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里呀。”
什么声音?不管,继续吃。
“好吃么?”
“好呲!好呲!”一说到和吃的有关的,我立刻含糊不清地回答。
“这些是哪来的东西呀?宴会上的吧?”
这个声音……好象是末岁流吧……
“咳咳!!咳!咳……”噎住了!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啧,吓成这样。”我眼里都是泪水,看不清他的表情:“要不要喝点酒?”
我想我在21世纪也是沾过酒的,酒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就飞快地点头。拿到酒后便灌下一大口。
“咳恩!呼……”总算好了……真是有够乌龙的:“末岁流,你干吗不好好地在宴会上呆着,跑这来吓我干吗!”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想出来看看嘛。里面好闷的。”
撇撇嘴,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孩!我自顾自地喝酒——恩!有点甜甜的,像可乐……想起以前有可乐喝的日子了,好怀念啊。
泪!
“味道怎么样?”他凑过来,像哈巴狗一样在我身上到处嗅。
我嘴里全是那个有一点点像可乐的酒,感动得半死。
喝完一大壶,末岁流又要再为我倒酒。我一抬头却正好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诡异的光。怎么忘了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呢!我
吓得浑身一哆嗦,挥手道:“不用了……”
不料手软软地不受控制,一下子打翻了末岁流手中的酒,泼了自己一身。
“啊……”末岁流貌似惊讶地喊了声,道:“我送你回去洗洗吧?”
“恩?唔……”我点点头,脑袋有些昏沉。
才起身走了没几步,脚上突然一阵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
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我急忙低头观察起自己的脚。
“怎么了?”末岁流发现我的举动,好奇地顺着我的眼光往下看:“嘶!”
我没有注意到他剧烈的吸气声,我只来得及看见脚上闪闪地反着光的鱼鳞就被疼痛掳去了心神。
意识突然模糊,我在陷入昏迷前看见末岁流若有所思的表情。
番外一:解释性别篇- -||
“简……”哗的一声,海浪层叠着卷上礁石。一条闪闪发亮的鱼尾翻了上来:“你又在干吗?”
“在想杰思。”简坐在礁石上,午夜的月光轻柔地披在他的身上,像合身的衣。
“……!!”另外一只一脸郁闷地跳上岩石,小声嘀咕:“都把他送走了你还想他!”
“什么?”简回头看了看他。
急忙快速地摇头。
“……你说,杰思现在怎么样了?我总觉得不安。”
伸手握住他的,偏头认真地道:“简,你知道他不是杰思。他来自异世界,是不能长期在海里生活的。你不需要自责。”
“可是……”简回头看向神之守护城的方向,“我不放心啊,他什么都不会,而且,他还没有性别……”
“简!他有性别啦。”一脸挫败:“只不过还没决定而已啊。”
“喂,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啊?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
“哇!怎么可能!!”可能的话也不能给你说呀:“人鱼本来就是无性别的嘛,也不可能一次性地彻底成为人形,所以要看第
一个与之交合的人的性别了撒。”
“呀?那么奇怪?”简立刻把对朋友的关心抛到不知道哪去了。
“……我这里还有可以把人变成人鱼的药哦。”
“真的吗……我们这次拿谁试药好呢……”
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海底深处游去。
十 独卧藜床看北斗,背高城、玉笛吹成血。
酸。痛。
下身好酸。也好痛。
我用力地瞪着头顶和我深紫的头发一样颜色的蚊帐。那里嗡嗡嗡地飞过了第十三只蚊子。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个药有副作用!!搞得我一喝醉就会恢复鱼尾巴?!
简~!再让我看到你我非把你的尾巴切下来炒了吃不可!!!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发泄也发泄够了,我无奈地叹气,不再赖床。
辛苦地站起,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出末岁流的房间。
由于刚才尽顾着不爽了,等我到了门口时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我的妈呀,难道我躺了一天?
