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没错。”盛旸冷酷点头。
这几句玩笑话一冲，盛旸的别扭心情倒是瞬间散去不少。
他慢慢从宽大的卫衣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正方形绒布盒子：“呐，给你的。”
本来是想惊喜的，所以拆了包装放在口袋里。
周虞渊眨了眨眼：“小哥哥，原来已经买了啊。”
他伸手接过，单手大拇指一顶，打开盖子里面也是一只同款嵌钻手环，只是颜色不同，周虞渊手上是黄金色的，他盒子里这只是玫瑰金的。
“比金色的时髦吧，土味小视频男。”盛旸做出一脸淡然道：“当时拍宣传照的时候看着觉得挺好看，很适合你。”
周虞渊勾唇，点了点头：“确实。我现在就戴上试试。”
“可以。”
“这下好了，有螺丝刀用了。”
周虞渊从那首饰盒子里取出个精致的小螺丝刀，将手上那只黄金色的手环先松了下来。
见状，盛旸昂了昂下巴道：“周虞渊，我不仅拯救你的品味，还成及时雨了。”
“是啊，不然以后我这手环取戴可麻烦了。”周虞渊笑着在人脸上亲了一下：“要不说我们两天生一对璧人呢。”
盛旸双眼亮晶晶：“说得对。”
周虞渊轻笑出声，又看着手上的玫瑰金手环：“小哥哥，你这眼光也太好了，这手环我戴得也太好看了。”
“……”盛旸。
他就很佩服周虞渊这永远自信从容，永远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怕丢脸不觉尴尬的坦然。
周虞渊道：“以后这两个手环我就轮流带吧，一环一周。”
“这是什么？”
盛旸突然问。
他看着周虞渊的口袋里又滚出的一个盒子。
周虞渊拿起看了一眼，随意道：“顺便买的胸针。”
他懒得拎袋子，买来之后就全拆了放口袋，今天穿得薄冲锋衣，口袋反正很大，但或许放得有点多，还是掉出来了。
手环、胸针？
盛旸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什么：“今天探店的时候，第一个签单的那人是你。”
周虞渊笑了笑：“想找大明星签名，不得先氪金吗？你们粉圈规矩不是这样？”
“真是……”
盛旸实在受不了，弯腰低低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周虞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有事说。”
“嗯？……”
“行，我知道了。”
“你再继续盯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解决。”
盛旸看着周虞渊，明显发现他的面色从最初的云淡风轻，到最后变得有些冷淡。
周虞渊其实一向都很能收敛情绪，他基本从来都看不透。
但这次却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变化，或许是因为对方实在太不高兴，电话那边说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等周虞渊挂了电话，表情就又立刻恢复了正常，还是以往温和带笑模样。
“盛旸……”
“嗯，怎么了？”盛旸问：“谁打的电话？”
手机在周虞渊手上转了一圈，然后，立刻找到了一个合适轻松的说辞：“发生了一些事，我要立刻去解决他。”
“立刻？”盛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那么急吗？”
“急不急的倒还好。”周虞渊笑了笑，淡声道：“不过，有些事我不喜欢拖到第二天，我现在就出门一趟，你一个人在这坐会可以吗？。”
“当然可以。”盛旸点头，不过还是想问：“要去哪？”
“去京郊周家的别墅。”周虞渊伸手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乖，在这等我。”
盛旸：“……”
乖乖……那就乖乖。
放开人，周虞渊拿上车钥匙，直接大步出了门。
路过楼下大堂的垃圾桶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螺丝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周末晚间的京城道路，颇为堵塞。
不过，或许是一路加速奔驰的原因，周虞渊比预计的还早了一些到达。
