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因此得到的体验也非常美妙。
终于,在又一次停下来后,御怜的气息也有点不稳。
他将对方一直捏在手上的一张薄纸拿了过来,是宁姝期中考的成绩单。各科成绩都很不错,只是有一点偏科,在三十个人的班级里排第十。
接吻之前,御怜就让宁姝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它,并要求对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掉下去。再接过来的时候,宁姝手上夹着的只剩下了纸张边缘,要是再晚一步,成绩单就要从他手里掉下来了。
“我喜欢成绩好的人,期末的时候,能拿到高分吗?”
他们才亲完没多久,彼此之间正是暧昧浮荡的时候。御怜拥人问话,都像是在同宁姝调情。
对方看上去要比他糟糕多了,虽然衣着整齐,但嘴巴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连下巴都留下了一个用力的齿痕,脸颊两边也像是被细细嘬过。
“能、的。”
宁姝的舌头都在打摆,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刚才有一度,都是在御怜的掌握当中。
“学长,你今天有喜欢我了吗?”
听他艰难发音,御怜又按了按他下巴上本就印记深刻的牙痕,慢慢笑开。
“有点喜欢了。”
“那……我们可以到下一个阶段了吗?”
“这么期待?”
宁姝的耳朵红了,他应该要含蓄一点的,可迎上御怜的目光,只有点头承认的份。
“期待。”
“再过三天。”
三天之后,是他们交往两个月的纪念日。
“我会提前准备好,当然,也会提前把相关资料发给你。到时候,如果有哪里不懂,或者是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不然的话,没有半路喊停的机会。”
“如果我、我不行呢?”
“不可以不行。”随着御怜犹如学术演讲的表述,宁姝的脸越来越红,“或者,我们现在取消。”
要么行,要么取消,御怜留给宁姝的只有这两个选项,没有处于中间的缓存地带。
“不取消。”宁姝极快地否定了后者。
“可是,你行吗?”
御怜的脸近在咫尺,御怜的声音也近在咫尺。他的手按在了宁姝的心脏上,能够知道对方此刻心跳得究竟有多快。
是紧张,又是期待。
“行的。”宁姝又一次地点头。
“如果临时反悔,要怎么办?”
“我不会反悔的。”
御怜摆出了一副宁姝的这句话可信度非常低的样子,毕竟不是寻常的事情,如果对方真的要在这方面反悔,也无计可施。
于是这令承诺的人急得皱了皱眉。
“到时候,你可以把我绑起来,这样就算我想要反悔,也跑不掉。”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御怜一副为了宁姝着想,关心爱护,舍不得对他如此的模样,说话的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无以复加。只是烟灰色的瞳孔中却一直盛着淡淡的笑意,殷红的嘴唇也似有若无地勾起。
宁姝突然记起来,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但从一开始,御怜就是以猎手的身份出现的。他了解他的心思,掌控他的情绪。他告诉他自己的喜好与爱憎,告诉他要如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在圣洁无垢,高不可攀的皮相下,亲自教导着他,该怎样来得到自己。
此刻,御怜神态温柔,端庄持重下的声音平稳。
宁姝想,真正的猎手,从来就不需要将自己装扮成猎物。要么,就是这个猎手还不够顶尖。
他回答的声音亦是包含颤意:“不会。”
“我可以,自己绑自己。”
这样一来,御怜连要绑住他的愧疚都不必产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17号零点更新的,这章写得太晚了,下章更新暂时推到明早六点,18号还是零点,19号因为要上夹子,晚上23点后更新,到时候成绩还行的话争取更一万字。这章前三十发红包,感谢大家支持,抱住猛亲030
第24章 相关资料
宁姝穿的衣服是粉色的, 还又当着御怜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看上去像把自己变成了礼物,主动开口邀请着御怜打开。
他眼眸中从未有过力度的不相信这时才慢慢散去, 似乎宁姝的承诺终于让他感到安心。
御怜不但没有拒绝宁姝的提议,反而将话题无限拓展。
“要绑得有美感一点,知道怎么做吗?”
“不知道。”宁姝摇头,眼尾的漂亮弧线又开始起伏乱动了,“等会回去我就学。”
“那怎么不问问我?”
