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存在,唔?自己的存在感有这么低么。看来先到的二人认识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太明显了。
“兄台,多谢数月前在杏子林搭救了我兄弟二人。”开口的是武痕,胳膊上缠绕着绷带,受了些伤。苏木靠在树干上,瞟了眼,
闭上眼睛开始养眠。武痕见他不理会,不再勉强,“些许钱银略表心意。”放下一包钱袋便回到武艺身边,“哥,你干什么呀,
给他钱干什么。”武痕瞪了眼弟弟:“他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做人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你读的书
都去哪了?”武艺摸了下鼻子,冲苏木哼了声收了声,安静下来。
苏木快进入梦乡时,忽然一阵马蹄声渐近,武痕兄弟二人立刻惊醒过来,墨七等人也站起守在黑羽冽身旁,只有那人还靠树干入
睡中。黑羽冽轻笑起来,这个人真是,该说他没有防备之心呢还是此人根本不怕,不放在眼中呢。墨七等人惊讶不已,主子这是
怎么了,最近这几月来脸上笑容比过去多了太多,但过去却是似有似无的笑意,可最近的笑容挤满面容,太可怕了,还是离远点
比较安全。
第七章:麻烦
马蹄声转眼便到众人眼前,武痕兄弟一看,这群人了追了自己二人两个多月,还不放过,有够缠人。
“围起来,”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黝黑皮肤的粗犷男人,腰间挎一把砍刀,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一伙人将几人围起,武痕兄
弟立马拔出剑来,剑端对着马上的人。墨七等人正欲拔剑,黑羽冽看了眼传达着,先看看再说。于是几人坐下继续休息。
“武家兄弟,你们杀我才狼山二当家与兄弟二十人,今日,拿命来。”武艺咬牙瞟了眼仍在睡觉的人,委屈的跺脚大声说:“你
的人不是我们杀的,是他,”武艺指了指苏木,“和我们无关,要偿命找他吧。”武痕一听,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疯了吧,不
报恩也就算了,还把恩人给抖了出去。那少年内功好不代表武功好,此次来人也有五六十,一巴掌扇在武艺的右脸,怒道:“你
这个臭小子,你怎会如此?”
“凌大当家,人是我武痕杀的,要偿命来找我,今日暂且放过其他六人,我与他们不相识,相信大当家是个人物,不会为难不相
干的人吧。”武痕握拳对着凌冉说道。众人一听,赞赏的点头。这弟弟看来不成气候,不过这哥哥好气魄,几句话说的很有分寸
。凌冉一听,暗叹这武痕好气魄,是个男子汉,哈哈大笑:“好,我凌冉欣赏有胆识的人,好,就卖你个人情,放过又如何。”
说完摆手,人群中出现一道出口。
苏木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将玉笛移至后腰背,伸了个懒腰,拉起马缰往出口走去。众人一阵傻眼,这人还真就走了啊。苏木经
过墨七等人身边,走了数步,停住,突然又回转头来盯着墨五。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没错,十年前给他下毒的,参与他乐家的灭
门,这人也有参与,的确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冷漠、暗淡、无趣的灰黑双眼。
“你是毒怪---莫晚风。” 苏木开口道,虽是问句却是肯定,口吻肯定冷然。黑羽冽一听皱了皱眉,他竟然知道墨五的真名,这
可真是……莫不是墨五以前的仇家?只是这少年的年岁不该和墨五有联系猜对,到底怎么回事。墨七等人气息乱了起来。还记得
师傅出谷前对苏木说:“瑜儿,如若日后你出谷遇上那莫晚风,就帮为师清理门户吧。” 苏木眼神凛冽,双眸顿时冷冽起来:
“是,与不是!”墨五一听,顿时打了个哆嗦,好厉害的眼神,点了下头:“是,你是何人?”
