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你家亲爱的，可是怀疑你才是幕后大反派了，你想想怎么解释吧。”

“哈，他问我自然会说的，不牢你费心。倒是你，竟然一点都怀疑么？”

“还好，还好。虽然你很牛逼，但是妄图通过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国家我觉得你不会做，恐怖势力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再则你是商人，你会选择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都不会有损失的做法，才不会相信你做那些事情呢。不过我回想了一下，应该那个狗仔和你有过其他交易吧，不然时间对不上，毕竟他去了你办公室那么久呢。”

“是这样啊？”莫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又喜欢一个人又恨不得要他死你会怎么做？”

“做一件让他高兴的事然后送他去无间……”萧玉这个问题没有回答出来，不过心中却很快泛出而这个答案，因为这是曾经他学长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明白了？”

萧玉是明白了，因为这一次那个狗仔也是这么做的。狗仔小时候显然是迷恋过那半老过气明星的角色的，可是真正到现在接触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实中的人是那么的不堪。于是做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帮他杀掉那些他认为有罪的人；然后再将他送入无间，亲自送上而已定罪的证据。

绕这么一大圈，原来这个狗仔也是他学长的“学生。”

萧玉回神的时候莫寰已经不再跟前了，只有莫宇守在他身边。而他忽然意识到这些日子里遇到的那些他学长的“学生”，与其是说那些人或多或少继承了他学长的学识倒不如说其实是继承了他的学识。

而，如何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也许一切都要从那场火灾着手调查。

40、【纪念感情真君】

【10言出必行】

艺人红不红，很简单，看微博粉丝就行。数量是一方面，转发和评论率也是一方面。当一夜间方君的粉丝数再次指数飙升后，莫寰就知道他第一步成了。直接的效果就是这周二的舞剧门票被炒上了天价，李斌说不得真的做了一回黄牛党。

说起李斌做黄牛实在是气愤不过，因为他问莫寰了，可是莫寰给出的答案竟然是和当局有些台面下的合作，不过却和这几次的借机赢利无关。李斌除了生气莫寰有事情瞒着自己之外，更多的是生气他还是没能足够信任莫寰，于是一气之下就这天不陪着莫寰，而是拿了票来“友情赠送”。

做黄牛当然是违法的，所以李斌是原价出售的，当然这只是线下交易，线上交易可是要补足天价和原价的差额的。说起来这也算不得黄牛，网上卖票也是李斌人家的公司在卖，这不过是拔高一个价格罢了。愿打愿挨的事情，也无需第三者介入。但无论如何在现行的条文中还是擦边球的，所以多多少少也是一种堕落。

堕落自己，以至于和莫寰处处对等。夫夫礼成，若是不对等，又何来精神灵魂上的深层次交流。

莫寰红了，于是盯着莫寰的人就多了，甚至盯着李斌的人也多了起来。没办法，很多时候莫寰没有掩饰自己和李斌的夫夫恋情，所以李斌在剧院的马路对面做黄牛就来了钓鱼的人。

“兄弟，买票呢？”

“看你不顺眼，不和你说话，靠边。”李斌当然心情不好，所以对于这一看就不是来买票的人简直是不能再好脾气。

“我告你别嚣张，你—他—妈不就是一个卖……”

“滚。”李斌当然不会动手揍人，而是招手了一下对面剧院门口执勤的同事。

这钓鱼想要黑李斌的人自然拍拍屁股走人，李斌则把剩下的两张票送给了两位同事，言说辛苦了。离开场还有些时间，若是家里人有想看的还没买到票的现在还来得及，于是被抓来抓黄牛的两个小同事简直是感谢李斌太多，帅哥特案组的土豪啊啊啊啊啊，赶快给女友打电话。

至于自己在外面执勤，而女友进去看舞台上的帅哥这件事也没觉得哪里怪异。

至于盯上莫寰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名目地来，而是网上开始黑。有竞争对手的安排，自然也有自以为是的网络路人，他们什么都看不惯的，而想莫寰这种又帅又有钱的更是仇视，所以是要喷的。喷他是同性恋，喷他家艺人私生活不检点，喷他肯定做过违法生意云云。

对于这些言论莫寰一笑而过，自然不会找水军骂回来，那样太低端了。而是惯着他们，等着证据搜集足够了，莫寰的法律顾问团出动了。以诽谤罪将至少二十余人直接告到了法院，这其中一个水军都没有，都是那些“正义感”爆棚的“键盘侠”。

说他莫寰欺负弱小也罢，说他莫寰小题大做也罢，说他莫寰不可理喻也罢，他莫寰依旧一意孤行，这二十余人终究是逃不脱被法律制裁的命运，因为他们的言论确实超脱了言论自由的范畴，以诽谤罪定罪何其容易呢。莫寰不要道歉，不要精神损害赔偿，只需要他们坐牢接受应有的惩罚。

起诉这些人寰宇集团娱乐分公司自然在官网上公布了，发运调解不成最后审理自然也发布了消息，最后没有悬念地莫寰大获全胜众人获罪自然也公布了。没有公布的是在众多喷子中，莫寰只是选了一部分来起诉，这一部分无一不诽谤了除他之外的李斌。

