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讲完了呀,小日本不还是认输了吗?本来人本人那小体格就不是苏联人的对手,苏联的胖娘们能压死他们,更别说男人了,干死他们。”不知不觉间一边听故事一边喝酒,郭晓宇有些喝潮了,他说话有些放粗,满嘴的脏词。这时候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不需要任何的掩饰。
“你懂什么呀,小日本狼子野心,停战协议只是他们的一个缓兵之计,苏联的广袤满洲国的基地,他们不会放弃这块肥肉,我敢说,一旦德国和苏联打的不可开交,小日本一定会趁火打劫。所以我才确信小日本一定会北上。怎么样我的观点有理论依据吧。你呀,要是早和沟通,我们在一个组该对好呀。你还能帮助我,其实我一直怀念在禁闭室的那个晚上,你对我多好呀,像个大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周金丰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情默默的看着郭晓宇。
“你呀,还是不对,这场战役已经让小日本胆战心寒了,怎么可能在去引火烧身。我倒是觉得方似虎说得有道理,前几天据说他们还截获了一种电波,处于保密阶段,但那个消息证明小日本准备向那挺进。我看呀,你这次输定了。别说方似虎的证据比较新,就算是单凭辩论的口才,你连齐辅仁都不如,更别说方似虎了。我们组主要是靠他们两个,方似虎是主辩,他要是有意外的话就上齐辅仁。不过我相信不会有意外的。”郭晓宇似乎一定要证实周金丰的判断是错误的,此刻他完全忘记了要防范。把周金丰想知道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自己还不觉得。
也许他是认为走进疯狗和自己说了这么多他自己的观点,自己总要说一些东西来做回报吧。憨厚的郭晓宇就连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睡觉前还对着周金凤说“你放心,你今天讲给我的东西,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他带该是忘记了自己也说了很多,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正好大脑短路吧。
自己想要的达到了,周金丰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自己的一幕幕精彩演出。首先让佘影感到了自己的可怜,在一定意义上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佘影此刻一定是对自己极度的支持。如今他又在郭晓宇那里得到了他最想知道的方案。齐辅仁方似虎好呀,我让你们两个都上不了场,他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
他又想到了童新岩,是呀今天自己去了息烽政府,已相当去了息烽政府秘书处,他就更加的得意起来了。
08 你想干什么
周金丰是铁了心要成为这次比赛的优胜,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想着策略,他甚至想用上师傅胡德木就给自己的法门。可是当他想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声音再告诉他,这东西不是轻易出现的,他的功力还没有到火候,不能够了解每一个阳间生灵的心理,他只是能看见阴间的魂灵。
周金丰知道,谋略还得看自己的思维,他用楚楚可怜打动了佘影之后,就开始琢磨郭晓宇了,他知道自己要下一番功夫了,因为同一种方法不能用两次,那样的话效果也不好,再说郭晓宇不是佘影,他的原则性很强。弄不好自己回把戏演砸了就不好了,他一定要运筹帷幄,要有将近十分的把握才可以出牌。
他想到了用自己的资料去套取郭晓宇的实话,所以他想到了诺门罕战役,这是自己早就听说过的战役,但是这并不是他的主要论据,可是现在要用就要去搜集,自己在特训班的校园里找不全这些资料,在苦思冥想中他想到了童新岩,对了,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自己现在不是很恨他了,他知道不过当初是什么样,那都毕竟是童新岩喜欢自己的一种方式。都是有这种爱好的人,大家没必要过多的计较。
息烽政府的门前,周金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不要以为这是普通的特训班学员证件,要知道息烽特训班的证件那个时候不仅仅是在息烽,就是在整个黔西南都可以当挡箭牌的,出入没有人敢过问。“长官你找谁?”守卫还是蛮客气的叫了他一声长官,不管他是学员也好特工也罢,他的级别都比门卫要高,叫他一声长官是应该的。
“童秘书长在吗?我找他有事情。”周金丰心里还是蛮舒服的,他很和蔼的对那个下等兵笑了笑轻轻的问了一句。“在,在的,今天只有童秘书长留在了家里,县长们都去参加庆典去了。”那个门卫倒是很健谈。不过周金丰并不关心别人在不在,所以也没有在询问去参加什么庆典。“他在几楼?”这是周金丰向要知道的。“三楼左拐最里面的那个屋。”门卫看来还是比较称职的,他报出了方位,又回去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周金丰穿过政府的广场,远远的看见那个礼堂安静的矗立在哪里,他的脑海又浮现出那天晚上的一切。应该说是童新岩彻底让周金丰明白了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此之前周金丰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向现在这样的如此不要脸皮。在今天来这里之前,周金丰还想着自己来到这里见到童新岩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自己式胆战心惊,还是可以做的泰然自若,也或许自己是小心谨慎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是今天政府里的人不较少,周金丰走在安静的楼里,能够听见自己的皮鞋才在楼梯上发出的清脆回响,这回想很悠长仿佛打破了某种安静和祥和,让周金丰多少的感到有些不安,他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脚步放轻,想减少这样的回音。可是无论他的脚步放的多轻,都会有一种悠远的回响让他无可奈何。
