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 by小吾君

作者:小吾君  录入:08-06

危允君例行关照了一下队长的身体,毕竟仇或看起来不像是被吵醒,而是睡饱了似的精神十足,不过危允君了解他,知道他有点睡眠障碍,觉得他可能根本没睡。
“不是。”
仇或否认,并未多说。
他觉得他现在的睡眠质量已经正常了,只要回家往林织的身边一躺,睡的又快又香,丝毫不觉得疲惫。
在没和林织黏一块的时候还睡的没那么好,可自从搬去林织那儿正式确定关系后,笼罩他多年的阴霾都散的差不多了。
仇或按开了办公室的灯,准备给蒋云去个电话,却发现了办公室里出现的一双脚,危允君吓了一跳,看清楚情况才松了口气。
蒋云揉着眼睛从拼凑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仇或道:“怎么睡这儿了?”
蒋云抖了抖外套说:“看的太晚了就没走,有什么新线索吗?”
“有。”
仇或把视频载入电脑后投放,听到凶手的威胁,大家表情都不好看。
蒋云忍不住冷笑:“还要澄清,这也很好笑了,她觉得她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不成?”
技术人员被抓来加班,大家试图从视频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他们现在苦于没有具体的证据,能够将‘夏炽’和凶手连起来的证据,只要有线索,他们就能发布通缉令。
事情被闹大其中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所以夏炽被放在了名单上,只要她有离省的动作,他们会立刻知晓,只是夏炽用银行卡在东井区取完钱后,就再没用这个身份消费。
天光大亮的时候,警员们横七竖八在办公室里睡成了一片。
视频里能得到的线索很有限,哪怕做了降噪和提亮处理,也只能判断出被绑的人身处于浴室中,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在蒋云和仇或商量如何发布公告稳住凶手的情绪时,事情迎来了转机。
有人来公安报案,声称她可能知道凶手小夏是谁。

第240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来者是个戴着口罩的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她似乎很不想让人认出她,不仅戴了口罩还戴上了宽大的渔夫帽。
危允君倒了杯温开水放在她的手边坐在了侧面,对她笑了笑。
危允君为她做了介绍:“不用紧张,我姓危,这是我们队长仇或,这是蒋队蒋云。”
仇或和蒋云落座,蒋云坐在了女生的正前方,仇或坐在侧边。
这个位置也是有安排的,如果面对的罪犯,仇或会坐在对方的视线中央,但这是个来提供线索的市民,仇或不想把人吓着。
“姑娘,谢谢你来公安局提供线索,你说你知道这个凶手小夏可能是谁,能把情况具体和我们说说吗?”
蒋云给人的感觉亲切又温和,十分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那姑娘点点头,摘下了口罩。
那不是一张容貌有毁的脸庞,反而十分清秀,她没有化妆,样子显得有些憔悴,眼睛有些浑浊,带着些红血丝,似乎是长期没休息好。
“警察叔叔好,我叫陆巧晴,我在网上看见了你们发的嫌疑人特征,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个人是我曾经的初中同学,她叫夏炽。”
这个名字一出,仇或他们都精神一震,越发专心致志地看着陆巧晴。
陆巧晴低着头没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继续开口道:“我们初一就在一个班,她初三辍学,之后我们就没再见面,但是两年多前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又见面了,她差不多就是这么高,她喜欢自称‘小夏’,而且她喜欢装男的骗人。”
陆巧晴猛地抬头,强调似的说:“她就是个纯粹的心理变态!”
“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对方做了什么事让你有这个判断呢?”
