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心愿(ABO)—— by陌寻桑

作者:陌寻桑  录入:11-06
第一章 发情期到了
昨天还是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人们需要空调才能续命,一夜之间就降温十几度。
秦衡昨夜临睡前只搭了一条薄毛巾被在胸口,这会儿冻得哆嗦,身体下意识地缩成一团。
他侧着身体,双腿交叠,曲起膝盖往胸口缩。
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他身体的最隐秘处却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
“唔……”他嘤咛一声,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这一下,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原本被拘于狭地的酥麻感,顺着他的血液在一瞬间蔓延至全身,让秦衡揪紧了枕头,想要趴在床单上蹭蹭,以此舒解不适。
他扭着身体在床单上摩擦了两下,忽地从睡梦中惊醒。
他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反手伸进裤子里,轻轻一抹,抽了出来。
他摊开掌心,一滩湿濡。
这并不是普通的梦遗,他一年一度的发情期要到了。
他掀开被子起床,从衣柜的抽屉里拿了一条内裤,转身欲往卫生间去解决半身粘腻不适,又忽地停下。
他半蹲下来,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只密封袋,密封袋中装着一件半旧的衬衫。
他将密封袋打开一道小口,捧到面前,再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衣服上,用力地深呼吸。
衣服上残存的,衣服主人的淡淡木香钻进他的鼻间。
秦衡体内还未退去的情潮像遇着风的野火,肆意的燃烧,火舌燎卷了每一根神经末梢,秦衡躬起身体,脊背绷紧,身体缩成熟透的虾子一样的形状。
他用嘶哑的,近乎哀求的声音,含混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
他似乎在说:“你快回来标记我啊!”
情潮跌起。
内裤一瞬间湿透,液体渗出布料,结成水珠,摇摇欲坠。
‘啪嗒’一声轻响,水珠落在深色地板上,晕染出一个浑浊的水圈。
他双腿虚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恋恋不舍地从密封袋中抬起头来,抖着手,郑重地重新封好袋口。
味道越来越淡了!
也许闻不了几次,就再也闻不到了。
秦衡的眼眶瞬间泛红,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他呼吸都凝滞了。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将密封袋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脚下一软,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三晃地从床头柜中摸出一支针管,吸入药品,扎进胳膊,将药物推入。对于正常人来说,简单到不需要一分钟就能完成的注射过程,秦衡却足足花了近十分钟。
药物很快在身体里起作用,敏感的神经被安抚。
他精疲力尽,疲惫地靠在床边。
潮红的脸颊,汗水将碎发粘在额头,单薄的睡衣像是在水里浸泡过。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稳定下来。
这只是发情期先兆,半日后,他会正式迎来今年的发情期。
不过,今年的发情期有点不同寻常,比往年早来了半个月。
他去卫生间洗漱,没一会儿就披着浴巾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用手机给领导发短信。
他要请两天假。
其实上完今明两天的班,就放国庆假了,可秦衡耽误不起,他的身体本来就特殊,强撑两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秦衡换上宽松舒适的衣服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片切片面包对付过去,随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各类证件,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至关重要的抑制剂。
然后他出发了。
他现在要去离市区两个多小时的农村,那时有一幢属于他的两层小楼,他会把自己反锁在房子里,一个人挨过一周发情期。
这幢小楼他每年去的次数寥寥可数,平时他把房子交给邻居赵奶奶打理。
他下了高速,在服务区休息时联系赵奶奶,说他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他的消息刚发出去,赵奶奶就打来电话,麻烦他帮忙从服务站带个人回去。
举手之劳的事,他当然不会拒绝,交换电话号码后,三言两语便顺利地约好见面地点。他们选择的是服务站大门外绿化带,秦衡会在这里等他。
大概是临近小长假,大家都攒着国庆才外出,所以服务站显得有些冷清,就连停车场的车也一只手能数过来。
收好电话后,秦衡来到约定的地方等人。
他百无聊赖,于是看着外面的马路发呆。
他看得出神,脑子里天马行空似的想着许多事情,却又像什么都没想,一片空白。
疾速的车辆变得虚幻,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两车相撞,其中一辆腾空而起,要撞向旁边的绿化带。
忽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秦衡吓了一跳,身体轻轻一颤,猛地回过神来。
马路上什么都没发生,车辆有序前行,刚才不过是他的幻觉。
虚惊一场。
他紧张的拽紧了手指,调整好面部表情,转过身来。
他看到一堵宽阔的胸膛,特属于alpha的气势迎面扑来。
来人站在台阶上,秦衡便只到他胸口,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目光上移,瞬间怔住。
这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抛开华丽的外表和与生具来的alpha气势,秦衡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束光。
夏日里的向日葵花田中,拔开遮天避日的向日葵的宽大叶片,灼热的阳光从花瓣的缝隙中透射而来,灼热的温度似带着向日葵馥郁的芬芳。
秦衡看着他,愣神片刻。
秦衡的虹膜颜色浅淡,在暗处是接近黑的深粽,若是迎着光,就会变成半透明的浅粽,虹膜纹理清晰可见,眼神变得干净纯粹。
向日葵般的男人微笑着:“你好,请问您认识赵奶奶吗?”