搞得很严重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后遗症吧,比如四肢无力、肌肉萎缩、下半身瘫痪什么的。><,算了不说了,说得心里毛毛的
。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象我表弟初中上完“生殖与健康”课后,看到老爸老妈时的那种了然的眼神
啊……-_-^。
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疼痛小心地走着八字步;鱼尾巴崩裂了裤子于是被换上了非仆人的衣服;并且刚从末岁流的房间里出来
……脑袋轰地一响:>0<不是啊!你们听我说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我只是脚痛,不是那里啊~~~~TAT。
悲哀地看着大家从我面前表情各异地走过,我却只能无奈地目送着他们离开——什么叫越描越黑我还是知道的,尤其在这每个
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的时代。
呜,我好象看到最爱八卦的李嬷嬷偷笑着跑掉了……
T,T。我的人生……
……
顶着巨大的压力,我辛苦地走回自己的小屋子。
躺在床上,我逃避了明天会到来的残酷现实,决定先睡了再说。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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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TMD,谁大半夜地不睡觉,竟然在吹笛子!发癫那!!!><,人家明天就要壮烈牺牲在三姑六婆的口水下面了,你也不让我消
停点儿!”我索性坐起来,大声对着墙壁骂着。
我的叫骂像被听到了似的,这曲子越吹越凄凉,让人不禁想起从前那些悲伤的记忆,那些还来不及完成的,沉积在心头的忧愁
过往。
“……555……55555,嗝!栗子你还欠我45块八毛和一张卖当劳优惠卡呢……嗝!!……结果我现在不明……嗝!……不白地
飞来这里,你的钱我上哪讨去啊,5,嗝,555!!早知道就让你早点还我了!还有小林还欠我4本小说没还,那个那个谁还借了
我一百块我还没还,啊这就算了……嗝……5555,突然跑到这怪异的地儿,上帝你耍我好玩撒!!!嗝!!不对啊,我怎么突
然哭得跟啥一样……”哭得死去活来的我这才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开始翻旧帐了。
听着那鬼哭一样的声音,我愤愤地跑出去,吼了一句:“丫的哪家的神经病!给我滚出来!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你不睡我们
还……”
下半句我硬是吞下了肚子,发出了好大的“咕咚”一声:“城主大大,嘿嘿,天气不错厚……”难怪我觉着这笛子的声音怎么
这么大,原来是在我屋顶上吹呢。KAO,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末岁流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然后拉起我的胳膊便开始施法。我只觉得“呼呼”俩声刮过,眼前的景物就全不一样了。
“哇啊!”人吓人吓死人啊,也不通知一声。我腹诽着,也只敢腹诽了。
末岁流把我拖上来,便不再理我,反而是自顾自地吹起笛子。
我只好讪讪地站在一旁。
无聊的我眼光四处游移,最终停留在他的侧脸上。
淡漠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留下深浅的影,长长的墨色刘海被吹笛时发出的气吹起。
神之守护城在我们身后,而漠月在我们眼前。
不言不语不惊不动不呼不吸不离不弃。
像会摄人心魄的妖。
而我的心脏,突然安静了几秒。
记得谁曾经对我说过,荒年,我们的一生,注定是为了一个人存在的;但是那个人,却不一定是为我们存在着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些话。说这话的人,早已离开我浪迹天涯。
末岁流……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笛声带着悲伤的感情,渐渐地,渗进了我的心。
“荒年……”末岁流低声地唤道。我这才发现笛声已止。
“荒年,我喜欢你。”
……
我目瞪口呆了半日,才道:“末、末岁流,你再说一遍?”
“喜欢你。”他收起笛子,从容不迫。我抬头看着他转向我的脸。
就像摄人心魄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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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记者:请问,末岁流大人,您为什么不高兴呢?
末:我没不高兴。
记:那您的笛子怎么吹得……
末:那个啊,因为我本来想吃了荒年的……
记:看得出来……
末:(瞪了记者一眼)结果他突然“变身”成人鱼了。
记:0-0,这有关系么?
末:(白眼)你能和一条人鱼做爱么!
记:(疑惑的表情)……
该记的助手:(小声)笨!鱼尾巴上没洞进去。><b。
记(恍然大悟):原来末岁流大大是欲求不满啊!