也许，莫寰只是护着李斌而已。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当方君的舞剧开始上演的时候萧玉跟莫宇说了一下就一个人出去了，莫宇没有跟着，他尊重萧玉的选择。他不会将萧玉定义成魔，也不曾将自己定位成佛，不过他知道如果想让萧玉有所改变绝对不能硬着来的。

夜色沉沉，萧玉也是骑着摩托车去的郊外山头。开着摩托一路咆哮，山路都被吓平了。

到达悬崖边的时候果真有人坐在那里，半倚着大石头喝着酒，颇有些侠者遗世独立的风范。

看到来人是萧玉，这人笑了一下，果真很多事情他还不知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已经去了M国的狗仔。

“一起喝一杯吧？”打招呼都不用起身的，不过这酒只是啤酒，稍微折扣了一些古风气质。

“不喝，开车来的。”这种精致下不是萧玉喜欢的喝酒场景，再则他来是确定一些事情的，需要大脑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

“也好，坐吧。你看坐的高一些，星星看起来还是要亮一些的。”

“你也说了只是看起来而已，站在低位的时候太多杂色罢了。一个热若是可以集中精力去找他想看到的星星，是不会让其他杂色入眼的。”

“都是愚人，像你Y博士的又有几个。你说你们是不是仙人下凡呢？”

“我们？”

“是啊，你我都来到这山头不就是因为另外的一个人吗。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你，还是真的是另外一个人。”

“大概是两者兼而有之！”

“哦——真是一场不错的比试，你若赢了那么你就是在告诉他怎么可以赢了你，你若是输了也是在告诉他怎么能输掉。是死结？”

“算不上，这个的前提是他还活着。他都不在了，我最后输了赢了的又有什么意义？”

“啊呀，这大概真的需要你自己去寻觅答案了。抑或者，等他安排的所有人都一一被你击败之后答案就出现了，按着普遍逻辑说，我们这些小BOSS之后应该出一个不大不小的BOSS，也许那个时候你就有答案了。不过，话说回来最大的BOSS肯定是你自己，这都不用怀疑的。”

“嗯，所以问题的症结还是他到底是什么目的。说说你吧，是怎么和我和他牵扯上的？”

聪明的人总是要比愚钝的人多想一些东西，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们对世界上某一方面的存在很敏感，或是风吹落叶，或是冰河消融，抑或只是简单的鸟鸣花香。想通了云开见日出，想不开便总会深入到一个个思维的漩涡中去。

天才因此疯狂，于是被世人驱逐。

当以为就要在混沌中不得而出，身体先思想一部受不了而绝迹这个尘世的时候，一本载满他所需智慧的秘籍出现了。恍然顿悟，云开虽未必见日，却也是锻造出了自己的光明。

天才恃才傲物，却也是最明白才气的魅力，他们比普通人更容易折服于才气之人。寻觅良久，他们也比普通人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之辈。

今日心智成型，自然反射言行之上，于是拨开混沌之后他便是秘籍的传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听完故事，萧玉也只在乎时间点，因为这个故事十之七八是预想中的。

这人说了一个时间，一个他学长葬身火海之前的时间。如此未雨绸缪的算计一切，他却未曾发现。

“怎么说？”萧玉沉思，这人想要继续话题，不过没能成功。萧玉只说了一个谢谢便又架起摩托车下山而去，惊起一抹尘土。

萧玉有些暴躁，于是摩托车飙的极快，索性技术也好，山路也无太多来往车辆，于是足够的时间给了他让他发泄。

等着进了平原区的时候也就慢慢缓了下来了，萧玉自然没有回中山路13号的院子，也没回他和莫宇两人的小窝，而是去了一处农家小院。是开着摩托直接撞进去的，所以把正在云雨的两人就惊了。

“靠！”一声爆骂，接着就是一盆脏水带着盆子从屋里飞了出来，很准，很快，萧玉差点没躲开去。

“好伤心啊！你说说你们还能不能好好给人做师傅了，徒弟在外面受人欺负你们竟然在这里苟且，真是不要脸。”屋内的两人自然是萧玉的师傅和师叔，龙泽仁义两人。

没了兴致自然也不会继续下去，批件衣服出来看看萧玉这厮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简直是深得他门派捣蛋真髓啊。

一番斗嘴，最后露水凝重才算是说道了正题之上。说完萧玉打个哈欠，真累，就躺下了，真是会在师傅前撒娇的徒儿。

一觉就到了正午时分，醒来身边的人却已经换成了莫宇，而且跟前还有可口的饭菜。至于这个农家院子，也到了租期了，他们师傅也不会继续住这里了。

“小宇，你真乖。”萧玉享受着美食自然不吝啬对莫宇夸奖。

“嗯。”

“哈哈哈……”调戏莫宇也是萧玉的乐趣之一，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宠着他，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对于挑战赢不赢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即便他是仙人，他也堕落凡间了，凡人而言守着自己的幸福才是主要的。当然排在第二位的可以依旧是和愚人斗，和天才斗，但是都无需那么急了。

