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从善如流的抬起了头,松开了按住陈也的手,“上课了,走吧,你最喜欢的英语课。”
陈也喘着气,被牵着走了两步,还没回过神,到教室门口才反应过来抹了把嘴。
这狗东西。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下了之后,陈也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说要加课,让她早点睡,不用等他回来。
老太太听见加课又欣慰又心疼太晚,念叨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沈玉卓看着面前的两人,先看着他喊了几次都没来的陆巡,又看了眼刚刚挂电话的陈也。
忽然发现一来就来了两个硬点子。
“蒋老师说你俩关系好,看来是真好。”沈玉卓说着看着陆巡叹了口气,“请你不容易。”
“不好意思。”陆巡抱歉的说。
“走吧。”沈玉卓说。
六楼这个用来上第三节晚自习的教室很大,比他们普通上课的教室要大得多。人倒是坐的少,都靠在前面部分坐着。大概三十来个,有男有女。
讲台后面的四大块黑板,半边都写满了密密麻麻,复杂的算式公式。一眼看过去都晃的人眼晕。
“新伙伴。”沈玉卓拍了拍讲台,“认识一下。”
下面人集中看了过来。
“陆巡。”沈玉卓指了指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陆巡,“你们陆神终于屈尊来上我的课了。”
下面响起笑声。
“另外一个,陈也。”沈玉卓拍了拍没什么表情的陈也。
陈也从站在讲台上,下面视线和私语就没停过。在这里见到陆巡正常,见到陈也才是见了鬼了。
这会儿听见沈玉卓的正式介绍,话语声立马加大了。
“真是陈也。”
“打人的陈也?”
“他真来了,我记得他物理好像拿了满分。”
“他期中真不是抄的?”
陈也不在乎这些讨论,有些东西比起用嘴说,行动证明来得更好。
“何承宇。”沈玉卓抬手打了个响指,下面站起来个人,他转头看着陈也,“竞赛班的小干事,有事就找他。”
沈玉卓说完又转头看着何承宇,“你带着认识一下,我去拿东西。”
沈玉卓刚走出教室,下面本来就讨论着的声音变得更加大了,但明显还克制着。
“坐这儿吧。”何承宇笑着站起来招了招手。
何承宇后面那一整排正好是空着的。
陈也拎着书包,抬脚走了过去。
何承宇脸上的惊讶还没消,看两人刚落座就转了过来,对着陈也比了比拇指:“真进来了啊,以后一起玩。”
“行。”陈也随意点了点头。
他对何承宇观感不差,挺二逼一人。
“教材给我。”陆巡看了眼时间,离上课还有点时间。
“打重点吗。”陈也打开书包把教材递了过去。
“嗯,你等会儿稍微过一遍。上课没那么难跟。”陆巡翻开了书。
何承宇看着两人,笑了笑转了回去。
趁着陆巡画重点,陈也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看着脸熟,有些陌生。
也坐桌子上讲话,也笑着骂人,跟他们班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但不同的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劲儿,向上提着。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傲气。
“好了好了,提神醒脑时间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稍微有些胖的男生,拿着手机站上了讲台,笑呵呵的拍了拍桌子,“上课前老规矩,今天除了两个女生,其它都要咖啡吧?”
确定好后,小圆框又下来,走到了他们这排边上。
“你们好,我叫袁洋阳。”小圆框挺和善的挥了挥手,又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是负责定饮料的,以后晚上想喝什么直接跟我讲。陆神,你们也是咖啡吧。”
陆巡:“陈也不喝。”
陈也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喝。”
陆巡没回陈也,看着小圆框解释,“他□□过敏。”
“我过敏吗?”陈也在一边疑惑。
陆巡偏头看他,“上次在我家你喝过,喝完不是晕吗?”
陈也想起来了:“那真的不是你给我喝了过期的咖啡?”
陆巡:“……”
“那……”小圆框看着两人,顿了顿,又递了个话头,“那陈也你喝什么?”
