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再次把外套送上来后,温初年就静待今晚的拍卖会。
早点陪完京洲落,早点回剧组,明天还要开工。
季云琛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等他在外面办完事,急冲冲的赶回剧组,发现已经找不到温初年的人了。
他整个剧组都找遍了都说温初年今天根本没有来一起参加武术指导。
季云琛心有不安起来,他赶紧跑到导演间,火急火燎的问:“王导,初年人呢?”
王导有些讶异,“他没跟你说?”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私自去陪金.主的事,确实不好说。
但季云琛是他曾经最看中和喜爱的演员,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也不为过。
所以,王导还是不忍心瞒他,顺便也想提醒一下他,不要真陷进去了。
王导关严实了房门,转头面色微微凝重。
“小琛,你……知不知道小温的事?”
季云琛疑惑:“什么方面。”
王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他脸色不太好的说:“他背后有一个金.主,昨天给剧组捐了1000万,今天,他就是过去陪人家去的。”
季云琛眼眸一眯,脸色跟着寒了下来,“京洲落?”
王导有点讶异,“小琛你知道。”
然后颇有点气愤不平的问:“那你还跟他走那么近,我记得你以前也很讨厌在娱乐圈里靠着身体上位的人。”
看着王导脸上流露出来的对温初年的冷蔑,季云琛忍不住维护。
“王导,初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1000万随随便便就砸在剧组,然后把人带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如果没有一点特殊的关系,哪个alpha愿意这么大方?”
或许两个人真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季云琛不愿去深想这个问题,只要一想到,他的心就会隐隐抽痛。
“他没有办法。”季云琛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心疼,“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快乐的活着,可是……压在他身上的仇恨太重了。”
“他只能铤而走险,去利用京海财团来……”
王导听完心里一惊,“仇恨?复仇?”突然他想起自己刚刚查阅过的背景,温初年两年前进过监狱。
并且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状况,自己也是家中独子,父亲手里握着盛世集团。
但自从他以故意伤害Omega罪进去以后,盛世集团就易了主。
这其中……有隐情?
“王导,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保密。”季云琛垂着眉眼说。
季云琛走出导演间后就给温初年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也不见人接听。
季云琛攥紧拳头,骨节微微泛白。
彼时的温初年正被造型师精致的做了妆发,然后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坐在京洲落的大腿上,阿程来着车送他们去拍卖晚会。
京洲落闲适的懒躺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儿着温初年吊带上的蕾丝。
长发被精致的珍珠夹微微夹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被黑色蕾丝的面具遮住,只留出光洁精巧的下巴。
唇不用涂口脂也已经足够红艳。
这完全女性化的装扮让温初年美得更加出尘脱俗。
温初年不太懂身下男人的恶趣味,只知道,他今晚大概是要装一下哑巴美人。
不过,拍卖晚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京洲落自己都是西装革履,而他只穿了一条素净的连衣裙。
合适吗?
“你让我穿这个去,会不会给你丢面子?”温初年轻声问。
京洲落将人往怀里捞了捞,在他嘴角边轻啄了一口,懒声道:“你穿这个,足够了。”
“那些入场的人,生意都没我做得大,不用给他们太大的面子。”
京洲落简短的两句话尽显傲气。
温初年是想象不出来不出来他到底多有钱,似乎在他口中,随随便便的生意都是几个亿。
“先生,到了。”
阿程停下车提醒。
京洲落牵住温初年的手,“走吧。”
进入了一所异常庞大宏伟的建筑后,入目就是一条中世纪宫廷风的长走廊,地上铺着红毯,每隔10米都有侍者弯腰鞠躬,伸出手引导。
但温初年有点好奇的是,这么长一条走廊,除了他和京洲落,再也没有看到其他入场的人。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温初年每走一步都感觉下面空荡荡的,凉丝丝的。
让他不是很自在。
好不容易走完了长廊,温初年来到主厅,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所有目光都聚了过来。
优越的身形和线条,搭配独特的气质,却只着素净的连衣长裙,让他成了这个纸醉金的名利场中濯清涟而不妖的美人。
那些目光,惊讶的,痴迷的,贪婪的,通通汇聚在了温初年身上。
更有窃窃私语者:“京总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了?”