他乘着家用电梯，带着一身初春的寒气进了别墅。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崔曼略惊地看了他一眼：“阿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周虞渊淡淡点头：“阿姨晚上好，我找爸有些事。”便直接大步上了楼。
闻着二楼熟悉的熏香味，跟两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无二。
不过，这次周虞渊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那间书房雕花大门。
周捷才微惊地转过头：“怎么是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懂不懂礼貌？”
周虞渊轻笑出声：“会比调查跟踪自己的儿子，更没礼貌吗？”
周捷才隔着实木长桌, 与站在门口的人相对而视。
先前的震惊、复杂等等难以言说的情绪都已经过去，这会儿只剩一片漠然：“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那不然，您以为呢？”周虞渊笑了笑, 踱着步子往里走去。
随手扯过一张椅子拖到实木长桌前悠悠然坐下, 扫了眼桌面上摆着的黑白棋盘：“哦, 在下围棋啊？”
周捷才垂眸道：“围棋很有意思, 棋如人生, 执棋的只有那么几个，其他人不过都是棋子。”
“听着很有意思, 不过我这突然到来，岂不是要打扰您的兴致了？”周虞渊抓随手住一把棋子，懒洋洋往下撒着。
周捷才看着棋盘上目前还算平静的棋局：“自弈而已，我是执棋人，想从哪开始都一样。”
周虞渊松开棋子：“自弈多没意思，不能白来, 干脆我陪您把这局下完吧, 刚好棋面上正争锋相对、不分上下。”
周捷才抬眸看他, 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好下的，曾经我就教过你和知远, 只是你们两本事不够, 合起伙来都总是输, 后来就不大愿下了，现在长大了, 倒是又变了。”
“您这是说得下围棋吗？”周虞渊挑眉, 也笑了一声：“不过, 正所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周捷才：“？……”
“说错了, 现在是现在。”周虞渊伸出两根手指，从白子棋盒里夹出一粒：“您黑子先请。”
“那我就再教你们两人最后一次吧，希望不要输得跪地求饶。”周捷才慢慢捻出一粒黑子放下，棋盘上原本焦灼纠缠的局势立刻一变。
周虞渊也跟着放下一粒，笑了笑：“没那么严重。”
玉石做成的棋子互相磨擦着，在实木棋盘上碰撞着，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
棋盘渐渐被填满，黑白交错，此消彼长。
十几分钟后。
周虞渊放下最后一粒白子，然后，抬手收起了十几粒黑子，十分熟稔的样子。
“这一局算是结束了吗？”
周捷才看着对比鲜明、白子通赢的棋盘，默然片刻，扔了手里的棋子：“难怪敢大张旗鼓上门来，原来是有了些小进步了。”
周虞渊左手盘旋把玩着冰凉清透的棋子，显得手指更为修长：“这么看来，在您这位围棋大师眼里，我这局玩得还不错啊。”
周捷才说道：“不过是我最初留下的形势和底盘都很好。”
周虞渊笑：“两边不是一样好吗，但最后执棋赢的人可是我，更上一层楼的人可是我。不过，只是一局棋而已，不必当真。”
周捷才厌烦他这云淡风轻态度，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没有我留下的半局，就你以往的技术，恐怕连撑到半盘的机会都没有，哪还有获胜的可能？”
“好像有点道理。”周虞渊手指轻扣了扣桌面，慢悠悠说道：“不过，这局不是结束了吗？那下一局咱们就正好直接从头开始，好好战一场。”
周捷才：“你倒是很有自信？”
周虞渊摊了摊手：“人在这里，技术在这里嘛。”
周捷才带着嘲弄之色道：“翅膀果真是硬了，看来市场上吹捧的所谓金牌制片人，你是完全当真了。”
周虞渊轻笑了笑：“不是在说下棋吗，怎么又扯到市场了？”
“哼！”周捷才冷哼一声：“你是总裁，但你可别忘了，天行传媒最大的股东还是我。”
“怎么又扯到天行了？”
周虞渊懒懒笑道：“不过，正如您所说，还好只是天行啊，毕竟今年群力和焕辰的收益真的很不错啊，还好市场上吹捧的所谓金牌制片人是我啊，无数业内挥着票子来求合作的人是我啊。”
一瞬间，周捷才面上冷极：“原来你当初一意孤行收购群力，就是为了今日吗？”
“你可以这么想。”周虞渊神色淡淡。
周捷才沉默一瞬，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那个叫盛旸的小明星呢？”
