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业说:“反正抢一回是抢,抢两回也是抢!”
陆嘉鱼痛心疾首:“爸,一点都不好抢,单晓他哥简直是个变态。”
陆建业说:“斗得过老变态,还怕他小变态!”
陆家父子雄赳赳气昂昂,觉得自己已经走在斗变态的光明大路上。
到了地方,单哲扶着车门对车里的单晓说:“下车吧。”
单晓抬头看他,单哲也看了他一会:“怎么说我也是你哥。”说着他又顿了顿,“抱歉,我不是要用身份立场来命令你,单晓
,你自己决定吧。”
单晓本就唇线薄,唇色苍白看上去更是没有血色,不过精神似乎不错,单哲从纸袋里拎出一条围巾递给单晓:“外面风大。”
单晓说:“谢谢。”他本来想接过来,铃声正好响了,他偏过脸接电话,单哲也没说什么直接替他围了起来,来电话的正是陆
嘉鱼。
单晓接了电话只是温柔说:“陆嘉鱼,我在这边等你。”
单晓一点都没有后悔,他想坚定勇敢的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他希望心中的种子可以生根发芽,他不想做莴苣王子,只想让心
中的那棵大树找到自己的根。
单理和叶珍见到单晓的时候面上还是很平静,单晓喊了爸妈,单理招招手说:“你们先坐下来吧,他们还得过一会。”
单理问单哲工作情况,他临近退休很多事情都已经交到了单哲手上,父子两说话都颇有几分相似之感,时不时还卖卖关子,似
有高人风范。
叶珍很关心得问单晓伤好得怎么样了,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单晓笑着说:“妈,你不要担心了。”叶珍避重就轻挑着单晓的喜好,乱七八糟的都聊了起来。
叶珍一直觉得自己对儿子有亏欠,因为她自己的婚姻就搞得有些乱七八糟,其实她本质上严谨到近乎有点神经质的,也许是因
为醉心学术的原因,对单晓从小就照顾的不多,不过要是单晓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叶珍也绝对不会有二话。
叶珍摸着单晓的头叹气说:“你和妈妈说,你还喜欢什么,儿子,妈能给你的都给你。”
单晓摇摇头:“妈,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靠别人给予,只有自己认定才会珍惜。
叶珍说:“我研究了二十年的社会心理,到头来自己儿子想什么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晓晓啊,你是妈妈的好孩子。”她摸摸单
晓的脸很不舍,“这么好的孩子,妈只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单理却是打断说:“待会这些事让他们自己说。”他已经不再年轻,但可见以前风度仍存。
他问单晓:“现在工作怎么样,还习惯么,我当年也在那个局里待过,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
单晓看着他抿唇笑了笑:“我喜欢那个警局,谢谢爸爸。”
单理点点头,又对单哲说:“你看,你弟弟也说那个地方好,不过你心里野,要不然也该让你去历练历练。”
单哲笑笑说:“我现在也挺乐意的。”
单晓一点也没有觉得慌乱,他反而异常定心,就像他始终相信陆嘉鱼一样,陆嘉鱼也一样相信他,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紧张
。
陆嘉鱼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单晓微微对自己笑,然后听他很礼貌的和自己父母打招呼,单晓对他笑得很开心,他说:“陆嘉鱼
,你来啦。”
24
老一辈的问题永远无法排在一个台面上,单理对陆建业没啥好印象,他们那么年代的婚姻都是家里谈的,单理也不是爱刘萍爱
得死去活来,但是从自己身边抢人,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很不爽。
单理起头说:“单晓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他就是我儿子,我这个父亲也做得不称职,对自己孩子不够关心,不过
既然有问题有麻烦,我也不能不管。”
什么叫问题麻烦,陆建业更是看不惯单理,省厅高官多牛X啊,你说你牛X,我还觉得我牛X呢,人家年轻人就是喜欢在一起,要
你当爹的打官腔,好像你多吃亏一样,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陆建业拍拍陆嘉鱼说:“小鱼还是我亲儿子呢。”
做父母的都是这样,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没关系,由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这些家长都是往死里护短的,最终纠结的话题还是
,我家孩子不能吃亏。
单晓和陆嘉鱼依旧统一态度温和而固执的死不悔改。
丈夫在旁边对掐,叶珍和刘萍很快便凑在一起说自己小孩多好多优秀,说得不够又说儿子糗事,什么长得好看小时候一直当闺
女养,什么太皮了天天被我吊起来打,一路从小说到大又感慨当妈不容易,最后交换育儿心得。
等到众人边掐边分享完,再想交流关心下一代的问题时,已经没有两位主犯踪影了。
单理挑眉指着陆建业说:“你不看好你自己的儿子,他现在还带跑我儿子!一看就是家教问题!”
