阿玛尼,听说旅馆里来了“志愿军”的伤病员,立刻贡献出祖传“退低热?愈合因过度抽叉导致溃烂之伤口”良药“合欢草”(《霜花店》里洪总管找给“秋娜”
的祖传秘方就是该衰草~)。小权喝下後,顿感身轻如燕了不说,还很想立刻见到他家熏熏……
四天後,草棵里爬了一天的金子小希,圈圈叉叉和李头儿,拖著疲惫的身躯终於回到了小旅馆。看到柜台前,笑得山花乱颤的小权和某朝鲜三世亲亲侬侬……金子小希圈圈叉叉是没好意思说什麽阿,又嫉又气又渴又饿又累又困的李头儿,冲著自己床上的心肝儿就是一嗓子。
“明天就给老子出去谈买卖去——!”
小权被自己心爱的人干到高烧倒地,也只不过就歇了四天就又被迫“下地”了。世界上的男人,真是没一个招人爱的~.都是些黑心的白眼狼,想爱都难!
小权跟小女孩儿唠,那是打探情报。哪象李智勋一杆人等想得那麽龌龊在沾花惹草。当天晚上,金爱权就把五个聋哑残疾带到了离旅馆最近的“大长吟”餐馆。三百块钱的人民币啊,久违的韩国烧肉,辣白菜,凉面,锅巴饭……金子破例,六个大男人干了一瓶二锅头。回来的一路,肚子溜圆的战友们相互搀扶著,高歌“我爱你,中国~~”
中国吃的东西太便宜了,美国也便宜,但便宜的都是拉圾食品。咱中国,黑龙江的燕窝南海的鱼翅北冰洋的鲍鱼西伯利亚的熊掌,现在是寻常百姓家,顿顿造!就是不知道带毒不带毒哈~.这个……咱也得实事求是。
就从那天起,六个人的好日子算开始了。民以食为天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咱老祖宗说过的话,那都是真理。
一天爬在一个地方八个小时一动不能动的六个人,一想到下了班後的炸酱面,刀削面,虾仁三鲜水饺,锅贴,小笼包,蒸糕,发糕,大肉包子,驴打滚……顿时感觉时间都不那麽难熬了。
五点下岗,四点半金子爬在那儿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他越叫,身边的小希就越想那热呼呼刚出炉的卤猪大肠卤猪肚子……
小权通过老北京的妞,几乎掌握了全首都的美食分布图。两个星期的外围保镖工作圆满结束,六个人八分之一的北京还没吃下来呢。那是!一大首都那麽快就让棒槌给吃下来,那还是咱大清的国都吗?
全体人民都对金子说,“你就跟参谋商量商量呗,俺们愿意在外围吃”苦“当影子,里面的哥们儿……就让他们在里面享受著,别出来了”
规矩就是规矩!这些个孩子们,怎麽各个都跟神仙的小紫气似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猢狲一样。
换防进了国宾馆後六只傻瓜才知道,做人到底比做影子强啊!强得还不是一丁点,是几大截子几大截子!
站岗的时候不仅不用爬草棵了,笔挺的西装罩在身上。一天一套,每天都是新品。
那些个以前每天要打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野食、民间的“珍奇异兽”,住进了国宾馆,堂而皇之地坐在沙发椅上、大圆桌旁,24度恒温?60%湿度的大饭厅里,顿顿在桌上冲著自己微笑著说“阿你哈塞哟~”
90
金子在外围当影子时并不知道自己老爹谈判期间频繁在北京出现。
老金是军人,而且是总书记身边的红人。跟韩国人美国人日本人“谈生意”他不懂,但政治上过得硬,信仰雷打不动,特殊材料制成的100%的老布尔什维克!
他来北京并不是参加谈判的。说得难听点……就是替总书记监督北边的人。外带,把最新的谈判结果带回平壤。
如果老金首先对谈判的进展不满意了,怒了——球?日本人不准备给我们当年产的新泻米,居然要用库存的泰国米打发我们?!当我们是群饿疯的鸡啊?!
立刻飞回平壤,都不带先回家的,直接奔书记那儿汇报。严词建议胖乎乎的小金总书记,立马在日本海上空扔两枚“捣蛋”!给谈判组的美国大鼻子及其走狗点颜色看看~嗖!嗖!两下。带著核箭头的俩“蛋”,不出五分锺,越过日本本土上空,以演习失误为名,掉日本海海里了。
日本人立刻收到动静了,愤怒抗议归抗议,可这二年谁不怕核武器啊?说不怕的那都是吹牛!尤其对有历史阴影的小鬼子。除了核电站,後爹的美国佬也不许他造核弹头啊。挨了打没法以牙还牙,真的很委屈。只有……对著有“核”的穷邻居,天天玩舆论轰炸,时不时,再上後爹面前哭一鼻子~~.谈判桌上还是泰国米。谈判桌下,新泻县十日町刚打下的最高级日本大米:越光,十吨!咚!咚!咚!咚!,空投总书记府邸的大院子里了……满院子都是,散得跟爆米花似的~金子爹留在总书记家共进工作晚餐还木回家呢。
“老金,你也扛二袋回去,给孩儿们尝个鲜儿地爱死怒米打。”
总书记发话了,老金白得两袋子日本高级大米。乐呵呵地扛回家了,向金子妈请功领赏去……
上面说的绝对不是笑话,是真事儿!就是想通过“米百表”的故事告诉大家,金子爹有多牛,多爱国,爱憎分明,思想又是多麽地过得硬……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啊。但同时,他也是个会把日本大米扛回家的好父亲,好爷爷。
金子在国宾馆第一眼看到自己老爹时,老金又是一副不认识儿子的神情。因为有了刚到北京时的经验,金子也没有主动上前叫爹。
父子都是军人,身心早已献给了国家。办差的时候不相认这很正常,可金子心里还是开始紧张。
金万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打算,包括朴顺希他都没有说过。他比谁都清楚,此次行动,他们做保镖的同时,也是被监视的对象。在釜山,一线的二十个人一出现,金子就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一线里的一个人金子认识,那人不是军人,正确的身份应该是宪兵,国安局的宪兵。
每天伏在草棵里,保护著伟大领袖安全的同时金子在考虑著自己和小希的未来。不再回韩国也不再回北边!……这是金万汴在心里很早就决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