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但是,但是,我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对你的感情,我每多看你一眼,我的心里就会多爱上你一分,这三百六十五天,这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都让我爱你爱到都到了无法自拨的地步了。所以,我无法忍受你跟别人在一起,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所以,我会因为你跟于肃在一起会发狂,所以我会因为你跟那些女同学在一起而气愤。我那是嫉妒,我嫉妒他们和你在一起。幸运,幸运……”
宫喜说到这无法自制的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眼泪会在幸运的面前滑落下来。
“幸运,你爱我吗?”宫喜平静了好一会,才重新低下了头,睁开了红红的眼睛,深深的望进了幸运的眼睛里。
第十九章
如果说一秒钟是短暂的,可是对于现在的宫喜来说,他却是那么的漫长,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答案,爱或是不爱?是拥有还是会失去?在一下秒钟,他就会知道,自己将会来到天堂?还是会被推向地狱?
他在等待着幸运的答案,幸运此时就象是握有自己生杀大权的审判官,只要他的一句话能左右了自己的命运,这等待让人难以承受的难耐,好象下一秒心脏就要超出负荷的停转了。
所以当幸运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双手时,宫喜的整个人就象一下子从高中坠下了的感觉,下一秒,幸运就抱住了宫喜宽厚的肩背。
宫喜就这短短的两秒钟就象坐了一辆超高超陡的过山车一样,刚刚坠下的心,一下子又飞升了起来了。
心里面就象有一百朵烟花,一瞬间开放。他太高兴了,太快乐了,无法言表的幸福与激动。他一用力,一下子抱起了幸运,将幸运这一百四十多斤的身体,象轮个孩子似的轮的飞起了老高。
那一夜宫喜都没太睡好,一直抱着幸运,想一想就在幸运的耳边亲上两口,幸福的做梦都笑醒了几回。
接下来的日子,连宫喜的老爸都看出了不对劲来了。私下里忍不住跟老伴嘀咕:“这孩子怎么回事?好象遇到了什么特别让他高兴了呢?”
“是呀,从昨天早晨开始就这样了,那嘴裂的,就没合上过。”宫妈妈也没见过儿子因为什么事高兴成这样过。“是不是谈恋爱了?”
“可是,前天刚见面的时候还没这样呢,还是一副挺正常的样子呀。”宫爸爸必竟年轻的时候是当过侦察兵的,这点小异样根本就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这反常的现象就是从昨天早晨才开始的,那是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答案两位老人怎么也猜不到,但是儿子必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即然他高兴,那具体是因为什么高兴也就由着他去了。
小的一高兴,老的自然就高兴,这样高高兴兴的两个小的陪着高高兴兴的两位老人,先是在市里转了两天,不过就是海滨广场,海洋馆,再也没有什么了。这是一个新工业化的城市,也没有什么景点。
最后还是幸运想起了,不如去附近的f城,那里有一个小渔村,虽然是小村庄但那边有白沙海滩,还有银杏树林,海鲜也便宜的不得了。最重要的,那里现在还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游人还比较少,宫喜他爸一听,“行,就去那。这一天天的,到哪都是人,看什么景点,光是去看人脑袋去了。”
小小的海边村庄宁静而祥和倒是正合两位老人的意,宫喜和幸运就早晨陪两位老人家一起去赶海,中午两位老人家都午休睡午觉了,两个人就偷偷的躲在屋子里亲热,搂在一起,看电视,拥抱亲吻,甚至把手伸到衣服里面相互的抚摸着彼此的身体。这样就让两个人快乐的不得了。
晚上暑气下去些了,就再陪着老人们一起海边散散步,夕阳,海滩,炊烟,还有海滩上欢跳的孩子和小狗,就象一副美丽的油画一样。
又在这里待了五天,他们一行人才回到了d市,再有一天,宫喜他们就开学了,两位老人虽然舍不得,便也回去了。回去时宫喜的妈妈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幸运的手,一定让他有空就跟宫喜回去,去看看她,老太太对幸运喜欢的不得了,就喜欢幸运的温润如玉的性格,也很高兴他能跟宫喜是好朋友,一再叮嘱着幸运,有事多劝宫喜,宫喜脾气不好,太冲动,爱惹事。不过有幸运在他身边,自己还是放心了不少。又嘱咐宫喜,平时多照顾幸运,一看幸运的身体就弱,出门在外,离家又远,让宫喜象哥哥一样,要照顾好幸运。
宫喜送走了他们之后就贴着幸运的耳边说道:“你看我妈也喜欢你,看样子对你这个儿媳妇很满意呢。”
把幸运臊了一个大红脸,抬腿就是一脚,“滚你的,你才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呢。”
宫喜也不恼,依然把脸贴到幸运的耳边,声音小声暧昧的说了句:“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谁家的儿媳妇。”
“滚!!!!”又一脚狠狠的踹到了宫喜的屁股上。
一个恼羞成怒,一个笑的哈哈的,意得志满。
第二十章
究竟谁来当媳妇这事,当时他们俩个争执的厉害。
好好的一个海景星光情侣房,就在两个人,到底谁上谁下的争执中,白白的耗去了半宿。宫喜从来没这么懊恼过,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训练幸运的反应能力和搏击术,不敢对情人下死手的宫喜,生生的被幸运左挡右拦的,到底也没得上手。