秦衡回过神,点了点头,应道:“你就是赵奶奶要我捎回去的人?”
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与耳朵上的钻石耳钉一起闪闪发光:“是我,麻烦你了。”
他一只手提着一只旅行袋,一只手朝秦衡伸出。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显得很有力量。
秦衡冷淡地冲他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向日葵看着落空的手,微微努了努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把手在卫衣上擦了擦,兴冲冲地“哎”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骄阳当空,带着纸老虎似的温度,暖洋洋地洒在服务站。
微风过境,树叶沙沙作响,带着淡淡的向日葵花香。
【作者有话说】
首先:小仙女JennyGICsy生日快乐,天在开心,永远可爱!!
然后:时隔八个月零二十一天,我终于又又又开新文啦!
耽美向,ABO设定,无生子情节(主要是现在的我还没办法写男男生子啦,会羞羞脸红哒)。
1vs1,甜宠微虐,哈皮恩弟,大家可以放心食用哟……
再后:当然是要厚脸皮的向大家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啦,比心心~~~么么哒……
最最后:么么么么哒…………小可爱们浪起来吧!

‘咣’的一声,车门合上。
狭窄的空间内,空气不流通,彼此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这若有似无的香樟木香气,慢慢充盈车内,与衬衣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相似。
秦衡注射过抑制剂,不会发现任何气味,他更不喜欢在车内撒香水。
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发动车子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回头看向跟着上车的‘向日葵’。
他正笑眯眯的拉出安全带,给自己扣上,做事的神情仔细又认真。
自从五年前,秦衡作为一名beta却心因性发情后,他的嗅觉就变得敏锐,特别是发情期,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
秦衡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一时迷了神。
这个人的味道,竟然与衬衫上的如此相似!
直到向日葵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让我来开车?”
秦衡猛地回神,向日葵的脸近在咫尺,精致且有些张扬的五官,神采奕奕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些担忧。
这的的确确是一张陌生的面,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一颦一笑,都很陌生。
相似的,只是他的alpha气息。
秦衡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地应了一声:“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我来开吧,哥哥别看我年龄小,但其实我车开得还不错。”
秦衡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车子平稳驶出,以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向日葵’见他真的没事,也跟着松了口气。但他闲不住,侧过身,一脸好奇地看着秦衡,说:“我叫虞致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秦衡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完全没有要和‘向日葵’虞致维聊天的意思。
虞致维也不在意秦衡是否能给他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哥哥你是本地人吗?还是赵奶奶的亲戚?今天多亏有哥哥,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估计得去麻烦陌生人了。”
秦衡心想:我对于你也是陌生人好吗!