陆建业说:“是啊,我们家庭教育有问题,你们家庭调教没问题,你反正啥也看不好的,手下败将!”
刘萍很不满上去捶了陆建业一拳:“你当我战利品啊是不是!”
“不要吵,不要吵,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呀。”叶珍在一边拼命忙着劝说。
单哲给吵得很头疼很囧,历史问题太过复杂,导向也让他大失所望,干脆直接找借口去加班就跑了出去。
由于意见分歧严重又有利益冲突,直接导致谈判破裂,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大家各凭本事!
陆嘉鱼拐带着单晓直接去吃了水煮鱼,解决口腹之欲两人便躲在车里。
单晓抱着手缩着:“我们这样自己跑出来没问题吧。”
陆嘉鱼很不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吧,我爸妈说他们段数高,其实我觉得他们商量不出什么好的。”
单晓顿时觉得更不靠谱。
陆嘉鱼说:“小胆,我带你去流浪吧,从此以后劫富济贫做一对神仙眷侣。”
单晓笑他:“你别闹了,明天就要回岗值班了,你是想换自己蹲进去。”
刚从车外进来,单晓还没暖起来,陆嘉鱼连忙呼了呼手去捂单晓的脸,眨着眼睛问他:“你还冷不冷。”
单晓点点头说:“有点。”
陆嘉鱼看着他,忽然笑着握住他的肩:“那我们做点温暖的事情。”
单晓被他按住肩往后靠:“你要现在,在这里。”
陆嘉鱼想到他肩上的伤怕没好全,咬牙说:“算了,我也怕碰到你伤口,那就下次吧。”
单晓看了他一会想到什么,忽然瞬间脸红,他推了推陆嘉鱼说:“去后座。”
两人放平了车椅往后座爬了去,陆嘉鱼忽然想到车上还备着制服,这次是用不上了,下次一定要让单晓换起来,他觉得自己真
是坏掉了,这次还没到手,就想着下次。
陆嘉鱼刚坐好,单晓就爬过来直接靠在陆嘉鱼身前,伸手抵住他,脸色依旧红却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很认真,陆嘉鱼莫名的
有些紧张,单晓腾腿跨到陆嘉鱼身上,含糊着问他:“你带套了吗。”
陆嘉鱼是着纯洁了一把,他本来没打算今天把人扒了,可是单晓表现得主动到纵容,让他觉得自己不做才是真有病。
陆嘉鱼想了想,直接扣住单晓的腰说:“我们不是都很干净么,就这样吧。”
单晓没再推拒,他本就对上下没有执念,既然陆嘉鱼现在想要他,只要两人都能满足就行,他低头去亲陆嘉鱼眼睛,虽然只有
一次经历,却都知道亲到哪里彼此会更兴奋,陆嘉鱼仰脸含住他的唇舌。
单晓扶着陆嘉鱼的肩看他动作,还是觉得有点冷,他伸手摸进陆嘉鱼的衣服,去摸陆嘉鱼的脊背,陆嘉鱼顿了一下:“你手怎