“有可能那个女人是个不可多得的Omega。”
“别说是不是Omega,就这气质和身形,那也是人间独一份。”
温初年任这声声落入耳,只乖巧的装着他的哑巴女友。
京洲落懒散的睨了众人一眼,稀奇的没有选择包厢,而且落座到了顶级贵宾观众区。
大家都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钞票多得能当厕纸的京总想干什么。
温初年也不太明白,总感觉坐在这种地方,对于京洲落来说,是屈尊降贵。
临近开拍,大家纷纷落座,大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余拍卖台上的一束。
厅内冷气十足,此刻安静下来,更感觉有些发凉。
温初年微微搓了搓胳膊。
“冷?”京洲落在耳畔轻声问。
“有点。”
下一秒,两只温热的手掌从肩头上握了过来,温初年正想开口,突然身子一轻。
他整个人都被京洲落举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京洲落的胸膛很宽,他将温初年禁锢在自己怀里,声音带了点恶趣味的笑意。
“现在好点了吗?”
温初年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是拍卖会。”
“你不出声,没人注意我们。”
京洲落说完,温初年有些不依不饶的想挣扎下去,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隔着三五米,他们目光好奇的望了过来,却因为灯光昏暗,什么也望不真切。
温初年没敢再动,老老实实的窝在京洲落怀里。
虽然姿势暧昧了一点,但这样确实不冷。
京洲落抱着他,头轻搁在温初年的头顶,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一副缠绵悱恻的模样。
台上的拍品过了几件,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倒是旁人,争得火热。
窝在怀里太久,温初年都有些困了,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身子也有一点僵。
还有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被冷气冻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他在京洲落怀里动了动,弯下身去想用裙子的布料把小腿遮住,但无奈裙摆不够长。
京洲落掌着他的腰,俯身建议道:“要不要,进行能暖和一点的事?”
“嗯?”
温初年疑惑回头,却被京洲落径直堵住了唇。
男人追着他吻,那双握在他腰上的大手也缓缓往下,勾起裙摆的一角,伸了进去。
温初年一惊,下意识的夹住了双腿。
却正好将京洲落的手腕儿紧紧的卡在腿间。
这个疯子!怎么在这里也能……
温初年皱眉,狠狠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舌头,京洲落吃痛松开他,但神色却并不恼怒。
反而笑意盈盈。
昏暗里,温初年瞪着美眸,银牙紧咬,“你疯了不成?”
带着水光的唇细密的落在了温初年的眼睛上,嘴角边,京洲落坏笑着说:“只要年年想要,哪里我都无所谓。”
“不要脸。”
但话音刚落,温初年便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捏了一下,强烈的刺激差点让他惊呼出声。
京洲落得逞的勾了勾嘴角。
温初年暗骂,他这下还真是被别人拿捏住了命根子。
一回生,二回熟,京洲落的手钻进他裙底时就直奔目的地,温初年根本来不及拦。
行吧,他放弃挣扎了,总归是这些臭男人伺候他,但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于是温初年就跟大爷似的,懒躺在京洲落怀里,任由男人的手在他裙底浪荡。
京洲落手法不错,很快,温初年就感觉不到冷了,浑身发着热。
就在渐入佳境之时,京洲落的一句一千万瞬间将温初年从迷醉中拉回了神。
他睁开眼睛,只见拍卖台上放着一件顶级又罕见的珠宝。
一颗约摸鸽子蛋大小的妖紫色的钻石镶嵌在一根银制的长链中。
彩钻本就稀少,其中以红、粉、蓝为贵。
纯紫色的钻石在自然界中极为罕见,更别说这颗在灯光下紫到近乎妖冶的自然钻石。
怔神瞬间,这颗钻石的价格已经被喊到了5千万。
京洲落微眯银眸,盯着台上的拍品,手上动作却是没停,缓缓撸.动着温初年的嗯嗯,看起来更像是把玩。
“好看吗?”京洲落问温初年。
温初年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这么罕见的珠宝,可能全世界也没有几件。”
“孤品。”京洲落淡淡开口。
“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整个中世纪的白月光。原本放在某国博物馆,因为战乱流了出来。随后又经过多位富商,多国王室的手,一直就转到今天。”
温初年有点疑惑,“既然是孤品,为什么会舍得拿出来拍卖?”
