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也因为徐敛的到来而歇战了,徐敛坐在唐丰年旁边,唐丰年眼睛晶晶亮亮望着他,“你们结束了啊?”
一颗金黄的贝壳飘落到唐丰年的头顶,他让徐敛给他拿下来,徐敛的眼睛刚好到唐丰年的头顶,他轻捻着那片树叶的叶茎,把金灿灿的叶子举到唐丰年面前,唐丰年笑着接过了那片叶子,他说,“哥,你这是在给我送花吗?”
徐敛喉结滚了滚,唐丰年接过树叶笑起来的那刹那,他好像看见了冬日最好的阳光照射在了他眼前。
分班的结果出来了,徐敛还在一班,但唐丰年要搬到楼上九班了,幸运的是徐子诺也跟他一个班,搬书的那天,徐敛帮着唐丰年一起,他们去的不算特别早,两个人一进班的时候,半个班的眼神都聚在他们身上。
她回头正准备跟季欣说,一转头就看到了季欣幽怨的眼神,有一种她在开口秀恩爱,她就会刀了他俩的感觉。
她灿灿的转回了头,余光还是瞥到了后门口,两个人还没走,徐敛坐在唐丰年位置上帮他整理着书本,唐丰年靠在后门的墙上,一边递着书,一边笑着跟徐敛说话。
她火速在论坛上的楼里分享着今天的糖,还悄咪咪的偷拍了一张,为瑞徐兆丰年cp的楼里贡献新瓜。
徐敛收拾完了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得走了,唐丰年跟着他就要下楼,徐敛停住了,望着他笑道,“这是做什么,我送你,你送我?”
唐丰年点了点头,他看着徐敛走下了楼,然后趴在走廊上,看见一楼出现了徐敛的身影,他挥着手喊道,“老徐。”
徐敛在微光里抬头看向他,晨光熹微,他眯着眼望着他的方向,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他也挥挥手,人潮逐渐稀落,他也要转身回班了。
看着徐敛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唐丰年才回到了座位上,徐子诺趴在他旁边,吐槽道,“我发现学霸真跟你爹一样,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小徐有苦,但小徐不敢说。不过还好,班主任很快就进来了,很幸运,这次带着他们的依旧是他们的老熟人——吴女士,新转来的温柔的班主任。
文科班的氛围简直不要轻松太多,没有理科沉重作业的负担,他跟徐子诺天天下课不是在睡觉就是下楼串班。
班长秦丽跟他们关系也很好,他还知道她跟她同桌是男女朋友,两个人天天上课在下面牵小手,他也想牵徐敛的手。
唐丰年在文科班混的如鱼得水,他感觉他就是为文科班而生的,温柔的卷子,天马行空的文字,和谐的环境,时不时还能吃到一堆年级的瓜。
有时候唐丰年真的觉得徐敛的脑子是不是一片星辰大海,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还能够一直进步的。
有些时候事情的发生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了一个,会带动着成片的骨牌倒下,这也是心理学上著名的费斯汀格效应: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会有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个时候正好是晚饭的饭点,在一群飘香的饭菜香中,杨女士孤身站在门口,唐丰年刚提起的笑,在看到杨女士发红的眼角的时候顿住了。
“我兢兢业业把你们养的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指着骂‘这就是你们家教出来的好儿子’,我真的你们成绩不好,我不怪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努力的方向,但是至少你们走的路要正啊,我不明白你哥,是怎么走向同性恋这条路的。”
忽然杨女士通红着眼抓紧了唐丰年的手,她紧紧的盯着唐丰年,她说,“告诉妈妈,你和小敛,你们是不是…”
迎着杨女士那痛苦恐惧的目光,唐丰年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有他们一起吃饭的,杨女士总是会心疼的给徐敛夹很多菜;有他们一起过年的,杨女士会揉着他们的头,给他们塞上红包;她是徐敛的干妈……
唐丰年陪着杨女士吃完了饭,给他爸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杨女士,看着杨女士上了车,他才往学校走去。
四中在郊区,华灯初上的时候,马路上连汽车驶过的声音都稀疏,他插着兜,站在教学楼前,一抬头就能看见一楼亮起的灯光,莹白色的灯光里有个水墨色般的人。
他说,“哥,为什么相爱也会有那么多的阻碍?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听,只听到性别,就觉得这是一条歪路?”
