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穿书)—— by挂星星

作者:挂星星  录入:07-27

难道是因为他大半夜等了江揖的缘故。
八九不离十了。
不愧是要做大佬的男人,相当的知道好赖。
连翩道:“那就好,总不能白受委屈。”他像鱼一样滑进被子里,拽着被边:“睡觉吧,上床睡?”
如果江揖坚持要睡沙发,作为一个恋爱脑,连翩肯定也不能睡床,可他想睡床。
被连翩渴望中夹杂着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江揖手指微蜷了下,连翩等他到现在,他再计较一些有的没的实在不该。
便道:“沙发打扫的不干净,明天再让他们收拾一遍。”
连翩连忙点头附和:“就是。”他很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揖睡不着,身边躺个人他很不习惯,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有意回忆今天晚上的事。
老爷子叫他过去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为今天的事定性,断定是佣人中混进了人品不端的,等连翩离开后家里得彻底检查一遍,当然,这件事仍旧是江闻风负责。
一件是最近江揖工作做的不错,会再划分一部分事情让他负责。
江揖只说了一句:“我都听父亲的。”
他黯然又顺从,也注意到老爷子的心虚愧疚以及骄傲和游移。
这个年轻时说一不二的男人已经老了,想用他,又忌惮他,却也生出也许他比江闻风更适合做江氏掌权人的念头。
至于江闻风,杯弓蛇影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一晚江揖睡的并不好,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连翩虽然换了几个睡姿,但始终都睡在靠近床边的那一小条地方。
他们之间的空档甚至能再躺下一个人。
过了几天,连翩从江揖这里知道了江家老宅摄像头事件的后续。
江冬林指定江闻风挂帅,在整个老宅范围内进行了检查活动,竟然分别又在江闻风的房间以及江冬林的花房检查出了摄像头。
最后审问得知是有一个老佣人被竞争对手买通做的。
连翩:“没报警?”
江揖:“老爷子不让。”
连翩:“那个安摄像头的老佣人平时很亲近江闻风吧。”
江揖:“没错。”
也就聊了这几句,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摄像头事件被江冬林和江闻风父子掩藏的严严实实,但江揖开始负责江家更多事务却是实打实,几乎让整个集团侧目。
有传言称江揖和江闻风在老宅起了冲突。
再联系老董事长亲自发话的江揖手头权利的增加,很多人便暗戳戳向江揖投诚。
江揖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人在江闻风那里也示好过,但他不在乎,也没有追究,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比起以前的拥簇者寥寥,现在已经是进步。
总有一天再墙头草的人也会意识到他才是值得下注的人。
江揖更忙了,连翩也很忙。
连翩手头的这本书还有三分之一才完结,但影视版权在开文的时候已经卖出去,现在团队都找好了,就等着他完结了开拍。
这天又有电话催。
要是编辑的话连翩就准备装一下死,但电子名片上一个“顾”字蹦跶的很欢。
顾——顾自云,连翩的好朋友兼知名导演。
电话接通,
顾自云:“万老师,赏脸一起吃个饭?我不催你写文,不过演员你得过眼是你定的要求,出来聊聊,松散松散?”
连翩的网名是万重山。
读者都觉得这名字很有格调,有诗云:“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其实不是。
单纯是因为连翩桌子边摆的一盆仙人掌,学名万重山。
连翩:“吃饭行,你长翅膀飞过来。”
他知道顾自云常年盘踞京市。
顾自云就笑:“这可是你说的,人在安市,刚下飞机。”
连翩:“......约!”
什么时候约,约到哪儿,都需要再想想,反正两人先定了要吃饭这件事。
正好晚饭的时候江揖告诉连翩,他明天晚上有个饭局。
连翩:“哦,好的。”
这不巧了,那明天他和顾自云约饭。
见江揖看他,不解的问:“还有事?是需要家属出席?”