京洲落轻嗤了一声,淡淡道:“或许是,是缺钱用了吧。穷人缺钱,富人也会。”
“你想买下它?”
京洲落点头,“势在必得。”
然后在人家你追我赶的抬价到7000万时,京洲落悠闲地开口:“一个亿。”
一瞬间几道气得要死的目光纷纷射向京洲落这边。
被人注视着,温初年默默夹紧了双腿。
京洲落却在他耳边低哄:“年年,打开,乖。”
温初年很想骂他,但被人注意着,他又只能维持哑巴女友的人设。
最后,京洲落一边弄着他的嗯嗯,一边拍下了那枚‘中世纪的月光’。
拿到拍品出拍场的路上时,温初年薄红的脸,眼神迷离,被京洲落揽着腰,脚步都有些不自然。
京洲落勾唇,在他耳边热气喷洒,“跟我回家,就帮你弄出来。”
“滚。”
温初年咬牙,可骂出来的话娇声娇气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场拍卖会进行了多久,京洲落就弄了他多久,可这个男人狡猾恶劣至极。
每每到了温初年情.动的最高峰,他便停了下来,指腹紧紧的按压住小孔。
任凭温初年抓皱了他的西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渗血的牙印,就是不肯放过他。
后面温初年实在被逼得快要疯了,想伸手自己帮自己,却也被京洲落阻止。
还充满恶劣的在他耳边轻笑,“年年,我在呢,怎么能让你自己来?”
温初年要脸,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被京洲落一次又一次的挑逗,欺负。
到现在,他仍旧一次都没有释放。
下面胀到快要爆炸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男人就出了个差,回来怎么变得这样不要脸了?
但一味地被拿捏可不是温初年的性格。
既然自己欲.火焚身,那便让他也尝尝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吧。
温初年勾起嘴角,眼中充斥着疯狂和恶劣。
晚香玉的味道无声无息的散发开来,对所有alpha都具有致命吸引力的高契合度信息素猛然爆发,像爆炸后的气流一般迅速席卷整个拍卖馆。
京洲落眼眸一沉,罕见的有了些慌张,“年年,你在干什么,停下来,你想把所有的alpha都吸引过来吗?”
温初年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无辜而又温润的浅笑,“谁让你,欺负我呢。”
温初年满意的看着男人的反应,他上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信息素释放得更加肆无忌惮,“京洲落,明明自己也石更得一塌糊涂,却还要坏心眼的欺负人。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只好拜托别的男人啦。”
几乎瞬间,会馆的门被撞开,一大群因为信息素失控的alpha红着眼,犹如丧尸一般朝散发着信息素的香甜美人涌了过去。
京洲落头疼的叹了口气,他一把打横抱起温初年,刹那间,强大的alpha信息素原地炸开,让许多较弱的alpha停下了脚步。
却还是有很多alpha强顶着排斥的信息素,贪婪的像京洲落奔去。
京洲落拧眉,一双银眸泛起了冷冷的荧光,面色凶狠,怀里紧抱着不听话的美人,威慑着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alpha。
那些人抓破了他的西服,又被他一脚踹出去两米,愣是丝毫没让别人碰到温初年一根头发。
而始作俑者,安心的躺在怀里,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异常开怀。
京洲落杀出重围,将人塞到后座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发型被那些失控的alpha抓乱,身上的西服也是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的挂着。
这时,一只皮肤柔嫩的手伸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帮他理了理衣领,啧啧两声,声音带着同情,“那些人也太狠了,竟然让我们高高在上的京先生这么狼狈。”
京洲落猩红着眼尾,静静的盯着温初年,突然,他沉声吩咐:“阿程,下车。”
阿程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立刻开门下车,然后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足够远的距离。
忽然,车身在夜幕下狠狠的摇晃了起来,伴随着肉体碰撞上车身的闷响。
阿程听得心惊肉跳,京先生不会,不会在里面打温先生吧。
就这么胆战心惊的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车门终于打开。
自家先生,光着上身出来了,发红的皮肤上泌着汗珠,那健硕的后背被抓出了几道刺眼的痕迹。
他走到阿程面前,头发完全乱成了鸡窝,嘴唇红.肿,嘴角还沾了一点白色的东西,一开口,嗓音是不正常的沙哑。
“送他回剧组。不许往后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阿程连连点头,随后,他又担心的多问了一句。
“先生,那你怎么办……”
京洲落抓了抓头发,神色有些迷茫看了一眼四周。
“我,我走路回去。”
“啊!?”