蒋云用肯定地语气赞同陆巧晴的话,引导对方继续往下说,眼神里充满着鼓励的意味。
猜测得到了肯定,陆巧晴的姿态放松了些,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我和她的关系不算好,在我眼里她是个很讨厌的人,她其实没有做什么事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恶心,她像个透明人待在班上,偷窥着所有人,我有时候和别人说笑,一回头就能看见她在看着我,又或者观察别人,很讨厌,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大堆虫子团在一起,让人想吐。”
“所以我……偶尔会教训一下她,只是警告一下。”
陆巧晴又低下头,连声音也放低了些。
她语速加快道:“但她辍学不是因为我,我后面根本就没在意她了,也没找过她麻烦。”
即使陆巧晴含糊地带过了这一段过往,话语中也不自觉为自己辩白,但仇或他们也能猜到是什么事,这种校园霸凌为他们不喜,这种事很有可能是让凶手心理扭曲的部分成因,不过他们只是在面上严肃了些,没有在这个时候进行批评。
“之后我上了高中,有一天她突然加了我,但我不知道那是她……”陆巧晴扣了扣手指,显然对这段过往有些不自在,“她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很多东西,有一天放假的时候,她让我去一个酒店。”
危允君有些发懵,这个走向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妙。
“我进去后最开始没发现是她,她打扮的像男孩子,头发也很短,就和她聊了天……她让我先去洗澡,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在用手机拍我。”
“我当时很生气也很慌张,所以上去抢她的手机,她没有躲,只是笑着看着我,然后告诉了我她是夏炽。”
当年的情况远没有陆巧晴陈述的这么平和,陆巧晴还记得自己看见摄像头时那种血液上涌的感觉,她扑上去但是被夏炽踢开,她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轻蔑。
——陆巧晴,你真是个婊子,用钱一约就出来了,你再动我手一抖就把照片发到校园群里去咯。
——这么久不见,你都不认识我了?
陆巧晴掐着掌心,继续说:“然后她威胁我,不断羞辱我,让我给她舔鞋,我知道这是她的报复,但是我不敢反抗,我怕她把照片宣扬出去。”
真相其实不完全是这样,夏炽没有用照片威胁她,她拿出了一沓钱。
粉红色的钞票飘飘扬扬,如同花雨一般在空中坠落。
陆巧晴知道这是羞辱,她想走可她不敢,渐渐地又迷失在了那一张又一张的钞票里,在威胁与诱惑下,她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那几天。
“她很变态,一会儿是夏炽的身份,一会儿又扮成追求我的男生,那时候她给的就是假名,谈恋爱的时候我叫她小夏,她不停地让我这么叫她。”
陆巧晴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停地在捏手指缓解情绪。
仇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提到创伤往事,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从她和夏炽的纠缠来说,遭遇到曾经讨厌欺辱的人的报复,她应该会有些愤怒和难堪,可她没有。
比起这些情绪,陆巧晴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恐惧,一种幽微地渗透到她内心中的恐惧,足以压下她所有的愤怒,连带她说到被羞辱时都只是不安,甚至有些恍惚。
“几天之后她就不见了,我以为她报复够了,没想到她还是会在手机上给我发消息,和以往一样,我有时候会误会她是不是喜欢我,因为她还给我买礼物给我钱,但我后来知道只是她还没玩够。我不敢要她的钱,可我把她删了之后,她会到学校来找我,她穿的是女装,长相和打扮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她出了车祸,然后我不记得哪一天,她忽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之后再也没听说过她,直到现在。”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希望你们能快点抓到她。”
陆巧晴抬起头,语气有些迫切。
如果现在夏炽真的是杀人犯,那她说不定有一天又会回来找她。
她在网上看到嫌疑人特征的时候神思不属,整夜都没睡好,她很担心哪天夏炽又伪装什么身份靠近她,光是想想她都忍不住打个冷颤。
她心里知道,只要她听话,夏炽就会放过她,可是如果夏炽想要她的命呢,她还不想死。
蒋云把水往陆巧晴的方向推了推:“我们一定会尽力抓捕凶手,保护市民的安全,因为事关重案,我们需要再详细了解……”
仇或和蒋云对了个眼神后起身离开,去证实陆巧晴话的真伪。
至于夏炽要的公告,他们决定暂且搁置,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是凶手更心急,何况他们知道,一旦公告发布出去,那个在凶手手上的人质不会安全反而会更危险。
现在就只能尽量拖延,如果陆巧晴说的是真,他们把材料递交就可以申请通缉,到时候逼迫凶手用人质换得喘息空间,这才有一线希望救下人质。
仇或点了之前去夏炽学校调查过的警员一起再走一趟,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往旁边的早餐店里瞅了一眼。
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认出那是他男朋友,不过现在不是过去打招呼的好时候,他给门卫看了证件往里走,用手机给林织发消息。
收到消息的林织并不惊讶,因为在仇或路过的时候01就已经在他脑袋里咋呼起来了。
【林织】:嗯,在吃早餐。
林织清晨是被轻微胃痛唤醒的,他喝了点热水打算出门吃早餐,虽然公寓附近有米粉店,但学校这边的街道早餐选择更多,林织心情平稳,便不介意走几分钟的路过来。
林织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将吃的东西拍的仇或看。
【林织】:查到重要线索了?