“都怪我朋友不靠谱,明明说好要几个朋友一起度过周末的,可他们的恋人一句话,就把我扔这里就自己跑了。果然,有了对象的alpha都是重色轻友的。”
秦衡偶尔会用余光扫他一眼。
发现他说话时眉飞色舞,薄薄的上唇似嘟非嘟,分明是在表达不满,却让听话的人觉得他是在撒娇求么么哒。
“哥哥对这边熟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好吃的也可以。我刚刚交完一篇报告,累得要死,我只想轻松惬意的度过这个小长假。”他们宿舍四人,原本计划一起在乡下过十一,却没想到先是有两个突然提出要陪女朋友,好不容易给他剩一个,结果把他扔半路上跑了。
秦衡板着脸,一言不发。
这人看着年纪轻轻,怎么就变得这么唠叨了?
虞致维眨了眨眼,忽然疑惑地问秦衡:“哥哥身上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可我却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哥哥是omega吗?”
秦衡心里一颤,那是他发情后的荷尔蒙混和了特殊抑制剂的味道。
这个alpha还真是敏锐,他用的药很特别,一般的alpha和omega闻不到才对!
他解释说:“我是beta。”
虞致维好奇地看着他:“你很特别啊,我认识的beta里面没有人像哥哥这样的。”
秦衡说:“那是我喷的香水……”
虞致维笑着说:“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还蛮好闻的。”
秦衡:“……”
“哥哥能告诉我牌子吗?我很喜欢这个味道的。”
秦衡眉头快拧成川字,对虞致维的聒噪已经忍无可忍。他几乎是光力气才没有咬牙切齿:“我有名字,叫秦衡,别乱叫哥哥。”
虞致维摆摆手:“可是你看起来比我大一些啊,叫哥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我叫你哥哥的话,咱们不是显得更亲近一点吗?”
秦衡:“……”算了,再忍他几分钟,把人扔给赵奶奶完事。
虞致维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肚子里的话和问题,就像向日葵的花籽一样多。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愣是叽叽渣渣的说了一路,说得嘴巴冒烟也停不下来。
秦衡被他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随时会在下一秒爆炸。
车子终于进了村,秦衡眼看就要解脱,耐着最后一点性子,问虞致维:“你住哪里?是直接送去赵奶奶家吗?”
虞致维掏出手机,打开导航指路:“哥哥你往前开,对,前面的岔路口左拐,对对,就是这里了。”
秦衡踩下刹车,往车外看了一眼,眉头一阵抽搐。
这个话唠男,竟然就住在他隔壁。
两幢房子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米。
虞致维跳下,从后排拿了行李包,冲秦衡挥手:“我就住这里了。对了,哥哥你住哪里?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待会儿我安顿好了之后就去找你玩。”
秦衡硬着头皮下车,指了指旁边那幢二层小楼:“我就住这边。”
虞致维的眼神闪亮亮,对秦衡挥了挥手,说:“原来哥哥就住在我隔壁,咱们这到底是什么天赐的缘分啊!而且一路聊下来咱们好像还挺投缘的,晚上我去找哥哥玩吧。”
秦衡:“……”求求你千万别来。
秦衡没答应,只是冲虞致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打开院门回家。
虞致维却当这个笑容就是答应,站在自家院门朝秦衡使劲挥手,笑得像朵盛开的花。
这幢小楼是秦衡的外婆留给他的,他不经常回来,平时都交给外婆的闺蜜赵奶奶打理,所以即使他一年之中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也被照料得很好。
花圃菊花开得热闹,黄色石蒜花迎风招展,院墙上攀附的川砂仁挂满一串串小果实。秦衡把车子停进院子,随后打开家门。
家中地砖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客厅沙发茶几罩着防尘罩,花色是赵奶奶选的碎花图案。
他把行李箱放在楼梯口,去厨房里烧了一壶开水。
打开冰箱,里面被食材塞得满满当当,应该是赵奶奶一大早为他准备的。
他会在这幢房子里度过一周时间,在这期间他不会出门,这些食物就是他接下来一周的伙食。
秦衡揭了防尘罩,又将行李搬上楼,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随后才下楼来。
他先给自己做了一餐丰富的午餐,衣物洗好后晾晒在院子里。饭后在院子里散步,天色将将黑尽,他就将所有门窗关严实。
随后随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浓香的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一边喝着咖啡看着天空中月明星稀,一边静静等待发情正式来临。
一支针剂能够维持十二个小时,夜里七点左右,那种感觉便来了。
秦衡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厨房洗净杯子里的咖啡残渣,准备上楼去。
“哥哥,你在家吗?”