“哼,我是何人你不用管,今日便是你死期。”话刚落地,便一掌拍在墨五的右肩上,顿时墨五觉得右半身麻痹不已无法动弹。
出手快狠,等众人回神时发现少年右手握着玉笛抵住名为莫晚风的心脏处,胸口已然出血,看来已插入肉里,好厉害的内功,玉
质脆,能让玉笛成为武器而不伤本身,需要高超的内功造诣。
墨七等人纷纷拔出剑,刺向苏木,苏木冷冷说了句不自量力,左手手指空弹几下,以空气作为暗器,用真气将其打入人体内。墨
七等人还没靠近苏木,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中肩膀,立刻麻痹无法动弹。苏木望向黑羽冽,显然这个身着雪纺白衣的男子才是他们
的主子,手下被人伤了,他竟然没有任何行动。苏木皱起好看的眉宇。
事情发生在一瞬,让凌冉和武痕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苏木到底做了什么。黑羽冽笑了起来,笑意拉扯起他美好的唇角
,笑声很轻,在这里空旷的树林里,仿佛是遥远的风铃声。黑羽冽看着少年,只是这么看着,双眸透着兴奋,这人身上带着些许
神秘,长相亦然。性格冷漠平淡,仿佛只有很少的事情才能提起他的兴致,和他很像。是的,很像。他觉得,他和这人……呵呵
,他很期待。
苏木感觉一股很灼人的视线,嗯,视线直白显露,不理会。正欲抬手给予莫晚风致命一击之时,忽然一股熟悉不已的痛楚开始蔓
延苏木的身体,从头开始,愈发清晰的疼痛,他太熟悉了,是毒发作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十年来,他从开始喝一滴就能压
制毒性,到后来的一口,半瓶,甚至一瓶到两瓶,毒性越发的不受控制,而这一滴香仿佛罂粟般让自己愈发依赖,每三个月的那
三天,他痛不欲生,每每此时总想起姐姐临终的话:“你要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是的,他要挣扎的活下去,仇人还没有
手刃,想做的事还没有做,怎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
唔!苏木咬紧牙关,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呼吸急促,拔出玉笛周身却无血迹插入后背,墨五发现面前的少年开始不对劲,脸色苍
白、呼吸乱而重,他中毒了?“今日,唔……饶你一命,呼……他日再见,必要你命毙当场。”苏木转身便向马匹走去,步伐有
些软,手指微颤,身体有些摇晃。黑羽冽一看便知少年的不对劲,他怎么了?
苏木自怀里掏出白底青漆的瓶子,一口灌下,毒性暂时压制了,必要赶紧找个地方度过这三天,不然,这可真是……自嘲的笑起
,甩手仍掉药瓶。纵身翻上马背使劲抽起,马儿抬起前蹄跃起,飞快地跑了起来。
墨五捡起药瓶闻了闻,脸色一变,轻声喃喃的说:“竟然是,竟然是一滴香。”墨五终于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年要取他性命,叹息
一声,罢了,都是命,一切都是命。黑羽冽自是听见墨五的喃喃自语,眼色变了变,终是暗了下去。“跟上他。”黑羽冽冷言道
。五人施展轻功向着苏木的方向追去,无痕武艺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凌冉一看,这叫什么事?摇头一挥,回山。
前后不见村落、后不见城镇。四周有的只有树木成群。
天际开始发白。
苏木疼的自马背上摔下,落地滚了几下。这毒越发霸道,以前还能疼的失去意识,如今却是想昏迷是种奢望,只有忍,是的,只
有忍。没有精力配置一滴香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毒如白粉般,忍着忍着也就解了。而这毒,他惨淡的拉扯嘴角。
唔,好痛。痛,入骨髓。这么痛,却痛不死人,太奇怪了不是吗?既然不会死人,为什么他年年都要服下一滴香压制毒性呢?不
通啊,不通啊……身体开始痉挛,五脏六腑都在绞痛,就像有上亿的针不停扎入自己的身体、骨头。“啊……啊……!”苏木叫
出声来,希望能让自己的痛稍稍转移些。
黑羽冽一行人听见两声凄惨的痛苦吼叫,黑羽冽找到少年时,少年疼的在地上打滚,全身痉挛抽搐,嘴里呜呜的轻嚷着,只是面
具后的那双黑眸闪烁着不服输、忍耐、坚毅,双眸干净清澈,为何会有那样冷冽的眼神,明明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为何流露着悲
