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会问一些生活细节，以此来判断火阿姨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好受，将火凤凰的情况说得轻了。
打完了电话，重新回到卧室。
胡志一脱了外套刚躺进被子，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你没睡着啊？”
“本来睡着了，”叶啸的大手伸进胡志一睡衣，“但你最近太乖，我惦记着要好好疼你……”
……懂的都懂……
三天后，叶啸身上各处的缝合线要拆除，叶甜甜居然一大早开了车过来接他们。
路上她说是柯娜要求的，“你和大哥虽然离开了，但巨狼族的身体数据依然要保密，所以之后只能去转化中心接受后续治疗。对了，你之前住院的所有诊断和报告都封存了，是你以前的资料编码，以后由转化中心保管。”
说来说去，就是要叶啸知道他以后所要面对的改变。
到了的时候，叶甜甜突然问胡志一，“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早上打了好几个，是不是叶啸不让你接的？”
胡志一被问得莫名其妙，拿出手机给叶甜甜看，通信记录上面根本没有未接来电。
“你有我的手机号？”
叶甜甜得知自己存的号码是某个护士的之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种智商，也就配读个艺术学校了，”叶啸当然要狠狠嘲笑一顿。
胡志一在他接受治疗的时候，去找了金泡泡。
金泡泡很惊喜地跟他聊了半个小时，还说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看起来最终进化的治疗方案在她身上有不错的效果。
但因为叶吟依然被控制着，胡志一联系不到人，而现在负责的研究员拒绝透露治疗细节，也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最近出院。
他们离开之后，金泡泡像往常一样在走廊里散步，监护仪显示达到了足够运动量之后，才回病房。
打开电脑，边喝果汁，边继续昨天没剪辑完的游戏视频。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屏幕右下角闪过一个提示，金泡泡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
手指在键盘上输入了几串代码，楼层的灯光突然闪烁一阵，然后熄灭。
负责看护的护士不得不去查看，金泡泡十分乖巧地冲她说：“阿姨，您去吧，我不怕黑。”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都没离开笔记本屏幕。
护士离开，几分钟后，隔离区的门被打开，金泡泡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需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背后的背包。
“爸爸，拿到了。”
金猎点了点头，朝她伸出手，“走吧，最近辛苦你了。”
拆了线后，叶啸就住到了公寓，这里离学校和胡志一家都近。
胡志一前一天晚上回家去了，叶啸本来还能继续请假，可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这天一早就换上了校服。
对着镜子照了一遍，对自己十分满意，“毫无破绽，依旧英俊，可以跟亲爱的小狐狸一起上学！”
胡志一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头无比自恋的狼。
刚打了招呼，叶啸的手机响了。
通话之后，两人同时沉默。
来电话的是叶吟的妻子，韩素素。
不是好消息……叶吟带着研究数据失踪了。
同时失踪的，还有他之前负责的治疗对象，一个高中生。
韩素素不知道名字，可叶啸和胡志一都清楚是谁。
“是空号，两个号码都是空号，”胡志一握着手机，他拨打的正是金泡泡和金猎的电话，担忧道，“我马上去金叔叔家看看，你在家里等我。”?
第150章 第一个实验者
今天这个学是上不成了，叶啸身上还有伤，但就普通的走路，还是不成问题，坚持跟胡志一一起去。
不出他们所料，修理铺被锁了。
胡志一带人摸到后门，又掏出那把钥匙开了门。
叶啸默默收回自己的爪子，但不甘心，“嘶，上次就像问你，你这个钥匙怎么回事?”
