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调色板 上——繁华落地

作者:繁华落地  录入:05-16

“BOSS,你乖一点,洗澡呢!”

22.所谓威胁

被浇灌成落汤鸡的苏末挣扎无果,老老实实地被路天泽按在浴缸里折腾,後者一边给他身上冲水,一边感叹似的在他皮肤上摸来摸去。

苏末赤裸着上身,下面却还裹着睡裤,被水一洒,立刻就湿了,薄薄布料氤氲成了透明,连里面都看的清楚了。

路天泽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扒苏末的衣服了,这种情欲勃发的早晨,让苏末走火了,倒霉的还是他,於是他专心开始帮苏末洗头。

“把头仰起来啊。”路天泽帮苏末换了个姿势,将後者的头放到浴缸边缘,咬牙笑“不然一会儿被水淹死了,还说我谋杀。”

他还记着苏末昨天说的话,总是不忘报仇。

“你……”苏末想要反驳,一张口却被莲蓬头里的水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连眼角都红了。

路天泽等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他脸上是断然不会露出来的,倒还是一本正经:“BOSS。让你听话一点了,再动真的要被水呛死了。”

“水不要开那麽烫啊!”苏末简直是有点气急败坏了,“温度调低一点啊。”

莲蓬头在路天泽手上,倒是觉得水温刚好,但是苏末叫的简直有点惨不忍睹了,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苏末白皙的肌肤上一大片赤红,才讪讪笑起来。

“BOSS这皮肤,女孩子都会嫉妒的,真娇嫩啊。”路天泽啧啧有声,知道苏末一直怕热,但是想不到对温度都这麽敏感。

“我用牛奶洗澡的。”苏末对於是小色狼上下其手不以为意,低头仔细看了看,只是淡淡提醒,“阿扬要来了,最好快点。”

路天泽的手顿了顿:“来了就来了呗。”

“你不是讨厌他吗?”苏末皱起眉头,因为仰着头,一皱眉,额头水珠都落进了眼睛里,连忙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等会儿你又不高兴了。”

路天泽凉凉一笑:“别因果颠倒啊,分明是他讨厌我。”

其实应该是互相厌恶,路天泽想,阿扬是苏末的秘书,其实给他干的事情也不少,譬如经常半夜的时候,还会给他送吃送喝。

难道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就记恨了?路天泽闷闷,觉得很不舒服,指使阿扬是苏BOSS嘛,干什麽每次见到自己都横眉立目的样子。

“他明明跟段恒处的不错。”苏末也百思不得其解,眨巴着眼睛有点困惑,”你是不是私下得罪过阿扬啊,不然他干什麽看你不顺眼?”

“我也想知道啊。”路天泽笑的见牙不见眼,一派风流,一副多情应笑我的架势,“大概是BOSS魅力无穷,他嫉妒我啊。”

苏末的头向上仰着,这样子就正好看到了路天泽的表情,他眼睛黑的几乎照不进光:“我魅力无穷麽?迷惑住你了吗?”

路天泽嘻嘻哈哈:“当然,BOSS这麽爱我,我这麽热心帮你洗澡。”

於是苏末也笑起来,虽然很淡很苦。

路天泽说了他帮苏末洗澡,可他本身就是个不会服侍人,帮苏末把头发洗干净之後,苏末的眼睛都成了血红,一会儿是泡沫一会儿热水,苏末倒是好耐心,没有呵斥。

头洗干净了,下面总是要洗,路天泽倒没有什麽害羞,只是担心在这种地方擦枪走火了,下场必定很惨,毕竟他不知道他现在胸口的症状他完全不清楚。

但是也没轮到他尴尬,苏末说的没错,阿扬果然来了,且有着钥匙,直接破门而入,进门就一声招呼:“苏末。”

“那就交给你了。”路天泽甩甩手,冲苏末点点头,也不待苏末反应,就急匆匆地跑到外面,正撞上客厅里桌子上放东西的阿扬。

路天泽一直跟着苏末叫秘书阿扬,其实他自己一直都弄吧明白秘书到底姓什麽,冲到外面,原本是想打招呼,但是看到阿扬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後不由得愣在了。

“这个……”路天泽认了半天,隐隐地觉得那株盆栽很眼熟,冲口而出,“你偷我薄荷干嘛?”

这株薄荷是路天泽养在办公室的,每天上班无聊的很,每天的乐趣就是拨弄拨弄这株可怜的植物。

阿扬将一起的小铲子、营养液和除草剂什麽都掏出来摊在桌子上,对路天泽的话充耳不闻,他是个冷硬的男人,每次看到路天泽,都能散发出一种”你是空气,我看不到你”的气场。

苏末的声音遥遥地从浴室传来:“你又不去上班,它丢在你办公室,迟早要死了。”

那也应该是由我带回去照顾!路天泽想反驳,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他上班的时候无聊能侍弄下花草打发时间,真要让他带回家,就连仙人掌都养不活。

“一株薄荷而已嘛。”路天泽嘀咕,“死了就死了呗,你还带回来干嘛。”

苏末听不到路天泽的嘀咕,还以为路天泽在抱怨,就叹了一口气:“不是说想看它一直活着吗?”

