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肉记——黄桃花

作者:黄桃花  录入:02-02

了。”

那姓纪的眉头又跳了一跳,脸色愈沉,拖长了声音道:“阿唷!龙贤弟,既是这等大事,耐乖乖认输阿好?说起来龙贤

弟惫懒刁钻,贼吊呣咄,门中大事拎弗清,掌门弟子做仔不对头,也想当然哉!”

两下里罢手对答,那姓龙的说话略带些蜀地川音,那姓纪的却咬字偏软,官话中不时夹杂些吴越之调,听得李赵二人一

愣一愣,半通不通,不知这两位侠士,为何跑到这荆南一带争斗。

这二人却颇有些来头,祖上也曾论交,当时纵横江湖,一刀一剑并称金刀银剑,其后不知为了甚么交恶,大打出手,遂

成了对头。那金刀龙氏一向在蜀中盘踞,银剑纪氏却在太湖之畔颇有几处田庄,于是两人订了门下子弟每年比武的约定

,传到此时,已经是第四代。

这龙氏第四代掌门弟子乃是长房嫡孙,江湖上都道是蜀中金刀龙大郎,纪氏第四代却是庶出的一个子弟拔得头筹,族中

排行第二十一,人都称姑苏银剑纪少侠,两人道上行走,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有些恩怨,自从接了掌门弟子之位,每年

遵着祖训,只在洞庭湖畔比试。

他二人年纪相当,素有过节,也不愿互叙庚齿,都只管对方叫贤弟,每年比试莫不挖空了心思要胜对方一头,轻功暗器

,拳脚兵刃,到后来还要比些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再三五不时拼几次酒,是以比上一两个月也无甚稀奇。这一年却是

开场就比轻功,两人一日一夜向西奔开数百里,这才撞入酒肉林,迎头碰上了李阿乱和赵子胆。

龙大郎果是门中有事,先引着纪少侠赶了几百里路,这才发话说要今日赛出个结果。他性本滑脱,口舌又利索,只说非

走不可,伸出头去要赌砍头,谁先砍下头便算谁赢。

纪少侠也熟知对方性子,岂肯与他对赌,只是毕竟面皮薄些,一来二去,被他说得火气上窜,气得只是跳脚儿,只是口

中话儿说得依旧软绵绵,丝毫不似个赌斗的样子。

赵子胆听得久了,渐渐醒过味来,忽然心中灵光一现,想道:天舍与这等良机,却把三郎推上去,大家欢喜我发财。他

一想到发财二字,腿也不软麻了,心也不跳了,腰也挺了,从藏身的树后蹩出来,向着二人正中的一块空地端端正正唱

了一个肥喏,朗声道:“两位大侠请了。”

龙纪二人都是江湖好手,自然晓得有人先在这里,只是他二人自恃武艺高强,混没把旁的人放在眼里,此时见有个人跳

出来,俱是一惊,各自暗道:莫非藏了个高手在这里,怎地丝毫没察觉到?看这人眼神混浊,步履蹒跚,难不成是故意

装作寒酸模样,其实已经神功内敛,才有这般境地。

龙纪二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收了那等轻视之心,和和气气还了礼。

龙大郎一扫赵子胆身后还有个人,抱拳道:“两位英雄,不才与纪贤弟打得兴发,贸入林中,倒唐突了,请问有何指教

?”

纪少侠也跟着一拱手,顺直了舌头道:“在下与龙贤弟叨扰哉。”

赵子胆直起腰来,不慌不忙,只问两位高姓大名,为何在此争斗,又是那龙大郎答道:“不才蜀中金刀龙大郎,这位乃

是姑苏银剑纪贤弟,不才二人每年此时,例行有一场比试,叨扰两位英雄了。”

赵子胆翘起嘴角,轻笑一声,道:“刚才小弟听龙兄纪兄讲话,也略知事情始末。小弟这里倒有一个好法子,管教二位

一天之内,定分出胜负。”

此言一出,不但龙纪二侠,李阿乱听着也惊,心下寻摸道:有比赌砍头更好的法子,俺竟不知!

赵子胆早已回手拖住他臂膀,望身前一推,口内大声道:“两位俱是真英雄,要比个胜负,自然不能使那寻常的手段。

我这兄弟,专会品度豪杰,但有那表面人才,内里草包的,只在我这兄弟手里走一遭,只半刻便败下阵来,不是好汉。

”说着又向李阿乱道:“兄弟,这番辛苦你,替他二人定个胜负,明日花红表礼,摆酒请你哩!”