钥匙被塞进衣服，胡志一一愣，“这个，说起来还是金猎叔叔给的。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回邻居家着火，我被关在家里，金叔叔救了我之后，就给了我这把钥匙。
“只要是用金属钥匙的锁都能打开，厉害吧！”
进了门，胡志一熟门熟路地按点灯开关，“我跟你说。去年风季我有次被关在体育室，靠它救了一命……电源切断了……”
白天室内没有灯，他们也能看见，胡志一回头就看到叶啸脸色心虚。
“不会是你做的吧？”
叶啸想说不是，但他不想骗胡志一，“那什么，那次不是被你们气狠了嘛，刚好你那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所以就……”
“谢谢啊，”胡志一想起那天自己没有外套，关在里面差点冷挂了，不过话到嘴边，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万一对方身体不好，容易出事。”
叶啸将电源开关推了上去，抠了抠眉毛，“我错了，以后不会了。那什么……他们真的不在家啊？”
都这么大张旗鼓进来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没有灵类，还少了许多东西。
金泡泡的电脑和她其他的一些电子设备，一样都不剩。
“东西没有乱，说明拿走的灵类对这里十分熟悉，并没有多余翻找，”胡志一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金叔叔和泡泡走的时候不慌乱，并且可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叶啸也觉得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属于金家父女的味道，“会不会是被威胁的？”
两次绑架经验，让他下意识猜测。
胡志一摇头，推开金泡泡的床，露出几道粘贴的痕迹，“这里是泡泡偷偷放游戏硬盘的地方。金叔叔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不让她玩太耗费精力的游戏，只告诉了我们几个。”
如果是被威胁或是走得匆忙，根本不会带走这些东西。
可是为什么？
他们的离开又跟叶吟有什么关系？
“不，”胡志一摇头，“应该说跟最终进化有什么关系？”
问题已经十分明显，一切事情都围绕着最终进化。
见到宋明是在风城公墓，他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叶祺商的墓碑前，跟两个青年讲了那一场自杀式反抗。
“领头的金英，是转化中心负责基因研究组的领头教授，也是叶吟的导师。他以前属于某个暂时不能透露的宗教组织，后来跟组织的理念产生了矛盾，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宋明手里捏了颗黑色的珠子，手指有规律地转动，珠子便在他手上灵巧地穿梭，就像他的思维，一秒都停不下来，“当时都死了，一个都没留下。”
“金英跟金猎有什么关系？”胡志一没说金泡泡，他下意识还是觉得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不清楚，”宋明摇头，胡志一能想到的他已经想过了，“起码能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包括你那位金同学。他们四人之间唯一能产生联系的，就只有……”
宋明抬头看了眼叶啸，“叶吟。”
“我大哥不可能杀灵类！”
事发后，叶啸已经听胡志一分析过各种信息，他们一致认为叶吟不可能是幕后的灵类。
不管是连环杀人案，还是金英的叛逃，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胡志一示意叶啸不要激动，冷静开口，“叶吟手里的样本是在连环杀人案之后才得到的，你们甚至是第二天才发现他不在转化中心。”
“我没说他是坏人，”宋明叹了口气，手指用力，黑色珠子进了上衣口袋，“今天除了说叶老先生的事情，还有另一件事。”
宋明目光仿佛深渊，盯着胡志一，像是要对方先开口。
“是绑架那件事吧？”胡志一一直没跟叶啸说自己的情况，脱困之后，他思考过祁连山的话，毛骨悚然但绝不简单。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想法，”宋明拍了拍刚刚装进口袋里的黑色珠子，“这是电子屏蔽器，我们周围五十米内，所有的监听设备都会失灵。”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胡志一还是犹豫，他不想让叶啸知道太多。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宋明微微摇头。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薄荷糖，剥了一颗塞进口里，才指了指叶啸，说：“如果是我想的那样，志一，你应该说实话，不然他很可能因此遭遇更大的危险。
“或者我先给你们一点空间，你们聊过后，再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叶啸之前得到的解释是仇灵者报复，才会绑架胡志一。
胡志一伸出手，宋明将那颗黑球摸给他，耸了耸肩，“我在附近，你们别用太多时间。”
等宋明走后，胡志一先看了手机，确定信号确实被干扰了，才垂眸说：“叶啸，你大哥离开，可能跟我有关系。”
在叶啸的疑惑中，胡志一将第二次转化以及之后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在叶啸说出意见之前，先说道，“泡泡和叶大哥失踪之后，我说过跟最终进化有关对吧，我怀疑……叶大哥在我身上用的治疗手段，也来自最终进化，不然无法解释我身上的变化。
“你知道的，第二次转化的只是让灵类的身体更加稳定并提高抵抗力，可我不仅身体素质超出了原来太多，阅读速度，思维，立体成像，这些能力都得到了数倍增长，这……很难用正常来解释。”
“你是说，”叶啸有些烦躁，“你很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胡志一点头，“叶大哥被监察组审查的时候，他手里的数据应该也被拿去了，所以仇灵者那个教授才会盯上我。那个教授当时说我是珍贵的试验品，之前他明明是想要的是你们巨狼族的数据……”
“所以政府里有仇灵者的人，”叶啸是担心胡志一，可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胡志一所面对的危险根本没有消除，“还可能不止一两个，甚至可能是高层。”
胡志一再次点头，他就是想到了这些，才一直隐瞒了下来。
可现在如果不说清楚，一方面如宋明所说，下一次危险来临，不清楚情况，但一心救他的叶啸可能会更冒险；另一方面……?
