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是如此,往往别人的悲惨与不幸,更容易引起他们好奇。
坏事总比好事更吸引眼球。
那是一个很肥硕的女人,浑身嘀里嘟噜的赘肉让人完全无视了她挺着的大肚子,面孔说不上漂亮,眼睛鼻子都被横
肉挤在了一起。
很多时候秋亦男都在奇怪,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漂亮的自己
后来他把这个现象归咎于基因变异,和宦官那个变态让他修炼的变态功法上。事实上,那个恋童癖贵族喜欢胖嘟嘟
的可爱孩子,胜过纤细美丽的少年。
所以当秋亦男隐隐约约露出了清秀美态后,他就把他卖走了。
就在那次,他被卖进了韩家。
哪里有许多许多的孩子,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如何服侍主人,如何取悦主人,如何伺候主人……等等。
从许久以前的法典中被翻找出来,曾经封建王朝中,被阉割掉□专门服侍贵族的存在。
这就是他们生命的意义。
他不喜欢这些训练,一点用处也没有。然而他不得不接受这些。
宦官是当年被派给八王爷的宠物。
2189年,也即是联邦内乱那年。他和一群天赋极佳的孩子被挑走,随同宦官与韩易离来到了原罪城。
他们开始了新的训练。训练如何抢夺食物,如何无声杀人,如此刺探情报,如何迷惑敌人。
秋亦男仍然是最出色的人。三年后,宦官把年仅10岁的他收为弟子。也正是那年,在宦官的引导下,他发现了潜藏
在自己体内的空间异能!
可他不甘于这样的生活,不想任人摆布。
他渴望自由。
所以那年,他从阴暗的地下道里逃了出来。匿藏在原罪城的角落里,凭借自己不弱的力量,挣扎求存。这时的原罪
城,除了A区以外,仍就被联邦牢牢的控制着。
再后来,就遇到了谷叔。
一个精明的男人,虽然被他的美貌迷惑了,却仍旧一眼看穿了他清高的本质。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男妓?你那么骄傲。
他苦笑,摊开双手。
你看,我的实力实在差的可以,你要是要钱,我给你就是。
秋亦男想了半天。
“我不会与别人交往。但原罪城,一个人活不下去。”他说。
然后谷叔推了推眼镜,一脸算计的呵呵笑,“那就两个人好了。与人打交道,我还比较在行。”
他学过怎样用自己的美貌迷惑别人,他试图用这个本办法找到一群效忠自己的人。
他学过如何杀人,却不懂得如何用武力威慑别人。出手,不能留活命。这是宦官反复告诫给他的原则。
而原罪城是个太冷漠的地方,沉迷他美貌的人,所想的并不是帮助他,而是把他据为己有。秋亦男渴望自由,所以
他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直到他遇见了谷叔。
“你是个干净的孩子,我再没见过比你这双眼睛更清澈的人了”谷叔说。
谷叔喜欢秋亦男的眼睛,清澈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对于他这种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算计里的人,那份清澈是唯
一可以安宁休憩的净土。
这是一种矛盾而奇怪的关系,或者说成为某种羁绊也不为过。他们彼此依赖着,却又保持着某种互不干预。依赖是
因为,秋亦男是谷叔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而彼此间刻意为之的距离,则是源于秋亦男的骄傲。
他是一个太骄傲的人,骄傲的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他眼里只看的到自己。但谷叔明白,那只是因为他太过干净的心
内,放不进这污浊的尘世。所以,只好把自己孤立在外。
“哗啦”一声。
一桶冰冷的水扑面泼来,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浑身的能量都已经被抽空,整个人虚弱的好像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
面前的男人复杂的看着他。
“你这个变态!……”他疲惫笑起来,眼里满满的鄙夷与轻蔑。
宦官的眼神渐渐失温,托起他的下巴脸色阴霾。
“我会逃出去的,我不要死!”即使如此狼狈的姿态,却仍旧无法掩盖他永远都不会卑躬弯折的骄傲。他说:“我
会自由的!”