伤。黑羽冽从来不知道可以透过一个人的双眼能看到这么东西,心底某出悄然滋长的情愫发芽中。
“墨五。”黑羽冽坐在少年身边,抱起拥在怀里,墨五立即给少年把脉,“果然是一滴香,中毒十年,这毒是我下的。”众人一
听,顿时楞住,十年前,这少年不过是稚儿,墨五为何?墨五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这毒有二解,一是百年功力方可驱除毒性
,二是传说中的仙灵草。”众人一听,顿时哑然。“属下立即去调制一滴香,只有继续服毒才能压制着钻心的疼痛。”说话,墨
五一个纵身便消失。
半个时辰过去,苏木感觉好过很多,意识回来时发觉被拥在那白衣男子的怀里,腰身也被大手的主人搂住。一掌劈了过去,被人
抓住手腕,头顶响起轻声的嬉笑,手掌经手腕传来的是温暖的气息,让苏木一阵失神,“好些了吧。”一些温热喷洒在苏木的额
头,让他一阵脸红,挣扎开看,看向白衣男子。
“黑羽冽。”男子开口说。哈,苏木睁大眼睛,这人是在自报家门?“你呢?”苏木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乐瑾瑜。“苏木。”
“不是该有个瑜字的吗?”苏木咦了声,“字瑾瑜。”发现自己的玉笛在黑羽冽手中把玩,指了指玉笛上的刻字,苏木顿时明白
过来。
“你什么时候偷走我的双绵,还我。”苏木冷冷的说,便要抢过来,只是此时的他气力已尽,哪是黑羽冽的对手,被黑羽冽玩耍
的苏木黑线不已。
就在这二人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时,武痕兄弟也追上了,二人被面前的场景乍舌的半响没有开口。苏木瞟了眼二人,没有理会
,靠在树干上休养生息,一会还会毒发的。武艺拉拉武痕的衣角:“哥,为何我们要追上来?”武痕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为什
么追上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思绪还没有转动脚却先动了。
氛围安静下来,能听见鸟叫声,风声。这会,墨五闪入众人的眼帘,走进苏木,将手中的布包递给苏木:“里面是一滴香,足以
让你抗过这三天,只怕下一次,你要此次分量的双倍方才能压制住毒性了。”苏木接过布袋,丢过一个白眼:“拜你所赐。”咕
噜咕噜,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布袋里的一滴香全部喝掉,舔舔唇角,众人再次愕然。
第八章:麻烦,继续
墨七戳戳墨五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他这样喝没问题吗?他喝的是毒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的是什么甘甜雨露呢。”墨五沉
默的点点头。墨五这会内心五味杂陈。十年前的那件事让他后悔不已,如不是妻女被抓,他被威胁,他定然不会给面前这人下这
般狠毒的毒,那件事后他便遇上主子,主子帮他救出妻女,为此他愿为主子付出一切,只是,现在,只怕他……唉,是命,一切
都是命。
苏木喝下药后,气力开始恢复,脸色开始好转,渐渐红润,苏木看了看不远处墨五,脸色有些苍白,但双眼坚定的仿佛做好了最
坏的打算。又瞟了眼笑意满满的黑羽冽。这黑羽冽看来就是那黑羽门的独子了,外界不是传言此人冷漠狠辣,可此人正带着笑意
看着他,咦,这张脸似曾相识的吧,是了,这人分明是他在辰溪县偷了钱包的那人主子,难怪觉得面孔如此面熟。
调息了下,感觉恢复六成,从怀里掏出武痕昨晚留下的钱袋,扔在黑羽冽怀里,说了句:“后会有期。”脚连蹬树干数下,几个
纵身便不见了踪迹,武痕见状慌忙的追赶上去,武艺见哥哥追了上去,跺了跺脚也追了上去。
“后会有期吗?”黑羽冽喃喃自语,手里还握着苏木的双绵,希望不会太久。黑羽冽扫了眼墨五,难以抵抗的充满威压感的空气
向四周弥漫开来,墨五等人顿时跪在地上:“属下,属下……”
“说,他身上的毒怎么回事?”黑羽冽的双眼深如寒潭,深不见底,声音平淡冰冷。墨五默默地说着十年前的一切,说完仍是低
垂着头,不敢抬头。黑羽冽双手背向,半响说道:“让四门注意仙灵草的消息,不管真假,不管多小的事情,给我查。”墨七等
人应声答应。
苏木气喘吁吁地扶着树木喘息,每每毒发后都是如此难堪,身后一直有人追寻着他,若非他毒发,此人早被他甩于脑后。来人是
武痕,额前是汗,滴落脸庞滑落,苏木不耐烦的回头问:“到底为何跟在我身后?”