江揖:“......没有。”
饭局是真的,但合作方中有连秋皎,他原本以为连翩会问饭局和谁,那连秋皎也在的事顺带就说了。
如果连翩也想去,那也行。
合约期间他在外会给连翩作为未婚夫的绝对权力。
只是连翩不问,江揖倒觉得说了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连翩专心吃饭,心里想,江揖有点不对劲。
能让江揖在他面前不对劲的八成是感情的事,连秋皎?照他看,连秋皎现在能接近江揖的也就那个什么珠宝项目。
没问题的。
主角们谈恋爱,他搞事业,大家都忙碌且快乐。
连翩心里有数只作不知,和顾自云约的事倒不太顺利。
顾自云拿了一沓艺人的照片给连翩看。
照片明显是精修过的,看不出个什么,连翩就很犹豫,好的角色和艺人相处成就,选岔劈了还不如不拍呢。
顾自云敲了敲桌子:“这样,回头我邀他们出来玩玩,你当面看。”
他是名导,这话说的就很有底气。
连翩想了想:“也行。”
两人又聊了会儿,出了包厢。
中空回字形的酒店。
连翩远远看见对面一行人中有两个人很眼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量修长眉目俊丽,他身边稍矮些的那个肤白清秀。
两人是众星拱月中的那个月。
乍一看很登对。
再细看,眉目俊丽的那位敏锐的遥遥看过来,果然是他的亲亲未婚夫。
作者有话说:
*备注:文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李白的诗。

第11章
顾行云边走边道:“挑出来的那几张照片你再看看,有个印象,回头我叫人就直接叫他们几个。”
因为连翩忽然停下了步子,他稍出去半步,顺着连翩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对面走廊的那群人,视线落在江揖身上时难掩惊艳。
其实隔的算远,要说眉眼都看的一清二楚那未免夸张,但那种昳丽冷峭的氛围十分抓人。
顾行云:“熟人?”
有那么一瞬,连翩错觉般的感觉和江揖对视了一眼。
但他是个有操守的炮灰,除非必要——剧情重大不得不上手之外,他绝不会打扰江揖和连秋皎的相处。
就道:“不认识。”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一般非富即贵,更何况那人还前呼后拥,一直盯着人看难免不礼貌,两人继续往前。
对面,江揖站住后其他人也停了步,连秋皎望向江揖视线所在,那里并排走着两个人。
里侧那个看不清,外侧那个黑色短袖白色长裤,要说特别就是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大多数文艺工作者会这么打扮。
连秋皎:“江揖,怎么了?”
江揖:“没什么。”
连秋皎也没多在意,江揖现在手头的事情很多,大概就是走个神。
席间合作谈的很顺利,有人敬江揖酒。
江揖抬手止住了,语气骤然温和了许多:“家里人不让。”
敬酒的人也不恼,对他来说能和江揖说得上话已经是高攀,笑道:“听说江总订婚了,江总年少有为工作感情一把抓,真是我辈楷模。”
江揖和人敷衍了两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什么消息都没有。
连秋皎心道第三次。
这顿饭江揖的确表现的无可指摘,但连秋皎知道江揖专心工作什么样,这样魂不守舍,是在惦记连翩,还是和连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饭局结束后连秋皎让其他人先走,提议和江揖出去走走,他们之前关系不错的时候总会找个地方聊几句,就朋友之间正常的聚会。
江揖拒绝了,说还有事。
连秋皎玩笑道:“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怎么,和翩翩闹矛盾了?”
江揖道:“没有,翩翩晚饭一向要我陪,今天我不在,我怕他不好好吃饭。”
连秋皎佯装出来的轻松熟稔一下子散了大半,眼神也黯下去,江揖只当没看到。
事实上连翩并没有吃饭让人陪的习惯。
他挺喜欢和江揖吃饭倒是真的,毕竟江揖做饭好吃,如果江揖单纯的做他的厨师连翩也会很高兴。
在安市连翩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不少,但那都是基于炮灰工作的需要所建立的关系网,真要说起来,他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半朋友。
江揖算半个朋友,朝夕相处总有点友谊在么。
另外一个就是顾行云。
顾行云阅历广人又风趣,难得是在娱乐圈浸营多年却人品端正,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聊天吃饭还喝了两杯,连翩心情愉悦的回到家,扑在大床上满足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
连翩睡意未褪,懒洋洋的道:“进来。”
外面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屋子里就更暗一些,推门进来的江揖闻到淡淡的酒气。
开了灯就见连翩扁扁的趴在那里,连被子都没盖。
如果再描述细致点,大抵是床很软,连翩出门穿的防晒薄外套胡乱扔在床边,外套兜里的一叠照片更胡乱的散在衣服旁边。
照片上的不知名男艺人们或眉目俊俏或英气逼人,没有一个不赏心悦目。
连翩脑袋往被子里拱了拱,抬手算打了个招呼,声音闷闷的,听着很没精打采:“怎么了?”长久的沉默,久到连翩都要以为有人进来是错觉。
江揖:“今天饭局上连秋皎也在。”
连翩:“哦。”
他的智商被迟发的酒气和睡意笼的十分不到三分,回答简洁又板正,力求不出错就行。
说多错多,说少错少,不说则无限接近于没错。
江揖:“怎么不过来?”