御怜的语气像是在不明白, 为什么宁姝要舍近求远, 放着一个知道的人不去请教, 反而要自己辛苦地去找。说话的时候, 掌心再次控住了对方的脖子,迫着人一味地抬头,面对着自己。
“学长……”
“嗯。”
喊他那声该是求饶的,可宁姝迟迟未说,御怜也就当没有听懂, 依旧等着他的回答。
眼神对峙, 终究是宁姝败了下风,问话的时候, 人仿佛过度腼腆,两只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像风雨当中, 攀岩着的凌霄花。
“要、要怎么绑?”
“把问题说完整。”
黏腻氛围里面分毫不让的严格要求,宛如旧时代倨傲权贵们对待惫懒耍滑小厮的恶劣态度。
宁姝只好把他的问题从头到尾地重复了一遍,速度有点慢, 是在努力地规避因为磕绊会再次遭到御怜刁难的可能。
“学长教我, 要怎么把绳子绑自己, 才能绑得有美感一点。”
“要用问句。”
情势越发不饶人, 御怜分明都看见宁姝的脸皮都涨红得不成样子了,还要一再地逼促着。
他已经探知到了对方的心理界限,知道在什么样的范围之内,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至于不能被接受的,自然是再探多几次,也就能接受了。
“请问学长,”宁姝把御怜的衣服揪得更乱了,可他压根没意识到这点,所有的注意力都暂时地放在了此时此刻自己的问话当中,“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自己绑得看起来有美感?”
好羞耻,都不敢睁开眼睛了。
“怎么讲得这么慢?平时也是这个说话速度吗?”
宁姝忘了,就算自己讲得顺畅,御怜想要刁难的话,也总是能有办法的。
他被问得毫无反驳能力,只好又在极端的害羞当中,用正常语速将刚才的话再次重复。然而话讲快了难免又会出现问题,不是这里磕巴一下,就是那里磕巴一下。
也不用御怜再提,宁姝自己就会主动纠错,一直到这句话说得不再出现问题。心理上的阈值被扩充得一高再高,接受度也越来越大。最后问出来时,跟第一次开口相比要明显自然许多。
御怜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半分要阻止宁姝的意思。此刻才就着他话里的问题回答起来,哪怕是教导如此不正经的内容,声态依旧平稳。
“为了方便,两只手最好要绑在前面,这样你才可以躺下去。”御怜说着点了点宁姝的手腕,一下子,就给人造成一种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他牢牢绑住的错觉,明明还是自由的状态,却是一动不动了,“先把绳结打好,套要弄松一点,这样手腕跟脚腕才能放进去。”
御怜教得非常详细,即使手头上没有真的绳子用做示范,宁姝看上去也都听懂了。
所以刚结束不久,他就用温柔的视线淡淡扫着对方,说:“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他讲了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要想一模一样的复述出来是不可能的,但宁姝还是讲出了个七七八八。
只有一些细节上的注意事项,被御怜单独拎出来提醒。
“学长,你、你为什么知道要怎么绑人啊?”
“当然是因为,我以前专门研究过。”
他端着这样不容侵犯的一张脸,说出跟自己的气质截然相反的话。似乎背地里面,就一直对这些事情极感兴趣,因此反复研究,以待将来一一实践。
“宁姝,还要再问吗?”
最开始,御怜研究这个只是觉得有趣。
父母在家的时候,他曾经亲自实践过。一墙之隔,父母已经安然地入睡,他却将自己绑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手脚酸麻地出门上课。
那是第一次御怜从不可说的事情上获得了严重违逆的心理满足,当父母问起手腕上的痕迹时,御怜一边说着早已想好的借口,一边为他们并没有对此过多重视的态度而感到深度愉悦。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发觉,他们眼中正直又纯然的少年,私底下会是什么模样。
可惜很快,御怜就开始厌倦了。他甚至试过不同的方法,最后都没能再刺激到神经。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御怜接触了赛车。赛车有难度,所以从初步接触到完全掌握,花了他很长的时间,与此同时,御怜也从这里面获得了一种从其它事情上无法产生的极限快感。
宁姝之所以问御怜,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对别人起过类似的心思。但御怜低头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对方答案,没有别人,只有御怜自己。
再问下去,里头含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种单独的,在他人难以看到的地方,积年累月地做着推翻自我事情的行为,无疑更加挑动人心,尤其是——除了宁姝,不会有别人知道。
唯一性令人头晕目眩,催化着心理反应。
宁姝不问了,可御怜又问了下去。
“怎么知道自己绑自己的?”