周虞渊看他一眼，也笑了笑：“倒是难为您这么了解了。”
周捷才冷嘲道：“我原以为你是真的出息了，没想到居然为了个小明星，还是个男人，这么尽心尽力？还跑回来找我兴师问罪？”
周虞渊笑容不变，重复之前的话：“你可以这么想。”
可以这么想？
周捷才看着这熟悉的面孔上，却极为陌生淡然的表情，目光冷到了极点。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的棋子，是他花心思养出来的，明明该被他控制，被他掌握、唯他是从，现在却妄想翻了天……
他让自己的神色尽量显得志在必得：“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那么情深似海？等你们这件丑事被所有人知道之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对方不是个明星吗，似乎还是个流量明星？”
听了这话，周虞渊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直接笑出了声：“老头，你要做什么，要像狗仔那样对外公布我们两人的关系？你可别太土啊，什么年代了，还玩那种江山or美人、测试真心的游戏？”
“……”周捷才看着他：“你……”
“还是说，你就是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想给我找点麻烦？”周虞渊却忽然停止笑意，坐直了身子：“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些事，你就不能做，否则，这局棋会被直接掀盘。”
“掀盘？”周捷才目光如电：“你想怎么掀？难不成直接破罐子破摔，让周家、天行跟你和你那个小明星一起毁了。”
周虞渊摇头：“我从来不做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和盛旸的日子现在过得这么好，怎么会想破坏？但是伤敌一千，自损一百的生意，偶尔做做其实是划得来的。”
说完，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周捷才一眼扫过上面的些许文字和数据，当即目光一闪：“你什么意思？”
周虞渊笑了笑：“天行大公司嘛，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还好，我还有群力和焕辰呢，更重要的是我的余生还很漫长，什么样的事业都还能再成就，但是您就不一样了，一生心血付诸一炬，不太好吧？”
“你……”周捷才霎时明白过来，双手颤抖按在桌面上：“逆子！”
周虞渊从周家别墅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他开车回京都云阙小区附近的时候，经过了一家盒马超市，他轻缓油门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打开手机微信时，不出意料，上面有几条盛旸的来信。
Adam盛旸：“周虞渊，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Adam盛旸：“周虞渊，你这事很麻烦？”
Adam盛旸：“周虞渊，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周虞渊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对方似乎是在盯着手机，几乎是瞬时接通。
盛旸惊喜：“周虞渊？”
周虞渊温声开口：“嗯，不好意思啊，办事花得时间有点长。”
“还好，我玩玩手机很快就过去了。”盛旸语气冷酷。
周虞渊笑了一声：“那就好，你饿不饿？”
盛旸：“啊？”
周虞渊：“你肚子不饿吗，我都快饿死了，晚上到现在还没吃呢？”
“……”
盛旸艰难道：“还好，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在家把食材处理好，你一回来就直接开火掌勺？”
说完，盛旸忍不住笑了笑。
好像居家过日子的小两口一样。
周虞渊拒绝：“不做了，时间太晚了，做起来麻烦，我直接买回去吃或者叫外卖。”
“行。”盛旸点头：“你现在在哪，还在京郊的周家别墅吗？”
周虞渊：“不在，在那个距离我们小区大概四公里外的盒马超市，开车回来到一半饿得不行了，刚好盒马九点有折扣，我下来吃点恢复能量。”
盛旸：“……”
不愧是周虞渊。
他十分怀疑，在周虞渊心里，食物的地位甚至可能跟他这个男朋友不相上下。