本来么萧玉是打算和莫宇骑着摩托去某个郊外或者哪里过二人世界的，可是却被莫母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了回去，原来这天都是八月十五了。

头天晚上几家大人一起看了舞剧，自然是好好聊了几番，结果就是一起过节吧。对于老一辈人，他们还是觉得过节热热闹闹的好，尤其是和小辈们在一起。当然不好将这一对又一对的拆开分别陪各自的父母，再加上可能没有父母的，所以大家怎么都乐意一起过的。

吃吃喝喝一顿结束后在雨中赏月，照例是一个没有月亮的中秋。

莫寰被莫母拉去说悄悄话了，萧玉被莫父请走喝茶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光想着赚钱呢，看看网上把人家孩子骂成什么样子了。”莫母开始数落莫寰。

“哎呀，你说你没事上什么网。一群屁民在那里喷，你也要当真。”

“呸呸呸，你积点口德。好！不说这个，你说咱家不在意有没有血脉传承，人家家可未必不在乎，咱不能欺负人家父母不在。你赶快去想个办法，怎么也得给人家弄个孩子啊。”

“啊呀，妈是说让我去变性么？那可不行，亲爱的斌斌对着女人硬不起来的，叶怀不上的。”

“我靠……”直接逼的莫母动手了，于是莫寰就被莫母擒拿撂倒在桌边了。

“哎哎哎，我的妈呀，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亲儿子。莫宇，快来看祝你亲妈。”莫寰这话算不上有杀伤力，反正都习惯了，大家也知道不是亲生的。不过成功喊得周围人都偷来目光，莫母收起了母夜叉的风范，也就放开了莫寰。

莫母也无需亲耳听到莫寰许诺什么，只要给这孩子提个醒就行了，都是有主意的孩子。

“今天你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莫父和萧玉说话一贯不把萧玉当晚辈的。

“哈，您老眼光真毒。确实是相同一些事情。”萧玉也不把莫父当长辈，或者说萧玉从来不把任何人用辈分的眼光看待。

“那就好，那就好。”莫父说的竟然有点小小的激动。

“无所谓了，人生而已。”萧玉耸耸肩对于莫父的激动不置可否。

“哎，你这孩子啊。不过叔相信你们，肯定不至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倒也是。”

萧玉也无需给长辈们什么承诺，他或许都算不上一个负责人的孩子。中学时期的离家出走也是说走就走的，根本没有管其他人怎么想。

一冷一热的两场谈心，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莫母莫父相视无语。哎……这叹气却也是颇多无奈了，好在他两默契还在，叹气都能叹在一个频率之上，倒也依旧值得欣慰。

不过看看人家的孩子，和父母们一个个聊得多热闹呢。果真孩子永远是别人家的好，想他们一辈子人中凤凰，却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宿命感。哎——又是一声叹气。

没过多久莫寰自然是听从了莫母的话，对于那些骂他家斌斌一点都没客气。还趁着这风口浪尖把他们演艺公司和艺人的合同公布了，有两条却也是刷新了业界的三观。

一条就是违约金，金额没写具体数字，而是写的艺人解约时候拍摄一部电视剧或者一部电影的片酬（以价钱高的那个算）。

另外一条是演艺公司不会给艺人找广告代言这类型出卖号召力却跟艺人本质无关的工作机会，当然也不会禁止艺人和经纪人去私下接活。

莫寰自是有赚足了关注度，自然也遭致了更多的赞美声和骂声，而这一切自然都在莫寰的掌握之中。

听，风在吹。

41、【九味衣厂】

【01砍杀】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明白了”，这是多么荒谬啊。人一辈子有太多种活法，你活得没别人鲜艳就认为是别人没你的压力，一副“等你如何就知道了”的嘴脸，好像人类都要步你后尘。你软弱你妥协你自欺，你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还要否定别人的精彩，你笑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你自己跪下的，你没勇气选。

忽然有一天萧玉犯难了，因为有条微博他转发不了。倒不是说微博有限制转发的功能，而是这条需要转发的微博也不是原创的，而是转发过一次的了，并且那个人转发的时候写了139个字，于是萧玉一转发加上对方的昵称就超字数了。

而萧玉还就是为了这个人的言语转发呢，原PO主只是报道了一个新闻，根本没什么值得转发的。萧玉已经纠结了一个多小时了，因为那139个字一个字都少不了啦，太凝练了。

于是萧玉大叫：“啊——”

于是整个操场的学生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不要怀疑萧玉的声音穿透力有多强，也不要怀疑这个学校操场够不够大，总之正在上活动课的小学生是都听到了萧玉的这一声。

一同执勤的莫宇简直是扶额无语，真的不知道萧玉这么耐惊耐吓的人也是有可能发出这种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声音。

国庆结束之后接连有三四个学校发生了放学时候门口被砍杀的情况，不得不警方投入了很多警力。学校门口必须至少有一个正式警察一个协警执勤，你确保发现可疑人员之后被立即制服。这个正式警察都是全副武装的，必要时候是可以开枪的。为了祖国的花朵，这也是不得不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