这样的安静在一所政府的大楼里实在是少见,周金丰终于上了三楼,他慢慢的靠近最里面的那个门,他的脚步很轻生怕影响了里面办公的童新岩的心情。当他来到门前正伸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门突然的打开了,童新岩手里拿着手枪,直直的指向他的额头。这样的架势周金丰现在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滑稽,毕竟他现在不是以前的周金丰了。他相信童新岩不会开枪,只不过他是有些慌张吧了。
“你,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童新岩举着枪的手有些颤抖,他看清楚是周金丰后,不知道是应该方下手中的枪还是继续举着。周金丰向过自己再次见到童新岩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的慌张,这让周金丰觉得很纳闷,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童新岩。他自以为相当犀利的眼神,其实在童新岩看起来依旧不是那样的威严,只是比平常看上去更滑稽了一些罢了。
“怎么不能使我,童秘书长,你拿着枪干什么?难道你很怕我吗?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哦。”周金丰看着童新岩的样子,一种莫名奇妙的气概一下子涌了上来。原来一直在自己眼里狂傲不可一世的家伙,竟然这样的胆小怕事,他害怕自己什么呢?好吧既然你害怕,那么我就要挺起胸膛,让你看看我的英雄气概。
“收起了你的枪吧,那东西在你手里没有多少用途。”周金丰往前探了一步,轻轻的压下童新岩举枪的手,从这他很洒脱的一笑,然后走进屋里坐在童新岩对面的沙发上。童新岩这次急忙收起了手枪,其实他并不是总这么紧张,第一今天政府里没几个人,第二周金丰上楼和靠近他房间的时候,歩点不一致,一会重一会轻,越是靠近他的门口的时候就是越轻,就是这种反常的歩点,引起了童新岩的警惕。
就是这种脚步,如果换成屋子里是周金丰的话,他同样也会产生警觉的。更何况是童新岩一开门看见的是他,这个曾经被他疯狂的蹂躏又无情放弃的周金丰,他怎能不紧张。“说吧,你要干什么?要钱还是……”童新岩手里依然拿着枪,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周金丰。“秘书长,我什么也不要,你不要紧张,但是我想让你帮我两个忙可以吗?”周金丰悠闲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吓死我了,我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走过来,畏手畏脚的没有一点军人的做派。”童新岩此刻才完全一颗心落了下来。他有些埋怨的说出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紧张。“我是觉得声音太大了才故意放轻的,没想到起了这样的效果,真是对不起。”看见童新岩收起了枪,周金丰也就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09 你叫我什么?
童新岩这个秘书长的位置,可不是走后门得来的,他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话说当时的国民政府虽然有很多地方相当的腐败,但是在人才的使用上,还是比较客观公正的,一些马虎不得的部门还是要拿得起来放得下的人。童新岩虽然喜好特殊了一点,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才华,大家在接受了他的才华的同时,也就淡忘了他的不良嗜好。
周金丰这个时候来找他搜集关于诺门罕战役的资料,那是找对人了。童新岩别看是搞文秘工作的,但是他毕竟也是军统出身,军统出身的人都有着对军事的痴迷和喜爱。童新岩专研搜集战争资料,也是为了让自己了解当前战争的形式,他也是个热血男儿,也在想着如果有一天真的和日本人开战了,他也会扔下手中的笔杆子,重新拿起手枪去战场上拼杀,告诉侵略者这是我们的家园。
“你要的资料我能帮你找到,不过今天不行了,资料在机要室现在没有人,你明天再来一趟吧,我可以先建档的帮你分析一下诺门罕战役后,日本和苏联的战争走势。”童新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金丰,对他来说这第一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是要等一天的时间,他会很有条理的把自己整理的资料拿给周金丰看的。
“好呀,我洗耳恭听。”周金丰眨了眨眼睛很调皮的看着童新岩,看着这个让自己彻底撕去伪装的男人。他姥姥的,这家伙看上去不是那么的讨厌,只是那天对自己有些过了。现在想想那天的事情,还觉得蛮有味道的,周金丰这么想着想着脸上就起了潮红,他感觉自己的奶头山似乎再发涨。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周金丰心里嘀咕了一下,暗暗地压制着知己心理和身体上的反应。
“战役的事情,明天你自己看资料会和详细,但是我觉得这次战役之后,苏联人好像根本不把关东军放在眼里了,也或许是他们在欧洲战场上比较顺利吧,这并不是一种他好的感觉。日本人虽然签了条约看上去是服软了,但是这段时间,日本人在东北满洲国囤积的兵力还在增多,这就说明他们狼子野心,随时准备发起反攻。如果苏联人在欧洲战场一旦出现失利,那么这边的关东军就会趁势反扑。起到苏联在欧洲战场上的勇往直前,攻无不克吧。”童新岩很随意的走到了办公桌前面的地图前,拿着铅笔很有派头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嗯,有道理,秘书长就是秘书长,肚子里的东西就是多。”周金丰忍不住夸了童新岩一句,夸完之后自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会夸人,说人家肚子里东西多,这家伙肚子里不仅有墨水花花肠子还有这一股浓浓的精华。此时的周金丰完全没有了第一次来政府里唐诗的那种青涩,他已经是一个在风雨中几经摔打的男人了。此刻他也没有把童新岩当成领导,而是当成了一个朋友,所以他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小子,想什么坏点子那,夸奖就夸奖不算你拍马屁,可是你这一笑,就有点对人不尊重了不是,你呀在学校怎么学的礼仪,不是个好东西。”周金丰这忍不住的一笑,一下子把屋子里的气氛弄得轻松了许多。本来,童新岩还没发给自己定位,是以一个领导的口气和他说话,还是以一个另外身份来和他说话好,他一时拿不准。现在周金丰这调皮的一笑,让他一下在释怀了,还拿什么身份,他们之间不需要了,他们被就是有过肉体接触的朋友,这种朋友不同于一般的朋友,他们很亲近。