李阿乱咦了一声,道:“俺怎定得?”赵子胆忙将他口一掩,附耳道:“你就只当寻常结伴客人料理,少不得双份的赏

银。”

李阿乱这里还糊涂着,那边龙大郎早觑见李阿乱身上还捆着不少绊索儿,旁边树上的字儿,现在也看清了,恰是“肉肥

价贱,三十三文一片”,那中间一个“三”一个“拾”,笔画格外与众不同,越发透着这十个大字的古怪之处。

饶是龙大郎颇有几分见识,也不明白此句所指,旁边纪少侠按捺不住,手按剑柄问道:“耐说格末比,是与俚比内力?

赵子胆见龙大郎默不作声,纪少侠满脸狐疑之色,两相权益之下,干脆拉住龙大郎,咬住耳朵唧唧咕咕说个清楚。龙大

郎半日做不得声,猛然间放声大笑,道:“这个好!纪贤弟,你敢不敢与我比与汉子睡?”

纪少侠脸作土色,结结巴巴道:“同、同耐困觉?”

龙大郎一指李阿乱道:“不是同我,却是同他。这般比试,看谁先泄了,方显赢家的本事!”

纪少侠听得这等荒谬绝伦的法子,倒舒一口气,展眉道:“好!来哚来哉,怕耐怎地!便比与俚困觉!”

龙大郎也是个豪杰,拿话激住了纪少侠,恐事有变,腰间解下汗巾儿来,就要行事。纪少侠一口气憋在胸口,也不好推

辞,袖内捡出块银子,丢与赵子胆,只说求英雄做个见证哉。

赵子胆见那整整一锭元宝,足有三两往上,实是一注横财,笑得眼也没了,揣起来谢了又谢,递上布巾器具,自去把风

不提。

此时李阿乱还未醒过味儿,早被两个大侠扯住手脚,直嚷着睡个胜负出来。他二人俱都年轻气盛,岂肯相让,纪少侠先

弄醒了腰间家传的银剑,望李阿乱身下只一插,插了半截进去。他不识好歹,只当汉子和妇人一样睡法,幸好李阿乱幸

好之前经过高屠户一手,略松了些儿,否则这一捅之下,两个都伤。龙大郎在一边看着只发笑,忙将自家嫡传的金刀同

李阿乱的肉刀握在一处,狠命搓了搓,两刀便如同炉上烧热了一般,滚烫通红,一只手都攥不过来。

李阿乱这次双手没被绑,却觉得浑身不甚对劲儿,若要护着前面自家刀儿,后面屁股硬被戳进一截儿,还在不停往里挤

,若要双手去捂屁股,前面又被揉得生痛,真个叫“双拳难敌四手”,不是耍子。

当下二人一前一后,各逞威风,不一忽又换手再战,直把李阿乱作个射箭的草垛,张着两张天生的肉弓,顿时万箭齐发

,一箭胜过一箭,快狠稳准,次次都中,正是:高手中间争高手,红心里面夺红心。

李阿乱终于认真乱挣,却哪里抵得过两个身怀上乘武功的侠客,纪少侠做得性发不耐,顺着李阿乱挥舞的上臂只一捏,

捏得李阿乱直着嗓子大叫,臂骨几被捏断。

龙大郎已有三回险险泄了,浑身如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寻思着纪少侠平日素少沾女色,怎么耐性之强,倒胜过自己,须

得想个法儿,用计赚了胜负。

他见李阿乱挺着身子,下面含着纪少侠那物,吞吐不止,滑溜溜搭下些粘浆来,伸手去按。纪少侠正闭眼狠干,忽觉着

下面有几根手指乱摸,忙半睁了眼,恶狠狠道:“耐作死嗄!勿要动!”

龙大郎见他双眼半合,略有水色,瞧着与平日斗狠赌胜,分外地不同,不由心中一荡,更想做成这“双龙入水”的把戏

,手指却顺着滑进去,道:“贤弟,你让一让,我们好一处歇哩!”