“我只是听说过。”宁姝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个朦胧的意识,知道能这样操作,但具体怎么样,则是一无所知。
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太久了,御怜逐渐收敛了浮荡而出的秾丽柔情。
“该回去了,帮我把扣子重新扣好。”
扣子是宁姝解开的,一共有两颗。一颗手解,一颗则跟上回一样,是用嘴巴解的。
但因为在外面,还是这种过度暴露的空间——尽管没有摄像头,可如果有谁存在的话,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方才是如何放荡不堪的情态。所以,给人造成的感受也更加刺激。
置身其中的时候,你甚至会产生一种极为可怕的,想要就此被发现的念头。
“衣服皱了。”
宁姝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替御怜把扣子扣好后,讪讪地用手在衣服上面拂了拂,试图消灭自己的罪证。
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个人才从教学楼后面走出来。然而宁姝的脸上却再一次久违地戴上了口罩,虽然嘴巴看上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御怜在他下巴上咬的那一口实在过于用力。
被吻得意乱情迷的人直接醒了神,可感知经由御怜的造就,交织错乱,眼睛里溢出雾气同时,大脑擅自将痛感转化为另一种刺激过头的舒服。因此当御怜问还要不要的时候,宁姝一边哼着声音,一边说“要”。
一番下来,可以想见究竟是怎么个状况。更不用说,宁姝现在脸颊两边被御怜轻吮出来的痕迹有多明显。
御怜当晚回去不久,就把相关资料全部发给了宁姝,其中还包括一份绑绳的视频教学。
这是一段教习视频,因此无论是里头的场景,还是主人公的说话方式,都充斥了科普感。可它是由御怜发过去的,于是本应该是正常至极的科普也就变了性质。
御怜:你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学习
两天的时间,学习别的东西或许太仓促,但要学如何绑住自己,还是十分简单的。
宁姝的脸被屏幕荧光照亮着,依稀还能看到他下巴上一连串细碎的咬痕。不过除此之外,其余的痕迹倒是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他戴上耳机,在室友的忙碌声中,偷偷看着这段视频。
跟御怜教给他的方式差不多,不过花样要更多,更复杂。
像是猜到宁姝在想什么,御怜很快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御怜:可以先挑你最喜欢的一种
至于其它的,则留待下下次。
宁姝听出了御怜的言外之意,手指被烫到一般地蜷缩起来。而后,他点开了那份特别资料。
资料准备得全面又极具专业性,假如是一个不知情的人点进来的话,恐怕还会以为是医学系的复习资料。就是上面的内容太过围绕一个主题了,有些重点偏颇。
御怜:今晚把前三页看完,明天我会抽查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给一名成绩不太好的医学生辅导了,字里行间淡淡的命令感令宁姝人也要就此蜷缩。
御怜整理的资料里面,非常具有专业性的词汇其实并不多。甚至可以说,足足十页的内容,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十分明白。
宁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反复回到由御怜手绘出来的人体结构图上,旁边还细细标注了各个地方的专业称呼。这是唯一一处都是专业术语的地方,同时,也是唯一一处针对人体的各个部分,作出详细解释的地方。
不光有单纯医学上面的,还包含了拓展方面的。
准确来说,发到宁姝手上的这份资料里,百分之九十的内容都属于课外拓展。
有专业的医生从旁教导辅助着,即便是原本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也立刻以极为快的速度懂得了相应的知识。
宁姝:我会记下来的
宁姝的回复又透露出了一种急急切切,焦焦躁躁的感觉。那种脸皮都被烘得不知道如何面对,只能靠一些小动作缓解情绪的模样真实地浮现在了御怜面前。
他手指一动,在课外书上又划了一道,同时在上面做着笔记。
如果宁姝把所有的资料都看完,并且此刻也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御怜做的笔记跟里面有一小部分内容很相像。
【人类可以通过感官神经的改造,从而重塑身体的承受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写下, 又谨慎地划去了最后两个字,改为了【极限】。
潦草凌乱,似极轻佻之人才会写出来的。而实际上, 记下之人正端坐在桌前,任谁看过来了,都是一副对学术认真至极的模样。
殷眠受到感染,还专门把专业课的书从桌上抽出来看了十分钟。刘子明看到嘴贱了一句,背景音里很快就响起了一阵“父慈子孝”的切磋声, 偶尔伴随着刘子明的“殷眠你敢揪我头发试试”的哀嚎和殷眠“谁让你不剪头发”的反击, 以及冯秋义阴阴地“煽风点火”。