对面沉默住了,话筒里只传来了唐丰年压抑的哭声。很久,唐岁安的声音才传来,“小年,你是不是……”
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声,唐丰年移开了挡住眼的手,看见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间好像停住了,紧接着骤缩般的疼痛将他淹没,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露馅,但是他还是很想听一听徐敛的声音。
话筒里的风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徐敛跑的越来越快,唐丰年听见了风声,下意识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话筒里传来徐敛的声音,
爬楼的声音传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唐丰年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喘息声从话筒里传来,紧接着他便被一个炙热的拥抱拥了满怀。
徐敛怔愣住了,如果有一个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他们能够相爱,他一定会侃侃而谈,给出最完美的答案,因为从跟唐丰年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迎接未来的准备,抵抗世俗的准备。
“怎么相爱?徐敛怎么相爱?我妈哭着在我怀里骂同性恋恶心,让我不要走上歪路,我哥对我说算了,他也要向世俗低头了,徐敛,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如果叔叔阿姨一定要将我们分开,我就去求他们;如果他们把你藏起来不让我们相见,我就偷偷找到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怕,但是,年年,你不能说算了……”
徐敛瞳孔一阵紧缩,连嘴唇都颤抖起来,那瞬间唐丰年看见他激荡到发红的眼角,还有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唐丰年轻笑了声,他拍了拍徐敛的背,明明是他要徐敛来哄的,结果变成了他要哄徐敛了,谁让他自己嘴贱呢。
他搭在徐敛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边,笑着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死缠烂打,死活都不让我们分开。”
唐丰年笑着想着,他挑起徐敛的下巴,望着他更红了的眼角,手指是不能碰眼睛的,因为有细菌,所以他就捧着徐敛的脸,一下一下吹着他的眼睛,人工吹风机。
“徐敛,你要自信点,你要相信哥对你的爱,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对你说算了吧的,除非你背叛哥了,不爱哥了,不然我对你死缠烂打到底。”
徐敛忽然吻住了唐丰年的唇,牙齿还轻咬了他一下,唇齿分离间,他说,“不会,我不会背叛你。”
唐丰年看透了徐敛的心事,他知道徐敛很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对徐敛说了那么一段话,正因为知道唐丰年懂了,所以徐敛哭了。
看着校长办公室坐着的父母,徐敛攥紧了拳头站在一边,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自己的转学事项。
转学手续不是一天就能办下来的,校长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徐敛跟着父母将他们送到了学校大门口。
徐敛不会跟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不尊重我的意见,我不想转学,诸如此类这样的温情牌,因为没有用的。
闻言,父母都停驻了脚步抬头看了眼他,似乎没有怎么探询他是怎么知道的,就是皱着眉对他说,“专心学习,别管那些不该管的事情。”
那一瞬间,他抬起了眸跟徐父四目相对,一瞬间笑容从他的嘴角扯开,他说“我可以帮你把账目算清楚,但我的要求是我不转学。”
徐敛听完忽然笑了,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啊。他很想说,那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但是有时候跟不理解你的人,吐露真实想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徐父也不欲多费口舌,他对徐敛说,“对账的事情我的公司不养闲人,你凭什么觉得他们比不过一个高中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我们的打算不会变。”
“徐敛,我不知道你在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你今天说的话让我们很失望,这么久没管你,你就野成这样了,这学我不管你怎么想,必须转!”
徐父转身就要走出门,徐敛对着他说,“徐总,我既然能够说出来,也就能够查出来,也能披露出来,你有你上市的打算,我也有我留在这里的打算,最好是两不干涉。”
自动门缓缓关上,徐父转身看着一墙之隔的徐敛,紧蹙着眉,最后留下一句,“随便你。”便挥袖而去了。
看着汽车轰鸣离开的光影,他仰头看着头顶葱茏的树荫,忽然笑了,抬手盖住了眼,他想,真好,唐丰年,我们又赢了。
唐丰年等人的时候永远不会老老实实的站着 了,永远都要东张西望的,一会朝着徐敛的座位探探头,一会又向走廊外面探探头,一会又朝着厕所的方向探探头,诶嘿,你猜怎么着,他看见徐敛了。
唐丰年替徐敛高兴,徐敛终于不用再留守了,“那叔叔阿姨住哪啊,回新塘吗?还是在市里啊,那他们…”
转学……唐丰年的心在听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好像停了一瞬,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怎么办啊,徐敛要去b市了,要是他能跟着一起去就好了,他不想跟徐敛分开,他舍不得徐敛,但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好矫情啊,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用成年人的口吻说话,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七。
“b市,b市好啊,首都啊,大佬遍地走,小徐同志可要在b市混的风生水起啊 ,到时候我就去投奔你。”
他嘻嘻的笑着,忽然眼睛一酸,一滴泪就从眼里滚落出来,滴答的打在手背上,他捂住眼睛,原来身体是不会被脑子欺骗的。
唐丰年瞪了他一眼,但是还是心虚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他们在的是走廊的一个拐角,但是也是有人来人往的,真的是丢死人了,丢死校霸脸了!