这个问题连翩会。
他设想过江揖要真看到他,他却没有恋爱脑的贴上去的逻辑在哪里,顺畅回答:“不喜欢连秋皎,不过你们有正经事谈,我不打扰。”
江揖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叹什么,只上前去想将被子给连翩盖上,走近了就注意到床脚的衣服和照片。
气氛有些不对,那是种难以描述的直觉感知,具体哪里不对连翩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江揖问:“只有这个原因?”
这次声音跟掉冰渣子一样,让人后脖颈一凉。
连翩:“什么?”
江揖想起下午酒店时看到的,连翩身边头发扎着个啾的男人,那时只以为是连翩的朋友,现在回想,那人长的高举止也潇洒......
没等到江揖再说话的连翩坐起来。
四目相对,
连翩大惑不解:“你怎么了?”
他还没怎么嚣张跋扈的造作,也没说连秋皎坏话,怎么江揖现在看他的眼神跟当初在办公室签约那天似的,冷的扎人。
江揖看了眼床脚的照片:“看来连小少爷是又有了新目标了,难怪当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什么时候解约?”
连翩:“......”
江揖看着连翩因为睡觉粉扑扑的很显无辜的脸,硬邦邦道:“解约我不拦着你,当初说好的,你可以无条件退出,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只是麻烦你在还没有解约的时候有点合约精神,不要到处招蜂引蝶。”
他记得当初连翩纠缠他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因为他长的好看。
这世上长的好看的人说多不多,可对连翩的样貌和财富来说,绝对算不上少。
连翩完全呆住了,实在是江揖从来没有一口气对他说这么长一串话。
话他听明白了。
无可奈何的瞄了一眼床尾的照片,照片上俊俏的艺人也正看着他。
连翩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实打实的激怒了江揖,江总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绷着俊脸转身离开。
那架势颇有死生不复见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12章
江揖很生气,他不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但那一刻竟抑制不住心头的恼怒,好在怒气很快就从爆发状态转入持续但平稳的状态。
江揖自我反省。
他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现在自己发展势头良好,但连翩却几乎给了他迎头一棒,生气归生气,已经本能的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连翩明天就要和他分开......
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江揖索性去洗澡,他需要一个平缓的情绪来面对即将到来的雪崩。温热的水流好像能透过皮肤肌肉骨骼一路舒展灵魂。
江揖抹去脸上的水珠,连翩的出现带来的助力本来就是凭空而降,骤然离去也是该当,那么多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至于更深层次的也许是带着酸意的怒气,江揖没有再挖掘。
他的精力本能的留给事业,留给最终的目标,留给年少时发下的誓言,旁的东西在自己没有意识到时已经被自动归类埋藏。
在江揖洗澡的时候,反锁上门的连翩正在小书房查阅那叠照片上几个艺人的生平资料,名字爱好等等。
他虽然是炮灰但得炮灰的有价值有指向。
起码要维持住恋爱脑的形象,否则ooc到真被锁定成为这个小世界不能逃脱的炮灰,让连秋皎在自己面前一辈子耀武扬威,那不得呕死。
当然,连翩不愿意将江揖彻底得罪死(为爱痴狂的得罪那不叫得罪,哪怕最无情的人对待喜欢自己的人总是会留几分情面),是因为还有一个小小愿望想要实现。
原著中江揖为表示原主对他前期强取豪夺式资助连家的资源,给了原主一大笔财富作为补偿,原主没收,但连翩自问轻微ooc一下来点外快也没什么。
三个小世界都炮灰完他会在这个世界度过余生。
这是穿书局的休假福利,等寿终正寝后再进行下一个世界的任务。
虽然穿书局到时会发放资金,但钱这东西不嫌多的嘛。
时间紧迫,十几分钟后连翩踱到了江揖的房门口。
没人应。
主观能动性的催促下,连翩大着胆子推开了江揖的卧室门。
房间很大很简洁,也很空。
也就几秒的功夫,穿着浴袍的江揖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本就是浓颜系的巅峰之作,洗澡后更似上了一层妆一样有种鲜明到扎眼的俊美,惯常打理整齐的头发湿漉漉随意朝后撸起,成年男性随性又力量感的冲击扑面而来。
被美颜暴击的颜控·连翩:“......!”