忽然,院外传来喊声。
不是赵奶奶,而是那个让他头痛的虞致维。
秦衡不会去给他开门,更不会应答他,而是藏身于厨房门后,虞致维喊几声没回应,应该就会自己回去了。
“哥哥?”
“秦衡哥哥!”
果然,虞致维在外面喊了七八声后,就没有了声音。
秦衡松了口气,不敢开灯,摸着楼梯上楼。
卧室里开了床头灯,他开门进入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宽松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撒下,很快便将他淋透。
随着他的发情逐步进入正轨,肌肤也变得越来越敏感。
细小的水珠拍在皮肤上,仿佛一只只小手在挠着他最纤细敏感的神经。
兀一碰到,他便呻吟出声。
“唔……”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身体本能而实诚地作出反应,他拼命克制自己难堪的冲动。
连忙捂住嘴巴,可是纯情而羞耻的声音还是不顾阻拦地跑出来,细语呢喃般响彻狭窄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并不响亮,却无处不在,似在提醒他,提醒他现在的反应有多么的下流。
【作者有话说】
嗯嗯……第二更……

第三章 为什么不要我
当两个灵魂互相吸引,他们会不由自主地,通过最原始的身体碰撞,来告诉对方自已的刻骨铭心。
秦衡红了脸,眼眶通红含着泪水。
不管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往入目,他仍然喜悦。
这怪异的发情期,是最真实而直白的证明。
他的肉体与孤独长伴,他的灵魂早已置身伊甸园。
身体太过敏感,他甚至连沐浴露都不敢抹,咬着下唇草草冲洗完,胡乱裹着毛巾出了卫生间。
他的双腿发软,在进入卧室时踉跄了两步。
扶着衣柜站稳,抬起头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窗外。
他习惯性地未拉上窗帘,因为对面那幢房子已经空置许多年。但他忘了,就在今天他把一个名叫虞致维的alpha,亲身送进那幢空置已久的房子。
此时,他与那名alpha四目相对。
对面屋的虞致维裂嘴一笑,朝他招手,似乎还在向他打手势,要过来找他。
尴尬像洪水一样袭来,但更强烈的,是身体内抑制不住的快感。
秦衡惊慌失措地拉上窗帘,将虞致维灿烂的笑容,关在外面。
他踮着脚尖,攥紧脚趾颤颤巍巍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
灭顶的快感吞噬着他,身体不受意志所控地在床单上磨蹭,渴望着找到一个宣泄口。
身体像煮熟的虾,泛着诱人的红,眼眶里噙满泪水,写满噬骨的欲望,欲望像一根着了的火柴,一点点将他点燃。
他难受地揪起床单,把自己裹了进去,再一口咬住被单,堵住所有呻吟。
对面住着人,所以不能叫出声。
可是他好想他。
想他能抱住自己,亲吻自己,抚摸自己,纾解他的一切渴望。鼻息间仿佛真的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樟香气。
他呜咽着哭出声,含混不清地叫着一个名字。他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期望,还有几分失落,似在说:“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
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
我有了发情期,可以被标记了呀!可是,你却再也不来了!
