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眨着和爹地一样黑亮的眼睛,不太相信爹地的话:「真的吗?我以为是爸爸不喜欢挽月呢。」
月亦徽有些心虚,他当然知道慕容臻是爱挽月的,但那种爱是父子天性,也因为挽月是他生的,并不是因为挽月是个可爱活泼讨人喜欢的小天使。
「怎么会呢?挽月是爸爸和爹地的小宝贝,我们都很爱你。」虽然这话是真的,但是说出来却蛮肉麻的。幸而儿子还小,不懂什么叫肉麻。
挽月偏着头,红润的小嘴巴一撅,说:「爹地撒谎,爹地才是爸爸的心肝宝贝,不是挽月。」
月亦徽脸一红,他绝不相信慕容臻会对儿子说这种话。慕容臻是会心肝宝贝地乱叫,但都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儿子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每周五晚上把儿子接回来,周末因为不经常出去,所以晚上很恣意纵情,早上有那么两个小时,也会开开心心地在床上赤身裸体地做肉搏运动,难道竟然被儿子听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月亦徽就有些明白慕容臻不愿意把挽月接回来住的原因了,挽月年纪虽小,但是聪明精灵,给他撞见某些尴尬的场面他们两张老脸还往哪放?
「怎么会呢?挽月也是。」月亦徽在儿子白嫩小脸上亲了下,问他:「饿不饿,爹地给你下水饺,要吃什么馅的?」
挽月宝宝捂着肚子,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回答:「有点饿,我要吃草莓馅的。」
「宝贝,水饺可没草莓馅的,鲜肉蘑菇,鲜肉荠菜,三鲜馅,要哪种?」月亦徽轻刮儿子挺翘的小鼻子,温声问。
挽月扫兴地嘟起嘴:「为什么没有草莓馅?」
这时慕容臻停好车回来了,淡淡地说:「水饺怎么可能有草莓馅?亦徽,你随便给他下点吧。」
挽月有些怕爸爸,悄悄地对爹地吐个舌头,乖巧地说:「什么馅都可以,谢谢爹地。」
月亦徽狠狠地瞪了慕容臻一眼,说:「好,我去给儿子下水饺,你陪宝宝看动画片。」
慕容臻打开家庭影院,找了张3D的动画影碟播放,挽月宝宝一看画面,小声地说:「爸爸,这个奶奶昨天陪我看过了。」
「哦,那换一张。」慕容臻揉揉儿子细软的黑发,露出浅浅的笑意。
这重播的是刚上映没多久的动画片,走的是爆笑风格,挽月没看过,乍一看便笑得前仰后合,慕容臻见儿子笑得开心,嘴角微微上扬。
月亦徽端着水饺来到客厅,见他们父子看得正入神,拍拍儿子小脑袋说:「等会再看,先吃吧。」
如果是在奶奶家,挽月宝宝肯定会要求一边看一边吃,慕容臻在身边他却不敢,只得很不情愿地被抱到客厅餐桌上用餐去了。
「挽月,奶奶告诉我想去动物园玩?」慕容臻问,见儿子点头,又笑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爸爸说呢?周末你都是和爹地爸爸一起过的啊。」
挽月拿着筷子的小手顿住,乌溜溜的眼睛在双亲之间转来转去,说:「爸爸和爹地都很忙,没空带挽月出去玩。」
月亦徽暗自检讨,虽然他结婚后不再像婚前那样整日忙工作,但是一半心思花慕容臻身上,他自己业余也有不少兴趣爱好,分给儿子的时间还真是很少。每次挽月回来,不是陪他看一些启智的动画片、带他去放飞机模型、看球赛,就是带回家给爸爸妈妈见见,还真是很少带出去玩。儿子也三岁半了,虽然还懵懂,但是正是活泼好动爱玩爱闹的年纪,该带他出去多接触新鲜事物。
「我们明天不忙,带宝宝出去玩,好吗?」月亦徽决定取消明天别的安排,一家三口出行。
挽月一听两眼放光,用清甜稚气的童音欢呼:「爹地最好,挽月最爱爹地。」
小宝贝就坐在月亦徽腿上,兴奋之下,灵活地转身,小腿站在月亦徽大腿上,抱住月亦徽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两口。
慕容臻乌黑的眉一挑,问儿子:「爹地最好,我就不好了吗?挽月不爱爸爸?」
挽月看着爸爸那种笑得不是很诚恳的脸,慢慢地点头,违心地说:「爸爸也好,挽月喜欢爸爸。」
慕容臻伸手将儿子抱到自己怀里,满意地说:「宝宝真乖,快吃吧,凉了不好。」他转头对月亦徽柔声说:「你去洗澡吧,等会陪宝宝一起看动画片。」
月亦徽每回下厨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冲去身上的油烟味,闻言点点头,捏捏儿子白嫩腮帮,嘱咐:「这会要吃饱,过了八点就不准吃零食了。」
挽月小鸡吃米般点头,又吃了两个才放下筷子。慕容臻轻声说:「宝宝,你爹地叫你要吃饱,再吃两个。」
挽月只有三岁半,食量不大,摸着自己已经圆滚滚的小肚子,说:「爸爸,我已经吃饱了。」
「你才吃了四个就饱了?再吃两个。」慕容臻慢条斯理不容置喙地命令。
挽月宝宝苦恼又委屈地看着爸爸,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拿起筷子,慢吞吞苦哈哈地又塞了两个下肚,吃完都憋屈得想哭了,好撑啊!