说着将李阿乱身子只一捺,自己往前一凑,隔着人压得纪少侠动弹不得,自己那一根儿贴缝儿便望里搠。李阿乱只觉得

又有硬硬的一物闯将进来,忙将身子一扭,龙大郎趁着他这一扭伸掌把住纪少侠后脑,隔着堵肉墙便亲了下去。

纪少侠哪料得这等后招,缩身要退,哪退的了半寸,口舌间被他轻薄着,下面还被金刀抵住,硬要将刀剑塞在一个肉鞘

里,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伸双指去剜龙大郎招子。

他挟气而击,龙大郎早避了开去,将中间肉墙往右一推,那双指噗地一声戳在李阿乱肩上,就是两个血道子。龙大郎闷

笑一声,偏头咬在李阿乱左肩,辣辣地又是一口血印子。可怜李阿乱双肩受创,剧痛难熬,下面的苦楚反被忘了片刻,

一失神间,早被两支棒儿穿肠而过。

正是:都倒是双龙入水,怎料得刀剑合璧。

毕竟李阿乱怎生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上回说到赵子胆贪图银子,竟丢了李阿乱在龙大郎与纪少侠手里,随他们颠弄。这两人放开手脚胡来,将李阿乱只作个

肉夹的馍馍,里外都吃尽了,还嫌不足。

龙大郎眼见着胜负难分,引得纪少侠分了神,将李阿乱两边肩膀都抓咬破了,下面一口穴内插进两支棒儿去,只顾混攮

。李阿乱熬过开始一阵剧痛去,渐觉得两根硬热如铁的刃物儿上下翻搅,来回出入,进退之势,便如两军叫阵,这边锣

鼓方收,那边金铁齐鸣,肠尖儿某处竟不得休息,连累得自己那命根子胀痛不止,却没个体贴的来抚慰,只能在腰腹间

蹭蹭,哪得痛快。

另一厢纪少侠也是屈辱万分,男子行事本就有违常伦,下肛较妇人更加紧缩,何况一次硬撑了两根进去,自身最紧要的

物件塞在那无比惑人热窄之地,还同龙大郎同样滚烫之物磨在一处,其中滋味只有天晓得。一时间只觉平生最大侮辱,

莫过于此,然若待就此叫停,实舍不得,左右为难之际,只有腰间动得更猛,只想战得龙大郎先泄了,偃旗息鼓,乖乖

认输。

龙大郎岂不知他心思,只当敲边儿击鼓,敌进我退,敌慢我快,缠得纪少侠眼眶发红,若不是家教好人又温文,早甚么

酸的辣的都骂出来了。这二人你涨我退,李阿乱又不是铁人儿,怎打熬得住,反正双手空着,干脆抓了命根子可劲儿一

阵捋。

龙大郎眼见纪少侠眼圈儿渐渐泛出红意,自起了别的心思,腰间轻轻抽出自家金刀来,把住李阿乱肩头转过身子,一把

从身后搂住纪少侠。纪少侠见他退出来,方松了一口气,腰背被热热地贴住,方晓得大事不好,吓出一身汗,尖声道:

“勿要来得!”

龙大郎哪里肯放,学着他的口调,笑嘻嘻道:“贤弟,你同他困觉,我同你困觉,都是一样,你理会得。”摸着手下瘦

窄的腰肢,心神荡漾,掰了双臀便望里顶入。

只听得纪少侠一声惨叫,后面那未经人事之处,宛如裂帛一般,被撕了个口子出来。龙大郎欣欣然畅快之至,但觉与纪

少侠比试多年,此时方有大获全胜之感,世间最美妙之事,不过如此。他意随心动,下面凶器又涨大一倍,纪少侠在此

事上不过寻常人,被他操弄几下,早有鲜血如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到腿间,龙大郎心神俱迷,哪里觉察得出。