“随便就行了。”陈也不在乎。
“给他奶茶。”陆巡说,
戴着小圆框的学委看着陈也,又想着以往陈也在学校传的大把威风赫赫,大震四方的战绩。
最后订了一杯,女生们点的最多的珍珠芋泥可爱波波冻给陈也。
“怎么样?”陆巡看着低头喝了一口的陈也。
“挺好。”陈也脸上没什么表情,又喝了一口:“这玩意儿叫什么?老太太估计也爱喝。”
“珍珠芋泥可爱波波冻。”陆巡看着上面的商品名回答。
“什么东西?”陈也愣住。
陆巡偏过头笑了。
第三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在深夜打响。
沈玉卓带着课件走进了教室,班上人早已经安静下来,各自打开了书本。
“好。”沈玉卓环视一周,翻开了特教教材,“开始上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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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下了一整晚, 气温骤降,盘踞了好几个月的太阳终于偃旗息鼓。
带着冷气的风在清晨刮进了街道小巷,卷起一地还没来得及被环卫工扫起来的微黄落叶。
天气总算有点入秋的样子了。
老太太织的两件毛衣也织好了一件出来。
淡蓝色的微绒毛料, 摸起来特别软和。收好最后一针,老太太拍开了陈也卧室大门:“起来了没呀!”
睡的头都在被子里的陈也动都没动一下。
老太太无奈的拍了拍, “怎么还没起啊, 快醒醒!”
“…周末呢老太太。”陈也闭着眼睛露出头,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鼻音, “您大早上干嘛呢。”
陈也昨天凌晨两点才上床睡觉,困的要死, 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
“起来起来, 试试衣服。”老太太笑着把毛衣提在他眼前,“好看吧。”
“好看好看, 我等会儿就穿。”陈也连连点头。
“赶紧穿。”老太太不惯着他, 黑下了脸。
陈也没办法, 撑着手坐起来, 闭着眼睛套上了衣服, 刚又要躺下。
“站起来。”老太太说。
“我没穿裤子呢奶奶——”陈也无奈长叹。
“你什么我没看过, 赶紧的。”
陈也揉了把脑袋,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老太太上手扯了扯衣服, 又抓了抓他毛衣腰间的空隙, 抓完愣了一下, “怎么大了,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什么没, 衣服我都量好了才开始做的。”老太太又摸了摸他腰, “腰上空这么一大块, 怎么没瘦。”
“是吗?”陈也低头摸了摸自己腰。
他还真没觉得自己瘦了。
“小也。”老太太仰头看着他, 有些心疼,“你最近是不是学的太晚了啊。”
“我——”
“好几次了,我都看你那个灯一两点才熄。”老太太打断他,语气带着担心,“奶奶知道你学习,之前也没讲过,因为你学习奶奶是很支持的,但身体还是最重要的啊,以后不能超过凌晨啊。”
“知道了奶奶,我有分寸。”陈也摸了摸老太太的头发,笑着调侃,“老太太自己经常半夜追剧,还教育起我来了。”
“陆巡!”老太太忽然用力说。
“……啊?”陈也怔住。
“他是个好榜样!”老太太说。
“啊,是是。”陈也点头,心里有点心虚。
“但你别太着急,使劲儿学可以,但也别太使劲了啊。”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陈也的脸,“无论你怎么样,你一直都是奶奶的骄傲。”
“骄傲想再睡会儿。”陈也说。
“不行,都几点了,赶紧起!”老太太甩起了眉毛,“洗脸刷牙,吃早饭了!”
陈也:“……”
天气再冷了一点之后,陈也就穿上了老太太织的毛衣。
主要是等第三节晚自习之后,回家路上确实抗不住。
竞赛班的课节奏快,内容深,难度大。
陈也听的有些费劲,但勉强能跟上。有不懂就先攒着,画道横线,等到讨论时间,陆巡一并给他讲。
竞赛班上的人之前就盼着陆巡来上课,能一睹学神风采,也能吸吸学神仙气。但人家嫌这里刷题慢,不上课,自己做。
班上的人也没办法。
这下陆巡终于进班了,想着终于可以借机听听学神思路,抄抄学神笔记。
学神根本没空理他们,人学神只干单人辅导。
被辅导的人看着还不太满意,皱着眉,时不时打断,还喝两口奶茶。
“这条辅助线怎么不能画这里?”陈也无语。
“那能解出来吗?”陆巡问。
“不能。”陈也郁闷。
“按我的解。”陆巡抬手在几何图上重新拉了一条线,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五分钟,给我答案。”
陈也埋头开始写。
“陆神。”前面坐着何承宇转过身,小声提醒,“今天你俩值日,把左边黑板擦了,垃圾扔一下就行。”
陆巡点了头。
等下课已经十一点半了,学校里灯已经熄了大半,只有主路上的灯还亮着。
擦完黑板,两人提着垃圾袋,走出教学楼。身后的影子在校道上拉的老长,肩并着肩。
“今天没星星。”陈也抬头看了眼漆黑天空。
“明天要下雨。”陆巡也看了眼天。
“嗯。”陈也低声应了一声。
“怎么了?”陆巡察觉到陈也情绪。
陈也皱着眉,揪了揪垂下来的书包带子。
又要月考了,他心里没底。
什么都在学,但东西根本学不完,这种状态有点折磨人。
“嗯?”看陈也没说话,陆巡弯腰把脸凑到了他跟前,“困了?”