第151章 小狐狸成精了？
“大哥可能就是意识到有仇灵者在他周围，才会离开。如果他真的跟金猎叔叔他们在一起，起码是安全的。”
不管主导是金猎还是叶吟，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能让宋明找到他们，”叶啸明白了胡志一的意思，表情松快了些，英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笑，他问，“那要跟宋明说多少？”
“我来说吧，”胡志一已经有了盘算，狐狸眼闪过一丝算计，笑眯眯地讨好道，“你就保持被我隐瞒突然得知真相后的愤怒就好。”
叶啸刚刚翘了三分的唇角，被强行镇压下去。
真实情况是，叶啸一点都不愤怒，比起生气，他更担心胡志一的情况。
宋明完全没想到叶吟会在胡志一身上用最终进化相关的手段，他只以为叶吟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们保管，就像塔灵给了他们样本一样。
离开墓园之后，宋明直奔转化中心，他要去叶吟的实验室，要在监察部眼皮子地下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公交车爆炸的新闻，在叶祺商死讯和轮番播放关于他一生的纪录片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灵类对这位巨狼族老者的缅怀也没持续多久，主要是木樨节集会还在继续，那抹悲伤很快被热烈气氛淹没了。
在这样的气氛里，胡志一和叶啸回到了学校。
错过了校园木樨庆，是有点遗憾。
进了教室，胡志一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并不是低落，而是强烈的归属感。
没想到算不上多热爱学习的他，摸着自己的课桌椅，竟然安心得……睡着了……
“胡志一！”
老师一声呵，胡志一‘啄米’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心脏也重重地跳了一下，脑子里立刻出现了许多立体线条，“到！老师，我没睡着！”
教室里轰然笑开，数学老师严肃的表情绷不住，朝他挥了挥手，“实在坐不住，就站后面去听会儿。”
又制止了一帮还没从长假和庆典里收心的小青年们，“别笑了，胡志一同学假期受了回伤，身体还不是很好，需要的时候你们都帮一帮。
“站清醒了，就回座位吧。”
学生们嚷嚷老师偏心，讲台上的青年教师并不理他们。
到了高二下学期，老师帮助学生确定自己未来方向的同时，也无形中加了许多尊重，不会再太过严厉。
毕竟大家都成年了，生活、恋爱和学习更多变成了自己的选择，你要真学不进去了，老师也不愿意强迫你。
出去打工也不算童工的年纪，就看想不想接受社会的毒打了。
“真睡着了？”叶啸双手抱头倚靠在椅子里，长腿搭在前排的椅背，偏头津津有味地看胡志一啃面包。
“就是有点，集中不了精力，”胡志一脸上有点无奈，在这群人里面，他的成绩最好，“真的没睡着，老师讲的我都听着，也记在脑子里了。”
莫莱坐在胡志一后面，递了瓶水过来，“部长，你吃完早点去午休吧，下午有老班的课，她可没这么好说话。”
七班进入新学期，突然换了个班主任。
新来的班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叫梅凛，据说是老带毕业班的，凡是她接手的班，升学率都很高。
胡志一返校的时候已经见过，嗯……也是上课跟平时有反差，说话倒是挺和蔼的。
啃完红豆面包，他突然想起要问的事情，回身，“莱莱，钟塔失踪后，有没有罗林的消息？”
一个人类学生就这么跟着旧钟塔一起失踪了，放在报纸上都能引起轰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连累班主任被突然换掉。
叶啸一听罗林这个名字，顿时耳尖微动，将胡志一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那个人类还没找到？”