秦衡是个纯正的beta,为什么会发情,就连国内最顶尖信息素专家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过,没有腺体的beta,纵使发情也不会分泌信息素,不会像发情的omega那样会撩得alpha发狂。不过身体会散发出一种荷尔蒙味道,对alpha仍有致命的诱惑力。
秦衡五年前第一次拥有发情期,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医生用抑制剂帮他度过为期一周的发情期,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抑制剂反而像诱导剂,让他下一次的发情更加凶猛。
所以,能少使用抑制剂就少使用。这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秦衡不知道这一夜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天边渐露鱼肚白时,第一次情潮终于结束。
秦衡一夜未睡,身体脱水严重,体力消耗过度,他现在虚弱至极,眼圈下更是一片青黑。
他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下楼给自已弄吃的。
后面还有几场硬仗要打,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体力。
白天虞致维来找过他,但他拉着窗帘没出声,虞致维在外面叫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二波情潮来时,太阳才将将下山,秦衡被折磨得站也站不住,连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去。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吸顶灯,双眼有些空洞。
他木讷地躺在床上,等着情欲一点点把自己蚕食。
等到临界点,他会将早就准备在床头柜上的针剂注射进身体。
夜风习习,带着初秋的寒意,将薄纱窗帘撩得飞起来。
糟糕……窗户忘记关了。
若是对面楼没住人,他根本不怕。偏偏现在住进一个年轻的alpha,并且那名alpha还热情话唠得过分。
秦衡强撑着挪到窗前关窗。
只是他手脚软得一踏糊涂,那点微末力气,根本没办法推动厚重的玻璃窗。
好死不死,对面楼的男人又出现在窗前,看着他潮红异常的脸色,担忧问道:“哥哥,你看起来不太好,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在发烧吗?”秦衡这边是当风口,风向屋里吹,虞致维还没闻到他散发出来的味道。
秦衡没力气搭理他,使出全身力气,一鼓作气,将窗户推拢。
在窗户关上的同时,秦衡也因为用力过度,身体‘砰’的一声摔倒,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痛?还是诡异的酥麻?
秦衡已经分不清这些了,他顺着床尾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狭窄密闭的被窝里,他精神昏溃,意识起起伏伏,像被抛上云端,又像跌进泥里。
他已经模糊时间与空间,身体里四处冲撞着的欲望,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咬住手腕,识海深处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意识随之浮沉。
再坚持一会儿。
再坚持一分钟就可以注射抑制齐,不……再坚持半分钟就好。
再坚持一个呼吸吧!
再坚持一秒钟也好!
然后……他的保护壳被人掀开一角,浅淡的香樟香气瞬间将他包裹。
秦衡现在极度敏感,嗅觉更是灵敏,在闻到那味道的一瞬间,心脏猛地瑟缩一下。
他从被子里露出半颗脑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外面。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手贴着他的额头,温暖又宽大。
只那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挂在眼尾欲落不落.......文..........网...。
他握住那只大手,轻轻蹭在脸颊,用带着口腔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
“我好想你!”
嘶哑嘤咛的嗓音里,带着委屈,带着欣喜,但更多的却是情欲。
他攀附着对方半坐起来,靠在他怀里,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脑袋,……将他压向自己。
温暖而柔软的唇瓣,像可口的甜果,偿上一口便忘不掉了。
秦衡急切地将吻加深,柔软的舌探进对方口中,哼哼着发出乞求被占有的讯号。
单方面主动的热吻,很快结束。
他委屈地退开,模糊的视线,深情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两人的唇间勾出一缕丝线,秦衡歪着脑袋,皱着英挺的眉头,软软的控诉:“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
“你不喜欢我吗?”
清新的木香变得浓烈辛辣,仿佛还温和着向日葵的花香,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作者有话说】
那个……今天就一章吧……出了点问题~~~

短暂的秋寒过去,秋老虎气势汹汹奔杀而至。
躺在厚被窝里的秦衡被热醒,他伸手去拔被子,胳膊酸疼得要命。
痛苦地呻吟一声,胳膊无力地落回床上。
他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连睁开都变得困难,但精神头却很好,他现在甚至想躺在花圃边的摇椅上嗑瓜子。
秦衡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但其实他的脑子里空空如野。
良久,他歪头看着床头柜上完备的针剂,这几天日日夜夜所发生的事,过山车一般在他脑海之中晃过。他记得自己发情了,去关窗户,然后有人进入他的屋中,熟悉的,淡淡的木香气息,令他意识混乱……
自己像蛇一样缠上那人……
然后……他们一直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发情期。
他把手搭在眼睛上,下嘴唇咬出血痕。
他又木讷地躺了一会儿,才支棱着酸软的身体起床。
去浴室洗漱,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颈间胸膛,甚至连大腿上都痕迹斑驳。他稍稍一偏头,发现颈后贴着一块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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