“怎么不说话了？”周虞渊推着购物车，往嘴里塞了一块店员递来的牙签小蛋糕，声音越显含糊低沉。
盛旸明悟上心：“你在吃东西？”
周虞渊咽下食物，轻笑一声：“你怎么直接说穿了啊，我现在很愧疚啊，自己一个人在这偷偷吃东西，把你留在家里空虚寂寞寒冷饥饿？”
盛旸：“……”
盛旸：“你的词汇量很丰富，虽然都是错误形容。”
“语文还给老师了。”周虞渊懒懒道：“对了，该说正事了。”
“嗯？”盛旸挑眉。
周虞渊：“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买回去。”
“……”盛旸。
盛旸轻咳一声：“太晚了，我不想吃外面的，不好吃还热量高，我想吃沙拉，你之前做得那种土豆泥沙拉。”
周虞渊刚刚才说太晚了不想动手做饭。
但是……他就想吃。
谁让周虞渊不第一时间回家，反而跑去觅食了。
周虞渊靠在购物车上笑了一会，压低了声音道：“小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盛旸假装听不懂：“什么？”
“好吧。”周虞渊：“听不懂算了，果然一家只能有一个高智商啊，我现在就直接回去了，做沙拉的东西家里冰箱都有，挂了啊。”
一家……
盛旸勾了勾唇。
“周虞渊。”盛旸想了想，突然道：“要不还是买吧？别做了。”
凭周虞渊的能力，都忙到这么晚，说明事情很难解决，应该很累的。
不该故意为难他的。
周虞渊笑：“要做，我们一家之主本来智商就低，不给他吃饱了，那岂不是更蠢了。”
周虞渊到家的时候, 盛旸已经把坐沙拉的材料准备地差不多了。
土豆和胡萝卜鸡蛋什么的都蒸好了，虾仁和蔬菜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
周虞渊基本只要把他们捣碎、混到一块，然后加上调料就完工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能算是我做的吗？”
盛旸递上调料盒, 理所当然道：“你调得味。”
对于他和周虞渊一起做得一切, 他都充满热情, 不管互相多少。
十几分钟后, 盛旸满足地放下沙拉碗, 旁边便适时递过来一张纸巾。
周虞渊懒懒道：“擦擦。”
盛旸转过脸，猫眼直勾勾看他：“周虞渊, 我这么下去不会废了吧？”
话刚落下，周虞渊递纸巾过来的手边从善如流收回了，盛旸直接抓了个空。
他瞪着人：“周虞渊。”
周虞渊拿纸巾擦了擦自己刚拿鸡翅的手指，又推了纸巾盒到他面前，一脸冷漠道：“自己抽，现在开始锻炼我们一家之主的生存能力。”
盛旸漂亮的大圆眼睛立刻缀满了光, 抽了张纸巾擦嘴, 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他悄悄挪挪屁股, 靠近周虞渊身边坐好。
周虞渊余光看见，打趣问：“干什么呢？”
盛旸一脸无辜且冷酷：“什么干什么？”
周虞渊笑了几声, 没说话, 继续专心吃饭。
他今天在超市直接买了一堆熟食, 烧鸡、鸡翅、鸭爪的，还有炒饭、炒粉、奶茶什么的。
盛旸默默看他吃了一会, 又更挪近几步, 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本来只是在看微博, 搜自己和周虞渊的名字。
周虞渊虽然不像明星那么出名，但只要特别关注娱乐圈的人也基本都认识他, 刚刚去逛盒马，便被几个人给拍了下来发到微博上。
盛旸看着那几张偷拍的照片，黑色冲锋衣，金属眼镜，脸上还带着黑色口罩，一贯的气质出众。
但或许是一身黑的缘故，向来从容温和的人，在人群中竟显得有些冷清孤高。
不过，只是前几张。
最后一张便完全不一样了，周虞渊拿着手机靠在购物车上打电话，口罩遮了半张脸，但依然能从眼角眉梢看出笑意温柔。
这条微博的评论里，粉丝们在“嗷嗷嗷”疯狂舔颜之后，也忍不住开始畅想电话对面的人究竟是谁，并且从善如流的代换为自己。
周虞渊不是明星，但粉丝却几乎全员梦女。
盛旸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情敌有点多。
不过，这样就对了。
周虞渊就该被所有人都喜欢，这样被他弄到手，才更显得他本事不是？
盛旸好胜心无端爆发。
他看了眼身旁人：“周虞渊，你真迷人。”
“怎么突然拍马屁，想吃我的炒粉啊？”周虞渊夹了筷子炒粉正要往嘴里塞，对上人的目光，轻笑了笑：“这玩意油糖混合物哎，这么晚不怕长胖啊，大明星小哥哥？”
盛旸：“……”
这人怎么这么爱逗他。
过了周末，周虞渊又恢复朝九晚五的打工人生活。
三月是天行传媒的财务年最后一个月，周一刚开始，周虞渊就开了个总结会议，同时讨论安排接下来一年的新工作计划。