这未免有点犯规,他的血液在一瞬间成精了一样冲击血管壁,好在这种完全生理上的异样只持续了几秒,没有闹出流鼻血的不体面事件。
江揖也愣住了,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浴袍严严实实,面无表情的问:“有事?”
连翩:“那什么,我不会乘人之危的。”
皮了一下。
事实上严格追究起来,他趁着江揖不得志时拿合同逼人就范就是乘人之危。
江揖仍旧面无表情但耳廓微红:“你想得美!”
连翩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将那叠照片放到江揖桌上:“这些......你误会了,微不足道的小爱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揖:“小爱好?”
察觉到江揖看着自己的视线好像有那么点危险,连翩连忙解释:“那什么,追星,追星你知道的吧?”
手指戳了戳那叠照片,照片们半摊开,里面有男的也有女的。
当时收拾照片的时候这东西不好带,连翩一个兜分了一半,可巧从兜里倒床上的那几张是男艺人一摞的。
江揖不置可否,但不论是眼神还是气场明显柔和了下来。
危机解除。
连翩道:“你知道我的,性别男,爱好江揖。”
江揖沉默了一会儿道:“......翩翩,我可能永远不会喜欢你。”
连翩笑了下,有点小伤感但很固执的样子:“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解释完了瞄那叠照片:“我能带走吗?当然,你要讨厌的话我就不追了。”
江揖:“没关系,不讨厌。”
自从和他订婚后连翩除了隔三差五去公司,好像一直都宅在家里,有个爱好挺好的。
虽然心里依旧有微妙的不舒服,但江揖不会干涉连翩这种正常的爱好。
连翩收好照片离开,打开门又听到江揖问:“我刚刚......很凶吗?”
连翩回头,他土味情话储藏量颇丰,不假思索的道:“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你长的好看,凶起来也好看。”
江揖笑了下,很淡,也很好看。
照片事件之后,连翩和江揖的关系进入了熟稔而和缓的阶段。
连翩从那些照片中敲定了待拍剧的女主角,近几年出色的女演员很多,只有挑花眼没有不够挑的。
他不单是原著作者更是投资商,这种事就很能做主,
男演员连翩还是想照着原计划让顾自云组织出来见一见,体态身高气质这些东西只看照片总觉得不太够。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书的大结局要怎么写,结局是定好的,但要落诸于笔端却不那么容易。
时间一晃就是七月。
这天夜里,天空雷声大作,暴雨将至。
连翩为了大结局的事忙到脑袋发晕,一摸脑门烫的吓人,显见是发烧了,随即惊道:“这么巧的吗?”
原著中雷雨夜原主也曾发烧,因此引出了许多事端。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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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难受去敲江揖的门。
大概是他脸色太难看,还什么都没说江揖已经主动问道:“哪里不舒服?”