慕容臻满意地点头:「这才乖。宝宝,不要占爸爸老婆的便宜,尤其是爸爸在场的时候,知道了吗?」
挽月两眼含着亮晶晶的泪花,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
慕容臻慈爱地笑道:「撑了吗?来,爸爸给你揉揉小肚子。你这个小笨蛋,这么撑为什么还死命地吞下去呢?」
是你非要逼我吃的啊,从来不敢挑衅爸爸威严的小宝贝委屈地想。
「宝宝,如果有人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就算你怕那个人,也不一定要服从的,知道吗?拒绝的方法有很多种,婉拒、找借口推脱、阳奉阴违,总之什么时候都别委屈自己。」慕容臻摸着儿子小肚皮,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牵着他去花园散步。
挽月抬头,郑重地应了声:「知道了。」
慕容臻带儿子走了一圈,估摸着月亦徽洗好了,抱起儿子回去,挽月两只小手抱住他脖子,慕容臻在他脸上亲了口,轻声说:「宝宝以后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好吗?」
挽月露出灿烂的笑容,略微犹豫了下,在慕容臻脸上回亲了口,娇声说:「好,我会很乖的。不会打扰爸爸和爹地。」
「哦?」慕容臻挑眉,饶富兴致地问:「这又是谁教宝宝的呢?」
挽月黑晶石般的眸子一转,就把恩人给卖了:「莫叔叔教的。」
慕容臻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说:「宝宝真乖。」
月亦徽在网上搜本市的旅游景点,打算排个计划表,带着儿子把这些地方都玩遍。慕容臻进门后伸手关了他电脑,在背后搂住他,低低软软地说:「我打算把宝宝接回来住,二人世界变为三口之家,你会不会不习惯?」
月亦徽还来不及恼他擅自关自己的电脑,就被他这句话给震惊了。
「真的吗?你不是说我们新婚,又都忙,没时间照顾小孩子吗?」月亦徽转过脸怀疑地问,慕容臻突然转性了吗?还是突然良心发现知道不能冷落儿子了?