童新岩这么想是有道理的,这和周金丰的想法相符合,不管他们以前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做了接触,当现在两个人都明白了这种关系是一种情感寄托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任何不愉快和瓜葛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种,以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信任和依赖,只是一种潜意识的,但是这种信任是绝对真诚的。其实这种感觉,无论是在那个时候,还是放到现在其实都管用的,这似乎是一个更古不变的定义。
“晚上在这里吃饭吧,我请你。”童新岩此刻眼神里带着一种大哥哥无微不至的那种关爱,轻轻的走到周金丰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搂着周金丰的腰,脸轻轻的靠在周金丰的脖颈旁边,话语很柔带着暖暖的哈气,吹在周金丰耳朵边上,是哪让的舒服和温暖,象春日里的轻轻细雨,像夏日里的柔柔微风,周金丰感觉到自己身子微微的一震,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爬上了大脑皮层。
“不了,谢谢童秘书长的美意,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周金丰轻摆细腰巧妙的化解了童新岩的搂抱,自己腾出身来给了童新岩一个甜甜的微笑,同时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这是实话,自己今天明天都不能和他一起吃饭,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这一点上,尤其是在这次活动上,他周金丰是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的,一切其他的想法都要排在后面了。
“你叫我什么?看来你不想要明天的资料了,如果你要是来找秘书长的话,明天大概你也进不了这个屋了,你信不信。”童新岩显然是对周金丰还叫他的官称感到不舒服,他知道周金丰和自己还会有很多的时间在一起缠绵,不在乎今天这段时光。他已经从周金丰的眼神里读出来了那种对他的欣赏,所以他更在意周金丰这个时候对他的称呼,他假装生气的看着周金丰,那架势有些咄咄逼人。
“好了,童哥,我明天要来取资料的,你可不要让我白跑哦。我走了。”周金丰笑了,这一笑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笑得童新岩如痴如醉,笑得周金丰自己忘乎所以。不自觉的像一个浪漫的少女一样华丽的转了两个圈,然后一步三摇的晃出了秘书长办公室的门,在走出门的一霎那,他的步伐立刻变得标准起来,那是军人的步伐,才在走廊的石面上发出响当当的声音,那样的有力。
10 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事
周金丰第二天是中午的时候出现在政府的门口的,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对于他来讲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出来,本来他是想好了下午的时候来的,可是下午的时候没有这个时候方便,正好中午还有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加上自己体育课的时间,应当是相当的充裕。自己不知道想要这充裕的时间干什么?反正心里有一种想法在偷偷的支配着他的意识。
周金丰再次走进政府的办公楼,他没有一点的做作,反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军人形象。他的腰拔得很直,他的脸板得很酷,他的身躯虽然有些单薄,但是在威严的军服包裹下,依旧透着一股洒脱和英俊。再加上他那天生英俊的脸蛋,引得无数的少妇少女回头送来一个妩媚的秋波,这里面不一定有什么意思,但是起码是对他说小伙子,你不丑。
童新岩似乎早已预料到周金丰会在这个时间到来一样,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用一种极其凝重低沉的工作语气说了声“你很准时,跟我来吧。”童新岩的动作比他的话语更加的简洁,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和帽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他知道周金丰会跟着自己走,也只能跟着自己走,他甚至觉得周金丰现在和他一样除了需要的资料以外,还需要一种心理南至肉体上的慰藉,所以他知道要干什么?
“上车。”童新岩再上车之前所有的语气都和你简洁,或者说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吻,但是周金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和反感,他似乎觉得这一切就应该这样才合理。他不想问什么,也不用问什么,似乎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的,现在童新岩再按他心里的路子在做,他感到很高兴很舒心很快乐,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嘴角也点着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