么还是冰的。”
车子里引擎开着还有暖气,已经不算很冷。
单晓脸红着笑了笑,呼吸有些急促,他立起指尖一节一节摸陆嘉鱼脊骨,轻哼着:“所以你快点,要不然我就拿你捂手。”
陆嘉鱼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两个人身量都高,为了方便动作都紧贴在一起,褪了的衣物也松松挂在身上,哄哄的引擎声里全
是纠缠喘息,陆嘉鱼攥着单晓腰线下的弧度,又是兴奋又是情动,这得等多久才能把人搞到手,要修成正果了反而不真实。
他们很默契的去撩拨彼此的欲望,身体长腿都凑在一起磨蹭,车上有瓶护手霜,陆嘉鱼索性直接拿来用,以后每次用护手霜指
不定还能回味回味。
陆嘉鱼低头伸手去给他做拓张,单晓靠在陆嘉鱼肩上,眼光随着陆嘉鱼的手落在自己身下,陆嘉鱼手指渐渐灵活的在自己身体
里进出,已经不用陆嘉鱼感觉,单晓觉得自己快要烫起来。
陆嘉鱼一手托起他的腰,一手扶着欲望要进入,动作有了起伏,单晓肩上的衣服都滑了下去,光裸的肩背上还有初愈的伤痕,
陆嘉鱼很是心疼他,单晓忽然喘着气攥着他的手腕,声音短促而轻微:“进来。”比第一次还要节操全扔。
陆嘉鱼没再忍住,两人依旧像第一次一样几分激情,几分手忙脚乱,借着体位,陆嘉鱼终于埋进单晓的身体,私处直接被撑开
很是难受,坐着一动相连之处又深入几分,单晓腰腿有些虚软。
陆嘉鱼紧紧抱着他,只觉得又紧又热,舒服得都不想换气。
“我喜欢这个姿势,你满意么。”陆嘉鱼凑在他耳边笑着问,单晓呜咽一声:“你、你下次自己、试试……”一句三断,陆嘉
鱼已将欲望没入深处。
车子的震动让结合处的快感同时发挥出来,从头到脚都淹没在欲望和胀痛里,脆弱的内部被反复深入撞着,单晓努力和陆嘉鱼
配合。
陆嘉鱼微微仰脸吻着所能吻到的每一处,怀里的身体充满温度和诱惑,这样结合让人忘乎所以,他掌控了节奏,单晓皱眉有些
捱不住,他本要说你慢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由着陆嘉鱼抱着自己颠来颠去,陆嘉鱼摸到他的眼角,满含情欲的口气温柔又
有些危险:“真想就让你这样哭出来。”
25
单晓已经脸上眼角都是汗,脸色格外得红,他喘着看陆嘉鱼:“你、你很想看我哭。”
陆嘉鱼觉得他这样问自己,好像显得自己很不要脸,也没有回答,只是很温柔的亲他,身下动作却是愈发卖力,单晓细弱的喘
息呻吟里真的杂着一两句哭腔,陆嘉鱼有点慌了,连忙抱住他:“你真说来就来,说哭就哭。”
单晓掐他笑窝轻声说:“我憋好久了,你快点……”
陆嘉鱼连忙继续卖力,单晓抱着他说:“我是让你快点结束!”