这样的事情寝室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最后无一例外都会闹到御怜面前来主持公道。而御怜从来都是最公平的, 一人罚一星期值日,于是次数多了,他们就学会了自己消化。
尽管御怜看上去温柔,可真要近距离接触,又会让人下意识觉得过于不沾人气, 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大家一开始分到一起的时候, 默契地连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太大,后来还是混熟了, 才渐渐卸了包袱。
寝室四个人性格都不相同,可每个人又都在努力磨合、适应着他人。
御怜将书又翻了一页, 期间宁姝还期期艾艾地通过语音问了他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这里会是广义上人体最敏感的区域。
御怜:不,只是针对你来说, 是广义上最敏感的区域
御怜:单独列出来你的名字你看到会害羞
资料具有极强的指向性, 是在一般知识的基础上, 进行二次修改添加形成的。而当中所有的参照对象, 都是宁姝。
不方便在宿舍内回答,御怜就打了几行字过去。信息发完那边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笑了笑:既求知若渴,又喜欢当鸵鸟。
不过这也怪不了宁姝,任谁看到一份密密麻麻由图片和文字组成的文档,表面上里头没有自己的名字,实际上字里行间都是自己,还被男朋友直言看到会害羞什么的,恐怕短时间内都没办法组织好语言。
不等宁姝说话,御怜又发了两条过去。
御怜:如果可以适应的话,下回我会修改成你的名字
御怜:顺便,里面的照片也可以直接替换成真实的照片,讲解起来会更直观也更便于理解
御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会拍一张,附在这项资料后面。等三天后你再着重学习,不同的人存在细微差异,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御怜:现阶段了解得越深,到了后面两个阶段,就不会太慌张无措
一连串的,只从字面上看完全没有问题,但细究起来又处处是问题的话。
宁姝的脑袋又变得钝钝的了,他的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良久,似乎不知道要打什么。直到确定御怜不会再发消息过来了,才开始逐条回复。
宁姝:那我到时候带一个相机过去,会……拍得更清楚点
发完这句话,紧跟着就是几个兔子转圈圈的表情包,企图利用表情包的活泼来掩饰实际上的无措和心慌。
宁姝:资料不用改名字,我觉得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宁姝:我已经把打结的方式都记下来了,现在准备背资料了
宁姝是从后往前回复的,在不经意中就显示出了这些问题在他心里的排位,是后者要大于前者的。
御怜的手停在对方那句“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极具砌词的话上,大方非常地表示:不会浪费时间
于是鸵鸟又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宁姝:可是我看到会害羞
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就把御怜刚才的话拿了出来。
御怜:这么害羞,还要拍照吗?
御怜直接指出了宁姝话里的矛盾,如果害羞的话,又为什么还那么积极地要带相机?
寝室里,宁姝在看到他问话后不由自主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脸面向了墙壁。床铺内侧上,在还没有跟御怜表白之前,宁姝偷偷贴了几张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御怜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拍的,此刻却让宁姝恍然生出了一种在被人时刻监看、督察的错觉来。做出的任何表情,产生的任何反应,自以为隔着屏幕不会被发现,实际上早就被御怜看得一清二楚。
宁姝:那不一样
如果他是用语音说出来的话,一定都结巴了。并且结巴的地方一定是在“那”后面。
御怜没有问他哪里不一样,直接结案陈词。让宁姝在两人的照片出来后,自己上手去修改这份资料。
御怜:我会帮你
尽管跟宁姝你来我往,但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御怜不仅将课外书看到了计划的页数,原本那些书也都如此。
身后殷眠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已经消失了,还哥俩儿好地点了一堆烧烤,问御怜要不要吃。
“鸡翅是不辣的,鱿鱼须是爆辣的,秋刀鱼味道也不错,刘子明跟冯秋义还点了一个碳烤猪蹄!分量挺多的,还没到就寝时间,御哥,要不吃一点?”