【仇或】:嗯,有转机了。
虽然目前还只是出现关联的线索还没有拿到具体的证据,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要能申请搜查,仇或相信一定能找到证据。
【林织】:吃过早饭了吗?
【仇或】:还没。
【林织】:帮你买点。
【仇或】:好,一会儿等我。
林织并没有等太久,约莫二十分钟后,仇或和他同事就从学校里出来了。
警员小张本来想坐在副驾驶,门刚拉开就听见老大说:“你坐后边去。”
小张有些不明就里地点头,还没把车门带上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帅哥。
青年的手指按在了车门上方,对他笑道:“谢谢。”
小张有些迷茫地看着帅哥当着他的面弯腰坐进了副驾驶,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帅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仇队。
“怎么买了这么多?”
“还有你同事的。”
仇或接过东西的时候趁机捏了捏林织的指尖,对于这种代行的人情关怀很受用。
男人眼里的愉悦神色太明显,林织唇角微微上扬。
小张麻溜地坐到了后座,在这个空档他也想起了副驾驶的青年是谁,不就是他们跟的这个连环杀人案里比较重要的证人么,先前还被他们当做过嫌疑人,后边老大一直让小郑保护他,中间处理的一起凶杀案,他也是提供了线索的重要证人。
小张其实只见过他两面,每次都正好错开,不过这么一张脸确实难忘。
仇或快速地吃完早餐后发动了车子,在路上和林织简单概括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他们曾经是同学,从留存的联系方式里,我们也向她们当年的同学求证过,陆巧晴确实校园霸凌过夏炽,而夏炽在车祸后报复了她。”
这其实有一点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夏炽因为被霸凌而心态出现问题,在车祸后彻底爆发实施报复,那为什么她的悲剧源头陆巧晴还活着?
林织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陆巧晴的生日是10月13?”
前方是红灯,仇或踩了刹车,回答道:“恰好是这点很奇怪,陆巧晴不是那天生日。”

第241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夏炽的这个案子在公安内部档案上名字为614连环杀人案,以警方在长巷内发现的第一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命名。
但着到底是不是夏炽杀的第一个人,还未可知。
除开被诱导自杀的刘小婉,其他三名死者身上的刀口都很利落,力道和角度都足够让被害人快速死亡并且血液不会造成大面积喷溅,这说明夏炽至少练习过,所以探究她的过往就有了必要。
有时探寻凶手的曾经,并不仅仅是为了研究杀人动机,分析犯罪成因,也可以以此为基准加深犯罪心理画像,帮助其他案件的推演。
夏炽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通常而言,这样心思缜密的罪犯会用最恨的人作为计划的开端或结尾,但陆巧晴被报复后还活着,其他与夏炽明显无仇怨的陌生人却被选中成为猎物接连死去,是件很奇怪的事。
既然都已经开始杀人了,怎么会放过她最大的仇人呢?
显然陆巧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来警局报案,担心自己是下一个被杀的人。
林织看着前方的道路,陷入了思索。
夏炽为她的杀人计划准备了很长时间,这是她为她作品做的铺垫,她花了很长时间筛选猎物,并且挑中一些为他们编号,以无尽夏的一个花期为限,精心雕琢着她的作品,那么其中必然不会有任何错漏。
可这其中没有陆巧晴,甚至和她没有关联,就好像夏炽对她的报复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奇特了。
夏炽是个很复杂甚至是很癫狂的人,一般的连环杀人犯都干不出半夜去河里把不相关的尸体弄到浮起来这种事。
夏炽不是为了做好人好事,她只是想看戏,她害怕被抓很惜命,对别人的生命漠视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被这样的人记恨着,不死也要脱层皮,和生命的代价比起来,陆巧晴承受的代价确实算得上是轻飘飘。
这不合理,除非夏炽并不恨她,甚至对她的情感很复杂。
“再说说细节?”