“饿了。”陈也说。
“给你做个牛肉汤?”陆巡在他肩膀上捏了捏。
“行。”陈也点头。
到家门口已经快十二点了,老太太房里灯从外面看已经熄灭了,估计睡了。陈也直接跟着陆巡进了陆巡家里。
陈也有时候回来太晚,老太太听到一点动静都会爬起来。所以偶尔看老太太睡了,陈也就去陆巡那边写作业,写完再从后面小花园翻过去。直接到卧室。
陆巡切好牛肉,准备好配料之后,打开了煲汤锅扔了进去。
“这得等多久?”陈也摸着肚子有点着急。
做题太费脑了,每次从竞赛班下完课他都感觉自己饿的能吞下一整头牛。
“一个多小时。”陆巡说,“等它叮的一声,就是好了。”
“吃点水果垫垫。”陆巡又说。
“什么。”陈也问。
“桃子。”陆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大水蜜桃。
“现在还有桃子?”陈也意外。
“我外公后花园有几颗。”陆巡,打开水冲了冲桃子,拿出了切水果的刀,切成两半,“上周我去外公那边拿过来的,树上最后一批了。”
陈也端着切好的桃碗趴在了桌子上,碗里已经吃了一半了。
陆巡这个书桌,比他房间里的那张桌子要大的多,有时候他写着写着都想爬上去躺着。
“英语还剩一点。”陆巡抽出卷子。
陈也嚼着,咬了咬牙:“来吧。”
陈也对英语是深恶痛绝,他初中那会儿也没觉得英语多难。
放了两年,就两年,再翻开书,霍——现在人家早就大变身,直接进化成高级形态了。
“做听力。”陆巡等陈也拿好笔和草稿纸,才开始读,“Wha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speakers?A.Neighbors. B.Doctor……”
陈也什么都没听懂,只是觉得陆巡念英语特别好听,嘴也好看。
陆巡念完,问,“选哪个。”
陈也眨了眨眼睛,说,“懂了。”
陆巡嘴角微微勾了上去,“我问你选哪个?”
陈也嘴硬:“哦,选A。”
陆巡慢慢靠近,“我嘴好看吗?”
陈也吞了吞口水:“你想干嘛?”