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秋亦男漂亮的脸庞许久。久到眼里无法再维持那份冰冷,而转变成一种无奈与怜悯。叹息一
声,他转过身去淡淡摇了摇头。
“狂欢祭……已经开始了。”低低柔柔的声音里,分辨不出是欣然,还是哀痛。
第七十四章:烧烤大餐
背景音乐是极为催情而激烈的曲子,诡异的音调与震耳欲聋的鼓点结合在一起,兴奋施虐的情绪轻易地便被挑起。
配合着台上的画面,让人血脉愤张。
嘈杂的环境,笑声、呐喊声、嘶吼声铺天盖地的袭击着人们的耳膜,然而制造这些噪音的人们却浑然不觉。唯一安
静的人,安静的在台上,也只是短暂的安静。
秋亦男□着跪在台子上,纤细的脚腕上被扣在铁条上而大大的张开,两条手臂折反在背后,拉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高高吊起。那是完全违反物理力学的姿态,肌肉、韧带、甚至骨骼都被抻展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并非柔美,反而
让人觉得惊险。似乎稍稍触碰,就能听到骨头“咔吧”断裂的声音。
宦官拿着皮鞭走了上来,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展露在众人前眼前。短暂的屏息后,人群爆
发出更为强烈的欢呼声与尖叫声。
伴随着一阵骤然高亢的节奏,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从黑色的帷幕后走了出来,他跳着充满阳刚的舞步,豹子般一步
步走近秋亦男。□意味十足的抚摩随着鼓点落下来,像是要将跪坐在地上完全无法反抗的秋亦男当做舞台场景的器
物般,时而坐在他背上,时候仰躺着踢腿,时而从他的身下爬过,做出种种挑逗人的动作。
宦官走至台后,瞟了一眼暮韩,跪下给王行礼。
透过单向透明的幕帘,他们能够清晰的看到台上发生的一切。
台子后的长堤上,站满了无数观众。再往后的拍卖贵宾席,也座无虚席。
场面被吵得火热,人们兴奋的面红耳赤。不光是因为舞蹈,更是因为人们完全可以清楚的想象出,当舞蹈者做出种
种动作,哪怕是轻微的触碰,都会给台上这个被扭曲着捆绑的美艳男人带来多么强烈的痛苦。
强烈的灯光下,人们能够清楚的看到秋亦男满脸冷汗,咬着嘴唇痛苦的样子。而那种样子无疑更催发了人们内心施
虐的欲望。
一曲火辣的热舞演出完毕,
预热结束,正餐上演。
音乐渐渐变的性感暧昧,夹杂着男人的喘息与诱人的呻吟,撩动着人们的□。跳舞的男人走了下去,三个带着赤红
色面具的男人牵着狼和狗走上了台子。
他们□着身体,腿间硕大的□随着走动摇摇晃晃。足有一个成年男人大臂般粗大,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尺寸。
“变异人!低贱的变异人!”人们再次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尖叫。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们掩口惊叫,大多数男人则兴
奋地挥动着手臂,双手放在头顶鼓掌。
秋亦男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啊!——”一声嘶哑的惨叫,本不可能再有移动余地的身体猛然弓了起来,狂乱的挣扎着。
没有润滑,一个男人扶着他的腰强硬的贯穿了他。、一丝缓和的余地都不留,他猛烈的晃动起来。往复的戳刺,□
,捣弄。
强烈的动作引起秋亦男无法抑制的振颤,栓住他手腕的铁链也随之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另一个男人拿出针管,将药物注射进秋亦男的身体。
一分钟后,他浑身都泛起了诱人的粉红。
腿间原本软趴趴的□也挺立了起来。
从后台又走出一个蒙着眼睛的颀长男人,他拿着皮鞭,应当是驯兽师。
在他到来后,原本躁动的变异魔狼和土狗都安静的匍匐在地上。男人虚空挥了一鞭,“啪”的一声,像一个信号般
,野兽们吼叫着窜上前,伸出舌头舔舐着秋亦男诱人可口的身体。
用粗暴的舌苔舔过他的身体,仿佛被砂纸打磨。
“嗯!……”他闷哼一声,紧接着死死咬住嘴唇压抑。
鼻息异常的急促粗重,原本凌厉的美目也眯了起来,里面有迷离的水光。
强烈痛觉与快感混合在一起。低贱卑微而肮脏。
“唔!唔唔……”另一个变异人将自己硕大的□插入秋亦男的嘴巴里,一把摁住他的头开始挺动。
变故陡起。
随着一声惨烈的高叫,男人捂着沾满鲜血的下身倒地打滚。
驯兽师被这变故弄得瞬间怔愣,紧接着一鞭挥过去,秋亦男的背上瞬间出现血痕。
“拔掉他的牙齿!见血了,活祭,活祭!”