说完,他就对上了徐敛幽深的一双眼,恍惚间,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跟徐敛吵架的时候,骂了脏话,后来被徐敛哄好之后,他们约法三章,说一句脏话就亲一次。
小唐的脸忽然就爆红,徐敛嗤笑了声,知道他想起来了,他垂眸望着他低声道,“我们回宿舍再算账。”
互联网冲浪选手唐网民,涉猎广泛,下一秒就脑补出徐敛西装革履,脸上还架着个金丝眼镜,一派精英作风,只是手上套上了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与手套相配的,是他手上那条黑色的皮鞭。
临上课前几秒,徐敛的窗口忽然有一道疾驰而来的风刮过,紧接着,唐丰年撑着窗台喘息的身影闪现,他伸出手,一瓶冰水放在了徐敛的桌子上,他指了指脸,示意这瓶水的用途,然后又喘着气一阵风的跑走了。
“原来,真的会有人因为幸福而落泪”最近看了唐梓和康昕的婚礼,唐梓在婚礼上落泪的那一刻,这句话就刻在我脑海里,狠狠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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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步入高三的时候,他们也很少回去了,寒假和暑假加起来的假都没有一个月,学校还弄了各种补课制度,他们都在拼命的追赶着时间。
他们每天都在做题,订正,然后整理错题,每天他们走在放学路上的时候,唐丰年时而会指着天上的星星跟他谈光年距离,跟他说太阳系的八大行星,说拖着尾巴的彗星,像勺子的北斗七星;时而会跟他说一说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说的历史轶事,说隋炀帝□□背后的明治,说魏晋南北朝的礼崩乐坏,说断袖之癖,也说竹林七贤;说扶苏的愚孝,也确忠,说始皇盖天的功绩;时而背着手对着徐敛高谈阔论来一番,“小徐同学,你要知道事物发展的道路是曲折但前途是光明的,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说到“事物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趋势”的时候,他还要摇起来一个花手。
真的每晚都很有趣,他们总是会在疲惫劳累的白日过后,迎来一个有趣欢笑的晚上,有时候小卖部的零食满足不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溜到学校外面,吃馄饨,嗦牛肉面,或是在飘雪的冬日来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
徐敛也会跟他说很多,说这一碗牛肉面含有多少化学元素,唐丰年很惊讶不应该是生物元素吗,他开始说汤汁说起,说到碳水,说到钠,说到牛肉片里的碳氢氧,还真是万物都可化啊。
徐敛不喜欢吃香菜,有一次唐丰年偷偷给他夹了一根藏在了肉片底下,被徐敛发现了,他夹起那根香菜,举到唐丰年面前说,如果不吃香菜如果作为显性基因,其后代遗传这种显性基因的概率有多少,完了还嫌弃的把那根被他当做教学示范的香菜扔进了唐丰年碗里。
嘿!唐丰年真的给气笑了,他心想他可不要徐敛这根“显性基因”,后来他脸一红,但是他好像却是要了徐敛不少“基因”。
唐丰年总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徐敛跟他说什么正经的东西,他都想歪,徐敛画个受力分析图,他都能联想到姿势上去,徐敛看着他发红的脸,也气笑了,听到了他“天马行空”的幻想时,他冷嘲道,“文科生的想象力却是丰富啊。”
徐敛的眼眸一下子就幽深了,望着唐丰年,小唐给看的有点瑟瑟想发抖,徐敛似笑非笑的说道,“可以试一试。”
虽然说试一试,但是他们都一直坚守着未成年的底线,主要是唐丰年,他还差一年才能成年,所以知道他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后,他就可劲的作啊,勾引他哥啊,看着他哥□□焚身,欲罢不能的样子别提想的有多欢了,因为徐敛只会冷静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闹,看着他一步一步作死。
有一次他正玩着耳机线,看着耳机线缠绕着手指的模样,他心念一动,拍了拍他哥,说要给他表演个才艺,他一手拿着耳机线在指尖晃了晃,然后双手一拉绷紧了耳机线,紧接着手指一圈一圈绕着耳机线,像是在搅弄着什么,紧接着整个手腕都被束缚住了,紧致,束缚。白色的耳机线缠绕在蜜色的手上,视觉的反差,色彩的冲击。