“是你想干嘛?”陆巡反问,凑的更近了。
陈也有些忍不住,陆巡又笑了笑。
陈也直接亲了上去。
陆巡立马放下卷子,腾出手来环住了陈也的腰。
男生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就跟火折子没两样,稍微对着吹口气,就能烧出一大把火。
可能是这个空间的安全性,两人真有点失控了。
在亲吻间,陆巡托着陈也的腿,轻轻往上一推,直接把人抱在了书桌上。
陈也没反应过来,单手朝后撑了一下。
一片书本卷子落地的声音。
陆巡手探到他下面的时候,陈也只是顿了一秒,接着把自己往陆巡手里送。
他也不是没自己弄过,但别人的手跟自己差的感觉不是一星半点。尤其这个别人还是陆巡。
最后结束,陈也靠在陆巡身上躺了会儿。
又想起什么,低头朝陆巡身下看了眼。
“……我帮你。”陈也气息还是不稳。
陆巡看着他,脸上带着隐忍。
陈也慢慢伸下了手。
“靠,你吃什么长的?”陈也有点不可置信,“程进东还跟我说他们队——”
陆巡叹了口气。
陈也这破嘴。
“有个多——”
“闭嘴。”陆巡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等陈也从书桌上下来,回头再看一地的卷子书包还有……纸巾。
这场景让陈也实在落不了眼,转头就埋进了床上。
陆巡倒了杯水过来,开始收拾地上的杂物。
陈也悄悄露了一只眼,看着一本正经整理卷子的陆巡,已经擦干净的手还是觉得烫。
而且——
陈也怎么觉得陆巡时间比他长了挺多。
男生经常比较这方面,陈也以前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1跟0这个雷还悬在头顶,平时倒也不会想起来,只是现在做完这种事之后。
陈也忽然觉得时间长短就很重要,并且决定下次——
“想什么呢。”陆巡收拾完,躺在了他边上,抱住了他。
“想……”陈也侧了侧身,也环了过去,想什么肯定不能说,说了下次他还怎么赢,“没什么。”
“你瘦了。”陆巡摸了摸他的腰。
陈也本来就偏瘦,现在腰里瘦的一点肉都没有。
“有吗,老太太也说我瘦了。”陈也没太在乎胖瘦问题,“我也没感觉啊。”
“别太压力。”陆巡手放在在他腰间摩挲,“放松,有我呢。”
陈也挺喜欢陆巡这么轻轻在他耳边说话。
“怎么样?”陆巡忽然问。
“什么怎么样?”陈也看着他。
“刚刚那样,我们做的事。”陆巡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陈也梗了一下,“能不能别问。”
“我怕你不舒服。”陆巡失笑。
毕竟两人之前也最多也就亲嘴,今天太突然了。
“爽,行了吧。”陈也翻了个白眼,“你下回能不能别问了。”
“下回?”陆巡眯了眯眼睛,“下回可能真得问。”
“英语是不是还没做完?”陈也站了起来。
“你躲得掉吗。”陆巡笑了。
“我是1。”陈也立马说。
陆巡笑得躺在了床上。
“怎么了,笑屁啊。”陈也恼羞成怒,瞪着他。
“行。”陆巡倒没有特别纠结,大张着胳膊躺在床上,“你来。”
“来就来。”陈也扑了上去。
陆巡看着他。
陈也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又亲了亲嘴,接着又摸了一把手感不错的腰。
然后——
“这就完了?”陆巡好整以待的看着他,“继续啊。”
陈也实在不知道接下去再怎么做,面子挂不住,撂了挑子,把头埋进了陆巡胸口。再开口,传出来的声音发着闷,“老子不干了。”
“那我来。”陆巡说。
“滚蛋。”陈也不爽,抬起头,“你有经验不公平。”
“我只有一个试验对象。”陆巡捏了捏他的脸,“要按经验,我俩经验值是一样的。”
“哎,”陈也打开了他的手,想了想小声问,“你……你看过片吗?”
“看过。”陆巡倒是很诚实。
“好看吗。”陈也有些好奇。
“我当时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性向,没有注意好不好看。”陆巡解释,完了又问,“你要看吗?”