慕容臻拉开他睡衣带,手伸到他胸前去撩拨那两粒敏感的红豆,低哑地说:「妈妈说他很调皮,但是他在我们面前很乖巧,这说明宝宝大了,聪明又敏感,虽然喜欢我们,但是和我们不熟有距离感。他再不回来住,以后长大了再想培养感情就难了,还是接回来比较好。」
「当然好,我都跟你提过多少次了,现在你才想通。」月亦徽乌眉微沉,嗔怪地说。
挽月宝宝和他倒没多少距离感,也会对他撒娇耍赖,但是对着慕容臻,就老实沉默了许多。虽然一般的成年人都不太和这位极有距离感的空军少将多接触,但是宝宝可是他儿子,儿子畏惧他,月亦徽总不太满意,觉得是慕容臻对宝宝太淡漠的关系。
慕容臻有些别扭地说:「既然我要把他接回来,你的手机铃声就可以改了吧?」
「嗯?」月亦徽愣了下才转过弯来,以前他的手机铃声是慕容臻弹的曲子,后来换成挽月唱的儿歌,原来这些小细节都让慕容臻吃醋。月亦徽还真没见过占有欲这么强、这么爱吃飞醋的男人,好气又好笑地问:「换成以前的,可以了吧?」
慕容臻满意地笑道:「这才对,充满你生活的人应该是我。」两只手从胸口滑向月亦徽小腹。
月亦徽发出低低的呻吟,任由那两只熟悉的大掌在自己身体上摸索爱抚,转过身攀住慕容臻脖子,鼻尖抵着鼻尖,唇也只有一线的距离,却不急着吻上去,带着一丝挑逗一丝引诱地问:「要在书房做吗?」
他的睡袍已经完全敞开,露出白皙赤裸的胸膛和仅着内裤的下身,慕容臻扯下他里面唯一的遮掩,握住他已经抬头的欲望,黑沉沉的眸子染上邪佞的笑意:「当然要,从书房做到卧室,一定会很刺激。」
这三年的相守,月亦徽知道慕容臻是个在性事上很强势、很狂野、也很追求刺激的人,这是他的基因所致。但同时,慕容臻也很体贴他,所以多数时候,月亦徽虽然觉得羞赧,却还是会配合慕容臻,不过今晚挽月在家,月亦徽绝对没气魄跟他玩边做边转阵地的高难度戏码。
「去卧室吧。」月亦徽用力推开他一点,想整理好衣衫赶紧离开书房,顶在自己小腹的那东西火热坚硬,根据以往丰富的经验,再不走很快就要被在这里就地正法。
慕容臻的眸内像是有团熊熊燃烧的火把,眼神炙热灼人,钳住月亦徽的双腕,将他压在桌边,暗哑地叹息:「宝贝,我对着你越来越没定力了,就在这里,现在就要。」
月亦徽被抱坐在书桌上,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成M型曲起打开,露出臀间隐秘的粉色菊蕾,微微蠕动着好像羞怯地等着人来采撷。
慕容臻毫不客气地用食指探进去,骚刮旋转,抽插探索,开采着被自己进入过无数次却还是拥有致命吸引力的甬道,待那紧致的地方稍微松软一些,便迫不及待地加入第二根手指。
月亦徽只要是清醒的时候和慕容臻做爱总有些羞赧,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主动,尽管脸躁得通红,却还是主动吻住慕容臻,伸手拉开他衣带,把那根即将进入自己的肉柱掏出来搓揉套弄。
被造访惯了的甬道深处分泌出透明的肠液,慕容臻知道月亦徽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咬着月亦徽的耳垂说:「乖宝贝,自己扶着它进去。」
月亦徽闭着眼摇头,歪着头在慕容臻肩膀上咬了口,死都不肯照做。慕容臻也不为难他,低笑了声,自己一沉腰挺了进去。
虽然被开采过无数次,但紧致的甬道并不是为交欢而存在,何况那根粗长东西的尺寸实在超出甬道能承载的范围,所以每次被进入的那瞬间,月亦徽都会疼得闷哼一声。慕容臻体贴地没有立即抽插,只是用分身在月亦徽体内转着圈细细研磨,待他稍微适应了才深入浅出地动作起来。
「这样舒服吗?」慕容臻用鼻子蹭月亦徽的脸,描摹着他的唇,见月亦徽眉目含春,斜瞪他一眼,不由心中一动,加大了身下的动作,手指伸到月亦徽口中,在温热潮湿的口腔内挑逗他舌头。
月亦徽在慕容臻指腹上轻咬了下,让他从自己口中退出。
慕容臻笑了笑,吻住月亦徽的唇,那根沾上月亦徽唾液、泛着淫靡水光的食指则探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在月亦徽被撑开的菊蕾边打转,似乎想寻机探入已经没有一丝缝隙的甬道中。
月亦徽深深地回吻慕容臻,猜想到那只不老实的手想干什么,便抓起那只手,让他换个地方逗留。
慕容臻的手被月亦徽带到胸前,顺着爱人的意愿,在两颗乳珠上又掐又揉又揪,弄得月亦徽不断喘息呻吟,加上下面连接处的刺激,不多久就释放了。
前端的喷射使后面的入口也遽然一缩,慕容臻猝不及防地被绞紧,差点跟着射出来。
「亦徽,你想要看我早泄吗?」慕容臻喘息着在爱人紧致的臀部掐了下,盯着他俊秀涨红的脸调侃。
月亦徽软软地瘫在他怀里,闻言苦笑了下:「我是想,但是你会吗?」
慕容臻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笑道:「不会,我要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等慕容臻生龙活虎地又做了好一会,月亦徽已经瘫软无力了。不要觉得月亦徽没用,射了三回,腰不软就怪了。慕容臻力气又大,被他撞击了一个多小时,月亦徽觉得自己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火辣辣的,真怕明天带宝宝出去玩都脚软。
第二天一早,月亦徽还窝在慕容臻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挽月宝宝就来敲门了。
慕容臻睁开眼,扬声道:「挽月,什么事?」
挽月的声音透着兴奋:「爹地,爸爸,我来叫你们起床,六点了,我们可以出发啦。」
月亦徽睁开惺忪睡眼,说:「宝宝,我们八点半出发就可以了,现在太早。」
挽月宝宝担忧地说:「可是爹地,如果路上堵车怎么办?而且小熊狮子老虎都不会睡懒觉的,早去就可以早点看到它们。」
月亦徽和慕容臻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坐起身换衣服,小熊狮子老虎都不会睡懒觉,他们怎么能睡呢?