“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武痕正义凌然的说。
“自作多情。”如今还有这般的傻子?
“我知道,请让我报恩。”
“算我怕了你了,你准备拿什么报恩?”这个人貌似……
“我这条命。”
“噗……”苏木些许苍白的脸展露了一抹笑颜,眼神却凌厉起来:“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忠诚,一世的忠诚,如何?”
武痕单脚跪地,无比虔诚的说:“是,主子。”
“起来,你弟弟怎么办?”
“他已成年,自能照顾好自己,如今我已不是他哥哥。”这个男人……
武痕不知为何从初见主子开始,眼睛便停留在他身上了,那突然点燃的火花进入自己心里,与他相处的时间越长,那火花燃烧的
更大更旺,无法熄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武痕告诉自己,按压心底就好,守护就好,陪伴就好。
接着找出了乐家的宝藏,武痕这时才知道少主竟是乐家的后人,开始收购客栈,慢慢建立起情报网。在这漫长的路途里,苏木和
武痕再遇山贼头子---凌冉,明明是山贼,长相还如此粗狂,为何有着如此不相称的文气名字。凌冉死活要武痕加入山寨做二当
家,武痕拒绝,凌冉立即解散了山寨说,武痕在哪他在哪,硬是要跟随苏木。
“武痕在哪,我凌冉就在哪,武痕既然喊你主子,那我凌冉也喊你主子,将我的忠诚奉上,希望主子收留。”苏木听的目瞪口呆
,唔,他是不是误会什么呢,这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呢!武痕一听顿时脸一红,狠狠踹了凌冉一脚。其实武痕二十五六的年纪,
长相儒雅,皮肤白净,跟了苏木后改穿一袭白衫,声音温柔,如书生般温润尔雅。凌冉天天闹着苏木让他教功夫给自己,苏木被
闹的没法将在宝藏找到乐家虎啸拳丢给了凌冉,也丢了本残破剑谱给武痕。
水之国与炎之国交界---平原镇,这天,苏木、武痕与凌冉来到平原镇,苏木发现这里的人咳嗽、痰中带血、呼吸沉重,且无牲
畜,苏木一看便大致心里有数,这是瘟疫。追其源头竟是离镇不远二十里的平源村。一路走去,牲畜死亡无数,只怕是牲畜感染
了平源村的人,然后再传到那镇上,让凌冉收集这些死去的牲畜将其焚烧。
当苏木等人到达平源村时,这个村子却毫无生气,了无声息。不少人死在路边,武痕叹息着,眼睛在不停的寻找,期望不放过一
丝生命的气息,让凌冉和武痕将死去的人和牲畜分开焚烧,不这样做,无法断绝这祸根。
“主子。”武痕在一处农家外恭敬的喊了声。苏木点点头,一个飞身来到武痕身旁,“这女子还有微弱气息。”苏木搭上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