“我看过男女的,东子拉着我一起看。”陈也说,接着又皱了皱眉,“其实有点恶心。”
“男的跟男的你也不用看。”陆巡亲了亲他鼻尖,“我教你。”
“占便宜没够是吧。”陈也从他身上滚了下去,侧躺在一边。
两人又恢复最开始互相搂抱着的姿势,互相搭着手,一个亲密又不紧密的状态。
陆巡看着他,没说话,陆巡看的太认真。
“看什么。”陈也问。
“看你好看。”陆巡说。
陈也脸小,五官立体又精致,这张脸没有表情真挺唬人的。
只是陈也太不擅长用脸了,一张脸用的叫一个稀碎。不过也是酷的。
“我长的像我妈,”陈也摸了摸脸。
陈也又看了看陆巡,说,“你鼻子眼睛长的也像……岑惊,其它不像。”
“我下半张脸像……”陆巡很久没有提起过那个称呼,“像我爸。”
陈也从来没听陆巡提过他爸,岑惊虽然看上去跟陆巡关系很差,但岑惊时不时还会往凑一凑。
陆巡他爸自始至终就没出来过。
“我也很少见到他。我爸妈在刚有我的时候,婚姻就出现问题了。”陆巡说这些,脸上很平静,像是在讲其它人的故事,“在我还小得时候,偶尔能看见他,当时太小,保姆说那是爸爸,我就会上去拉他手,但他从来没牵过我。”
“后来我也没在乎了,对他印象实在模糊。”陆巡简单结尾。
中途的挣扎和怀疑像是没存在过,他也不愿意把这些讲给陈也。
陈也皱着眉,他从小就把他爸当天神崇拜着。所以他明白一个父亲对于小时候男生的重要性,
听陆巡说这些,陈也能拼凑出一个让他很不好受的小陆巡。
“陆巡。”陈也握住了他的手,说,“一直牵着吧。”
陆巡抱紧了他:“好。”
陈也闭上眼。
“叮——”
客厅里的煲汤锅响了。
陈也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
陈也甩开了陆巡的手。
陈也从床上蹦了起来。
“牛逼,汤好了!”陈也跑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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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班拿省一的只有两个, 陆巡和何承宇。
蒋建军跟主办方申请看了下名次,陆巡只差一点就能进省队。
蒋建军虽然觉得陆巡水平还可以更高,但他们省理科向来抓的紧, 卧虎藏龙的。更何况陆巡当时考试手还伤了,状态应该不好。
再接再厉, 他们龙川一中一定能靠陆巡再创辉煌, 蒋建军非常笃定的安慰自己。
荣誉证书发下来的同时,学校的荣誉榜已经贴上了照片。
陈也看着透明玻璃后, 陆巡和何承宇并排贴在一起的照片,不爽的啧了一声。
“是吧, 你也觉得变态吧。”程进东挤眉弄眼的对着照片指指点点, “这俩得多变态啊,一等奖一拿拿俩, 成双成对的。”
“成你大爷, 会用成语吗?”陈也无语。
“哎呦,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你想想以后异班恋该怎么过吧。”程进东丝毫不在意戳着陈也心窝子, 继续道, “对了,你俩以后异班恋怎么打算的, 你去看他, 还是他来看你?”
“…什么恋?”陈也看着他。
“异班恋啊。”程进东拍了拍他的背, “异班恋哪能长久的?离得太远,心就远了, 我们队啊就有个男生——啊!”
陈也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离月考两周前, 陈也就跟彭勇请了个假, 他实在分不出精力两头跑。
所以周末陈也看到从拳馆打过的电话的时候, 疑惑挑了挑眉。
“我没班。”陈也一手接电话,另一边拿着笔的手没停的往下解着题。
“有人找你,说是要上你的课。”前台姐姐解释,“我看今天星期天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人现在还在这儿。我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边顿了一秒,一道男声传了过来,“陈也?”
“哪位?”陈也问。
“我。”电话那边传来带着自大的男声。
陈也:“……”
陈也:“谁?”
“俞昊林。”电话那边报了名字。
“俞昊林谁?”陈也不耐烦了。
“操,”电话那边低骂了一声,接着飞快说,“陆巡为什么突然转我们学校的原因,你要是不想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边挂了。
陈也手下的题解了一半,笔尖顿在白皙的卷面,洇出了一大片黑墨。
手下的笔顺着力道朝左边长长的划出了一道,卷子差点破了。
像是突然惊醒,陈也立马放下笔,起身抓了件外套,拿着手机,跟正看电视的老太太说了声。接着快步出门,扫了辆自行车朝着拳馆蹬了过去。
陆巡转校过来的原因在这个学校里除了他应该没人知道。
过了好几个月,新闻早已经从一个热点换到了另一个热点。在所有本地新闻连番播报闹得最凶的那时候,陆巡的名字都从来没有出现在新闻上过。
几乎要尘埃落定的时候,从哪里跳出来的人?
在距离拳馆十多米的,陈也捏住手刹,自行车慢慢减下了速度。
拳馆外站在三个男生,中间站的的一个穿着黑卫衣的,陈也有印象。
是那天……打程进东的。
陈也皱了皱眉。
黑卫衣转头喝水的瞬间,显然也看见骑着车过来的陈也,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朋友,几人一齐对着陈也的方向转了过来。
“真来了?”左边的男生说。
陈也停住车,朝着三人走了过去,看过去的眼神又冷又硬。
陈也走到中间男生面前停下:“是你找我?”