莫莱跟他身边的莫山、周鹫同时摇头，前者说：“好像是学校封锁了消息，知道这件事的都没有几个。我跟表哥之前去问符陵学长，他说学生会那边也没消息，学校不让学生插手。
“对了，那一片已经封了，说是要翻新钟塔，你们也知道，除非是重新修一座。”
莫莱说到这里，嘴边突然多了一根吸管，他看都没看，咬住就吸。
胡志一皱着眉，思绪被莫山和莫莱熟稔的动作短暂打断了一瞬，不过并没多想。
“那么大个人……”胡志一摸出手机，刚点开通信界面，却被叶啸按住，“说好，先不管这些事，嗯？”
回学校之前，胡志一怕叶啸单独去追查，当时主动提出在校期间不管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
现在看来，是他差点打破了，胡志一有些懊恼，“抱歉，习惯了。我吃好了，对了，我和莱莱放学要去一趟报社，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去做什么？”问话的是周鹫，不过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凤凰还要在老家待多久？不会是直接转学走了吧？”
胡志一起身的动作一顿，勉强扯出个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先去找一下丫丫，她没回我信息。”
除了叶啸和胡志一，其余人都不知道公交车爆炸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就在眼前，火凤凰家里向学校请假的理由是老家有事，要耽误一段时间。
刚走上楼梯，丫丫的信息回了过来，说下午会来七班找他们。
叶啸几步跟上来，拦住小狐狸，“我们去新闻部，医务室可能有人。”
“好呀，”胡志一抿着唇，笑意不达眼底，眼睛一圈青黑。
他最近睡不好，从那晚火凤凰和叶啸出事之后，他夜夜做噩梦。
不是叶啸被猛兽击杀，就是火凤凰葬身火海，而他，就在旁边，却什么都做不了。
天气还是很热，叶啸往地上扔了张体育课用的缓冲垫，又将窗帘拉上，“睡会儿吧，我就坐在旁边。”
胡志一一点睡意都没有，起码没有上课时那么困，但还是躺了下去，“好，今天有哪里痛吗？”
“没有，”叶啸挨着他坐下，摸出手机，开了静音看新闻，“再过几天我就全好了，不信你摸摸。”
胡志一顺从地被他拉手，伸进了校服底下，结实肌肉上的伤痕几乎都平整了……
“别闹，在学校呢，”前进的方向渐渐不对，胡志一轻轻挣扎了一下，“一会儿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叶啸将压着的手停在自己腹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倒不是失望，“小狐狸，怎么回事？哥哥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没脾气呢？你继续这样，我真的在学校欺负你了啊。”
这个欺负自然不会是之前校霸针对校知的欺负。
说着，还恶劣地将胡志一的手往下压了。
“你！”胡志一终于抽回了手，脸颊有些烫，“别胡闹，我就是，就是有点担心你们，有点……”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胡志一眯着眼看浮游的尘埃，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见，“害怕。”
“小傻子，有我在呢，”叶啸低头亲了亲胡志一的鼻尖，“你狼哥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胡志一伸手绕过叶啸的脖子，脸贴着叶啸的脸，闭上了眼睛呢喃，“好，狼哥。”
“你……”叶啸一把抱住人，却只亲了一口额头，“小狐狸成精了？”?