台上再次爆发出高喊。
这是狂欢祭的游戏规则,所有人都认可的规则。见血的人,没有资格获得生存的权利。
荒诞的世界,荒诞的法则。
然而却没有人胆敢忤逆这个世界的荒诞。
异类永远是被征讨的对象。
受伤的男人被人架着拖了下去,另一个大汉走了上来。卸了秋亦男的下巴,他就这样用手一颗颗拔下了秋亦男秀白
的牙齿。
白色的颗粒混着一滩血迹突兀的在木质地板上,触目惊心。
土狗接到了命令,尖锐的牙齿咬紧秋亦男挺立的下身。并不急于闭合牙齿,用牙齿划破外皮,切割的支离破碎。不
断延长痛苦的时间。
秋亦男脸色惨白,身体簌簌的不停抖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般的呻吟。
暮韩几乎无法继续伪装那空洞而麻木的眼神。
李方寒偷偷握住了暮韩的手,十指交扣。
即使现在他们冲出去,也救不了秋亦男。宦官和王,还有台下无数的原罪住民,单凭李方寒,暮韩和魂这三个人,
远远不足以抗衡。
牙齿被拔光,铁质的圆形环状器械被卡在流血的牙龈上。
下巴接了回去,秋亦男却无法合上嘴,血水混着唾液滴嗒下来,红艳的嘴唇与香软的舌头,足以引发男人们潜藏在
体内的□。
头发被强硬的揪起来,让他不得不昂起头。
另一个变异人再次将硕大刺进他口中,然后仰起头享受的叹息,配合着身后人的节奏,双重撞击。
已经浑身无力的秋亦男,被放下了双手。像野兽一样四肢趴伏在地上,高高的翘起臀部,大庭广众之下□,承受着
男人的侵犯与撞击。一个异能者,却被最低贱的变异动物与变异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强烈的反差更加激发了观众
体内的□。
他们高叫着,挥动手臂。面红耳赤的样子如同一群魔鬼。
等到两个男人都从秋亦男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在牲畜与男人的刺激下,被注射了药物的秋亦男已经射了五六次。
白浊的液体中混杂着点滴红色。
得到命令的狼终于闭合大口,叼在嘴里咀嚼。
那两个男人带了套子,并没有直接射在秋亦男体内。他们推开后,又一个男人拿着水管走上来。
高压水冲刷秋亦男的全身,他被强烈的水压撞翻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
暮韩以为已经结束,轻轻松了一口气。却发现李方寒蓦然捏紧了他的手。
水管伸进了他的肠道内部,秋亦男喉咙里极力压抑,仍旧泻出了痛苦而凄惨的哀鸣。
水管被拔出,体内的污物被机械一同抽走,往往复复三次,确信已经从里到外都干净的如同新生后,□被粗大的铁
环撑开。
一锅滚热的油,还冒着腾起的泡。被男人拎起来倒进了插着铁管的□。
“不!啊,啊啊啊啊!——”
粗鲁的动作让热油溅出除了不少,落在秋亦男柔嫩的皮肤上,几乎瞬间就生出了水泡。
他指甲紧紧抓着地,剧烈的疼痛让他猛然爆发出巨力。
指甲崩离,“咔吧”一声,手指的第一个指节,向上翻裂折断。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双手的十指指骨全部碎裂。
刚才注射的药物,并非是催情药,而是一种能够提升神经敏锐度的药物。快感,以及痛觉,全被成倍的扩大。
李方寒把暮韩拉近怀里,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无法想象怎样的疼痛,才能让那个素来骄傲的人终于无法再抑制,爆发出这般撕心裂肺的惨叫。
场面瞬间寂静,只余下秋亦男惨烈的沙哑的叫声回荡。但下一瞬间,他也叫不出来了。热油从他口里倒入,灼烧了