路天泽挠挠头,养薄荷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在办公室又无聊,只能没事挥挥小铲子松松土,倒没有真的要有爱地养活薄荷。

大概自己曾经向苏末抱怨过吧,因为有段时间薄荷叶子总是恹恹的,就抱怨说办公室空气不好,不利於是植物生长,其实那只是他懒得上班找的理由。

阿扬把东西都放好了,看也不看路天泽一眼,就往浴室而去了。

“先把早饭吃了。”苏末又喊了一声,像个霸王,强制地命令一切,“冰箱里的咖啡不许碰,听到没有!”

“嗯。”路天泽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阿扬带了一堆东西,里面确实有早饭,拖过来看了看,果然符合苏末的生活习惯,都是清粥小菜之类。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关上了,路天泽兴致缺钱地看了一会儿白粥,心里不知道怎麽,反倒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苏末是个GAY,而阿扬……路天泽不知道是什麽属性,男人之间其实赤身裸体没什麽,但是苏末那种纯GAY,让一个男人帮他洗澡真的没什麽麽?

当然也可能他们本身就有关系,路天泽想,从薄荷上拉了几片叶子,所以他们之间赤身裸体才能做的如此娴熟与坦荡,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样。

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出了一会儿神,片刻後才惊醒他居然一直在想苏末,甚至想到了出神。

23.春色无边

苏末是个有钱的娃,这个认识路天泽一直都有,但是他真正会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并不多,譬如苏末其实吃穿用度甚至还不如他,所以他坐在客厅里打量苏末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对於是这种空旷到简陋的布置一点也不惊讶。

有些人天生就像葛朗台那样,存着巨款等着留到棺材里面吧,路天泽嘲讽地想。

坐在椅子上,从意识到自己在想苏末後就开始左顾右盼,眼神从冰箱上的花朵到墙壁上的画框,最後又落在桌子上的白粥上。

一分锺之後,代表好奇心的小人以绝对优势打死了那个理智小人,路天泽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浴室门口。

磨砂的浴室看的很清楚,膈应效果几乎为零,但是里面是人都背对着路天泽一心谈话,丝毫没有发现。

“手怎麽受伤了?”一直对着路天泽视如空气的阿扬问,声音却是路天泽从未听过的温和,路天泽甚至觉得有点好听,低低的声线居然有点华丽。

苏末不是伤在腿上麽?怎麽又变成手受伤了?路天泽有点纳闷,静耳倾听。

苏末嘟哝了一句,声音太轻,完全听不到在说什麽,路天泽不由得往前又进了一步。

“等我来扫就是。”阿扬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要不要包扎一下?”

“没事,两个玻璃渣而已,他起来不喜欢穿鞋子的,划破了不好。”苏末的声音倒是稍稍提高了,然後抱怨起来,“头洗过啦,不要再洗了。”

阿扬肯定没听,因为隔了一会儿,苏末又低低地嘟囔了一句:“真洗过了啊……要把我的头洗几遍啊!”

路天泽原本他们的谈话会神秘一些的,比如关於是公司,或者关於是自己,谁知道两人就头洗了几遍这个问题争辩了一会儿後,里面就彻底安静了。

站在门口,又等了好一会儿,磨砂玻璃上看得到浴室里面身影叠加的两人,阳光从浴室窗户撒到玻璃门上,两人的剪影黏糊在一起,一片和谐的暧昧,他就突然有点萧瑟了。

很久之前,他跟苏秦的影子也是连在一起,剪都剪不断。

“你搬过来了?”

路天泽真要撤退的时候,阿扬却再次说话了,这次声音欢快了很多:”还以为你能一直忍住呢。”

“没有。”苏末解释,

“这是个意外,今天就会离开。打算去回家住两天。”

“你还敢回家?”阿扬笑起来,声音越发好听了,带着磁性敲打在路天泽的耳膜上,“上次新年去你家,都没看到你在。”

苏末似的乎叹了一口气:“苏秦回来了,我总要回去处理一下。”

听到苏秦,路天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这次里面却再次没有声音了,且维持了很久。

真他妈的,就不能给个痛快麽!路天泽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地回卧室了,至於是他之前想要知道的苏末和阿扬之间有没有暧昧,已经完全知道了。

进房间的时候手机正在苏末的床上震动着,路天泽原本打算忽视,但是打电话的人实在毅力十足,手机在床上几乎震动了有十分锺。

再不接电话,手机都要没电了,路天泽恹恹地想,跑过去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接了起来。

“有事快说。”如果是某些人的电话,手机就会是铃声,所以路天泽确认这是个不重要的人,语气就十足地粗暴,“如果事情太小就别说了。”

“你很忙吗?”冷冷的声音让路天泽愣了愣,然後才後知後觉地想起来这是他主治医生的声音。

“忙啊忙啊。”路天泽小鸡啄米地拼命点头。

“你已经四天没来了?”医生的语气冷冰冰,路天泽不由得摸摸鼻子,“我没时间啊。”

医生沈默了一下,路天泽猜对方也懒得教训他了,就讪讪笑起来:“有事?”