“《青云诀》的所有后期剪辑和特效按时全部完成，月初程岩导演已经提交总局送审，不出意外的话五月份之前肯定能下证。”思义工作室的负责人又道。
思义工作室是负责男频IP项目开发的。
周虞渊立刻道：“好，辛苦了，《青云诀》暑假必须按时定档播出，到时我会亲自盯相关宣传与营销工作。”
“周总亲自制片、亲自宣发，必然又是一部爆款预定。”
“周总亲自盯，质量还用说。”
“说起来，这部剧也是周总的表演处女作啊。”
“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其他人忍不住打趣起来。
周虞渊也轻笑了笑：“我这未来是被喷出圈，还是走星光大道，就全仰仗它了。”
众人笑闹一圈，周虞渊又继续道：“既然《青云诀》的特效做完了，那么接下来摇光工作室就和焕辰映画好好配合，准备动画电影聊斋系列《小倩》的后期工作，今年的春节档上映。”
电影部的人目光微闪：“春节上映啊？大片夹击啊，我们公司也有两年没在春节档上过大片了。”
有不少人对这个档期颇有疑惑，但最终压了下去。
周虞渊的履历和成绩，足以让人对他信服。
“动画剧本我之前已经看过了，故事走向很温馨，适合合家欢。”
“对，春节档动画电影一买，就至少是一家三口三张票啊。”
会议结束之后，周虞渊刚松了松领带进办公室坐下，郑晓婷便捧着文件，满面笑容走了进来。
“周总。”
周虞渊问：“发布会已经开始了？”
“嗯。”郑晓婷点头：“《山河美人》排在最热门时间段。”
周虞渊笑了笑：“哪个时间段都行，关键是剧照和片花的质量，今天首次亮相，不说一鸣惊人，也得一片喝彩啊。”
郑晓婷道：“您亲自制片的，质量难道还会差，这可是您时隔一年多再次制片电视剧，业内粉圈堪称是万众瞩目呢。”
周虞渊靠在椅背上，打开手机看了看微博，《山河美人》的剧照和片花已经发布了。
古装女性升级流题材，周虞渊制片，秦娉主演，还有一堆演技派配角和戏骨，从上到下的配置，看着都像一部精制大片。
至少在一些拒绝粉圈控评的影视kol下面，不少路人观众都是表示期待的。
这种大女主升级流，向来也是自带一定底盘的。
当然，在一些营销号下和剧的大名广场上，也发生了大战，不过目前控制地还好。
而矛盾来源，自然主要是李艳婉的粉丝和团队。
李艳婉临时毁约这部剧，去演了东来的电影，周虞渊便找了秦娉来救场。
现在剧都开拍，按理说事情应该已经到此为止。
但《山河美人》IP很大，关注度颇高，今天发布定妆照和片花之后，好事的营销号和粉圈人已经会把秦娉和李艳婉放一起比较。
秦娉热度咖位不如李艳婉，但是有奖有演技，这种演员拉踩好工具。
而李艳婉的国民度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有粉丝，在女演员里算是头部的流量。
这样一来，必然会发生矛盾。
尤其李艳婉的粉丝肯定会暴怒，然后拼命踩死这部剧，以证明自家偶像的选择没有错。
这部剧除了有几个二线流量明星客串，没什么其他流量咖，按理说只会被李艳婉粉丝压着打。
不过，周虞渊制作了这么多项目，不说吸的那些死忠粉，光好感的观众路人粉也有不少，目前局势倒是一边倒，李艳婉被嘲讽地厉害。
他抬头看了郑晓婷一眼，懒懒道：“《山河美人》是今年投资最大的剧，一定要做好口碑维护工作，事先该打点的的都打点好，如果有其他方面蹬鼻子上脸，不需要手软。”
“嗯。”郑晓婷笑了笑：“周总放心，我已经跟思难工作室的负责人再三叮嘱过了。”
周虞渊对《山河美人》寄予厚望，自然不会允许未播先黑的事发生，谁敢挡他赚钱，那就不要怪他无情。
经过前面近一个月的忙碌，这几天盛旸得以暂时休息。
周虞渊傍晚取了东西回家，便看到客厅亮着灯，以至于开门的一瞬间竟愣了愣，真是新鲜的体验。
盛旸穿着拖鞋从沙发上起身冲过来：“周虞渊，你下班了，工作累不累？”
周虞渊忍不住笑：“不累。”
“……”盛旸挑眉：“不累啊？”
怎么没按他的剧本来。
“但是饿。”周虞渊搂着人亲了一下。
盛旸双眸又亮起来：“去做饭。”
像以往一样，丰富的四菜一汤。
盛旸先吃完，坐在一旁玩手机等周虞渊。
微信弹窗连跳好几下。
周知远：“盛旸旸，盛旸旸。”
周知远：“紧急呼唤盛旸旸。”
盛旸点开打字：“怎么了？”
周知远：“盛旸旸，我问你件事，你是昨天回京吧，我哥在你身边吗？”
盛旸看瞥了眼一旁吃东西的人，继续打字：“问，是，在。”
他隐约有种感觉，待会周知远要跟他说的事，可能和昨天周虞渊突然却京郊别墅办的事有关。
果然，立刻。
周知远便发消息过来：“你知道我哥昨天回我爸那一趟了吗”
盛旸：“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