原本月亦徽的生活习惯很好,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来晨跑。自从和慕容臻结婚后,每天早上的晨跑就换成了在床上的自由肉搏,虽然同样是运动,可月亦徽明显变懒散了。
想到此,月亦徽十分汗颜,觉得从明天起,还是恢复晨跑好了,等儿子稍大点还可以带上儿子一起锻炼。
慕容臻浑然不知以后每天早上的福利已经没有了,打开门见挽月穿着白色的短袖圆领T恤、蓝色背带牛仔裤,头戴乳白色鸭舌帽,肩背黑白小熊背包,帅气又可爱,欣慰地抱起儿子,在他额头上亲了口,笑道:「宝宝先等会,就算是堵车,八点出发也足够了。来,给你看看本市的地图,等会告诉爸爸,从家里去明珠公园怎么走。」
明珠公园离市区十八公里,占地二十公顷,区内丘陵起伏蜿蜒,有山有泉有游乐场动物园,是个值得一去的景区。
挽月宝宝虽然才三岁半,但认识的字却不少,慕容和清及慕容相思平时很注重对他的启智教育,所以他只花了十分钟就理清了路线,从小熊背包里拿出一只彩笔,把路线标了出来,呈给父亲大人御览。
慕容臻本来是考他,也是想给他点事做,省得他一个人坐着等他们觉得无聊,没想到这么一会挽月就把路线标记出来了,而且是最近的路线。年轻的爸爸龙心大悦,深觉儿子遗传了他和亦徽的早慧,又是自豪又是感慨:「宝宝,你太聪明了,爸爸和爹地会有压力的。」
挽月宝宝睁着乌黑的大眼问:「为什么?」
慕容臻没有回答,只是笑道:「宝宝想吃什么早餐?」
挽月被爸爸跳跃的思维弄得有些迷糊,回答:「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慕容臻看了下他小小的身子,心道估计再过个三四年,宝宝就可以给他和亦徽做早饭了,如果儿子的身高也遗传了他,六七岁就构得着灶台了。
不过现在挽月才三岁半,要享儿子的福,还得先让儿子享他们的福。
到明珠公园时正好九点,挽月还小,不需要买票。慕容臻买了两张套票,有十四项:公园的景点、动物园和十二项游乐园项目。周末早上游人不少,慕容臻和月亦徽牵着挽月的小手进了公园。进去便是两湖清澈的泉水,一家三口在泉水边拍了照,顺着宽敞的大道一路朝游乐场走去,路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每种树上都挂着介绍树的牌子。挽月竟然认识不少,让月亦徽很吃惊,慕容臻笑道:「天才,有压力没?」
月亦徽哈哈大笑:「我的儿子总要比我优秀。」
慕容臻握了握儿子柔软的小手,问他:「走了这么远累吗?要不要爸爸抱?」
挽月摇头,兴致勃勃地说:「不累。爸爸,我想坐过山车。」
游乐园中巨大的过山车道吸引了小挽月的目光,一组列车从圆拱型的隧道上飞快地转过,车里的人发出阵阵尖叫,挽月仰起头羡慕地看着风驰电掣地驶向第二道圆拱的小列车。
「十二岁以下的儿童是不可以坐过山车的。宝宝,我们去玩碰碰车。」月亦徽牵着儿子的手朝前走,套票里有过山车这一项,但是挽月绝对不能玩。
一辆碰碰车里只能坐两个人,慕容臻对月亦徽说:「你带挽月玩。」
月亦徽知道他是嫌这种游戏幼稚,也不勉强他,牵着儿子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