这其实不是第一个电话了,医生开始还会教训“现在没有什麽比去医院准时更重要”或者“你要是今天不给自己腾出时间,怕是明天死神就要亲自帮你腾出时间了”之类的,但是後来就完全绝望了。

”你的病理反应分级报告出来了。”

路天泽哦哦哦地点头,反正他也听不懂这些专业名词:“怎麽样?”

“呃……”医生想了想,“按照病理反应分级的话,已经达到Ⅱ级了。”

路天泽哭笑不得:“医生,在这方面,比文盲好不了多少,不如你换个比较大众的词?”

“癌细胞显着变化已经达到了2/3以上。”

“哦。”路天泽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无所谓,反正就是要死了嘛,无药可救呗,报告做来做去也就这些东西。

医生继续沈默,又等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还疼吗?止痛药管用吗?”

“还好。”

“呃……”路天泽犹豫了一下,在丢脸和疼痛之间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坦白,“医生,我很痒。”

“什麽?”

“……乳……头有点痒。”路天泽花了好大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事实上并不我只有一点,而是非常的痒,那种痒入骨髓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敏感的地方咬噬,让他有不好的联想,譬如性。

“你可以挠挠。”医生的声音很平,路天泽却恨的想挠墙,觉得医生在玩他。

“为什麽会痒啊,不是该疼吗?”

路天泽扒开自己的衬衫,站在房间里对着窗户上的影子发呆,蓝色的玻璃上正显出他的半个胸膛,上面两颗肉豆,已经大的像花生米了。

暗蓝的玻璃将乳头印成了紫色,路天泽低头直接看时候,却被那艳红吓了一跳,

胸脯现在怪异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某种艳丽的景色,因为那些猩红的色彩实在春色无边。

“有……乳汁。”路天泽艰难地回答,用手捏了捏,触感无比的柔软,一副饱满多汁的样子,与前几天的血不同,今天粘在之间上的完全都是白色的乳液。

饱满的乳尖被手轻轻一碰就颤抖起来,在这个微凉的早晨像花儿一样在空气中绽放开来了,甚至摇曳的比花儿都靡艳。

快感也随着碰触而来,

路天泽咬牙,真的只是轻轻揉捏了一下,但是快感疾风闪电般地就向他全身涌去了,以至於是他现在尾椎都开始发麻了,腹部也开始紧绷。

会、会变的这麽敏感麽?路天泽一瞬间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切除神经,断了自己的某些感官。

“那不是乳汁。”医生好像听到了路天泽低低的呻吟,嗓子里有了微微笑意,“你可以试试小型吮吸器,那个可以吸出汁液,以後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需要它。”

医生的话实在意味深长,路天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那些战栗像是会传染似的,他几乎开始抖起来,然後不停地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以至於是是心里都开始嘀咕,会不会是因为他骗苏末他感冒了,现在真的遭报应了。

“真的很痒啊。”路泽天抱怨,

一手握着电话一手轻轻碰着胸膛,现在无限懊恼,因为感觉自己下面也硬起来了……

胸膛上硕大的红果骄傲地挺立着,在半盖的衬衫下掩映下格外的诱惑,像丰满的果实,苏末跳着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路天泽一边喋喋不休地打着电话,一边安抚乳尖的样子。

”……”迷茫了片刻,然後漆黑的眼睛慢慢阴鸷起来,

“有这麽饥饿吗?打个电话都能这麽淫荡?”

“啊?”

“我总觉得,吧最近太嚣张了。”苏末冷冷地,黑色的眼睛安安静静,却透露着股疯狂的味道,

“苏秦跟你说了什麽,能让你这麽一大早就发情?”

24.隔岸观火

路天泽每次被苏末揍之後,多数下场都是躺在医院里,那时候苏末就会格外温柔与歉疚,路天泽就想,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打一鞭子给颗糖果。

可惜苏末下手太狠,以至於是後面苏末给的糖果不论有多大多甜,都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怨恨。

“你练搏击是吗?”有一次路天泽这麽问,那时候他躺在医院里,脸色白的跟雪白的墙壁能拼一拼,那次苏末直接用酒瓶将他的头打开了花。

苏末低着头削着苹果,从路天泽的角度就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长睫毛,肤若白瓷,整个人惊人的秀气,一点也看不出暴力狂的潜质。

“嗯。”苏末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白瓷盘里,他的手指细长灵活,干这种琐碎事情的时候,有种不可言喻的优雅。

路天泽坚决不吃苏末削的苹果,看都嫌烦,於是苏末就一个接一个地削,将盘子里堆满苹果块,等到盘子快满的时候,再将那些已经锈化变黑的苹果块倒入垃圾桶。

路天泽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颇有点嘲笑的意味:“我以为少年是儒雅公子哥的。”顿了顿,“怕被绑架麽?练这麽好?”

苏末把声音压的低低,好像很内疚似的,在路天泽眼里却像挑衅:“不是,我不喜欢一直被打。”

推书 20234-02-15 :穷山恶水出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