阿程下巴都惊掉了,他堂堂京海财团掌权人竟然沦落到走路回去?
“嗯。”
不然,年年不原谅他了。
第72章 槐树上的小公子(黑猫O的戏份正式开始)
阿程紧遵京先生嘱咐,即便是脖子都抻僵了,也没有转头往后面看一下。
一直开到剧组的影视基地门口,阿程才松了一口气,提醒:“温先生,到了。”
后面没回声儿,阿程只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夹杂着火气的样子。
等他探头出去看,就只见温初年脚步生风的背影。
阿程很好奇,刚刚他们在车里到底干了什么,那么大动静,但是温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挨揍的,倒像是揍人的那方。
温初年披着京洲落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脸色臭到极致。
谁允许他的,跟个疯狗似的掀了自己的裙子。
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叼进嘴里。
温初年吓到双腿直蹬他,后背撞到车身,京洲落也没停下来。
仿佛他的东西不是他的了,而是变成了一道美味,被男人品尝。
他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然后没多久,就在对方嘴里身寸了出来。
但是京洲落竟然,竟然直接咽了下去!
妈的,全是变态!
想到这里,温初年的耳尖爆红,赶紧裹紧西装外套,趁着这会儿没人溜回了酒店。
先洗了个澡,把自己身上复杂的味道收拾干净,然后换上自己舒适的衣服,最后将那件外套和连衣裙毁尸灭迹。
等他将手机充上电才发现季云琛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信息。
从一开始的:你什么时候去的,怎么不告诉我?
到最后变成了:还不回来呢?明天要开工。
他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好的。
含醋量明显上升。
但温初年今天累了,没什么空余的精力去哄他。
只简短的说了一句:回来了,先睡了,明天见。
然后温初年就放下手机睡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人爬上他的床,从背后抱住了他。
温初年在睡梦中抗议的哼哼了两声,然后那人声音温柔,“是我,别怕。”
听着熟悉,但头脑里对不上画面,温初年也就没管,继续睡。
第二天,他是在季云琛细密的亲吻中醒来的。
男人闭着眼,像对待珍宝一般的,轻轻吻着他的唇瓣,他的脸颊。
温初年睁眼,凉凉的看着他,“你亲够没。”
季云琛停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像是憋着什么情绪。
如果温初年的角度再低一点,就能看见他垂着眼眸里,蓄满了不甘和嫉妒。
“初年,你能不能离开他。”
沉默了半晌,季云琛终于鼓起勇气问。
“我的钱,也足够养你了。”
温初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不由得轻笑了两声,“你说什么胡话呢。”
他父亲的事情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让他现在放弃京洲落?
季云琛拧眉,额间的神经突突的跳,内心烦躁又痛苦,“那你喜欢他?”
温初年没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季云琛不说话了。
他慢慢起身,背对着温初年穿衣服,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京洲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初年,我是怕你把自己砸进去了。”
温初年默默叹了口气,他早就把自己砸进去了。
“云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还有未尽的心愿。”温初年缓缓开口。
“同时,我也不希望伤害你。现在,以后,或许为了我想做的事,我会不择手段,周璇于各个男人之间。我觉得,你对我的情感……会让你受伤。”
温初年已经言尽于此了。
谁知道季云琛想也没用的拒绝:“不可能。”
同时他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回身轻轻捧住温初年的脸,神情略有点委屈。
“你昨晚回来时,唇肿了。”
温初年一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肿的好么!