杯子:采访时间完毕……
(还没说完,记者已经被末岁流踹出去了)
番外二: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就快过年了。荒年你也消失了近半年了吧。
再也没有见过你。
记得最后一次看到你的日子。在灰尘漫天的街道上。
那时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除了吸进不少的汽车尾气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后,只有仓皇地抛下一句再见落荒而逃。
什么时候,我们只有这句话能说了呢。
那天离开了你之后我继续走。
走了好远也不回头。
即使我知道,你会在我身后凝望。
很多时候我会想,当初离开你的决定是否正确。里头夹杂了多少赌气的成分。
我是一个任性的人。你知道的。
所以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虽然我后悔了。
你对我说你喜欢我。
可是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我。
我决定去西藏的那天,坐在35路车上低头流泪。
我想起我们就是在这辆开着空调的汽车上遇见。
我不敢看窗外沉默的你,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在那里站了很久。就像我常常在那个车站等放学了还在逛着书店的你。
空气里满是你身上沐浴露香味的扭曲味道。
那天我手里握着要送给你的鱼骨项链,可是现在它安安静静地停在我的胸前。
金属的质感泛着只有我们才懂得的光泽。其他人觉得它冰冷残酷。只有我才知道,它是你留给我的唯一礼物,就像寂寞和思念
。
已经深入骨髓。如影随形。
思念是完整的骨架。笑容是苍白的皮肤。无言是所有的脉搏。离开是一切最初和最后的血液。
这是我的爱情以及你所谓的友情么。
你不能带给我完整。你给我的还有深刻的疼。在你说我们永远是朋友的那个瞬间,选择离开的那个刹那。
可是,我不怪你。
我只是很难过。
荒年。以前你总是早我一站下车。我的终点站永远是你的下一站。
现在。那两个车站竟然合并了。我们可以在同个地方一起走开了。
可是我是说如果我没有搬家,你也没有消失的话。
它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之间,也是只有离开了以后,放弃了以后,才能明白。
曾经对你说过:我们的一生,注定是为了一个人存在的;但是那个人,却不一定是为我们存在着的。
可是如果可以让时光倒流,可以让我们回到那些清澈的岁月,我宁愿选择在你身边度过这段最后的日子,即使,你的一生不是
为我存在的。即使,你永远都把我当成你最亲爱的哥哥。
对了。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如果没有的话。
那我补给你吧。
……荒年。
我、爱、你。
2006-1-25 22:03
名泽
十一 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小年你听我说,末岁流真的不适合你呀。他,城主高高在上,我们怎么招惹的起……”小琴苦口婆心地劝着。
“咕噜咕噜~”
“而且,这种人多情冷酷。你看他有多少伺妾,却一个正室也没有。小年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糊涂了呢!”小
琴看着我,不死心地继续。
“噜噜噜噜~~”
“小年小年,你不知道政治有多黑暗,这个世界是只遵循弱肉强食的,小年你一但和末岁流在一起一定会招太多人妒忌的!现
在你不会法术的事只有我和末岁流知道,可是将来,万一有人不怕死地加害你,你怎么办啊!”
“咕嘟咕嘟~!”
“我知道你觉得末岁流可以保护你,可是他万一哪里疏忽了呢?他只要一不小心,对你就是万劫不复啊!!”
“嗝!”
“荒年!!你到底听没听啊!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嘛……”小琴的眼睛竟然湿了,我这才慌了起来。原本以为小琴只是平常
的斗气,没想到这么严重。
“小琴,别哭呀别哭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谁欺负得了我啊。”我急忙把茶杯放到一旁,拍
拍小琴的背安慰道。
“小年,听我的,别喜欢他。”小琴睁着她微红的眼睛看着我,语气竟然带有一丝绝望。
我细细地皱了一下眉:“小琴,告诉我,怎么了?”
不对劲,小琴今天太奇怪了。
小琴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小年,他不是一个好人!相信我,小年!”
小琴,聪明如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比你更清楚他。自古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善变无情。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即使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没有办法改变。
“小琴,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相信我会有分寸的。”我倒杯水给她,坐到她对面:“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你知道我
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对……我知道。可是小年,你真的很不让人放心。”小琴眼神有点黯淡:“如果有天我不在你的身边,还有谁能帮你擦眼泪
呢?”
“……哧!少乌鸦嘴了小琴嬷嬷。”我笑起来:“你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HOHO!”
“去死了你,好心被雷亲!”小琴气愤地作势要扁我。
“啊……我去叫未央和遥夜来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