纪少侠痛得眼泪都要流出,前面偏还陷李阿乱体内,身前是极乐,身后是极苦,顿时腰都软了,力气全无,口内呻吟喘

息,都是些难懂的吴语,连龙大郎都不知他在说甚么。

三人这般连成一串儿,下身如粘了糨糊也似,龙大郎抓着纪少侠挺动一下,纪少侠腰肢剧震,连着李阿乱体内也是狠狠

一下。此等奇淫巧技,耍出来实令人正视不得,怎堪入目。世谓阴阳和合,夫妻相敬,床第之事,岂有这等糜荡淫烂所

为,故不以龙阳断袖为正道,确有其理。

他三人连在一处,颠动良久,纪少侠虽疼痛不止,终有些惯了,龙大郎又好风月,估对了方位,磨着性子兜弄。纪少侠

渐渐迷乱其中,后面乐处终被挑起,阿地一声,径自将一点精元抛在李阿乱身中。龙大郎腰间那口刀儿被纪少侠收束着

,翕翕然蠕动不止,不免神魂颠倒,一手拖开李阿乱,将纪少侠正面搂抱了,提刀奋战。

可怜李阿乱被二侠这般捣鼓,终于撇下。他将泄未泄,呆然滚在一旁,双手尚抓着命根子,下面已有些粘腻熟悉之物流

着,眼见龙纪二人如交颈鸳鸯一般,口舌在一处且吸呢,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一条好汉,真个欲哭无泪,欲求无门。

自古过河拆桥,过墙抽梯,成了好事,必累媒人。李阿乱脑中混沌,自然不知已成桥梯,然而要再撞入龙纪二侠之间,

求教刀剑功夫,却是决计不敢。他心道:这可有个胜负?恍惚记得是姓纪的先当不住了,怎么不罢手又打?不如先走去

找赵子胆分银子要紧。

当下忍着身子不适,摸爬起来,寻了衣裳胡乱穿好,将要紧家生也盘带在身,再瞅了一眼纠缠在一处的二位大侠,见果

然还没有停的意思,心下佩服两人耐力,自回破庙去也。他后面尚痛,路也走得不顺,两脚外分,如鸭子般摇摇摆摆,

终于回到栖身之所,却见房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也无。

你道赵子胆去了哪里?原来他望一阵风,心中忽有一番计较。怀内那三两多银子,也可当得一阵儿花销,然而与李阿乱

一分,就见少了。既然诓李阿乱说有酒肉吃,此时天色尚可去镇内一晃,买下些上色的酒肉,再丢几钱银子给李阿乱,

剩的只推买好酒好肉花用罄了,岂不一箭双雕?

他如此想定,只觉本该如此,事不宜迟,便走去龙阳镇。

这龙阳镇也算极大,风物繁华,诸色营生都全,镇内第一家酒楼名作“惜福楼”,上下三层,俱用红漆雕栏,杏黄酒招

,一楼卖寻常酒食,二楼十分轩敞,临街挑出细竹帘子,好让客人坐着看景,三楼却是隔断的许多齐楚阁儿,摆许多花

草字画,异常风雅。是以来往的南北客人,并全县的达官贵人,但得腰里有几个钱,哪个不来此处一坐。

赵子胆素知这酒楼的名声,却并无几回口福。寻常百姓人家,就逢大喜事,也不到这里吃一回,至多要几卖齐整酒食家

去。此时腰里揣些银子,胆气壮了,径上前沽好酒好肉,却见楼内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五短身材,胖圆脸儿,细眯眼儿,甚是福相,穿一领半新不旧的墨色直裰,戴一顶簇新的瓦楞帽儿,左手托个算盘

,肋下夹一叠帐册,口里念念有词,正是在徐家做帐房的表弟,姓方名天雷,方氏一族排行十二,自幼与赵子胆交好。

他本帐房伙计出身,后在徐大户家里做个帐房,赵子胆见徐家势大,十分奉承,只赶着叫他老十二,三五不时带酒去看

他,上一回却撞见了李阿乱那事。

赵子胆见方帐房低着头只顾走,忙赶上去在后肩一敲,唤道:“老十二,我正寻你,却在这里碰到了。”

方帐房回身见是常来走动的表哥,忙见礼道:“七哥,多日不见,倒出落得好?”

赵子胆见了方帐房,自然想起高屠户一段话儿,便要相问,不沽酒肉,携了方帐房到旁边茶肆中,拿四个大钱买两盏茶

并些茶干儿,坐下说话,只问他最近营生如何。

此时天气闷热,方天雷身子圆胖,早走得满头是汗,端起茶来品一口,道:“七哥,我最近且忙哩!家里前几日都是客

,席面流水似的摆,家中六个厨子都支使不来,几个副管家领着小厮,镇上好一番采买。现下这酒楼的帐,高屠肉铺的

帐,司家酒铺的帐,还有离大姊果子铺的帐,林林总总,也有好几处,正赶着结呢。”

说着便讲那席面酒肴,如何精致整洁,如何吃一看十,赵子胆听一回,赞一回,慢慢将话头引到高屠户身上,道那日听

推书 20234-05-08 :谁说CV不能拐+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