“不用,你们吃吧。”
御怜的回答并没有让殷眠他们太意外,对方从来就是这样自律。像是半夜吃垃圾食品的事情,在御怜身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
因此殷眠也就没有再勉强,转头就又大快朵颐起来。
快要上床休息的时候,御怜收到了穆然的消息,说是“x”明天会举行一场内部交流赛。
他想了想,将消息转发给了宁姝。
“要去吗?”
正一门心思背资料的人就这么被御怜的声音冲了一脑袋,好不容易记得的东西全都忘了。
但听清楚了御怜的话后,宁姝毫不迟疑地回了个去。
“明天下午四点在校门口汇合。”
定下时间后,御怜就跟穆然打了声招呼。听他打算下场,穆然直接就把针对这场内部交流赛特定的赛制和注意事项发了过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御怜谢过对方就睡下了。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宁姝还是跟以往一样,早早等在了门口。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有款型的冲锋衣,不做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十分酷,还很不好接近。然而一抬手,就能看见他右边口袋的拉链上挂着一个跟整体形象很不符合的可爱吊坠。
不是上回送的粉红豹,而是御怜后来又新买的只有一只眼睛,差不多三根手指头大小,脸颊两边各有一团腮红,蓝绒绒的小怪物。吊坠稍微荡一下,宁姝在外的酷哥形象瞬间就无。
除此之外,他手腕戴着的也不是手表,而是SIP家的一条新款手链,没有太多繁复的设计,就是手一动,尾坠就会跟着晃两下,彰显存在感。宁姝今天练钢琴的时候,好几次都是被它打断了,仿佛御怜随时随地都跟在了他的身边,困着他,束着他。
自从两人说破以后,御怜除了会给宁姝制定穿着外,似乎还格外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小饰品来装扮着人,并且一次比一次不加遮掩。
上一次,御怜送了一条男士项链给对方。
因为沈庄女士十分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首饰,加上宁姝的爸爸为了哄自家老婆,三不五时也会在拍卖会上带回来一件——这些首饰并不限于女士佩戴,还有许多男生也可以戴,宁姝房间里就有满满一面墙是他妈看腻了塞过来的。
可能是从小就接触这些,以至于长大以后无感,宁姝从来没有尝试过佩戴任何饰品。
他没想到,御怜会有这样、这样的爱好。因此时常在戴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出现在御怜面前的时候,宁姝的各种表现都会更加羞涩。
还会笨拙地去掩饰这股羞涩。
宁姝以前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给御怜,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从中得了灵感,一口气把各种各样的小公仔及其它装饰品都买了回来,收件人直接填的御怜。
虽然这些东西最后又都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但当中的涵义却不同。他不再是单纯的承担者,而是成了规划其中的同谋。
御怜看宁姝才抬了手,又赶忙把手压了下去,还在他过来的时候故作镇定打招呼的样子,将被对方刻意遮住的小怪兽捏了一下。
随后,那只手又隔着冲锋衣触在了他的肚子上。
“磨吗?”
SIP这回推出的新款主打的概念就是“锁住你的恋人”,御怜送给宁姝的并非只有一条手链,还有一条配套的腰链。
腰链不能隔着衣服,这样会失去原本的美感。因此它是直接贴着宁姝的皮肤,戴在腰上的。
御怜在挑选的时候,特意看了材质和做工。
这款腰链按照表面雕刻程度的高低,一共有十个类型。考虑到宁姝的身体特殊,御怜选择的是没有任何雕刻的一款。
链条本身太过光滑,为了防止走路的时候掉下去,就需要将其扣得很紧。
早上宁姝过来宿舍的时候,御怜亲自检查了一回,然后为他重新调整了大小,扣紧了两分。
宁姝有一层薄薄的腹肌,但不用力的时候是软软的,腰链扣紧以后,便勒住了这处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