林织想知道更多信息,仇或刚刚为了说明情况只是简单总结。
坐在车后座的小张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垃圾攥在手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前座,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早餐袋一样被人攥紧。
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小张犹豫地想,应该可以的吧,毕竟副驾驶的青年在这个复杂的案子里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这样问的吗?
小张从后视镜往前看,分明注意到青年连头都没有抬就下了命令,虽然语气很温和,但是难掩话语的本质,要不是知道他身份,他还以为是上面下来的专家,仇队一会儿不会冷脸吧?
事实证明仇队不会,仇队没有,仇队不仅把事情都经过完整地复述了一遍,还加了一些自己的猜测与想法,脸还是酷哥脸,但人无疑是温和可亲的。
“虽然陆巧晴自己否认了,但我认为夏炽对她的确抱有特殊情感。”
仇或是经验丰富的刑警,从陆巧晴含糊地言辞中,可以看出她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她没有必要帮助夏炽隐瞒,所以她隐瞒的部分应该事关自己。
在诉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她的表情和动作显得有些逃避,说明那对于她而言是羞于在人前表明的事,这种情况大多数与性有关,结合当时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大大增加。
陆巧晴在被报复的那几天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她表明了她被踢打,从她对夏炽的态度而言,夏炽对她应该是虐打和性为辅,心理打压为主,从夏炽的异状来看不排除她有人格分裂的可能。
在酒店分开后夏炽还依旧扮演喜欢她的男友小夏甚至给她转钱,这好像不是对待仇人的方式?
这种情况倒也不让人意外,仇或从业这么久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种扭曲情感也不是独一份。
仇或猜想,哪怕10月13不是陆巧晴的生日,也是她们之前一个比较特殊的时间,不过这些得回到局里后再次求证了。
林织附和:“的确,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投以注视和放过何尝不是一种喜欢。”
听到这里仇或偏头看了林织一眼,并不是很高兴,谁让夏炽现在对他对象很在意。
一直注视着后视镜的小张无意识和仇或对上了眼,乖巧低下头,顿时收回了之前对于仇队温和可亲的评判,这种词和队长根本搭不上边。
林织到时没注意到这小小互动,他轻轻捏着指尖,想着陆巧晴说过的话。
陆巧晴说,我知道她只是没玩够。
语言和文字有时候能在无意中暴露主体的真实想法,陆巧晴用的是‘玩’,而不是‘报复’。
说明大概率在她心理,夏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不带有极端的憎恶,更多是戏弄轻蔑侮辱。
从这个时候开始,夏炽好似就从这种假扮他人获取信任再肆意践踏的行为里获得了快感。
警局很快到了,林织从思绪中抽身。
“一会儿跟着我。”
仇或随手把垃圾投入了路边垃圾篓里,示意林织跟在他身边。
哪怕刚刚不碰巧遇到林织,仇或也会打电话让林织下楼,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放心林织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虽然夏炽现在被盯着不会主动自投罗网,但灰犬可能会动手。
因为上头给了死线让他们雷霆破案,小郑也被派去做事,把林织放在身边看着仇或才安心。
“仇队,危姐和人在询问室里,蒋云带着新飞来的两个痕检专家去复勘了。”
祝长东走上前和仇或汇报,看见林织后有些惊讶,和他点头当做打招呼。
“知道了。”
复勘这事儿蒋云和仇或通过气,他也支持这么做,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证据。
哪怕蒋云不来,仇或也要向上面申请技术支援。他是搞刑侦的,在找微量痕迹这里远不如这方面的高手,哪怕是队里的痕检也有自身的能力上限。
每一个命案现场他们痕检同事都细细扫过,但是可能有些证据没发现。
证据是不会消失的,哪怕是再完美的犯罪也会留下痕迹。
在夏炽暂居的那个发现衣物和鸟笼的落脚点里,痕检的人没发现有价值的指纹,这说明夏炽一直在屋内都戴手套,但收集了不少符合她身高体重的有用足迹和一些DNA。
但这些还不够,他们面前仍然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他们需要在案发现场或者被害人身上寻找到能和夏炽对上的痕迹,这样才能给人身上盖戳。
不过这也只是两手办法里的其中一手,毕竟那些现场或多或少都已经被污染了,采证可能会很困难,另一边就是等抓到人后玩心理战了。
询问室里,危允君走出来后,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仇队,事情有点麻烦了,她指认不了夏炽。”
因为两位技术人员到来,蒋云先行离开,后边和陆巧晴的谈话都是危允君来完成,因为是女警加上经验丰富,陆巧晴很快就对她交付了信任,危允君了解了内情后,把夏炽的照片拿给陆巧晴看。
那些照片都是上一次在游乐园时警方拍摄录像的东西,还有画像师的素颜还原图。
“看到前面这张照片时,她对照片里的人表现的很陌生,认为她并不是夏炽。”
这很正常,在这些照片里夏炽戴着假发化着全妆,她能以此为掩饰定然是和她真实样貌相差甚远。
“可是这张她也说不怎么像。”
素颜图上,夏炽男女莫辨的面庞静静地凝视着画像外的人,她的脸除了最开始在医院修复过后,后边又动过。
小张疑惑:“怎么麻烦了,认不出来也没关系吧?”