最后两个人都累了,夜也深了,一人一个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望着屋顶墙壁上由灯光制造出来的星光,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平时也没见你这厉害,跑着三万米都跑不下来,怎么今天晚上就这么勇猛了呢?”宫喜躺在幸运身体的上方一点,长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拨着幸运额头上已经被汗湿透的发稍,有些不可思议的向下看着幸运。
“哼!我一向这么勇猛,你要是让我在上面,我会表现的更勇猛呢。”幸运的小脸一仰,那白晳的脖颈就象优雅的天鹅一样仰起一条美丽的弧线,小小的喉结支出一点圆圆的小头,随着呼吸上下的滑动着。
宫喜被着美色引诱着哪里还能干躺的住,一翻身整个人就压在了幸运的身上,两只大手用力的固定住了幸运的双手。
“我操!你……”
幸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宫喜用嘴堵上了双唇,舌头一碰到柔软的润滑的舌头,便肆意的吸允纠缠了起来,幸运开始的时候还在用力的挣扎,但是吻着吻着身体便也被这撩人的情/欲引、诱的迎合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箍住了宫喜的后背。
情到深处,难自制。爱与欲,也是相随相生的。
当满天星光都散尽的时候,两个人才从激荡的情事中平静了下来,从床上到地上的凌乱足以看出这场情爱的激烈程度。
幸运已经下不了床了,每动一下,都会牵动身后的那个地方撕裂般的痛疼,这令他非常的气愤。可是再气也没有用了,米已成炊,再说这也不都是宫喜一个人的错,他清晰的记着昨晚的情/事中自己是怎么热烈的迎合着那个疯狂而迷乱的家伙的。
看着宫喜那张因为得到满足而幸福睡去的脸,心里有又点幸福的感觉,心里那点委屈和身上的痛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开学以后,上次野外生存一起组队的伍作宇和于肃跟宫喜他们开往的更频繁了,经常的到宫喜他们宿舍来坐一坐,要不就一起打打篮球,游个泳什么的。
在一起共同经历了十天十夜,彼此的当然有一些了解的,也知道宫喜比较习惯照顾幸运,对幸运特别r的狗腿的样子。可是没想到几天没见,这家伙变成的更严重。
伍作宇看着都觉得头麻:“宫喜呀,我看你是不是得病了。”
正斗着地主的宫喜抬头疑惑的看着伍作宇。
“你得了幸运病吧,天天的,怎么跟有毛病了似的,你把你那眼睛从他身上拿走一回不行呀!”
“切!打你的牌吧。”宫喜大剌剌的蹬了一伍作宇一脚,然后继续害的幸运病,心里美的,我的幸运,这是我的幸运,我就爱瞅。
跟于肃在一起下围棋的幸运倒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知道这种事,千万别解释,越解释别人越以为你们关系怎么样了呢。宫喜做人的原则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万事都是坦荡荡。
但是幸运知道,他和宫喜的关系,可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让别人知道了,别说社会能不能容的下,就是这学校,那是一定容不下的。如果军校里出了这样的事,就学校的立场来说,那一定会开除他们的,还得给他们俩扣个破坏校风的帽子。
但是劝了宫喜几回,他也不太听得进去,只好自己处处的小心着,注意的瞒住这件事情了。
可是面对宫喜这个四处发情的家伙,幸运想瞒还真挺难。
食髓知味,尤其正是年轻血气正盛的时候,宫喜当然不回,千年等一回的做和尚。每天有人没人的也不管,总是要拉拉幸运的手,动不动就把手搂到了幸运的腰上。怎么制止也没用。
要不就趁机亲幸运一口,晚上洗澡的时候更甚,天天要跟幸运一起洗,只要浴室里没人,就乘机快速的解决一下子。
弄的幸运气的不得了,却又无可奈何,架不住宫喜那一脸哀求的可怜样,一句一句的“我要,我想要。”
要不就“幸运,宝贝,宝贝,求你。”肉麻的要死,让幸运又没法的不心软。一次又一次的由着胡闹。
第二十一章
恋爱中的人都会特别的敏感,特别的在意自己的另一半,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然后从这些再来推断,自己的爱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恋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看自己,怎么想自己的,或者,从他的眼神和举动中来推断,恋人对自己的这样,那样的作法是不是喜欢。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推断来确定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或者爱自己有几分。
可是往往这样猜来猜去带来的后果就是,你根本就是猜错,做就会做错,错的越多,矛盾就越多。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在情侣之间,尤其是一些刚刚尝到爱情滋味的情侣。
例如,宫喜和幸运这一对。
宫喜最近越来越觉得烦闷,因为他觉得幸运不喜欢他。
原因是每次他跟他亲昵的时候,他都会推拒,而且脸上都表现出一种厌恶的表情,好象很恶心,很讨厌自己一样。而且,除了第一次那晚以后,他再也没在情事中有过主动热情的举动。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幸运不爱自己!