唐丰年还不怕死的挑眉笑着看着他哥,问他表演的怎么样。他得意的看着他哥喉结滚动了下,但是下一秒又状似无意的偏过头,他当时还有些泄气,直到睡觉前,他哥把他抵在床上死命亲吻时,修长的手指完美再现了他的动作,搅动,绷紧,缠绕,还把他的表演时长倍数的拉长,那一晚,他在眼泪中明白,天蝎的腹黑和记仇不是虚的。
当然虽然当晚他在心里暗暗表示以后不能再招惹天蝎了,但是犯贱这种事情,是本能,是一见到徐敛,他就要犯的,虽然已经不知道被徐敛明里暗里收拾了多少次了,但是他永远都不长记性。
他那个手啊,只要徐敛坐在旁边,他就没有一刻安分过,就跟黏在了徐敛身上一样,不是摸人家手啊,就是在人家身上徘徊,活像一个逛青楼的浪荡公子。
徐敛每次都得把他按在桌上亲,手举过头顶禁锢住,或者把他扯在怀里亲,不听话就在他坐着的位置打两下,他才能安分住。
两个人一天能玩八百个花样,当然啊,他们也有吃醋的时候,例如唐丰年训练的时候,有体特把胳膊搭在唐丰年肩膀上,徐敛“路过”的时候就会状似不经意的给唐丰年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也有被唐丰年逮到的吃醋时候,就徐敛那个同桌吧,都做了徐敛三年同桌了,比他跟徐敛坐同桌的时间都长,天天下课还要缠着徐敛问问题,问就问吧,还要凑那么近,小唐也会甩小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唐丰年跟着台下一起鼓掌,忽然回忆起徐敛去年十八岁那个生日,他问徐敛许了什么愿望,徐敛当时笑了,只是望着他说,
唐丰年或许猜到了他许了什么愿,但又猜不准,他非要听到徐敛亲口告诉他,反正一辈子这么长,他总能听到的不是吗?
高考结束的那天,唐丰年只觉得他终于解放了,呼朋唤友的吃吃喝喝了几天,躺在床上再也不用匆匆忙忙的洗漱赶着早读了,那一瞬间,唐丰年感觉他的青春好像结束了,心血来潮般,他拉着徐敛坐上了大巴再次来到了四中门口。
彼时,高考已经结束了,高中已经开始上课了,看着课间吵吵闹闹来回走动的学弟学妹们,唐丰年架在徐敛的肩头,感慨道,
唐丰年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了徐敛一下,“拜托,好歹都已经是高三毕业的老学长了,给我留点面子好吧。”
高考录取通知出来的时候,徐敛收到了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唐丰年则是收到了他们隔壁首都体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之前分数没有下来的时候,唐丰年还想万一他没有考好,不能考去b市了,他们才朝夕相伴了五年,就要面临天涯海角的四年,实在太难接受了。
但是他也不能问他哥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好像那个“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水里救谁”的问题,一定要做选择的人作出牺牲,以此来看那人的真心和态度。
他只在心中默默了一次一次的许愿,希望老天仁慈点吧,让他考的好一些,让他能够有足够的分数跟徐敛留在同一座城市,希望有情人不用分离。
查分的前一天晚上,徐敛翻来覆去抱着他亲了好久,唐丰年当时还笑着打趣他,“哥,你这是在为能不能得到省状元而忧心吗?”
后来他才知道,当时两座顶尖高校都给徐敛打了电话,但是徐敛一所都没有答应去,直到看到了唐丰年的成绩,他才松了口气选了首都大学,因为离唐丰年想去的大学近。
徐敛那时是真的如果唐丰年没有考到b市,他是准备顶着所有的阻力和背弃自己一贯以来的梦想去陪着唐丰年去他的城市。
这不傻吗?徐敛很早就说了,人生其实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选择,只是他在这个岔口里选择了唐丰年,往后无数次的选择里也只会选择唐丰年。
拜托,这可是爱啊,这个世界上最无厘头的东西,能让生死一线的人从地狱爬回,也能让人逃生后从容奔向火海。
迷迷糊糊就更了半年了,前半程写尽少年意气,每每回顾的时候,我都想高呼一声少年万岁,写到后半程的时候,我开始不知道怎么下笔了,可能也是由于我个人状态的原因,可能也是这篇文已经存续了够久的时间了,写了个潦草但也算尽兴了收尾,好了竹马陪伴大家的时间也要结束了,我们山水一程,下一路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