第152章 你是在跟我表白对吧
“你怎么总是喜欢……”胡志一微微睁眼，纤长睫毛颤抖，犹豫了一下，“亲我。”
“还能为什么，”叶啸搂着人顺势躺下，动作少见的老实，说出的话却比平时还要火辣，“当然是为了随时提醒你我喜欢你啊。万一你忙忘记了，我怎么办？”
胡志一脸上更烫了，引以为傲的聪明脑子这时候能想到的唯一对策就是闭上眼装睡。
可‘睡了’好一会儿，将自己带入对方位置思考一下，觉得自己要是被叶啸这么逃避回应，大概会没有安全感，甚至还会伤心。
于是他在叶啸的怀里动了动，转过身，就看到叶啸有些睡意的脸，认真说道，“之前当着伯母的面我没好太高调，现在我说一下哈。
“叶啸，我喜欢你，很喜欢的。”
“啊？！”叶啸先迷茫了一秒，后一下翻身起来，心脏就像擂鼓一般撞击胸腔，开口就语无伦次，“喜欢，你喜欢我？不对，你当然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可是……就……你承认了？
“也不对，你说你很喜欢我，你是在跟我表白，对吧！？”
这一气下来尽是‘喜欢’了。
胡志一以前一直觉得书上说‘谁谁谁的眼睛亮晶晶的’是骗人的，可现在，他真的见到了……
他抬起头，就着叶啸的姿势把人往下拉，重重亲了一口线条冷硬的唇，“对，你没听错，以后也不用没安全感。我查过了，你们巨狼族的烙印并不能让不喜欢你的人突然就喜欢上。喜欢你这个结论是我很理智思考之后得出来的。其他的事……也是自愿的。”
叶啸整头狼都要没了，突然压下来，大脑袋埋进胡志一颈窝，说话居然带上了鼻音，“我也喜欢你，很喜欢，烙印之前就喜欢了。
“胡志一，我爱你。”
以前是信赖，现在是爱上了。
胡志一长了张嘴，太羞耻了无法说出‘爱’，可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叶啸，希望对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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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符陵的信息，胡志一刚送莫莱和丫丫上公交车。
他要跟叶啸去公寓，方向不一样，就不同车。
“符陵学长约我去甜品店，”胡志一把手机屏幕给叶啸看，“你去吗？”
“去！”一听甜品，叶啸就挪不动脚，“现在就去。”
手指划过，奇道，“符陵还问你怎么追人？陆雪是谁？”
胡志一淡淡看他一眼，收回手机，是有几分不满的，“就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啊，高一下学期开始就是了，拦了很多次你迟到，完全不记人是不是？”
叶啸双手插兜，一边肩膀一个书包，要不是他体型高大，又够健壮，这么背估计就十分滑稽，“我是校霸，干嘛记那些不重要的灵类。走吧，我认识去那家甜品店的路。”
姿势够帅，可叶啸发现这样不太对劲，又怕胡志一太在意过路灵类的眼光，只能伸出手臂，来了个好兄弟的‘勾肩搭背’。
他们在不熟的灵类面前确实很少会有比较亲密的举动，特别是在外面，毕竟他们的恋爱，很有些离经叛道。
胡志一甚至一早说了他两别指望恋爱分，学校不找事就不错了。
甜品店里等他们的除了符陵，陆雪居然也在。
胡志一朝符陵挑了挑一边眉毛，得到对方笑意深藏的回应。
这会长果然利用职务之便，把陆雪约了出来。
点了东西后，陆雪先开口，“钟塔的事情，校长说已经交给安全局处理，但我和会长都觉得这么下去不会有结果。所以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消息吗？”
默契摇头，胡志一开口，“那天看到安全局来人之后，我们就没关心这件事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雪皱眉看符陵，后者则有些怀疑地打量胡志一和叶啸，“安全局说你们之前进去过，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这话暗示的是叶啸，胡志一心里有点不爽，“灰白老师找我们之前，你们学生会不是也组织了好几次进去查看吗？你们都没线索，我们知道什么？”
胡志一认为安全局不会把有关‘塔世界’的情报轻易告诉别的灵类，特别是学生。
而符陵这么说，其实是想借叶啸巨狼家族的势力来获取一些情报，他没想到胡志一开口就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学生会。
顿时有些头大，“我们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就连那些尸……就那些塑料袋不是你们进去之后才发现的吗？我想着或许你们有更多发现。”
孔雀的族群在风城有些势力，可根本无法与巨狼族比，符陵还是不敢明着利用叶啸的。
“是你们胆子小，没仔细查看吧？”
叶啸diss一句，态度十分轻蔑，“没敢就说没敢，箱子就摆在那里，你们不动，怪谁？”
他们也是很巧合发现，额，至今不太想回忆那场面……
诡异的朱丽叶离他们越远越好，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鬼这种真实存在。
“哈哈哈，我们胆子当然没有两位大，”符陵不想得罪野叶啸，也不想引起胡志一的怀疑，只能说：“这样吧，出于对同学的关心，我会尽量跟我爷爷他们打听消息，你们也帮忙留意一下。一有确定的线索，我们及时交流。”
符陵的爷爷是某个部门的高官，这一点在稍微熟悉他的圈子里几乎不是秘密。
胡志一怀疑所谓的‘某个部门’，很可能就是安全局或者监察部，反正不是什么能说出来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