“所以……我有点难受。”季云琛垂下眼眸。
看到男人这个样子,温初年最终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他勾住季云琛的脖子,主动的亲了亲他的嘴唇,哄道:“好了,别难过了,我该去开工了。”
哄人都不哄彻底,季云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抱起来去洗手间洗漱。
他只能自我安慰,京洲落就算再霸道也只能拥有初年一两天,而自己,可以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
两人收拾好去现场,半路季云琛被副导演叫了过去讨论一些事情,温初年就自行前往武术训练的场地。
这一路上多了许多造景。
难得一见的是这初秋竟然能看见满树的紫槐花。
一簇簇,如流苏一般垂着,风吹过来,满树花穗摇曳,清冽的槐香漾开,很是怡人。
温初年不由得止步,微微靠近了些许,正当他抬头想细细欣赏一番,突然树枝晃动,紫色花海中,传来一声低呼,紧接着,一席月牙色白袍翻飞而下。
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意识到这个事情,温初年眉头一拧,腿部猛然发力!
一个箭步冲上去,在落地的瞬间,温初年总算接住了对方,两人抱在一起滚出去了好几米,直到温初年后背撞上栏杆才停了下来。
温初年倒吸着气,怀中的小公子挣扎的撑起了手臂,一声娇柔略带惊讶喊声在上方响起。
“初年哥哥?”
温初年睁开眼,直直对上了一双浅茶色的琉璃瞳,如同奶猫一般,清亮的眸光透露着不谙世事的懵懂。
温初年愣了愣,看着他一袭古装造型,又细看了看他的脸,才认出来是谁。
当初在恋综上见到的少年,如今扮成小公子竟是这么清朗俊秀的模样,只不过肤白如雪,唇点如朱,眉宇间带了一点恹恹的感觉,倒也是个身娇肉贵的病弱小少爷。
温初年笑了一下,眉眼间带着温润,他伸手摘下少年发间的紫藤花,“是我,原来你也在这个剧组。”
“嗯,我演的是朔月的最小的弟弟。”
朔珠,老丞相最小的儿子,出生之前就备受期待,后来因为母亲患了疾,体弱,娘胎里不足,导致朔珠出生后也体弱多病。
体弱加上母亲早逝,朔珠便被捧为了全家的珍宝来疼爱,磕不得碰不得。
寻常孩童上学玩闹的年纪,朔珠只能喝着难闻的药,然后读一卷诗经解乏。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纯良乖巧的性子,就连书中的反派都不忍下手,俘了之后,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
“这个角色很适合你。”温初年笑道。
“初年哥哥你呢?”少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我演兰泽。”温初年说着,带着少年一起坐起来。
“真的吗?”少年的语气有些许的兴奋和激动。
在原文中,朔珠意外落入伊塔亲王手里,荒淫的伊塔亲王想要让朔珠做自己的第三十三任小王妃,朔珠不肯向敌国势力低头,即使身娇体软,性子纯良,也保留着老丞相骨子里的血性。
就在他准备自刎时,兰泽阻止了他,并冒着生命危险,被千军万马追杀,但是他连夜逃出了草原。
从此朔珠心里最崇拜与喜爱的人从朔月变成了兰泽。
甚至,在朔月和兰泽成亲的那晚,他疯狂的想要带着兰泽离开,一如当初兰泽带着他逃离大草原一般。
“初年哥,你在这儿呢,武术指导的老师在催了。”
一道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温初年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
然后转头关心的看了看少年,“你没摔伤吧?”
少年乖巧的摇摇头。
“那好,你照顾好自己,我先去了,咱们拍戏的时候见。”
温初年扶着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就跟着来找他的小助理走了。
少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然后他撩起自己宽大的袖袍,里面如雪如玉般的小臂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微微渗着血迹。
他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看来,下次往下跳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不过,能让初年哥哥义无反顾的来接他,似乎也很值……”
温初年后背有些隐隐作痛的来了练武现场,其他演员已经开练上了,一招一式,哼哈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