反正通缉也会把嫌疑人整容后的样子放出去,虽然说抓捕难度可能有些大,但各个关口的人脸识别系统已经很完善,还不至于棘手,就是担心对方乔装打扮去往村镇,到时候真是一场硬仗。
听着危允君的话,林织看了一眼询问室里坐着的女生。
她似乎也陷入了某种迷茫中,正在撑着脑袋努力回忆什么。
危允君揉了揉眉心:“麻烦大了。”
他们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可能要陷入“证明夏炽就是夏炽”的事情中。
一般来说一个人想要否认自己的身份是极为困难的事,哪怕她整过容,但她的DNA不会改变,只要检测就能找到答案。
可夏炽的脸动了几次,医院只留下初版记录,她后来的手术警方并没有调查到资料也就无从得知做手术填写的身份信息,最重要的是夏炽的亲属已经全部去世了。
在当初的调查里,夏炽的爷爷奶奶是外省人,具体从哪里来的不可知,在村里落户后只生了一个儿子,夏炽的妈妈也同样是独生女,在车祸之前,夏至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逝世,夏炽倒是有个姑奶奶可以用来做家族DNA,可是这个姑奶奶早就外嫁和这里断了联系。
有时候案子要是巧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不顺,夏炽如果否认她是夏炽,警方只能挖坟做DNA了,可这种难度比给活体做困难的多,当地村民很有可能情绪会比较激动,舆论报道可能也不会好听。
“不麻烦,点两个人一会儿跟我再去走一遍。”
仇或不觉得棘手,只要是有办法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再说人跑的了坟跑不了,这事儿又不用满大街宣扬活人的命才是命,他有的是办法不动干戈办成事。
危允君闻言喜上眉梢,什么愁容都散了,也是,落到他们手里,不撂也得撂。
林织站在一旁若有所悟,虽然不太了解内情,但是可以猜个大概。
仇或的身上有种天然的压迫感,如同冷峻的山,当这座山是屏障时,光是注视便让人有安全感。
在一旁的小张稀里糊涂,不过他本来就不觉得有什么麻烦,听队长的就对了,转身跟着危允君一块走。
仇或心里想着案子下意识拿了根烟咬在嘴里,准备点的时候看见身前的林织还是停住了。
他把烟夹在手里,看向林织:“要去上个卫生间吗,一会儿可能跑的有点远不方便。”
林织有些诧异道:“我以为你会让我留在这里。”
明显,局里的安全系数高于其他地方。
仇或把烟按回烟盒里,握着林织手腕把他往前带着走,语气平稳:“揣兜里我更放心。”
林织挑眉:“这就是恨不得把我别裤腰带上?”
仇或垂眸,坦然道:“更想挂身上。”

第24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的眼神很直接,不会让人错会他的意思,不过他的视线没多流连,就像是回答了一个问题那么简单。
林织的心尖仿佛被鸿雁快速掠过,残留了一丝羽毛轻拂的痒意。
被欲望包裹时,仇或显得更加迷人。
“去吧。”
仇或停下脚步,卫生间到了。
林织从卫生间出来时,仇或在拐角抽烟,手上还拿着电话。
“拍下来就行,暂时不用动,把他们路线摸清楚。”
看见林织后,仇或三两下交代完事情,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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