陆嘉鱼也很热很喘:“本来快好了,给你这么一搞,我又有反应了。”
单晓知道现在也不是讲理的时候,他们这样实在大胆,外面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至少看得见外面,单晓扶着窗不经意瞥
出去,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他却有种随时被暴露的错觉,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心惊胆颤。
陆嘉鱼要从他身上把之前欠得一口气补回来,单晓眼前都是雾蒙蒙一片,他已经一轮纾解出来,陆嘉鱼还在他身体里没完没了
进进出出,他低着头看陆嘉鱼沉醉模样,还是长睫直颤,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实在是觉得有趣,终于满含柔情喊:“陆嘉鱼。
”
陆嘉鱼也是喊他:“小胆。”
单晓忽然眯眼低声说:“……我下次一定要翻倍讨回来。”
陆嘉鱼本在关键给他一激真的再忍不住,快感无法抑制,单晓给他顶得快要冒烟,最后十几下觉得身下一热,陆嘉鱼也是心里
骂了一句,连忙要退出来也晚了。
单晓却按着他说:“算了。”他蜷起身体呼吸急促,紧紧趴在陆嘉鱼肩上,陆嘉鱼去摸他的脸,果然全是潮的,陆嘉鱼从他身
体退出来,想拿衣服给他换,单晓问他:“几点了。”
陆嘉鱼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他凑过去亲了亲单晓的肩,单晓按着他的脑袋含糊说:“累死了,我明天还有早班。”
他果然歪脸就睡。
卧槽,真说睡就睡啊,陆嘉鱼捧着他的脸拨来拨去,没法拨醒,他想说你总比不能这样睡吧,我还想和你互诉衷肠,小胆你怎
么这样不解风情。
陆嘉鱼拿了纸巾衣服替单晓随手擦了擦,单晓很安静歪在一边,陆嘉鱼盯着单晓看了一会,又把他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
摸头发,陆嘉鱼忽然间觉得有些心酸,他们不过是彼此喜欢,却总像偷情一样。
单晓一觉睡醒已经在宿舍,光觉得头重脚轻,早上出操时间都过了,单晓警官从来不会无故迟到早退,他急急匆匆去摸东西,
心里直喊陆嘉鱼你怎么不叫我!
手机短信来了,自然是陆嘉鱼,单晓打开来看。
我和你调班了,你好好休息。
多么贴心而荡漾着,单晓哭笑不得,过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手机一把滑到主页面,单晓顿时气得跳起来,扶着腰脸红,陆嘉
鱼毫无下限给他好几张‘艳照’做桌面,单晓没脸再看一把手机塞进被窝里。
陆嘉鱼心里十分满足,有妻有子成家立业的心情也能体会,虽然不能明媒正娶虽然家庭阻力无限,也许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可
是和正果比较起来都不能再算什么。
陆嘉鱼哼着歌穿过一排竹子林,杆杆翠竹骄傲指天,心尖宝软软的趴在他肩上,陆嘉鱼伸手摸了摸它:“儿子,你满意不。”
心尖宝舔了他的手指,喵呜叫着似乎高兴。
26
和平共存的时代始终无法到来,两家家长都是间歇性傲娇属性,流氓好治,傲娇难医,一大把年纪都端着不肯松口。
陆建业说对方没诚意,刘萍很有些鄙视他,说你当时不是支持儿子么,还说人家儿子看着听话乖巧,就是闺女也没什么地方好
找,你现在怎么反悔了。
陆建业说我现在也不反对,就是觉得很不高兴。
陆嘉鱼郁闷了,他实在想说爸您要什么诚意,您当年抢妈的时候,您向人家表示诚意了吗。
刘萍说反正你们也不听我的,我随你们去折腾。
更糟心的是,不明就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上来介绍各色对象,这家姑娘漂亮,那家姑娘有才,家里天天送着一堆姑娘照片,陆
嘉鱼日子很有些难过。
这还都不算大麻烦。
单理想小儿子调走,不过觉得光调一个区不够,他做得更绝,联系了国外的大女儿,打算直接把小儿子搞出国给儿子镀金。
单家长女单纯在国外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听说老爸要把小儿子送到自己手里调教还觉得奇怪,她那时候正在公司里给一堆金
发碧眼的美丽姑娘小伙们召开party,耳边十分吵闹。
单纯接了电话也不问直接“dear!”
单理给大女儿一句“dear”膈应半天,顿时内心有些动摇。
单纯从小荒郊野外惯了,单家二老都管不住的,单纯在一边:“dear,国际长途很贵,您有话快点说。”
单理简单说了单晓的情况,单纯立刻推开了过来邀请她的‘金发碧眼’,她捂着电话说:“晓晓这么出息了!我怎么不知道。
”
这难道很值得高兴么,单理还要说什么,单纯忽然一本正经说:“小孩子是要好好教育,爸,这事等我回来再说,对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