初秋的天气,天高气爽,空气中充满了干净透沏的味道,银杏树的叶子都已经变的金黄,在轻风中沙沙的发出柔美响声,象是小夜曲般的美妙。
宫喜的双手撑在树干上,低着头看着幸运的侧脸,幸运又不看他,把脸偏向了一边,好象在那边的小路上来回行走的人。难道哪里有谁会从那里走过?那个人比自己还重要吗?幸运是在等待着她的出现吗?
会是那个校花吗?那个校花经常的抱着书,从那条林荫上走过,然后通过那边的葡萄藤架,坐在那个常青树边上看书。
他是在想她吗?
宫喜也将头偏向了那个面,那个长发的女孩刚好抱着书,正低头穿过那个葡萄藤架。
宫喜的眼睛里瞬间就熄起了嫉妒的火苗,“幸运,你看着我!”
“嗯?”幸运那清亮的跟一汪潭水的似的眼睛,转向了宫喜,抬脸看着他。
宫喜一看见那双眼睛,肚子里要说的话,就一下子忘了,只是一下子吻了上了去。
正是午休的时候,来来往往和人不时的从前面的林荫路上走过,宫喜突然这么一下子吻住了自己,真的把幸运吓了一大跳。
当时什么也来不及,猛的一下子就把宫喜推了出去。
“你疯了!”
说完才看见宫喜的眼睛里,一种受到了伤害的表情。
“呃!对不起。”
“宫喜!”
宫喜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道歉和解释了,他狠命的握着自己手,才能阻止了自己身体那不住的颤抖。
太伤心,幸运刚才的象被自己强迫了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他那天根本就是被自己感动了,而他从来都没爱过自己。是的,他根本就不爱自己,而且他也从来都没说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原来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罢了。
宫喜快步的向前走着,根本不管后面一直在追喊自己的幸运,他跟自己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习惯,因为自己对他好,让他形成了依赖,如果他也爱自己的话,他就象自己一样,喜欢触摸彼此,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能拥抱彼此,亲吻彼此,可是他呢?
他根本没有过,一次都没有过。不,除了在海边渔村那的时候。
他是开学以后才慢慢变的不喜欢跟自己亲热的,不愿自己碰他的。
他跟那个校花又旧情得燃了?!
反正猜测就是这样,越想就会越远,越想就会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而且还会不时再给这些胡思乱想加上一些佐证,这样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宫喜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脑子象冲了血似的,沉的象一块石头。
他一路低头乱走乱撞的,一不留神就跟正远远的看见他要过来跟他打招呼的伍作宇撞了一个满怀。
把伍作宇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宫喜看起来象是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实际上他眼睛根本就是空的,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绕过了眼前的障碍物,又气势汹汹的无目的走了下去。
伍作宇这正纳闷,后面幸运就小跑着过来了。
“幸运,你这又怎么了?”
“还有,宫喜怎么回事呀?你们俩?吵架了?”
幸运躬着腰站在那,一只手抚在胸口上,边摇着头边说道:“没有,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了。”
“啊?”伍作宇难以置信的看着幸运,心想,宫喜突然间发疯了?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他去。”幸运稍了两口气,赶紧就要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幸运又一溜烟的撵过去了。
第二十二章
热恋中情侣都是这样,风雨来的快,云开雾散的也快。
当幸运从宫喜背后,拉住他的胳膊继而又牵住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时,那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分手”两字,一下子就又烟消云散了,心里只剩下自己爱这个人,爱的不行,一刻钟也不想放手。可嘴上却还不肯就此罢休,气势汹光的丢出那句“你想分手,你就直说,我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你不放的。”
“你要是喜欢她,就去找她呀,跑过来撵我干什么?”
等幸运真的甩开手,却又一把抓了上去,“你真要去找她?”
“你是不是早就跟她合好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是你跟她一直就没断过?一直就是脚踩两只船?是不是?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从来都没有过我?”
说着说着心里那万分的难过就酸了鼻子,眼睛赤红赤红的圈着眼泪,那些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话,不怎么说着说着就好象曾经是被自己亲眼所见了的似的。
幸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个她?谁是她?她是谁?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我只是被吓的推了你一下,你就气的好象我做了什么伤你心肺的事一样。这又一见面就说分手,还说什么我想分手,还让我去找别人。”
“唉!”
“我……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宫喜倒也好象知道自己错了似的,又低着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