连翩:“哪里都不舒服。”
他声音已经能听出有点哑了。
手背碰了下连翩的额头,很烫,江揖:“发烧了。”
一般很会照顾自己的人也很会照顾别人,江揖就是这种人,连翩被江揖抱回卧室——眼前发黑走路不稳真不故意的,后来测温物理降温吃药一条龙服务。
药力见效很快,连翩脑袋没那么疼了,困劲儿上来,拽着江揖的袖口殷殷嘱托:“我都生病了,江揖你陪陪我,你别走。“
窗外雷声混沌,大雨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领口都被扯歪的江揖声音被衬托的很温柔,跟哄小孩似的:”好,我不走。“
连翩放心的睡着了。
江揖小心翼翼的抽走被连翩拽着的衣角,在连翩的手不安的乱动时塞了被角过去。
连翩抱着被角蜷在被子里,像只小虾米。
江揖知道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想起连翩幼年失去父母,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心道看上去张牙舞爪活力四射,内里其实就是个不安的小孩子。
他伸手轻轻碰了下连翩比普通人长很多的睫毛。
生病了,睫毛都看上去可怜巴巴。
正在这时,睡衣兜里的手机震动,江揖触电般的收回手。
电话是连秋皎打来的。
连秋皎惊惶而依赖:“江揖,我出了车祸......”
连翩再醒过来是被疼醒过的,骨头缝都疼,发烧也更严重,地灯开着,床头放着一杯水。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通讯录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江揖和江闻风的名字连在一起。
连翩视线模糊,手指点在江揖的名字上,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音很闹腾,隐约,还有很多人。
江闻风:“连翩?”
连翩:“江揖,你在哪儿?我好难受,头疼,骨头也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闻风:“......你在哪?”
在江闻风的印象中连翩是个小孔雀一样的人,漂亮又骄傲,一个不留神还会被啄一口,这么虚弱又可怜,让人听着很不是滋味。
连翩委屈抱怨:“家里啊......”
江闻风知道连翩和江揖目前的住址,那楼盘还是江家开发的,老爷子发话留的最好的几套之一:“我马上到,别急。”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比如说通知江揖。
总之立即起身。
有人问:“江总,这才刚开场呢。”
江闻风没空理会,车开的很快,路上问了连翩房门的密码,等到的时候连翩已经烧迷糊了。
江家有常去的私人医院,一切安置妥当,江闻风才发现浑身半湿半黏的,好像是淋了雨又好像是出了很多汗,记不清楚了。
这时候理智回笼。
回笼的理智告诉江闻风应当给江揖打个电话,否则搞得好像他目的不纯似的,之前的确没有目的不纯,现在目的就不大纯了。
是该打电话,但怎么也等连翩醒过来,知道到底是谁送他来的医院才对。
同一家医院,同一层楼,
江揖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的夜色,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虽然他离开的时候连翩烧已经退了很多,睡的也很安稳,但到底是病了。
半夜会起床吗?
有没有其他需要,比如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还有,发现他不在会不会生气?
病床上,只是额头擦破点皮再没有其他明显外伤,由于受惊吓过度被留院观察,正在等其他检查结果的连秋皎,望着江揖挺拔冷漠的背影有些心虚。
最近他的珠宝品牌入驻各大商场。
毕竟是个人品牌,和其他大牌比起来到底逊色,连秋皎想做到更好,已经连续加班半个月了。
这次是疲劳驾驶。
其实他也知道没什么问题,但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却无法控制,尤其是因为合作更真切的体会到江揖到底有多么的出色。
那种在会议室挥斥方遒的气度......
如果不是连翩,他和江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不是现在,无所事事的连翩凭什么能站在江揖身边!
半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
江揖问清楚连秋皎没什么问题,就要离开,连秋皎才出车祸情绪不稳,便压着焦躁道:“你好好休息,以后开车注意,我先走了。”
他径直离开。
房门才打开连秋皎下床追了过来:“江揖!”
正要开门出去和医生聊聊的江闻风顿住:......江揖?
江揖看向连秋皎,不安和焦躁下被拦住本能的不悦。
这一眼淡扫过去,冷而沉。
连秋皎心头一跳:“你是在怪我吗?我太害怕了,只想到你,如果知道没什么事,我不会麻烦你......”
江揖垂眸复抬起,淡淡道:“你人没事就好,休息吧。”
他再不停留,大步离开。
江闻风在门缝里看着江揖走过,人在医院却将病号扔在家里,他这个一向被誉为高岭之花的弟弟,私下里玩的也挺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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