食道和咽喉。他捂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喘息,声声啼血。
他不断的打滚,而到后来,却已经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烧烤架被抬上台来,两个男人动作粗暴的将秋亦男摊平放在其上。抡起不知从哪里变出的大锤,将手指粗细的钉子
钉在掌心,“铛铛”声中,钉子洞穿整个手掌把他固定在了烤架上。
火遇到油,倏然腾起。
艳红色的火舌舔过他的头发,眉毛,汗毛,然后将他包裹其中。
宦官嘭的跪下,面无血色。韩易离缓缓摇了摇头。
透过指缝,暮韩看到秋亦男猛然转头。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
他抖动着嘴唇,透过火光。仅仅勉强能辨别出那是嘴唇。
暮韩看到了他的双眼。也许此生都无法忘记,目光如炬,亮的刺目。没有一丝泪水,仇恨的、悲痛的、不甘的,所
有阴暗的情绪虚浮在表面,瞳孔深处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纯净。
纯净如同处子一般,却又骄傲如昔。
那里面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比火光更加耀眼刺目。
暮韩闭上眼睛……
脑袋骤然一痛,意识里传来魂的声音。
“不要发动异能,会被发现的。你救不了他。”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也压抑着沉痛。
“不!魂。杀了他吧,杀了他!……”
远处是人们兴奋的吼叫,喧嚣鼓噪。笑声,尖叫声混杂在一起,通红的的眼睛里满是污浊的欲望。
暮韩浑身僵硬,手指死死的掐住了李方寒。
眼前闪现中秋亦男不断抖动的嘴唇,暮韩突然明白,他说的是……
让我活着!我会活着逃走,一定会!
“魂……”他在意识里颤抖的呼唤身后的人。
“怎么办?”空空荡荡的声音,魂询问他。
“杀了他吧。”暮韩怔怔的低喃。
魂闭上眼睛,体内异能发动。
火噼啪的响着,挣扎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神迷离,唇角轻扬。
魂给了他一个美好的梦,以及死亡。
原本绝美的脸孔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分不清五官,所有的面皮都灼红扭曲着积压在一起。
一滩融化了的皮肉,瘫软着,扭曲着。
暮韩忆起了那次的初见。那个让他骤然惊艳的男人,瞳孔深处露水般清澈。
一个骄傲而纯净的人。那是暮韩在心底给他的评价。
远处喧嚣鼎沸,此处却异常安静。
“先是黑鬼,然后是重火,还有李方寒。你被保护的太好了。”韩易离突然看着暮韩,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不大,
却无比清晰:“一直以来,你都不曾真正见识过这座城市的黑暗!”
第七十五章:罪恶之初
生存或者死亡,痛苦或者快乐。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东西,却总是矛盾的并存着。
——没有生存过,何来死亡。没有死亡,生存又怎么能够称之为生存。
有的人尽管抗拒着外界施加的磨难,却仍旧期待旁人赠与的恩惠,被动、麻木、随波逐流的活着。而有的人却始终
在内心坚信,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取,只有自己才能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